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選擇

「老爺子今天有點奇怪啊，怎麼這麼熱情。」常自安用手肘碰了碰袁浩。

「不知道，平常也沒看到老爺子這樣」袁浩也不明所以。

泉心流聽著身後的二人說話，偷偷嘆了口氣。

殷雄和老爺子倒是聊的開，一人一句的談著：

「你的能力是什麼，給老頭子我看看。」

「是靈體山魈，那個不太熟練，只能放個大概。」

「也可以了，畢竟你是剛開元，沒那麼多要求，不過你是猴子這一類，我就叫心流教你棍法吧。」

「謝謝老爺子，那您是同意我們進武館了？」

「當然、當然，也是好苗子，又有想法，肯定讓進，不過我老了不太方便教你們，先讓我孫女給你們做示範，陪你們練手。」

「真的，那老爺子我明天就和婷婷過來一起練。」

「怎麼，要走了？來都來了，就在這吃完飯再走吧，再說，你們兩個女孩子現在也不安全，等會讓流妮兒連這個姑娘一起送回去，剛好還沒做飯，流妮兒現在去弄兩個好菜，你們在這和我說說話。妮兒，去買點菜回來。」

「誒，知道了」泉心流答應著出門去了。常自安和袁浩也放下東西走到常自寧身邊練起功夫來。

老爺子又接著和殷雄聊起來：「來來來，別光站著，過來坐。」

「不麻煩了，這還沒做飯就先回去了，人多了也不方便。」

「哪不方便了，這地方這麼大，多雙筷子的事，坐的下。而且回去就告訴妮兒一聲在哪。她平時沒事也是在外面逛，路都熟，而且這兩個男娃子也不回去，都是留在這住的。」

「誒，他們就在這住了？」

「那是，我這兒別的不多，就空房間多，這裡面三重，都是兩層的房子，還帶著個園子。都是沒人工，荒廢了，收拾收拾你們也可以來住的，都是單人間，洗漱間都全。」

「真的啊！不過我們不過來了吧，這也住不起。」

「說什麼話，我這不缺房間，就缺人，這個小姑娘因為還小，所以才不在這，就放假幾天來這。待會一起結個伴回去。」

「這樣的話，那就打擾了。學費我們明天一起交嗎？」

「這個隨便你們，想交就交，也不貴，妮兒跟你們說過吧。」

「嗯，說過了，是一萬吧？」

「是那麼多，實在困難不交也可以。」

「沒有，一定會交的，學校都給我們發了資源了。」

「是嗎。有些什麼？」

「是一個手鏈，一塊空間石，一立方空間的。還有下面三個月的三份丹藥，每份三顆中等培元丹，十顆復元丹，十顆療養丹。這是我們上等的，我和婷婷還有袁浩都是上等，特等是常自安，他的是三顆上等培元丹，十五顆復元丹，十五顆療養丹。手鏈和空間石也高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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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錯，也是可以的。那你們都是同班同學嗎。」

「是。」

「既然這樣，那我也大概知道你們的水平了。這幾天也沒叫他們大練，這樣你們也追的上，不過可不能松泄，來了我這兒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您放心，我們能吃苦的。」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你們先不練，先看他們三個打的怎麼樣。來，我教你們怎麼看對手實力，除了看他們的等級，還要看他們武術功底，像現在常自安的，他的腳步虛浮，落腳不穩，很容易……」

老爺子點評著三人，殷雄和孫婷婷在旁邊認真的聽著，正在練習的三人也在老爺子的點評里調整自己的姿勢動作。

泉心流買完菜回來進了後院開始做飯，晚飯很快做好，雖然簡單，但一大桌子人在一起吃飯也感覺飯菜很可口。

飯後休息一會，泉心流又開車送三人回去，一路上又是很熱鬧。

夜晚，星光璀璨，泉家前院里還有兩個人影在晃動，一招一式打的是一板一眼一絲不苟，雖然晚間涼風習習，但還是擋不住兩人身上的汗珠淌下。

「吱呀——」一聲，泉心流推門而進，看見倆人還在練拳很驚訝：「怎麼，這麼晚還在練？不累嗎，休息一會吧。」

「還不晚。」常自安接著練拳。

「那也別這麼練著，爺爺呢，已經睡了嗎。」

「應該是吧，我們開始練拳的時候他老人家已經進房間里了，不過好像還亮著燈。」袁浩回答道。

「是嗎，那就休息吧，別練了，晚上還是要休息好，有時間就去看點書，或者想想今天練的。」

「看不進。」常自安答道。

「唉。」泉心流嘆了口氣，「算了，停吧，有什麼事直說。」

「沒事。」常自安語氣不變。

「你不說那我說了，停下來聽。」泉心流止住常自安的動作，袁浩也跟著停下來，直接坐到了地上。但泉心流卻坐下來遲遲沒有開口。

「怎麼，沒事的話我接著練拳了。」常自安看泉心流沒動靜，試探著問道。

「不急，先靜下來。」泉心流表現的很平淡。

「怎麼靜得下來！」常自安突然的暴躁嚇了袁浩一跳。

「這是怎麼了，不要突然這樣嘛，不要生氣，生氣多不好，別把自己氣壞了。」袁浩站起來給常自安拍肩膀揉腿，好言勸慰。

泉心流表現的出毫不意外的樣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另外倒了倆杯向二人推去：「喝茶。」

常自安憤憤的走過來坐下，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泉心流卻不生氣，又給他倒了一杯。袁浩在後面縮著過來摸到凳子上，沖泉心流傻笑幾聲，張開嘴像是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泉心流等到常自安表面上恢復平靜，才開始解釋：「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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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自安沒有回答。

泉心流又接著說下去：「你是因為爺爺的態度吧。這一點是我不對，我只想著要給武館招人，沒考慮那麼多。我們武館是家傳的，而我爺爺的能力傳承星輝鷹是金派的，所以我們的武技大多也是金派的，其它的即使有，也不太會。而且老一輩的人都是看重派別的，不像現在的武館先教基本功，再按能力進行整合交給不同的教練去帶，我們沒有這麼多人手。

我知道你是優等，是你們班甚至是你們學校天賦最高的一批，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見過天賦比你更高的，他們不用別人幫助就可以開元，而且開元時間還更早，不需要進行統一的開元覺醒，自己就能夠去提前開始修鍊，在你們剛剛開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步入了八品甚至七品。這樣的人雖然少見，但確實存在，這樣的人都是天賦很高的，而這一天賦類別被稱作少年級天賦，這不會進行測試來評定天賦等級，這本身就是一個天賦等級，他們之間用以區分的方式是自主開元的年齡。

我爺爺見過不少這樣的人，而且也親眼過其中一些人的開元過程。所以我爺爺不會因為你的天賦而動心，他只會在意派別，因為在他眼裡你們的天賦沒有相差多少。事實上你們的天賦等級也只是在你們這三年裡有用而已，等你們高中畢業后對於你們天賦給出的資源也會停止，別人對你們看重的將是你們的實力而不再是你們的天賦，因為天賦也是會變的，這之後最多也就是對你們的資質評價一下而已，如果不是特別優秀是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不管你對我爺爺的輕視有多不滿，希望你不要直接沖著他發，你可以對我說。我可以保證你在這裡雖然可能不會得到我爺爺太多的指點，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教導你們，而且效果絕對不會比這個縣裡其他武館的效果差。

如果你想退出武館另外尋找其他地方，那我也不會阻攔，我會把你交的學費全部還給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再認真想想，不要因為一時的情緒做出後悔的選擇。」

常自安沉默，半晌，還是下定不了決心：「我累了，先去睡了，走了。」

袁浩看著常自安的背影，又看向泉心流，沒能從她臉上猜出什麼，只好尷尬的表示：「抱歉，他可能受刺激了，今天老師帶我們在廢墟里轉了一下，他可能是太想變強了，所以表現有點偏激，我去勸勸他，實在對不起啊。」

「嗯。」泉心流喝著茶，點頭回應。

袁浩見狀趕緊向常自安追去，但完了一步，常自安已經關門了，袁浩只好在門外輕聲喊著常自安，但屋內的人並未給出回應。

泉心流看著二人消失的身影，又嘆著氣，無可奈何。

而在老爺子房間里，泉老爺子正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傾聽著這個大院里的聲息。

這一夜，常自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袁浩也坐在床上撓頭，想不出能讓好兄弟散心的方法，愁眉苦臉的也睡不著覺。

而回到家了的殷雄不知道這件事，只是期待著明天就能和孫婷婷、常自安、袁浩一起練武，想著如何捉弄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