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秘聞

曹雨假裝沒看到公主和宰相大人的小動作，繼續自己的職責。

「諸葛大人，此人名叫寧靜，歌聲如同天籟之音。」

「常在聯軍前線慰問那些失去家園的人們。」

「呼籲和平，反對戰爭，在各國有著不少擁戴者。」

諸葛玄覺得他們兩人理念挺像，戰爭無論勝負，苦的終究是百姓。

當然也要時刻保持亮劍的勇氣，對付一些人不能一味地退讓。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謝謝誇獎。」第一次聽到寧靜的聲音是如此清澈。

「我能聽聽你的歌聲嗎？」

「如您所願。」

寧靜清了清嗓子，早已習慣這樣的請求，各國高層除了喜歡她的歌曲，還有不少垂涎她的盛世美顏。

既然敢來參加招賢，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areyougoingtoscarbhfair。」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

「……」

大海的氣息，陽光的味道，香料的芬芳，回蕩著暮年戰士淡淡的惆悵和憂傷。

孤獨的人，凋零的青春，以及劃破黑夜的明燈。

一曲《斯卡布羅集市》讓在場的眾人聽得如痴如醉，大部分影衛目光獃滯，沉浸在未知的世界中。

歌曲結束良久，寧靜作揖致意，要想感動別人，首先需要感動自己。

「謝謝你的歌曲，驅散了陰霾和苟且，揮別了喧鬧和浮華。」諸葛玄起身行了一禮。

「諸葛大人，您過獎了。」

「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試試巡迴演唱會？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聽到你唱歌，相信會讓苦難的人們充滿希望。」

「真的可以嗎？」寧靜露出會心的笑容。

以往在各國遊歷有過類似的想法，但遭到強烈反對，高層害怕他動搖統治的基礎。

「嗯，等我安排好再找你幫忙，目前大炎的資金有些困難。」

等寧靜退下后，元氣小女孩出列。

半妖，不如妖族化人徹底，保留了一部分熊貓的特徵，比案桌高出小半個頭。

黑白相間的膚色，毛茸茸的耳朵，黑黑的眼圈，很暖很憨憨，灰色的麻衣打著補丁，低著頭，好像有點自卑。

曹雨再次介紹起半妖的情況，語氣稍有些不自然。

「這位少女名叫吉祥，察言觀色的本領與生俱來，遠勝我幾籌，別看她靦腆，審訊犯人是一把好手。」

諸葛玄臉上不禁生出『是不是在糊弄我』的表情，超可愛的女孩子會這麼可怕？

鳳舞也露出懷疑，武人的直覺，半妖熊貓就是個無害的小動物。

曹雨瞧出了兩位主子的疑惑，解釋道：「她的表現很具有欺騙性，一旦進入審訊狀態，一般人怕是不會想見到。」

說著，還劇烈地抖了抖表示場面的毛骨悚然。

鳳舞依舊不明所以，想象不出小女孩多邪惡。

諸葛玄貼近低聲道：「估計是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字面的意思不難理解。

「小吉祥，你知道自己的狀況嗎？」諸葛玄的問話帶著憐惜。

雙重人格是童年期遭受嚴重的創傷，大腦自我產生的防禦機制。

「知……知道。」頭埋得更低，聲音低得快要聽不見了。

「小吉祥，能告訴哥哥原因嗎？」諸葛玄從座位上走了出來，蹲下摸了摸少女的頭。

曹雨特緊張，趕緊將距離縮短到能施救的範圍，他可明白吉祥的恐怖。

「爸爸媽媽都死了……」感受到諸葛玄的善意，小吉祥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斷斷續續的嗚咽中，讓眾人明白髮生過什麼。

由於南北大陸的戰爭，小國勢力遭到滅絕性打擊，許多平民被屠殺。

親眼目睹一切的小吉祥發了狂，腦海中一直有聲音在告訴她『殺光他們』。

她渾渾噩噩地隨著難民潮北上，途經的國家並不都是友好的，近些年的戰爭讓各國財政陷入危機。

自然對這些會加重本國負擔的難民沒有好臉色，但因為聯軍制定的規則，不好做得太過分。

大炎王朝遠離戰爭，對待難民採取不驅趕、不救助的政策，畢竟王朝百姓自己都吃不飽。

儘管如此，難民潮不少分流到了大炎王朝，正巧小吉祥的第二人格瞧見招賢令，所以就有了現在的對話。

「你想要成為我的幕僚嗎？」諸葛玄一遍又一遍摸著對方的小腦袋。

「想。」或許情緒得到舒緩，小吉祥的聲音大了一些。

「很好，招賢令不問出身，你雖然不是大炎子民，仍然可以為我效力。」

「宰相大人，我……我有事要說。」聲音又低落了下去。

「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合理範圍，都屬於你們的嘉獎。」

「能……能換個地方說嗎？」

「別怕，大膽說出來。」

「不……不行，另一個我說過只能讓值得信賴的人知道。」小吉祥帶著哭腔。

「好，你悄悄告訴哥哥。」

「嗯嗯。」

「說吧，別人聽不見了。」諸葛玄把耳朵貼到小吉祥的嘴邊。

「我覺醒了天賦-讀心術。」

「什麼？使用有限制嗎？」

「需要幾分鐘肢體接觸。」

「還有誰知道？」

「沒……爸爸媽媽都死了。」小吉祥又變得眼淚汪汪。

「另一個你說的沒錯，確實需要嚴格保密，以後沒哥哥的同意，不能告訴任何人。」

「好。」

諸葛玄感覺玄幻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人心有時候比惡魔更可怕，讀心術一定程度上可以操控人心。

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邊上那個賊眉鼠眼的太監尤其要提防。

曹雨看到諸葛玄望過來，含笑地點點頭，以為宰相大人明白他的盡職。

「哥哥，還有一件事。」小吉祥說話夾雜著顫音。

「一切有哥哥在，放心。」

「殺死爸爸媽媽的幽族被另一個我偷襲虐殺，過程當中聽到了對方的心聲。」

「讀心術？發現了什麼？」

「有人類正在和幽族往來，好像是做生意之類。」

「你確定？」諸葛玄臉色劇變，雖然很快控制住，但還是讓鳳舞和曹雨察覺到了異常。

「小吉祥，今天說的事一樣都不能說出去。」

「另一個我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