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繡花大盜
回到京城之中,莫笙還沒把屁股做熱,大總管王歡便傳旨來了,莫笙沒向皇上報告,便把禁軍調走,基本上可以視為僭越。皇上當然得好好找莫笙談談心,商量一下死法。
莫笙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當時情況緊急,實在來不及向皇上打報告,只能先斬後奏。
有些熟悉的南書房中。
「莫副統領,你私自調動禁軍,可知死罪!」皇上板著張臉,別的事情都可以容忍,但這種事情是無法容忍的,久而久之,誰還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莫笙哭這張臉,說道:「皇上,卑職自知死罪!不過卑職調動禁軍,是為了剿匪!由於情況緊急,這才未曾通報皇上!」
「此事可屬實啊?」皇上厲聲質問道。
莫笙坦然說道:「皇上大可詢問禁軍,卑職若是有半點虛言,情願領死!」莫笙在回來之時,便已收買了調來的禁軍之中的幾個小將領,保證所言如一。
皇上立刻把幾個小將領喚來,聽到的話自然是一樣的,皇上聰明得很,當然能猜到莫笙那點小把戲,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莫笙過關呢?
「莫副統領,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說說吧,是想流放三千里,還是……」
此話一出,莫笙馬上明白皇上的意思,隨即說道:「皇上,卑職深受皇恩,心中有愧,特獻上白銀一百萬兩,充實國庫!」
「好,莫副統領果然是忠心耿耿,便罰俸半年,以儆效尤!」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與莫笙勉勵了幾句,便讓莫笙退下了。
莫笙也算是鬆了口氣,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廢墟,等待著陸小鳳等人的歸來。
而陸小鳳和西門吹雪救出石鵲等人之後,便將其送回了門派,西門吹雪半道便回了萬梅山莊,只有陸小鳳來給莫笙報了信。
至於三德,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會客廳中,方情和管家被捆縛著,跪在莫笙身前。
「管家,你竟然敢背叛我,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啊?」莫笙端著茶杯,平靜地說道。管家趕緊磕頭,口中還說著:「老爺,我知道我該死!求老爺饒命啊!」
莫笙戲謔地笑道:「既然你知道你該死,還求我饒命幹嘛?不過你只不過是個沒用的小棋子,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滾!」
管家急忙謝恩,屁滾尿流地爬出了會客廳。
莫笙將目光轉移到方情身上,冷笑道:「若是沒有你,恐怕三德不會敗得這麼慘,說實話,我還真得好好謝謝你。我不想殺你,不過我相信有人會殺你的,你也滾吧!」
方情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幽怨地看了莫笙一眼,便走出了這裡。莫笙敢斷定,若是這方情敢去找三德,定會被三德以極其殘忍的手段虐殺至死,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
兩年後,廢墟。
這兩年來,莫笙一直在打聽三德和黑袍的消息,不過了無音信。看來這兩人都躲到了隱秘的地方,蟄伏待機。
這廢墟彷彿成了世外桃源,甚是僻靜,莫笙亦能專心研修劍道。
至於那十二個孤兒,此時也只剩下兩人,其餘的都被莫笙送到了寧雪那邊,只有這兩人,在短短兩年之間,便初悟劍道,內功亦是修行地不錯。巧合的是,這二人竟都是女子。
莫笙幽幽地說道:「阿竹,你的心亂了。」
「師父,弟子愚鈍。」阿竹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雖年歲不大,但已是美貌初現。莫笙微微搖頭,幽幽地說道:「你二人在這繼續閉關,為師去處理些俗事。」
一旁的小菀立刻跳起身子,笑著說道:「師父,帶上我一起去吧。」小菀天生媚骨,喜歡熱鬧,調皮得很。
「不可。」莫笙回了倆字,便獨自離去。
最近江湖中出現了個繡花大盜,先是在官道上劫了八十萬兩鏢銀,后潛入南平王府,偷了玉麒麟,還將鏢頭常漫天和王府護衛總管江重威綉成了瞎子。
據說金九齡找到了陸小鳳,托陸小鳳偵查此案。
京城還是如往常一樣,熱鬧非凡,而莫笙卻來到了王記綢緞莊,隨意地挑選著布匹。不多時,莫笙便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陸小鳳。」莫笙轉過身子,出聲說道。陸小鳳自然是有些意外,笑道:「莫兄,你怎麼在這兒?聽說你閉關兩年,可是寸步未出啊。」
莫笙笑答:「最近剛好出關,來挑幾匹布,做幾身衣服。」
「你可真會開玩笑。對了,這位是莫笙莫兄,這位是薛冰。」陸小鳳自然不會相信這鬼話,便給莫笙和薛冰相互介紹。
薛冰果然不愧為武林中的大美人,冰肌玉骨,一舉一動,透露著冷艷、高貴。
「原來是神針薛家的傳人,薛冰,果然是天香國色。」莫笙毫不吝嗇地稱讚道。薛冰笑了笑,說道:「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據說天下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
莫笙搖了搖頭,說道:「這只是江湖上朋友們的玩笑話罷了。對了,陸小鳳,你和薛姑娘到這裡來,不會是和我一樣,要讓薛姑娘給你做件衣服吧。」
「當然不是,莫兄,你聽說過繡花大盜嗎?」陸小鳳詢問道。莫笙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這繡花大盜最近才出現,先後幹了兩件大案子,據說金九齡找到你,托你辦這件案子。」
陸小鳳笑了笑,說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我想,你應該知道點什麼。」
「陸小鳳,這次我可是真的不知道。」莫笙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莫笙的反應早在意料之中,陸小鳳並無沮喪,便對著綢緞莊老闆說道:「來,給這位姑娘買些紅緞子,黑絲線。」
「紅緞子?姑娘,你可是來對了,我這裡啊,是京城最好的。」老闆自然是說些老話,什麼時候也不忘了告訴顧客,自己的店是最好的。
陸小鳳拿出那方紅絲帕,遞給了老闆,詢問道:「老闆,這些紅緞子是你這裡出的貨嗎?」
「不錯,這確是小店的貨。」老闆摸了摸這絲帕,肯定地回答道。陸小鳳接著問道:「你還記得,這是誰買的嗎?」
老闆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裡雖然都是熟客,可是成百上千啊,而且每天出幾十匹,哪裡記得住?」
陸小鳳悻悻地接過紅絲帕,有些失落,一旁的薛冰突然笑道:「你真笨,像你這麼問,永遠問不出個結果。」
「那,我該怎麼辦?」陸小鳳疑惑地問道。薛冰得意地說道:「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我不讓你的鼻子碰些灰,你怎麼知道本姑娘的本事?」
陸小鳳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看完我的笑話,你該出點力了吧。」
「哼。老闆,這塊緞子雖然是你店裡的貨,可是從走梭子的手法來看,和你現在賣的並不是一批貨。」薛冰沖著老闆說道。老闆不由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姑娘好眼力。這是兩個月前,我老婆織的那批料子,已經賣完了。」
薛冰緊接著問道:「那麼你可記得兩個月前,買紅緞子的客人裡面,有什麼奇怪的人?」
「說起來還真有一個人蠻奇怪的。」老闆仔細想了想,說道。陸小鳳急忙問道:「怎麼講?」
老闆答道:「那人是個道姑啊。」
「道姑?出家人買紅緞子做什麼?」陸小鳳和薛冰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莫笙這時突然走上前,大笑道:「陸小鳳,看來你該去找找江重威嘍。他應該親眼見過繡花大盜,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我也是這麼想的。」陸小鳳轉過身,笑了笑,不過笑容突然僵住,因為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正挖著耳屎,挑釁般地看著他,這大漢自然就是極度貪玩的司空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