第二章 周錚內心的憤恨
「爺爺,你的燒雞來啦~!」女孩兒端著燒雞走過來。
只見老人搓了搓手,拿起筷子,但又覺得筷子礙事,直接撇下上手!直接撕下來一根雞腿!
「emmm...真香啊~~」將雞腿貼著鼻子嗅了一下,直接吭哧一口,那滿臉滿足的樣子,甚至好笑。
「那你可不看看誰做的!哼~」女孩兒十分得意著。
「還記得爺爺剛遇見你的時候,你就到爺爺腰這麼高。嘿嘿,現在都長這麼大了,還這麼調皮。」老者邊嚼著雞腿兒,邊笑著。
「要不是那一年家鄉發大水,爹娘都死了,可能我也遇不見爺爺!」女孩兒也陷入了沉思。
「還記得那時候我穿的破破爛爛的,像個小叫花子。」想著想著,女孩兒噗嗤一下笑了。
「可不是!就是一小叫花子!問你叫什麼名字,還氣勢洶洶的說『我叫胡蝶舞』!哈哈哈,模樣可愛極了。」老者也跟著回想起來。
「爺爺還說我呢!你那個時候左腿啊,我記得傷痕纍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落下病根兒了,這些年還一直瘸著!」說著女孩兒還著意看了一下老者的左腿!
一說到這裡,老者突然到嘴的雞腿兒停滯了下來,緩緩放在桌子上,眼神陷入了無限的沉思...
【八年前的一天夜裡,青山派後山的懸崖邊】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一位嘴邊剛吐過血的老者對面前的黑衣人問道。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晚上必須死!」說著,黑衣人目露凶光的看向他。
「你是青山派的吧?!剛才過招,雖然你極盡隱藏,但還是暴露了你的功夫,我不會看錯的!」老者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給那人聽。
「不愧是落英!既然知道了,那你必須死了!」說罷,黑衣人右手運足內力,直接打向老者。
此時老者身中劇毒,真氣根本提不上來。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被打落懸崖。
「哼!老不死的!這麼高的懸崖就不信摔不死你!礙事的老傢伙!哼!」說完,黑衣蒙面人拂袖離開。
而被黑衣人打落懸崖的正是青山派創派掌門人---落英。
「爺爺!爺爺!」蝶舞一遍遍的喊著面前的老者。
「啊,沒事,爺爺剛才走了下神!」老者解釋完,趕緊啃了口雞腿兒。
「爺爺,你教我的劍法,我已經會了。那...這幾天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練功啦?」
「你個臭丫頭,你說,你是不是還想偷偷下山去?」落英拿著雞腿兒指著蝶舞質問著。
「emmm...爺爺,人家在這山上呆了這麼久了,想去看看嘛!」蝶舞噘著嘴,小手晃動著落英的胳膊撒著嬌。
「想下山也行,把另外一套蝶舞八式和它的口訣練會了,再說下山的事!」
「嗯?蝶舞八式?怎麼跟我名字一樣?」蝶舞一臉的疑問。
「這是爺爺這些年新研究出來的,就用了你的名字。你可要好好練!聽見沒有!你個調皮鬼!」落英說完,蝶舞一臉的好奇,這個與自己一樣名字的武功,卻沒發現一旁的神情略有些凝重的落英。
【安慶府玉真派】
「師父!你找我?!」說話的是玉真派大弟子夏黎,只見她一身淡綠色的紗衣,梳著小巧的髮髻。
「黎兒你來啦!為師過些日子想去一趟襄陽城,想著帶你一起去。為師沒記錯,襄陽城是你的家鄉吧。」說話的乃是玉真派現任掌門人---司善!早在十多年前,老掌門辭世,便將玉真掌門之位傳給了司善!
「是!」夏黎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年師父路過襄陽,見你孤零零一個人,父母也死於戰亂,只好將你帶回來撫養。這麼多年了,該回去看看了!」司善一邊握著夏黎的手,一邊暖心的說道。
「好,我聽師父的~!」夏黎嘴角微翹的回應著。
「你且回去收拾著,等明日我們就啟程!」司善說完,夏黎點點頭便離開。
司善一人站在大廳看著那門外的空曠,自言自語著:
「風哥,還記得年少時,我們第一次相遇便是在襄陽,那時候真好啊。風哥,十幾年過去了,你可安好?原諒我,原是我配不上你了!」司善說著說著陷入了憂傷之中。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然想念著玉如風。只是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司善便羞於嫁給玉如風。更何況,兒子一直遲遲沒有找到,始終是她多年的心病!
【青山派】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想起,
「進來吧!」沈岩緩緩開口說道。
「義父!」只見沈飛歡喜的喊道。
「飛兒啊,來來來,坐下。你瞧你,怎麼滿頭大汗!」沈岩十分心疼的說著。
「嘿嘿,義父,孩兒剛才去後山練劍去了。明天便是一年一度的比武,孩兒一定要贏!嘿嘿。」沈飛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從小就要強!凡事都要爭個第一!這一點倒跟義父挺像的!哈哈哈~」沈岩津津樂道的誇讚著。
「孩兒一直視義父為榜樣,我要像義父一樣的強!」沈飛也笑呵呵的回應著。
「你這孩子!快喝口茶吧,瞧你這滿頭大汗的!」說著,沈岩便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沈飛,雖然沈岩平時十分嚴肅,但是對沈飛卻是十分的寵愛。沈飛的功夫從小便是沈岩一招一式的,手把手的教會,與其說是養子,外人看來更像是親生兒子!
「嗯~~謝謝義父!」沈飛接過茶,一口喝了下去,著實是真的渴了。
「慢點喝~!」沈岩瞧這猴急的樣子,忍不住關心著。
「義父讓廚房給你蹲了雞湯,一會兒啊,喝完再走!今天就好好休息,不許再練了!我相信我的飛兒一定能奪得魁首!」沈岩手拍了拍沈飛的肩膀,滿是期許的說著。
晚上,一陣腳步聲緩緩的響起,「師傅!」來人是周錚,只見周錚滿臉的忐忑。「嗯,進來吧!」沈岩沉聲的說道。
周錚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低著頭在一旁站著。
「錚兒啊,明天的比武,可準備好了嗎?」沈岩吹著手中的茶,緩緩的問道。
「回師父,都準備好了。」周錚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應著,
「那你想第幾名?嗯?」沈岩一臉沉沉的問著。
「徒兒...徒兒...」周錚突然之間有些結巴,心中十分忐忑。
「你知道,飛兒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義子!明天的比試,他很想第一,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沈岩帶有威脅的語氣命令著。
「可是師父,徒兒...」周錚想要說些什麼,卻直接被沈岩硬生生的打斷。
「你想違抗師命!嗯?!」沈岩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不敢!不敢師傅!徒兒聽從師父!明天一定讓沈師兄奪得魁首!」周錚嚇得直接接受了命令,渾身直哆嗦!
「既然明白了,還不滾出去!」沈岩直接怒聲趕人。
「徒兒告退!」說罷,周錚走出了房門。待走遠了一些后,一個人憤恨的捶打著柱子,一遍又一遍,一下又一下的。
「憑什麼?憑什麼你撿來就是師父的義子,就備受師父的寵愛!憑什麼我被撿來,就要處處忍讓著你。從小你就處處壓我一頭,就連比武,我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贏你,還要故作輸給你!沈飛!沈飛!早晚有一天,我要把我受的全數奉還!你給我等著!」周錚憤恨的在心裡暗自想著,臉上的猙獰的表情在這黑夜裡顯得異常嚇人。
翌日清晨,青山派眾弟子以及掌門、師叔等人齊聚比武場。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比武較量,為了檢驗你們去年一年的練武成果,所有人必須要全力以赴!其中若發現暗箭傷人者,一律以門規處置!都清楚沒有?!」掌門人沈岩一臉嚴肅的對下面的眾弟子說道。
「是,掌門!」下面眾弟子異口同聲的回應道。
「今年的比武方式將與往年不同,下階弟子中可挑戰上階任意一弟子(註:上階弟子即是:沈飛、周錚、於一帆、孟非四人)。若是挑戰成功,可直接升為上階領頭弟子。可否有人願意挑戰?」范余站著對下面眾弟子說道。
眾弟子聽聞后,面面相覷,左右交耳的竊竊私語。
「欸,這周師兄、於師兄平時就讓人生畏,這挑戰他們不是等於找死嗎?!不死估計也半殘了!」一位下階弟子與旁邊弟子小聲議論著。
「可不是么,再說這沈師兄,別說打不過了,就是打的過,誰敢挑戰?!誰人不知道掌門最疼愛沈師兄這義子了。若是僥倖贏了沈師兄,以後怕是不好過了!」另一下階弟子吞了下口水膽怯的說道。
「害~這看來看去,只剩孟師兄了。平時孟師兄就十分和善,想來...」一位下階弟子正議論著。
被旁邊另一弟子直接打斷了話「孟師兄?!你打的過嗎?別看孟師兄平時很和善,武功可是一點不含糊的!只怕是沒多大的希望了,再說我可不想十天半拉月下不來床!」
「算了,還是打消挑戰的念頭吧!」一位下階弟子失落的搖搖頭。
「可有人願意挑戰?」范余再一次大聲的問道。
只見下面眾弟子一個個皆低頭不肯出聲,無奈之下,「既然無人挑戰,那就分兩批抽籤比武。下階弟子與下階弟子抽籤比武;上階弟子四人抽籤比武!下面開始抽籤!」范余擺了擺手,兩名弟子將簽筒放置中央,其他弟子依次上前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