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極品子嗣
許君龍在外轉了五分鐘,方才返回卜家。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咆哮聲。
「面子?我已經給足你們臉面,白蓮也不是外人,我就要當著她的面說!」
「卜忠實,你別以為你女兒會賣乖,博得了老爺子的喜愛,就可以為所欲為,我答應把卜氏集團交到你女兒的手上,是指望著她把集團發揚光大的,結果現在貨款收不回來,還把騰飛商聯的人給得罪了,你們就是這麼管理公司的?!」
「既然你們沒有這個本事經營好集團,那就應該把集團的經營權交到我女兒的手上!」
說話的是卜衛國大兒子卜誠良,他喘著粗氣,峨眉瞪眼地訓斥著卜惠美一家人,整張臉憋得通紅,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像恨不得把卜惠美吃了似的。
「今天一大早褚老闆就派人來興師問罪了,現在上下游的合作夥伴都知道了你卜惠美用酒瓶怒砸褚老闆腦袋的英勇壯舉。」
「我一到集團,解約合同就好像漫天的雪花一樣,全都撲在了我的臉上,本來貨款要不回來,咱們集團就已經入不敷出,現在又接連遭遇解約,再這麼由著你們胡鬧下去,倒閉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
卜誠良的一頓怒斥,讓卜惠美本就蒼白的臉頰更顯透明。
以褚生小心眼的個性,以及騰飛商聯一向護短的作風,敢和卜氏集團合作就等於自尋死路。
這下完了!
卜氏集團要被徹底封殺了!
「卜惠美,你在這裝死幹什麼?你要是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這個瓷器活,直接把集團經營權交到我的手上,我可以大發慈悲的幫你收拾一下這個爛攤子。」卜嬌一臉高傲的說道。
一聽說要讓女兒讓權,易馬靜立刻不幹了。
「惠美從管理卜氏集團起,每天都是兢兢業業的,將集團經營得有聲有色,怎麼可以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要剝奪她的總裁之位?」
卜忠實也是點頭附和道:「昨天惠美一時衝動,做錯了事確實不假,可我們已經聯繫了趙公子幫忙周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好結果了。」
「別想多了,你們要是把女兒嫁給了趙泰,兩家聯姻有利益關係,他或許還會拼盡全力幫忙,可現在你們女兒已經聽從爺爺的命令,嫁給了一個不入流的監獄長,趙家會為了這麼個有夫之婦去得罪騰飛商聯?」卜嬌滿臉譏誚。
「爺爺年紀大糊塗可以理解,可你們也跟著腦抽風,居然真的答應讓卜惠美下嫁給許君龍那種貨色,嘖嘖嘖,真夠可笑的!」
卜嬌嘲諷起來毫不留情,連卜衛國都不放在眼裡。
實際上,這也是卜衛國一直跟著卜忠實一家生活的原因。
他這個大兒子天生反骨,生出來的女兒亦是如此。
如今卜衛國年事已高,就算想好好教訓他們一家子,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很多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易馬靜聽到卜嬌的嘲諷,又氣又無力,只得扭過頭去狠狠地瞪了卜衛國一眼。
都怪自己這個老婆當得太善良,如果能像大嫂那樣狠下心來,自己的女兒也不會淪落至此,誰都能踩一腳。
卜誠良的妻子凶神惡煞,很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別吵這些沒用的了,總而言之,我們只給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一個星期之內,你們不能把這爛攤子收拾乾淨,那就乖乖退位讓賢,等著拿分紅,別在這兒攪局,坑我們了!」
她之所以這樣說,並非真心實意的想給卜惠美機會,而是不願意在褚生正在氣頭上的時候跑去碰釘子。
等到褚生的氣消得差不多了,她再借花獻佛,把卜惠美當成籌碼,送到褚生的身邊去,既可以扶自己的女兒上位,又可以安撫好褚生,一舉兩得。
卜惠美怎麼可能看不出大伯母沒安好心?
無奈事情是她惹出來的,除了硬著頭皮想辦法解決之外,也的確沒有脫身之法。
「好,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我一定會把貨款要回來,也會讓那些合作夥伴回心轉意,大伯母只需要等我的好消息就行。」卜惠美頂著壓力,立下了軍令狀。
「呵呵,你該不會真打算去求趙公子幫你吧?我勸你清醒一點,與其做這種美夢,你倒不如幻想一下你那位小小的監獄長老公,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平步青雲,當上要員。」卜嬌陰陽怪氣,語調拉的老長。
望著自己這個堂姐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卜惠美氣的面如黑炭,咬牙道:「不用你在這說風涼話,反正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你就嘴硬吧。」卜嬌不屑一笑,轉而看向卜衛國。
「爺爺,人老了就該好好休息,別老操心晚輩的事情了,你年輕的時候的確是叱吒風雲的一把好手,可是你看看最近乾的都是什麼事?一方面提拔了這麼個衝動的廢物當總裁,另一方面又給她配了個更加廢物的老公,你是真不怕你這一輩子的心血都付諸東流?」
卜衛國見自家孫女竟這般肆無忌憚的嘲諷自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將拐杖錘在地上,怒罵道:「你們這一家可真是翅膀硬了,別以為我老了就不中用,只要我活著,我永遠都可以改掉遺囑,讓你們凈身出戶!」
「呵呵,我們本來也沒指望著你能把東西留下來,我們只需要繼承老媽那份遺產就夠了,至於你的……還是好好收著,留作棺材本吧。」卜誠良冷笑一聲。
「你最倚仗的二兒子是個廢物,生出來的女兒是個花瓶,外加上這個無能的上門女婿,繼續這麼折騰下去,只怕你的棺材本都要作沒嘍~」
「你你你……」
卜衛國被卜誠良氣得目眥欲裂,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栽倒在了沙發上。
「爺爺!」
卜惠美神色劇變,連忙跑過去查看情況。
「嘁,說不過就開始裝死了?老一輩的人還真能耍性撒潑!」卜誠良的妻子吐了一口痰,頗感噁心的樣子。
「你還好意思說?!」卜忠實瞪視著她,怒道:「爸的身體剛恢復,這段時間正需要靜養,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氣他,人能好嗎?」
易馬靜拉住了卜忠實,勸道:「別說廢話了,趕緊把老爺子送醫院去。」
卜衛國活著的時候,大哥那一家已經這麼囂張了,要是出了事,大哥那一家還不得翻天?
一家人驚慌失措,手忙腳亂之時,一道黑影突然鑽進客廳。
眨眼之間,一枚明晃晃的銀針就刺入了卜衛國的膻中穴上。
「許君龍?」
一見到許君龍,易馬靜氣便不打一處來。
「誰允許你進來的?立馬滾出去!」
在她看來,全家人所面對的不幸,絕大部分都是許君龍造成的。
要不是突然冒出這麼個小小的監獄長,自己的女兒肯定已經和趙泰在一起了。
有了趙家的庇護,又何至於遭此橫禍?
卜忠實雖然很討厭許君龍,但為了父親的身體健康,還是衝上前去拽住了激動的妻子。
「許君龍在醫術方面還是有點能耐的,讓他給爸看看情況先。」
「哈?」
易馬靜一臉愕然,正要說些難聽的話,暈死過去的卜衛國竟悠悠轉醒。
「卜爺爺,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你只需要好好休養生息即可。」
許君龍收回銀針,將卜衛國扶正。
「騰飛商聯的錢我會要回來,至於那個褚生,我也會叫錢三業好好收拾一頓。」
易馬靜聞言,氣笑了。
「許君龍,你丫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給我們卜家惹禍就不錯了,還想著收拾人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許君龍充耳不聞,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走了。
他龍君行事如風,何須向一個井底之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