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第一

和風扶過,月色沒落,空蕩的城市中不時有熒光閃爍。香花迷離,雜草叢生,閃著微光的玻璃上,彷彿有人影閃過。

這是一座被拋棄的城市,在被開發的井井有條的過程中,被拋棄的城市。在數年裡,人們不約而同的搬離此地,前往那些在他們看來更有前途的城市。久而久之,這裡慢慢變成了一座空城,少有人煙。

只有少數人覺得搬離這裡太過於麻煩,或者說沒有條件搬離這裡,於是他們成為了這裡為數不多的活力。

也因此,這裡布滿了綠意,偶爾還能在夜晚中看到成群的螢火蟲紛紛飛舞。當然這並不是這個城市的全部。

在夜晚的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少女穿著一襲白衣,光腳踏在馬路上,晃悠悠的往前走去。

她雙手抱在胸前,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

但是周圍空無一人。

而在遙遠的另一個角落,黑影閃爍,似乎有狼從此掠過。

嘈雜的說話聲,時不時在無人的地方響起。

沒錯,這個城市時不時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住在這裡的人們習以為常,因為這些事情並未乾擾他們的生活。有時候也有些人想要去探究這些事情的因果,並給錢資助,但探險家們要麼一無所獲,要麼就是拿了錢一去就了無音訊。對此,人們只能笑著說兩聲「騙子」。

就極少數人能遇見那些真正的「專家」。人們能看到那些專家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走走停停,甚至做著奇怪的動作,可笑的是,有些人認出這些是廣播體操的動作,更奇妙的是,經過那一天後,奇怪的現象變少了很多。

這些怪異,構成了人們生活中的談資。

這個城市的坎六西街開著一家偵探事務所,說起來坎六西街聚集了這個城市西面的大多數人,甚至城市裡為數不多的超市店鋪都在這裡。

各式各樣的超市名牌間夾雜著一個偵探事務所也是莫名有些好笑。

即使有人好奇問起,也只能得到這個事務所勵志解決怪異問題,具體有多少真材實料,沒人知道。因為各種原因,也很少有人去雇傭他們。

別人沒有生意,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著急。但這一店人似乎不一樣,他們樂得清閑,也沒有人見過他們為錢所擔憂。

有人說他們只是懶得工作,但事實上這家店往往在這個街開的最早,關的最晚。

街對面起的早的人往往能在窗戶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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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個子的戴的眼鏡的小夥子,在店門口忙著清掃,而且每天晚上走的最晚的,也是他。

那個小伙的性格很好,很靦腆。與人說話時總是面帶微笑,溫和的聲音也是讓人如沐春風。周圍年事已高的老人卻看出他性格上的軟弱,並經常給予鼓勵。

周圍的人經常問他這個家事務所里一共多少人。

他總是笑笑,不說話。

有些人會問他叫什麼名字。

他會回答,他叫馬離。

至於這家事務所的所長,是一個在人們眼中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中年男人。

為什麼會有這個印象?

因為只有下午才能一睹他俊榮,而且每次都穿著二股筋半腿褲。雜亂的發似乎好久都沒有整理過,下巴的鬍子光看上去就能感受到那股雜硬。

有人嘲笑他的穿搭,他也只是笑笑不以為然。在人們看來,他並不是真正的好性格。因為人們總是能看見他在門口諷刺小夥子馬離的弱小與無能。

只要人們制止他的這種行為,他就會摸摸下巴:「嗯,也不是真的無能。起碼咖啡是泡的不錯……」

因為這種態度,周圍的居民問馬離,他在這工作能掙多少錢?能讓他忍受這樣的老闆。

「沒掙多少錢。」

這是馬離的回復。具體而又深入的答案他並不會給出。

沒過多久,有人早上起來透過窗戶一看,那家事務所並未開啟大門。遠遠望去,有一張紙條,貼在上面,上面寫著暫停營業。

周圍人都覺得這家事務所肯定是干不下去了,所以才會消失。

但令周圍人擔憂的是,這家事務所關門的時候,周圍的居民里有一位與他們關係很好的女生也消失了。

正當女生的父母著急準備報警的時候,女生一臉氣憤的坐在一個凳子上,她拒絕向局子里的人透露有關她家庭的信息。

周圍的人也很無奈,他們第一次見這樣拒絕配合的人。

本來女生是以騙子的名義被送到局子里,但經過警察的問話,才知道原來之前那些人是一家事務所里的人。他們這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聚齊,了解到這是一家獵奇事務所的女生,知道是有事情發生了就吵鬧跟隨,結果就被送到了這裡。

不知者無罪,有危當護之。

車上,馬離透過後視鏡看到橫卧在座位上的所長,很是無奈。

「所長,咱們就不能和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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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解釋一下嗎?」

「解釋啥?有啥好解釋的?我就說了,咱們不該和那些亂碼七糟的人接觸。你還每天打著招呼。生怕他們不了解咱們這兒的世界哦……」

男人抖抖鼻頭說著,掏出布滿灰燼一個橘子。

「mary小姐啊!吃橘子不?」

「不了不了!」馬離趕忙拒絕。「我這開車呢。還有所長能不能別叫我小姐了。」

男人手指點點「怎麼不能了?我也就這會兒叫叫,一會啊……」

「我來了就說不得了嗎?這麼怕我。看來沒少做虧心事了。」女人高挑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男人趕忙坐正,目光一看,車子正開著語音電話。顯然剛剛的話一字不漏的傳了過去。

「哎呦!馬小姐,可不要嚇我。我可沒做虧心事。我和您弟弟可是情同父子。啊,不對。情同兄弟!」

男人趕忙解釋。

「您看,您把您弟弟送到我這兒。是,顯然相信我能培養好他。而且我最近也是有時間就教他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不過您也知道。有些事情沒有經歷。就算知道怎麼做,也沒有辦法做出選擇。」

語音那頭沉默著,似乎在做著選擇。

片刻,女人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疲憊。

「知道,所以這次將你們兩個叫了過來。這次事情,具體發生了什麼也不太清楚,所以需要你的保護。」

「還有你這麼必恭必敬,我總有些不習慣,畢竟你也是不遜色於我的。」

「好的,好的。」男人趕忙答應。訕笑道:「這不是誇下海口,有些指導沒做到嗎?」

「對了,老齊,你的隊員,你不準備叫回來了嗎?」

姓齊的男人突然沉默,電話那頭也不見出聲。

半響,老齊搖了搖頭,「我對不起他們。我沒有辦法做到那些約定。而且你也知道我時日不多了。與其叫他們回來,為我痛哭流涕。不如徹底與他們斷開聯繫。」

老齊悵然說道:「我能教導他們的都已經交到了他們手裡。我已經沒有留在他們身邊的必要了。」

馬離直視著前方的車道。他一聲不吭,似乎沒有聽到老齊說的這些話。

片刻,老七和馬麗離的姐姐聊了一些有關這次任務的事便斷開了音頻。

馬離突然問:「是離五東街嗎?」

「嗯」

「咱們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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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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