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鬧事者

兄妹倆被踹門聲弄醒。

「誰啊。」喬玄嘟嘟囔囔去開門：「喬一？！」

「你啥時候回的國，你不是留學生嗎，多光榮耀祖啊。」喬一還是不友好的口氣。

「你來做什麼呀？」

喬一把凳子踹得很響。

喬薇兒在卧室里喊：「哥，你小點聲，吵到我睡覺了！」

喬一陰陽怪氣的說：「大小姐脾氣還不小啊，一看平時爸媽就沒少寵著。」

喬玄在忍。

喬薇兒聽外面聲音太大，把卧室門打開，卻看到了「鬧事者」喬一。

「你怎麼又來了？」喬薇兒早上起來脾氣本來就不好，碰到他就更生氣了。

「拜託啦大姐，你爸也是我爸，我自己父親家不能來嗎？你管得著嗎？」

「你……」

喬玄忙推著妹妹：「你先進卧室，他一會兒就走了，別吵了，乖。」

喬薇兒還算聽話，把卧室門關上了，嘴裡說了句髒話。

「喬一，你來幹嘛啊？」

喬一還拽上了：「叫哥。」

這下換成喬玄冷臉了。他不屑於和喬一吵，何況他從小的底線就是，只要喬一不傷害妹妹，他就不會和他動手。當然，極個別現象除外。

喬玄討厭他，喬一也知道。同父異母能關係很好的很少，但能鬧得這麼僵的也不多。

「喬玄，給我點錢。」喬一又開始了。

「你自己沒有嗎？」喬玄很反感這樣的人。他把手攥的很緊。

「我讓你給我就給我。怎麼，你們把我爸爸搶走，你們還有理了？」

喬一總是喜歡講一些不存在的事。

喬薇兒實在是忍不了：「這是我家，你他媽的出去。憑什麼給你錢，我哥欠你的嗎。這麼大一個人了連工作都沒有，還總是來我家騷擾。你再這麼下去我要報警了。」

喬玄眼看著要吵起來，拉住妹妹：「你先進屋點早飯，他一會兒就走了。」

「行。就這樣啊，私生女還霸道上了，早晚遭報應。」喬一氣沖沖地出門，對著喬玄說：「你他媽給我等著。」

喬薇兒拽著喬玄的衣袖：「哥，別生氣了，他就那樣，啊。」

喬玄在努力壓下去火氣，他不想讓妹妹看到他生氣。剛出國時也一樣受欺負，他慢慢的成績變好了，就沒人敢欺負他了。

「他以前也這樣嗎？」喬玄問。

喬薇兒低頭。

喬玄有點起疑心：「他沒傷害過你？」

「我不想說。你不用擔心。」

喬玄知道喬一肯定也對妹妹這樣了，把妹妹摟過來：「他以後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哥幫你收拾他。」

喬薇兒應答。

喬一真正上門找事了六次，打起來了兩次。這其中的事喬薇兒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和喬玄說，被打得躺在地上的場面她忘不了，是有陰影的。

喬一是缺愛的，比兄妹倆更缺愛。行為和語言都比較直。他不知道媽媽出軌，更不明白為什麼爸爸不要他，他恨喬家兄妹，他嫉妒喬玄的成績好，嫉妒喬薇兒的優秀。

他越缺的東西他就越要得到，他缺家裡的愛，他一直認為兄妹倆分走了爸爸的愛，爸媽都有了新家，可那時候他也不過還在上幼兒園，被媽媽送到姥姥家照顧。近幾年姥姥姥爺的相繼去世，讓他徹底沒有了依靠。

轉眼到中午，喬薇兒在卧室看電視劇。

「薇兒，看啥呢？」

「小謝爾頓。生活大爆炸的衍生劇，順便還能練練口語。」

「想去打球嗎？」喬玄不想在家待著。

「不了，再看一會兒我就去寫作業。開學就有考試。」喬薇兒拒絕，其實她是怕腰傷複發，畢竟還沒恢復徹底。

「我不跟你拼盡全力，一隻手和你玩，行嗎？」

喬薇兒起身：「成交。」

兄妹倆坐車到了球場。

「你在國外球技怎麼樣啊？」

「他們都打不過我。」

「小心你的傷複發。」

「小心…」喬玄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小心什麼。」喬薇兒問。

喬玄搪塞：「沒事，我讓我自己小心。」他想說妹妹的傷。

「老規矩，定點投籃。」

幾場下來，都是喬玄勝出。

兄妹倆大汗淋漓。

「哥，最後一把，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喬薇兒不認輸。

喬玄一把拿起籃球：「回家啦，別太累了，晚上我帶你參加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