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見識

「你們在教室里待著，不要出去，我馬上回來。下面你們自己自習，我去看看情況，班幹部注意不要讓人出去。」

劉青山出去后，班級里就炸開了鍋。有人直接向窗邊擠去，另外一些人也站起身子努力昂頭向外看去。

窗外已經是一片狼藉，原來的地面已經堆滿了碎塊以及凶獸屍體，場地上還濺滿了紅色、墨綠色、藍紫色的液體。其他與凶獸搏鬥的民眾已經被安排到了其它地方，只留下身著軍裝的軍人帶著武器在清理戰場，將凶獸屍體和碎塊分別搬運到不同的車輛上運走。也有部分軍人沒有參與清理，拿著武器在一旁警戒。

「老班呢，他在哪，怎麼沒看見人。」

「有人看見沒，門口那盯著點。」

「都看了，沒找到老班啊。」

半天後，班級里的吵鬧聲大起來，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外面，這時有人提了個醒，迎來了一片應和聲：「用元力啊，都開元了的，不讓我們出去，這裡總可以用了吧。」

「好主意，誰會，趕緊的。」

元力湧現，教室內都被各種各樣的元力映射的色彩斑斕，但沒什麼效果。倒是宣凝冰推著同桌：「星月，你不試試？」

「好」宣凝冰身旁的女生應聲放出一面鏡子，推向窗戶，鏡子直接穿了過去，浮在空中，在女生的控制下轉變方向，還沒等看清鏡中的倒影，就有人提醒道：「老師來了。」

所有人立即返回座位，保持劉青山剛出去時的樣子，彷彿沒人動過的樣子。

在有人懷疑被騙時，劉青山終於推門進來去，從講台下拿出個凳子坐下，說道：

「這次遇襲，很慶幸你們之中沒有人受傷。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這麼幸運。關於這次的情況，你們的老師可能會有大變動，不過不用擔心，正常的教學還是可以完成的。這是我剛問到的情況，具體的事情因為軍方還在查看，所以我不好說。好有剛才我說要帶你們下去看看，因為軍隊還要統計情況，還不方便，所以等會兒再讓你們下去看，想去的現在舉手，也沒什麼好看的，只是下去走一圈，人家軍隊還有事，不要給人家添太多麻煩了。」

幾乎所有人都舉起了手，畢竟之前一直是電視上才能見到的情況，上次沒能看見已經有遺憾了，這次誰也不想錯過。

「行，行了，手放下吧，待會兒分批下去，都去看下吧，省得你們都這麼有力氣沒處使。」

「袁浩，你覺不覺得老班有點不對勁啊。」常自安靠近袁浩小聲問道。

「有嗎？」袁浩順著常自安的眼神看過去，「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啊，不很正常嗎，沒高沒矮沒胖沒瘦，挺好的個人在這，你怎麼看出問題的。」

「你看他臉色。」

「咋了？也沒變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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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光看臉啊！」

「那看什麼，你說的看臉的。」

「說正經的。你不覺得老班有點憔悴了嗎，感覺他整個人都老了點兒。」

「好、好像是吧，我就覺得他像是……」

「像是什麼，別婆婆媽媽的，趕緊說。」

「像脫力了，整個人看起來像出問題了，可仔細看也沒問題，就是少了鼓氣，不留神看不出來。」

常自安看了眼周圍，發現大多數人都處於興奮狀態，又回頭跟袁浩說話：「其他人沒注意到，別聲張，老班可能是太累了，剛剛的屏障好像是他維持的，可能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也太不放心了吧，現在我還能傳給誰聽。」

「反正總之別說給別人聽，我感覺我們現在還沒脫離危險，而且老班還有事瞞著我們沒說。」

劉青山陪著班裡的同學聊著天，又站起身來：「班幹部組織，我再去看看情況，應該快弄完了，等一下要是弄完好了我就帶你們下去。」

當劉青山再一次出去時，班裡剛要熱鬧，就被制止了：「都安靜，在自己位置上，不要亂動。」

鍾華強身為班長還是有些威懾力，還想去看外面的人都沒敢動。

宣凝冰推著身邊的女生，示意她叫其他班幹部出來。因為劉青山交代過不準出教室，所以幾個主要的班幹部在講台上圍著圈討論事情，對於不安分的嗡嗡聲沒有管。

討論很快結束，其他班幹部走到邊上，鍾華強在講台中間喊道：「安靜。」班級里的聲音立即停下來。

見沒了聲音，鍾華強接著講：「那個，有件事情我要說一下，就是關於班主任剛才說的，要換老師的事，你們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來解釋一下，讓你們安心，不要再想著新老師怎樣，還是原來的老師好，吵著要班主任讓原來的老師會來，以後這種事不要再說了，對大家都不好。因為剛才你們也都看見了，為我們擋在前面的是學校的保安和我們學校的老師，畢竟不是正規的軍隊，而且這次情況也比開元時嚴重，所以我們那些換掉的老師，最好的結果也是重傷，其他的……應該是再也見不到了……」

「不會吧！」有人驚嘆。

「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是說真的，你們會去可以看新聞，應該會有表彰會，如果是只有名字那就是還在醫院，如果是由親屬來領獎章那就是已經犧牲了。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醫院看看，應該不會有太多新增傷員的。」

「喂，你這麼知道的。」有人生氣了。

「你們現在也可以看看外面，仔細看應該能發現裡面的屍體不只是凶獸的。」

「那新聞里也會說，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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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不會有明顯的報道，因為這不是第一次。」鍾華強語氣也強硬起來，「如果你們有對武者進行了解的話，你們應該知道，之前擁有一到十一個混沌子的武者是沒有品級的，十一到一百一十一個混沌子的武者才是九品，我們現在的評級是變過的，原因和不對犧牲老師進行宣揚的理由是相同的，為了讓更多人來學校學習，減少外面私人武館和學校所以才制定的規則，具體的情況你們可以回去找資料，實在不行也可以問我。我現在要告訴你們的事情是不要再老班面前提其他老師，因為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那個老師還在，他們畢竟是同事，感情比對我們的還要深，老師現在也不好受，剛剛老師也是在門口待了好一會兒才進來的，凶獸襲擊真的比你們想的要恐怖，這不是鬧著玩的事，你們聽明白沒有。」

沒人說話，鍾華強在講台上沒看見有人有動靜，進行結尾：「反正我告訴過你們了，別讓老班傷心，他也不容易。」

鍾華強回到位置上，其他班幹部也回到各自的座位。沒有人制止他們說話，但現在卻是安靜到沒人敢打破這份寧靜。

劉青山再進門時，面上掛著笑：「不錯嘛，我在外面聽半天了，居然沒人說話，以你們的脾氣，怎麼沒鬧翻天，兩次都沒抓到現行，不會有人通風報信吧。」

開著玩笑，劉青山又宣布探聽到的消息：「這個事情我覺得你們應該要知道，這次因為沒有準備，所以各個年級的老師多多少少也會受點傷，所以我們老師的隊伍會有大變動，你們不要對父母說太多，自己知道就好，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去修養。如果要去探望的就不要去了，畢竟是因為凶獸受的傷，還是在城裡，養傷的地方你們現在還不能隨便進，實在想知道等畢業我再告訴你們，那個時候再去才見感情，還有王虎，宣凝冰，你們先跟我下去看看，現在能讓你們待一會兒了，跟緊我，不要亂跑。」

教室里的氣氛在王虎出去時扮的鬼臉里緩和，鍾華強也沒有再提醒，只是王虎出去時還有些興奮。但出去回來前後不到十分鐘，王虎臉色就變了個樣，沒了跳動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冷著的臉，任是在他的兄弟追問中沒有吐露半個字。

其他人的情況沒好多少，懷著好奇出去，回來時沒有一個人有好的臉色，直到常自安和袁浩也被帶出去時，常自安才明白，為什麼沒人能好好的回去，因為太難受了，不光是空氣中的氣味難聞，還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讓常自安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

「注意運轉元力，這次來的凶獸不只有戰鬥力強的，還有很多是帶有毒素的連血液里都是常人難以抵抗的毒，光是聞著都受不了，以後怎麼去真正的面對凶獸，我們可沒有辦法預測我們將有要面對的是什麼，記住這一天，這就是你們成為真正的武者的一個開端，你們要努力變強，因為世界可不能停下來等你。你們現在實在是太弱了，如果你們真的想成為有用的人，那就先給我沉下心來，好好學習，不要總想著動手，這個機會你有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