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帝只開了一扇窗
對元嬰修士來說，此分心不過片刻之間，岳明便拱手到:「在下岳明，見過三位。」
坐在一旁閉著眼睛的天狼張開了嘴:「你要加入我們?」他不僅神情嚴肅，聲音也冷冰冰的。
岳明點點頭回答說:「我的目標和你的一樣……」
「不，不一樣。」話還沒說完，唐謙打斷了他，只聽他說:「因為我的目標可是……」
他站起來，拔出劍，邁步，出劍，整個動作渾然天成。
「——斬仙啊!」
岳明在進屋之前設想了許多可能的情況，但眼前這一幕絕不是其中之一。
看著突然發狂的唐謙，岳明這才想起，他曾經聽過這個名字。
「劍狂」唐謙。
一個瘋狂的劍手。
誰也不知道他師從何人，也沒有人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執著，只知道世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斷尋找其他劍修比試的瘋子。
還有，和他比試的那些劍修，全部都死了。
殺了十多個金丹劍修之後，狂人的名聲逐漸傳開。
雙方都是金丹，自然稱不上厲害，每一場比賽都是下手狠毒，也引來不少人怨。
很快就有元嬰劍修理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然後是化神境、合體境。
「劍狂唐謙」的名字名揚四海，無人能敵，至今未嘗一敗。據說唐謙這這名字，是為了掩飾其瘋狂。
這自然引起了修士們的恐慌，驚動了聯盟。最終，聯盟派出三名合體境高手組隊圍剿，仍讓其重傷逃脫。
當時的唐謙才剛剛化神巔峰。
但從那以後，世間再無唐謙的消息。許多人相信這位傳說中的狂人，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因傷而亡。
顯然，大家都猜錯了，劍狂唐謙此時便在岳明眼前，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狂。
雖然有些瘋狂，唐謙現在卻是實打實的合體巔峰，就在他散發出殺意的一瞬間，岳明將真元調動起來保護自己。
但這劍並沒有驚天動地，也沒有排山倒海，甚至連一點劍風都沒有。
看上去平淡無奇。
然而，就是這樣普通的一劍，卻似乎能夠吸走人的靈魂，即使劍意刺得眼睛生痛，依然不願移開目光。
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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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提不起任何與之抗衡的想法。
這劍是用來斬殺來敵的，是順應天理而生。
面對這一劍，仙也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玉手輕輕舉起，兩指併攏成劍，抵在劍刃之上。
輕描淡寫，好像在指什麼。
她甚至沒有起身。
幸運的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算是岳明進屋后唯一猜中的事。
平淡無奇的劍，輕描淡寫的一指，乾脆利落，似慢實快，彷彿剛動手，就已經對上了。
在那一刻，天地似乎都為之靜止，手指和劍好像原本就是這樣對著，從未動過。
但時間不會真的停止，唐謙隨即退了四步，吐了一口血。
仙說:「隨心並非一往無前，要先包羅萬物，最終萬象歸一。」她的聲音很動人，語調卻很空洞，似無欲無求。
唐謙聞言，呢喃道:「包羅為先，以萬物為先……」他好像失魂一般，連嘴角的血都沒有擦掉，低頭坐著沉思。
岳明看著這場鬧劇，有些愣神了。
仙沒繼續睡，在解決唐謙后，她轉過眼光，看著岳明道:「岳明，你要殺了逍遙門張世立嗎?」她的聲音里沒有絲毫的感情，甚至聽不出她在提問。
突然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岳明下意識道:「呃，呃……」
「歡迎加入」。也聽不出歡迎的語氣，仙說出這句話便閉上兩眼，繼續睡了。
那麼隨意?
岳明越來越覺得自己走錯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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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滅仙事務所是一個殺手組織。」一個在沉思，一個在睡覺，天狼很負責地開始向新人解釋。
在我看來，這還真不像是一個殺手組織。岳明無言以對，只能表面上點了點頭。
「殺人只是賺錢的手段，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殺了萬仙聯盟的盟主張世立。」天狼的語氣始終沒有變，但那冷冷的臉上帶著這樣一種「凍人」的語氣，賠上這句話顯得格外壯烈。
聽了這話，岳明不禁問:「剛才仙說的，好像是「逍遙門張世立」?」當然，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所謂的逍遙門。
天狼點點頭說:「那便是萬仙聯盟之主，也許是他之前所屬的宗門吧。」
「也許?」岳明注意到了這個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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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瞟了仙一眼，回過頭來:「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世界上沒有逍遙門，仙看到了畫像后，確認這個人就是萬仙聯盟的盟主。」
至於仙為什麼要說逍遙門，岳明識趣的沒有問。
「除了這裡的三個人，還有兩個夥伴在外面工作。」見岳明沒有其他問題，天狼繼續說:「我們的工作很簡單:接受委託，殺人，拿錢。收來的錢可以留百分之十自用，其餘的要兌換成靈石交給仙。」
「仙必須直接用靈石修鍊，作為回報，她會指點你修行上遇到的困難。另外，因為目標是張世立，一旦遇到聯盟的高層，能殺便殺。」語畢，天狼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想了想，岳明還是忍不住問:「不是質疑仙的能力，我只是好奇——仙是什麼境界的高手?」
三人在屋裡，天狼和唐謙一樣，只是坐著就讓岳明感到危險，應該是合體境，甚至大乘境的強者。但仙卻不同，以岳明元嬰境的神識，完全無法感知她的力量，甚至在岳明眼裡，她就像一個從未修行過的凡人。
在這個全面都在修仙的時代，除了還在學步的嬰兒，就算再差的人也有鍛體境，仙的平凡，代表著她的不平凡。
「不知道。」岳明怎麼也沒想到，天狼會這樣回答。
不等岳明繼續問，天狼解釋說:「連仙自己也不知道。」
「除了殺了張世立，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聽了天狼的話，岳明轉身看著仙女，非常驚訝。
他恨鄭衡，如果可以，定要將他的扒皮抽骨，戳骨揚灰。
但如果讓他的人生中選一件事記住，不管他怎麼選，那肯定他對萬仙聯盟的仇恨。
鄭衡卻殺了他的同門、愛人、父親，毀了他的一生。
張世立究竟對仙做了什麼?
感覺到了岳明的目光，躺在床上的仙女睜開了眼睛，也盯著岳明看。
黑白分明的雙眼帶著疑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岳明要看著自己，卻也沒有開口詢問。
兩人如此大眼睛瞪著小眼睛，看得岳明一陣尷尬。他正要把目光移開，聽到仙說:「麗卡回來了，幫夏洛開門。」雖然她在跟天狼說話，但仍然看著岳明。
另外兩個夥伴回來了?順著仙這句話，岳明趕緊移開視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