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是你嫂子
林晚風走了，陳九生和夜一銘連忙跟在她身後，陳九生還拽著林晚風的袖子回頭狠狠地瞪了齊晨曦一眼。
齊晨曦懶散地將目光落在陳九生拽著林晚風的那隻手上，一時沒有說話。
葉霖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齊晨曦望著林晚風瀟洒的背影無言的樣子，他走過去，有點可憐地拍了拍齊晨曦的肩：「嫂子走了？」
葉霖是和齊晨曦關係最近的小弟，也是唯一一個知道齊晨曦喜歡林晚風的人。
那天，大概開學一個多月，他第一次看到了林晚風，被迷得不行，「嘖」了一聲：「我對這種妹子毫無抵抗力，」他眼睛都沒離開林晚風，就這麼斜斜地歪著身子搭上齊晨曦的肩，「老大，你懂我什麼意思吧？」
齊晨曦被葉霖吵的心煩，從桌上散漫地爬起來，慢吞吞順著葉霖的目光敷衍地看去，然後頓住了：「……」
葉霖笑嘻嘻：「怎麼樣老大？這次我眼光不錯吧。」
齊晨曦涼颼颼地看向他，冷笑了一聲：「確實好。」
葉霖這傻子還沒發現齊晨曦語氣的不對勁，還想繼續跟齊晨曦勾肩搭背，暢聊一下他和長腿小姐姐的婚後生活。
齊晨曦忽然開口：「看她的臉。」
葉霖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乖乖地看了眼，嘖，他的理想型，簡直量身為他定製的。
他的目光慢慢地下移到了那段不盈一握的小腰。
挑了個眉。
齊晨曦逮著桌肚裡的書就甩他臉上，不爽地「操」了聲：「看哪兒呢？」
葉霖「啊？」了一聲：「不是你讓我看她的嗎？」
齊晨曦涼著眸：「就看臉，有讓你看別的嗎？」
葉霖：「……」
他有點委屈：「不是，雖然這姐姐長得確實帶勁，但是我感覺她的身材，也挺值得一看……」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猝不及防地被齊晨曦腳一踹，人跟著椅子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齊晨曦冷著眼：「讓你看臉你知道為什麼嗎？」
葉霖可憐巴巴地搖了搖頭。
他好懵啊，他就用眼嫖了個美女而已，其他啥也沒幹啊，也沒做錯啥呀。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齊晨曦笑了：「就是為了讓你熟悉一下你嫂子的長相，你他媽眼光確實不錯啊，」他呵笑了一聲，有些咬牙切齒，「一眼就相中了你嫂子是吧？」
葉霖：「……」
嫂，嫂子？
齊晨曦漫不經心地伸手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淡聲：「下次你再敢這麼盯著你嫂子，把你眼挖下來給你嫂子當球踢。」
葉霖抖了抖小身板，眼光又飄到林晚風身上，這會只敢看她的臉了，他弱聲：「可以跟嫂子打個招呼嗎？」
齊晨曦眸色淡了淡，輕聲：「不能。」
葉霖：「嗯？」
少年的背倚靠在牆上，眼角彎了彎，勾唇：「因為她不喜歡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她。」
葉霖一頓。
想起少女旁邊兩個長得挺俊的男的，葉霖出聲：「那要不？我們去把她旁邊那倆貨，」他做了個無聲抹脖子的動作。
齊晨曦嗤笑一聲：「那兩個垃圾還對我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葉霖拚命點頭：「對！老大你玉樹臨風英俊瀟洒翩翩如玉，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你渾身上下的man味兒。」
齊晨曦：「……」
他扯了扯唇，笑：「別人我不知道，但這女的，我把心思全放她身上了，她要是敢不喜歡我，我就……」齊晨曦語氣一頓，有點狠戾，也有點少年暗戀人卻不得而終的不知所措，「搞死她吧。」
葉霖一時不知道說啥，只能微妙地換個話題：「老大，嫂子叫啥啊？」
齊晨曦目光很遠，穿過樹梢，落在她身上，那一瞬，眉眼也柔和了幾分，陽光淡淡地落在他的眉梢，竟讓葉霖有種歲月靜好，大名鼎鼎令人聞風喪膽的a市一中校霸也不過如此的錯覺。
齊晨曦咬文嚼字，字字在嘴裡繾綣著，彷彿每個字都帶著點它們該有的柔情：「她叫林晚風。」
說完這個名字，他的心臟彷彿也柔軟了些。
葉霖感覺老大特別像個剛初戀的毛頭小子，但這是他老大，他要是敢嘲笑過去，腦袋早就開花了，所以他只能無腦地捧著，一臉敬佩：「老大，你和嫂子名字好配啊！」
齊晨曦一個冷眼掃過去：「廢話，我們哪裡不配？」
葉霖：「……」
……
陳九生瞪著眼睛問林晚風：「你們倆剛才都聊啥了？」他用手指指了指系在林晚風腰間偏下一點的齊晨曦的外套。
林晚風沒精打採的，又困了：「還能什麼？」
她淡聲：「長得太美能怎麼辦？」
夜一銘和陳九生：「……」不會真是他們想的那樣吧？齊晨曦看上林晚風了？
那他這眼光也真夠寒磣的。
陳九生和夜一銘絲毫不記得開學的時候他們倆圍著林晚風，想要泡她的情景。
林晚風面不改色地打斷了他們的遐想，慢條斯理地把系在腰間的衣服又拉緊了幾分：「他小弟看上我了，」她懶聲，「齊晨曦讓我別有事沒事露個大長腿勾引他小弟。」
陳九生：「……」
「就這兒啊，」他眯著眼睛笑了笑，「我還以為齊晨曦這貨眼挫看上你了。」
林晚風慢慢地看向他：「眼挫？」
陳九生：「……」
他嘴貧，打著哈哈道：「說錯了，他要是看上你，那還真是他的福氣。」
林大爺這才收回了她的眼神。
夜一銘挑了挑唇：「既然他是侮辱你的話，不如把他的衣服直接扔了吧？」
林晚風一頓，勾了勾唇：「不要。」
夜一銘看她。
林晚風：「晚放學的時候，我要把他衣服帶回家，切成片當抹布，讓那塊抹布在我的腳底摩擦。」
夜一銘和陳九生：「……」
夜一銘眼一抽：「林晚風。」
林晚風：「嗯？」
夜一銘：「你什麼時候這麼弱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