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不可思議
越漾聳肩,好心的提醒:「好吧,不過哥,我可提醒你,這是最好的哄人時間,你要是不自己去,以後可就非常難哄了。」
「你確定,真的有用?」越嶼心念一動,忍不住問了一句。
越漾重重的點頭。
回到屋裡,李芸一倒了一杯茶水喝下,找了一本書出來,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翻看,這上面記載的全部是海羽國的奇聞異事,有很多都是經常道理難以解釋的,比如曾經有龍的跡象顯現在海邊,也有仙人賜福,救回了幾個城池的人,讓他們免於瘟疫,
越嶼一進來就看到了這般嫻靜的畫卷,那本書的封面寫著異聞雜誌,原本帶著笑的俊臉瞬間就冷了下來,一雙星眸時閃時滅。
聽到腳步聲,李芸一放下手中的書,目光清冷的看著越嶼,就好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有何事?」
「我讓人去準備了些吃的,一會兒就讓人送過來。」留下這句話,越嶼就離開了。
李芸一覺得越嶼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趟,就為了跟她說這些話?
再次拿起書本來看,過了沒一會,越漾就帶著一群人,端著食盤過來了,可謂是應有盡有,什麼都有。
看著從包子、米粥到大魚大肉,李芸一忍不住挑了挑眉:「這是……?」
「這是端來的早餐,大嫂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不想吃,端下去吧。」李芸一合起書本,乾脆直接的說道。
越漾皺眉,一臉不悅:「這怎麼可以,怎麼能不吃早餐呢?」
「我不餓,端下去。」李芸一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我去外面看看,等到傍晚的時候就回來了,不用派人跟著我。」
這想讓派暗衛跟著的越漾心中更加不悅了!
不識好歹!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真的是沒見過這樣的人,再要是換成了其他人,早就巴巴的跟著大哥回去了,哪裡還會拿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不過,這女人出去了,他得趕緊跟大哥說一聲才是,免得最後把過錯全部推到他頭上。
「你說什麼,早餐沒吃,就出去了?」越嶼忍不住發火:「你就不就在旁邊勸著一點嗎?讓你失去做飯去的,你幹什麼要惹著她?」
越漾委屈:「我沒,從頭到尾,我都客客氣氣的讓著她,我都不知道她發的什麼神經,說出去就出去了,這麼大的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
「你還抱怨上了,她什麼時候出去的?」越嶼斜了眼越漾,自己這個弟弟真的是越來越沒用了,這話都說不清楚了,居然還埋怨上了。
「就在剛才,還囑咐我千萬不要派人跟著。」
「那你派人了沒?」越嶼揉了揉眉心,這傢伙該不會蠢到真的不派人吧?
結果顯而易見。
越漾搖頭:「當然沒有,李芸一好歹也是李丞相的女兒,身上應該也是有點兒功夫的,我要是沒人了,我也被發現了,到時候倒霉的是我自己。」
「傻子!」越嶼忍不住罵了句:「誰告訴你會功夫的後代就一定會功夫了?一一從小體弱多病,就是性格倔強了些,他要是出了事,我絕對會饒了你的,你就等著吧!」
說完,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屋子裡。
越漾這才知道事情大發了,怎麼會這樣?看那個女人那麼伶俐的目光也不像是個懦弱無能的樣,那個模樣簡直像極了他大哥,要多厲害有多厲害!
李芸一漫步在清平縣街頭,如畫一般的人吸引了來來往往不知多少人的注意,李芸一渾然不在意,一個攤子一個攤子的走過來,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至於身後那些跟著她,意圖不軌的人,李芸一忍不住勾了勾唇,這些人會有人來處理的,相信下場不會太好。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越嶼很快就找到了李芸一,並且發現了在她後面跟著意圖不軌的人,當即就悄悄地讓手下人解決掉了,一個不剩。
「你喜歡這個燈籠?」
李芸一手裡正拿著一個十分精緻小巧的紅色燈籠觀看,忽然聽到這話,抬頭看去,直接是一個十分儒雅俊俏的書生,面容白皙秀氣,聲音如錚錚琴聲,悅耳動聽。
面對上這人,李芸一心中很難生起不喜,點了點頭:「第一次見到這麼精緻小巧的紅色燈籠,雖然只有巴掌大小,可是卻能照亮一方天地,尤其是這還是有木頭做成的,我覺得很有創意。」
「姑娘真是好巧的心思,尋常人看去,只是以為是個玩意,很少人知道這是能正常使用的。」書生忍不住誇讚道。
旁邊的老闆解釋,臉上掛著瑩瑩的笑:「這些燈籠都是在為公子寄托在這裡賣的,姑娘要是有什麼喜歡的樣式也可以告訴這位公子,可以定做的。」
李芸一搖了搖頭:「就要這個吧,多少錢?」
說著就要去摸自己的荷包,卻不想,有人搶對了自己前面,放了一大塊金子在小攤兒上。
「不用找了。」
聲音中帶著隱隱的壓抑,如大提琴般動聽。
李芸一不用看就知道是誰,與書生和老闆一點頭,拿著紅色的燈籠就離開了小攤。
越嶼跟了上去,與她並肩而行:「你這出來散步,還是對我不滿,準備故意泄露消息,讓你那個爹來找你?」
「當然是後者!」李芸一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一絲猶豫。
其實是前者,她的不滿不是來源於自己,是來源於原主,而且她漸漸的有些明白原主對於越嶼的心思了。
不是不喜歡,是不敢!
她之所以心思反覆,就是因為原主的記憶在一點一點的恢復到腦海,慢慢的記起了所有。
小時候,那個道士對她說的並不是修仙,是問她要不要救自己最喜歡的人,如果要的話,那就只能踏入修仙一途,原主當時並沒有當真,而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詭異的事情,讓原主不得不相信。
那些詭異的事兒就連李芸一現在看來,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就好像是天道在阻止他們在一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