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後山,美女
駝老三走後,我獨自一人在這院子里呆了大概有一個星期。
來的時候沒想這麼多,身上就帶了幾十塊錢,所以可想而知我這一個星期是怎麼過來的,每天不是泡麵,就是鹹菜饅頭,是一點油水都見不到啊!
正當我坐在沙發前思考這種生活還能持續多久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毫無徵兆的響起來了。
「咚咚咚,有人嗎?」
我欣喜若狂的打開門,看到的卻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農民老伯,我本來還以為能來個土財主好讓我賺上一筆,至少要改善下伙食啊,但,算了,來者皆是客嘛。
在他黑黝黝的皮膚上滿是褶皺,身上還隱隱散發著一股子陰氣。
那農民老伯見我一直盯著他看似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咽了口唾沫隨即開口說道:「那個,小娃娃啊,駝道長是不是住在這裡面啊?」
原來是來找我師父的,我也沒跟他廢話,直接開口問道:「老伯,你有珠子嗎?」
那老伯很明顯愣了一下,隨後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在他手裡有一顆檀木珠子,「小娃娃是這個嗎?」
我接過珠子攥在手裡突然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全身蔓延開來。我拿起珠子仔細觀察起來,這珠子上有一個被硃砂點綴過的「甲」字,聞起來還有股子淡淡的古木香味,想必這就是駝老三口中的天干珠子了吧。
「老伯這珠子你是哪來的?」
那農民老伯揚起臉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有些猶豫的回道:「這珠子是我老伴去世的時候交給我的,還有這地址,說以後家裡有什麼事可以去這兒找駝道長。」
「原來是這樣,說說你遇到什麼事了吧。」我把玩著手中的珠子,略帶笑意的朝老伯說道。
那老伯沉默了一會兒,「小娃娃,我是來找駝道長的,不是來找你的。」說罷便伸手來搶我手裡的珠子。
「唉唉唉。老伯,駝道長是我師父,他現在不在這兒,所以有什麼事你告訴我就行,我一準能幫您解決。」
老伯滿臉懷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見我不過是個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子,還是伸手來搶我手裡的珠子。
看來我得拿出點真本事了,我清了清嗓子,「最近是不是有邪物纏身?」
當然這話我也不是憑空而說的,剛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陰氣,又見他厄宮籠罩著一團黑氣,肯定是被邪祟纏身,而且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要不要他也不會來到這兒。
話音方落那老伯伸出的手便懸在了半空,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唉!都是孽緣啊!」
隨後他告訴我說,他家三代貧農,都是以種地為生,從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沒偷也沒搶,但家中卻接連出事。
老伯說他有三個兒子,老大和他一樣是農民,老二老三比較爭氣都考上了大學,原本以為家裡的苦日子就要過去了。
一想到這兒老伯就幹勁十足,白天給地里澆澆水,拔拔草,晚上就去山裡砍柴,明個兒一早好拿到早集上去賣,反正為了兩個兒子能把大學讀下來他是一天到晚也不閑著。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多,就在去年七月的一天晚上,老伯照常背著籮筐,拿著斧頭去山上砍柴。
那時候正值酷暑,天氣異常悶熱,老伯光著膀子砍了半筺柴后熱的實在受不了了就坐在樹旁休息,突然他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一陣水流聲,正好他早就口渴難耐,便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老伯扒開交錯生長的樹叢,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處潺潺流水的小溪,他剛想衝到溪邊喝個痛快時,借著月光她隱約看到了一個美艷動人的女人正半裸著坐在溪邊洗澡。
那曼妙的身姿直接勾動了老伯的神經,那時候老伯的老伴已經去世兩年多,自己孤守空房也兩年多了。
儘管他一直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別做傻事,但男人至死是少年,試問哪個男人能抵擋住月色下的妖艷美女呢,因此老伯便········(此處省略一萬字)
從那以後老伯每天都去溪邊快活,而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就這樣過了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老伯就卧病在床了,身子也是越來越虛,用什麼大補的偏方也無濟於事。
由於沒了錢,他的兩個兒子也賭氣的直接退了學,去了南方打工,這無疑是給這個原本就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而老伯身邊也只有兒子和兒媳在照顧,在他們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老伯的身體也開始漸漸好轉,但不出意外的話又出意外了。
就在昨天兒媳給他送飯的時候,他卻不知怎麼就跟鬼迷心竅似的強迫了兒媳,兒媳羞愧難當直接跳井身亡,兒子知道后也打算跟老伯拚命。
他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到了這兒,打算找駝道長看看,結果卻碰到了我這個毛頭小子,說罷老伯皺著眉頭長長嘆了一口氣,「小娃娃,珠子送你了,就當聽了個樂呵吧,唉!」
看著老伯絕望的神情,我也明白他在想什麼,在他的傳統認知里有手段的大師都是上了年紀,至少也是四五十歲的了吧,而我這麼年輕料想是誰也不會相信我有幫他解決問題的能力。
我急忙攔住他,帶著些許著急的語氣說道:「老伯,反正現在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不妨讓我試試啊!」
猶豫片刻,老伯終究是一臉無奈的答應了,我轉身鎖上大門就坐著他的人力三輪車晃晃悠悠的去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