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證據

來到凱麗曾經工作過的酒吧，艾赫斯注意到現在的酒保是個男人。

「來點什麼？」那個酒吧看向了艾赫斯和莫爾頓。

「什麼也不要，我們是警察，有些問題想問你。」

「警察啊，稍等一下，我這邊還有很多客人。」那個酒保說。

莫爾頓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張鈔票遞了過去。

「額，好吧，你們想問點什麼。」他放下了手中搖晃的雪克壺，湊到了二人面前。

「瑪麗.凱麗你認識嗎？」

「當然認識，她是我之前的酒保師，話說她有段時間沒來了啊，她怎麼了。」

「死了。」莫爾頓臉上平靜的說，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向別人解釋了瑪麗的死了。

「死了！」

「小點聲音。」艾赫斯說，「我們想知道凱麗在酒吧里有沒有被什麼人騷擾過。」

「騷擾？」

「她的前夫伊恩說她曾經在酒吧里干過不正當的事情，我們想知道這是否屬實。」

「不，這是胡說，凱麗小姐為人正直，從來沒幹過那種事情！」酒保肯定的說道，「但要是說騷擾，倒是有人調戲過凱麗小姐，不過都沒成功，每次要出格了凱麗小姐都會阻止他們，下班的時候她也會跟著我們一些男性一起回家。」

「看來伊恩說她身上會有唇印是那些男的調戲凱麗時不小心留下的，至於煙味兒則是跟這些酒吧的人回去時不小心粘上的。」艾赫斯心想。

這樣看來，凱麗並沒有對伊恩不忠，他們離婚純屬是伊恩自己作的。

酒吧的調查也宣告結束，案件依舊是毫無進展。

「這迷霧之書的試煉還真是困難啊。」莫爾頓說要回家一趟，艾赫斯抽著煙，走在回警局的路上。

路上，艾赫斯看到了凱麗的母親弗琳。

弗琳此時手中拎著買來的麵包，正和幾個婦女在一起聊天。

「她不是精神有問題嗎，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而且盧門會放任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四處亂走嗎。」艾赫斯心想。

等弗琳和那些婦女們嘮完，艾赫斯便走了上去。

「你好，弗琳女士。」艾赫斯說。

「啊，你是盧門的那個朋友。」

「不，我不是他的朋友。」猶豫了一下，艾赫斯還是說道，「我是警察。」

「警察？可你們當時........」

「當時有些事情不方便說明我們的身份。」艾赫斯眼睛轉了轉說道，「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您的女兒，瑪麗.凱麗在前日被殺害了。」

聽到這句話，弗琳手中的袋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凱麗，被殺了？」

「我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從家中搬到賓館。」艾赫斯立刻問道，「她的前夫伊恩說是她父親的原因導致的，但是從凱麗的父親，也就是您丈夫盧門的口中我們得知他們父女二人應該沒有產生衝突才對，所以我懷疑盧門可能在說謊，他告訴我們，你的精神有問題，無法正常回答我們的問題，現在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凱麗從家中搬走的真相。」

弗琳身體顫抖著，彎下腰撿起了袋子。

「我的精神，確實有些問題........」弗琳顫抖著捂住了自己的一隻眼睛，「但凱麗為什麼會搬走，我還是知道的。」

「為什麼？」

「因為盧門，他去找凱麗了。」

「然後呢？」

「他把凱麗給........侵犯了。」

「你，你說什麼？盧門把凱麗給........」

「這不是第一次了，在很早以前，盧門就干過這種事情，在得知凱麗和伊恩離婚之後，盧門第一時間就去找凱麗了，這大概就是凱麗會搬走的原因。」弗琳嘴唇顫抖著說道，「盧門威脅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就把我給殺了，我，我實在是........」

艾赫斯咬了咬嘴唇。

「但是，殺死凱麗的人不可能是盧門。」弗琳搖了搖頭說，「你說的那個時間，他當時確實在家，而且他也沒有理由殺死凱麗。」

「他是個變態，也是個瘋子，但他確實珍惜凱麗，從小凱麗就喜歡鋼琴，他都會買給她，凱麗每次都會按照那個數字琴譜去按琴鍵，嘴裡還嘟囔著什麼1是do，2是re..........」說著，弗琳徹底崩潰，跪在地上痛苦了起來。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太膽小縱容盧門，凱麗一定不會這樣，求求你了警官大人，抓住真正的兇手為我女兒報仇，想到那傢伙還在逍遙法外，我的心就好痛。」弗琳跪在地上，抓著艾赫斯的衣服哭道。

「.......我，我知道了。」艾赫斯將弗琳扶了起來，「我一定會抓到真正的兇手，並且我們也會逮捕盧門，請你放心。」

之後，艾赫斯聯繫了一下莫爾頓，讓他去逮捕盧門，自己則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你好。」敲門之後，一個女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你好，請問你是.......」

「我想問一下，訂購這個奶的電話號碼。」艾赫斯指了指門口的瓶子說。

「哦，這個啊，稍等一下。」女人將奶帶回了房間，隨後拿出來了一張便條。

「謝謝，對了，這個送奶員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艾赫斯問。

「啊，那個電話是他們公司的電話，不是他的私人電話，不過他的名字我還是知道的，因為每次送奶的瓶子上都會貼一個小紙條，上面除了奶的毫升，公司的商標，還會寫上配送人員的名字。」女人說。

「看來那個小紙條被凱麗給撕下去了啊。」

「他的名字叫約翰.拉西多。」女人說。

艾赫斯給那個訂奶公司打了電話，並且查詢了專門配送艾道思大街，也就是凱麗所在大街的送奶員。

來到了那個地址，艾赫斯敲了敲門，現在艾赫斯心裡已經有數了。

然而敲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就在艾赫斯準備強行闖進去的時候，他的鄰居突然從一旁的房子里走了出來。

「欸，你在做什麼！」鄰居看到艾赫斯準備踹門，大聲呵斥道。

「我是警察！」艾赫斯立刻說道，「這戶人家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不，不知道啊。」鄰居走上前說。

「嘖，該死。」艾赫斯咂了咂舌，一腳踢了上去，只可惜沒什麼作用，自己又沒有莫爾頓那種開鎖的手法，只好拿出手槍，準備直接擊碎門鎖。

「等一下。」鄰居這時制止了艾赫斯，「我前段時間看到他從地毯下拿出過備用鑰匙。」

「哦？」艾赫斯聽聞，立刻掀開了地毯，下面果然有一把鑰匙，打開了門，艾赫斯發現屋內一片狼藉。

「這，這是怎麼了啊！」那個鄰居震驚的說道。

「你今天看到過他嗎？」

「當然看到過，他早上還去送奶了呢，他是個配送員。」那個鄰居說道。

「哼，發覺到自己可能暴露所以逃跑了嗎。」艾赫斯冷哼了一聲，再次撥通了莫爾頓的電話。

「喂，莫爾頓，立刻派人封鎖整個城市的出口，全面搜捕一個叫約翰.拉西多的送奶員。」

過了大概是半天的時間，艾赫斯收到了莫爾頓的消息，拉西多被抓到了，現在就在警局裡。

「我說，他就是開膛手傑克嗎？」來到警局，莫爾頓問道。

「是不是開膛手傑克不知道，但至少，凱麗是被他殺的。」說著，艾赫斯走到了審訊室，屋內，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那裡。

「約翰.拉西多，波蘭裔猶太人，曾經當過醫生，因為手受過傷之後就去當了送奶員，我說的都沒錯吧。」艾赫斯看著手中的信息說道。

「沒錯，但這和你們抓我有什麼關係嗎？」拉西多面色平靜的問道。

「警察是在港口抓到你的，請問你要去哪兒？」

「法國。」

「去做什麼。」

「旅行。」拉西多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請問你問這些是要幹什麼。」

「沒什麼，不過你在說謊，你才不是去旅行。」艾赫斯搖了搖頭說道，「你已經發現，你可能被找到了吧，開膛手傑克。」

「你在胡說什麼。」

「告訴我，前日凌晨一點你在哪兒。」

「在家。」

「在家？誰能證明？」

「沒人能證明，我家只有我一個人。」

「被害者，瑪麗.凱麗在床單上寫下了三個數字，678。」艾赫斯沒有理會拉西多，自顧自的說，「你知道這三個數字的含義是什麼嗎？」

「呵呵，我怎麼知道。」

「凱麗生前喜歡彈鋼琴，在她的數字音樂簡譜裡面，678這三個數字的讀音，分別是la，xi，duo，真巧呢，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樣。」艾赫斯說。

「這能證明什麼，巧合罷了。」拉西多的眼神變了變，但依舊如此說道。

「問一下，你的配送工作，每天都會給訂奶的人家一天一瓶奶吧。」艾赫斯問。

「對，怎麼了？」

「我想問一下，艾道思大街9102號的凱麗小姐，她也訂購了奶吧？」

「........訂了。」

「而且她沒有退訂，我沒說錯吧。」艾赫斯說，「你也別想騙我，如果退訂是需要給牛奶公司打電話退訂的，他們那裡的記錄我已經查看過來，凱麗並沒有退訂。」

「那又怎麼樣？」

「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空開凱麗小姐死亡的事情，請問，為什麼在凱麗小姐死亡，不，是在凱麗小姐從家裡搬走之後，你就沒有再給她送奶了呢？」

拉西多的額頭滲出了層層汗水，雙手緊緊的抓著褲子。

「看來你也不是無目標的隨便殺人啊，開膛手傑克，你應該早就盯上凱麗了，只不過一直沒有下手，在凱麗搬走之後，你才決定找機會去賓館把她給殺掉。」艾赫斯身體微微後仰說，「真可惜，大概是你犯了這麼多案警察還毫無頭緒讓你有點自大了吧，連奶都忘送了。」

「這，這不能證明什麼.......」

「我們已經把你的照片給凱麗小姐遇害的那個賓館前台人員看了，在凱麗小姐遇害的那一天，你確實有去過賓館，並且只租了不到一晚上的房就退訂了。」艾赫斯說，「你有充分的作案時間，並且還試圖編造不在場證明，你也無法解釋凱麗留下你名字以及為什麼在凱麗死亡之後就停止送奶的事情，這些足以證明，你就是兇手了。」

.........

事後，拉西多承認了自己就是開膛手傑克，至於動機，純粹就只是快樂，他感覺殺死女性要比侵犯她們快樂得多。

「你還真厲害啊，不僅抓到了開膛手傑克，還抓到了一個qiang奸犯。」莫爾頓遞過來一支煙說，那個qiang奸犯指的是盧門。

「真是可惜了，那些被他殺死的女性。」艾赫斯嘆了口氣。

「總之，正義必勝。」說著，莫爾頓把拳頭伸了過來，艾赫斯見狀，和他碰了碰拳。

一瞬間，艾赫斯眼前猛地一黑，再睜開眼，自己站在地下書庫里。

「試煉，成功了啊。」艾赫斯喃喃道。

[迷霧之書]漂浮在自己眼前，艾赫斯把手伸了過去，伴隨著一陣光芒，迷霧之書消失在了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