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國之路長漫漫
「嗶~」
在萬千青第n次按下那隻黃色尖叫小雞公的時候,她終於接受了她要回家的事實。
鏡子裡面的女人那稠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魔鬼般惹火的身材身上卻穿了一件普通的碎花裙子。
a市萬氏集團老總的私生女,傳說中的萬氏二小姐,終於在萬氏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回國了。
帶回來的還有她被那些娛樂記者所記錄的壞名聲。
「震驚!a市知名萬氏集團的二小姐居然和一男子……」
大公園拿著電腦做設計也要發出來震驚全人類嗎?
「震驚!a市知名萬氏集團的二小姐居然和二男子……」
就隨隨便便喝個小咖啡而已,暢談一番知識的海洋而已。
「震驚!a市知名萬氏集團的二小姐居然和三男子……」
雖然是三個知名顏值較高的網紅,但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像這種標題的娛樂八卦新聞,熱搜上面一搜一大把,但是無論怎麼樣,都沒拍著她的正臉,因為她走路的時候真的裹得太嚴實了。
「這回國跟當賊似的。」
萬千青感慨萬千。
「機票已經訂好了,這次回不回來看你自己,萬氏要是完了,你也活不了。」
電話那一頭的男人聲音深沉,卻也忍住了怒氣繼續說了下去。
「老大不小的,也該是結婚的時候了。」
掛了電話,萬千青開始回味著剛剛的話。
本就靠著萬氏才能有飯吃,自己該做些什麼,幾斤幾兩還是拎得清楚的。
萬月說的話也是不無道理,哦不,現在應該改口叫大哥了。
萬氏集團領頭人便是萬千青的生父,據說當年萬千青的媽媽做了小三。本來萬氏總裁的原配,也就是他哥哥的生母,覺得小三小四隻要不掀起大風浪,那麼生活還算過得去,沒想到居然出來了這麼一個小雜種。
最令人沒想到的是,那女人在她出生之後失血過多命喪黃泉。
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拉起手中的行李箱就向機場走去,看看回國之後的腥風血雨將會是什麼樣子的。
或者說,知道這個臭名遠揚的女人回來之後,還是否會履行那場婚約。
因為寒老爺子的事情,寒家不得不開始易主。
三個孩子,兩兒一女,大兒子寒懷這幾年來蹤跡全無,要想找找他確實是一個難事。
寒氏本是大少爺繼承,卻因為與家人斷了聯繫,婚約便轉移到了二少爺身上。因為寒老爺子說過要想繼承公司,必須要繼承人履行婚約。
「這些資料我都知道,」微微蹙著的眉頭在口罩的遮蓋下完全顯現不出一點。
「說些具體的。」
「二小姐,您在萬家屬於私生女,這外面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並且您的婚約在回國后就必須履行,您的行動將會受限於此。」
「這些不必擔心。」
聽著身後那人漫不經心的回答這些事情,她的思緒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當她還特別小的時候,在某一個地方出過一次事故,那個地方她早已經忘記,但是還零星的記得她救了一個小孩子。雖然那時候她也不大,但是肩膀上前卻留下了一個傷疤一直都消不下去。
之後萬家不知道怎麼的,一直將她放在國外不允許她回國,對設計感興趣的她硬是在設計界闖出了一番天地。
「就算這樣,這婚約還是應該履行的。」
話還沒有說完,搓搓手,語氣開始不老實起來,和剛剛的高冷一點都不像
「畢竟,對方家裡面也是家財萬貫啊……」
路上特別無聊,本來萬家準備駕駛私人飛機來接她,結果因為輿論導嚮導致他們在這段時間內不能張狂。
實際上萬家只是資金出了一點問題而已,家底還是沒問題的。
為了不暴露行蹤,愣是大搖大擺的買了一個經濟艙的座位。
「為什麼不買頭等艙?」
「因為省錢。」
「你誰啊管的這麼寬。」回懟了旁邊這個大哥。這個大哥似乎看出來了她的尷尬,便回過頭去不講話了。
一下機,除了a市機場零零星星的幾個工作人員以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
而那些其他的人,早就圍在了那所謂的二小姐身邊。
而真正的她,此刻正在啃著那迷人的泡椒雞爪,啃完了第一個,還不忘吸一下手指,咂了咂嘴。
記者們將道路圍的水泄不通,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採訪錯了人,還在一個一個拚命的往那二小姐身邊擠著。話筒都已經遞到了極限,都恨不得貼在她的身上。
終於發出了感嘆。
還好上機之前將自己的衣服與手下換了。不然此刻被圍著不能走的就是自己了。
正在思考自己是如何機智的時候,撞到的杆子發出一擊悶響。抬頭定睛一看,居然是剛剛飛機上面同一排並且多管閑事的大哥。
與剛才不同的是,他將自己的口罩和帽子摘了下來。
乾淨的臉龐帶著一絲絲的英偉,而那寸頭稱托出了英氣,那張英俊的臉上一雙勾魂的眼睛卻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她仰頭望去,眼裡滿是驚喜又羨慕。
片刻之後,終是理智戰勝了,手卻不由自主地朝著嘴捂著。
「怎麼了?」男子親切的問候,不像一個老母親,更像一個只會說多喝熱水的渣男。
「眼淚從我嘴角留了出來。」
將雞爪安全的遞給了他,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溜了。
只身後隱隱約約的說他的名字叫鍾醒,其他的,她便一概不知了。
終於撤退回到家了,她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剛剛那個人確實很讓她喜歡,但是這只是暫時的事情。
「明天下午寒家將會派人過來,你自己先做好準備吧。」
此時說話的是萬凜,他的爸爸。
雖然從小沒有一起在他的身邊長大,但是他對他還是有一些記憶的。臉已經被歲月勾勒出了滄桑的痕迹,但是身影卻是這麼的偉岸。
就是他在她幼小的時候將她送走至異國他鄉,而現在她已經是一個不需要感情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