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此時的艾斯完全被哈撒所控制，他雙手不斷地拍打著水面，一口氣已經快要到頭，即將進入嗆水狀態。

艾斯心裡萬般憤怒，可是弱小的自己卻只能處於被動。

「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個小人的手裡了？」艾斯實在是不甘心啊！

就在艾斯即將絕望崩潰的時候，一隻大手瞬間將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的哈撒給拎到了半空之中。

「我要殺了你這廢物！」即便已經被人所控制，哈撒依舊面目猙獰地不斷亂抓。

「啪」的一聲脆響，哈撒臉頰上很快出現一個血紅色的手掌印！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謀殺貴族，今天我就替你死去的貪財父親好好地教訓教訓你！」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艾斯被救后，連忙將頭抬出水面，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稍稍緩和之後，艾斯轉頭望去，只見此時羅克管家正在狠狠地揍著哈撒。

羅克曾經也是獅心騎士團的一員，一直衷心追隨在父親左右，他的體格自然非常健碩。

不多久，哈撒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狼狽不堪，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羅克一直都是暴脾氣，眼看自家少爺被人按在水中無法呼吸，他自然是怒火中燒。

此時的哈撒已經有些奄奄一息的感覺，羅克卻依舊覺得很不解氣。他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抵在了哈撒的胸口。

一看這情形，艾斯趕緊制止道：「羅克叔叔，別殺他！」

羅克臉上的怒氣未消，說道：「少爺，這傢伙竟然敢謀殺你，按照帝國律法，謀殺貴族本來就是死罪！而我作為騎士團的一員，也有權利處死這個敗類！」

艾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是一名預備魔法師了，馬上就要前往帝國的魔法學院學習魔法。所以，你不能殺他。」

「什麼！」羅克一臉震驚。他最近半月一直在外面幫助蒙奇-d-神風打點生意，今日剛剛回來，正好撞見剛才發生的一切，自然不知道前幾日的魔法師測試一事。

對於羅克的難以置信，艾斯也並沒有理會。他只是緩緩站起身，然後向著南雲城中走去。

經歷了這兩天的事，艾斯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自己真正的強大起來，才能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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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要做的事。

貴族的身份固然有用，但是別人對於貴族的敬重有時候只是裝模作樣罷了。只有當你足夠強大以後，別人才會真正敬畏你！

羅克眼看自家少爺已經遠去，當即收起了寶劍，對著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哈撒吐了口口水，惡狠狠地說道：「今日算你走運，渣崽！」

說完，羅克也進城而去。

夜幕落下后，南雲城一片寂靜。

「父親，我決定了，我要去帝都學習鍛造！」

蒙奇-d-神風凝望著艾斯堅定的眼眸：「你真的決定了嗎？你要知道，學習鍛造也是非常辛苦的，你真的做好一切準備了嗎？」

「是的！」艾斯的態度很堅決。他知道，若是自己留在南雲城，那麼一輩子也別想有所成就，因為南雲城實在太小了，小到整個城市只能找到一個初級魔法師。

他想要去帝都學習，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學習魔法的辦法。或許有些人天生無法與魔石發生感應，但是依舊可以練習魔法呢？這也說不定啊！

但如果他向命運低了頭，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他只能成為別人眼中那種愚昧自私的貴族子弟。

「好吧，我正好在帝都認識一個老朋友，他是一位極其出色的鍛造師，鍛造技術非常高明。只不過...」

說到這裡，蒙奇-d-神風卻遲疑起來，隨後繼續說道：「只不過他比較特殊。」

艾斯好奇問道：「特殊？」

「對！因為他是一位矮人！」

「矮人？」艾斯心中的好奇更加強烈了。

對於矮人這個種族，艾斯也在書籍上看到過，說他們天生就是技術精湛的機械師、鍛造師，曼陀羅大陸有很多鑄造大師都是矮人族。

只不過絕大多數矮人都生活在大陸東南方的泰戈爾山脈之中，只有極少部分會離開他們的故鄉。

而對於父親的顧慮，艾斯也很清楚。根據書上記載，矮人天生性格火爆，就像隨時都會噴發的戈莫爾火山一樣。

「孩子，矮人可並不好相處，我這位老朋友同樣如此，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神風語重心長地說。

艾斯依舊堅定點頭：「放心吧父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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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艾斯眼神中的堅毅，神風有那麼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已經去世多年的妻子。曾經的她，也是這般堅韌好強的性格。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回房間休息吧。明天一早，帝都的車隊就會過來。」

看著自己兒子走出了房門，神風忍不住呼了口氣，低聲呢喃道：「若不是十二年前的那一場災難，此時你應該會為你的兒子感到驕傲吧！他真的跟你很像！」

回到房間之後，艾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既有對未來的憧憬與嚮往，又有對故鄉的不舍與留戀。

他抬頭望著屋頂，完全沒有睡意。窗外的寒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了進來，發出呼呼的聲響。他轉頭望去，卻發現窗檯下方似乎吊著什麼東西，天色昏暗，讓他有些看不真切。

好奇心讓他走下了床，慢慢來到了窗邊。走近了他才發現，那是一塊即將脫落的木板，可是木板上卻似乎綁著什麼東西。

拿來燭台，借著燭光的照射，艾斯看到，那是一本黑色的被燒掉一部分的典籍。

他小心翼翼地將典籍與木板分離開來，幸好膠水粘的並不算太牢，所以典籍基本沒有受到二次破壞。

艾斯拿到眼前細看，卻發現封面早已經沒有了，書籍的前面幾頁早已經被燒毀，中間部分都是一些極為奇怪的圖形，有點像是某種法陣。

艾斯拿著那本書，回到了床上。雖然不清楚這本書的來歷，但是聽父親說，這個房間原本是母親研究魔法的書房，想來這本書應該也是母親留下的。

只是母親為何要將這本殘缺的書籍藏起來，卻不得而知了。

艾斯隨意翻看著，發現其中記載的魔法咒語極少，但是各種各樣從未見過的魔法知識卻有很多。

在翻閱了一段時間之後，艾斯斷定，這些魔法絕對不是火、水、土、風、光之中的任何一種。那麼這到底是何種魔法呢？他完全弄不明白。

他隨便找了一句咒語，隨口念了起來，這種咒語都是用古老語言寫的，所以讀起來特別苦澀難懂。

當他念完咒語，卻發現房間里並沒有發生任何異樣。他當即有些失望，隨後便將法典扔到了一旁，隨後沉沉睡去。

但他不知道，角落裡一隻出來偷食的老鼠，卻傻愣愣地呆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過了許久以後，那隻老鼠才驚恐地鑽回了洞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