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月光
第三章白月光
「梔梔!」
一見下車的人,裴萌陽忙小跑上前,親昵的跟奚梔擁抱,嘴裡嬌滴滴的叫著。
奚梔,寶窪市星星般的人物,美艷絕倫,才華出眾,自小到大以優異冠名,海歸!
「怎麼現在才過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閨蜜要嫁人,天大的事兒我也得放下呀。」奚梔一臉笑意,佛若晨起太陽下帶著晶瑩露珠的百合花,惹人愛憐。
「怎麼樣,沒耽誤吧。」
「沒有沒有,走吧。」裴萌陽開心的不行,拉著人就往屋裡走。
「奚梔!」門口,早在聽見裴萌陽叫聲的同時,裴景銘已然回頭佇立,眼中只有這個女人。
聞聲,奚梔帶著甜甜的笑容回應,「景銘。」
眾所周知,這天仙下凡般的女人是他的白月光,但盧小魚還是第一次見裴景銘當下那副痴獃模樣。
眼中灌滿溺愛,目光變得溫柔無比。
若這份恩寵能分他人半分,盧小魚跟他也不至於成婚三年至今,依舊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吧。
「梔梔今天可是我獨一無二的伴娘,裴景銘,擦擦你的哈喇子,當著你破鞋老婆的面兒,不好吧。」少時,只聽一旁裴萌陽高傲的譏諷開口。
不入眼的東西,也配她一聲三哥?
裴景銘卻並不在意,目光依舊緊盯著奚梔,呆然回應道:「是,我怎麼忘了,你們自小就是閨蜜,伴娘的位置,當然應該是她。」
「用你記得?」裴萌陽傲聲再道。
見氣氛不太好,奚梔阻攔,沖著裴萌陽蹙眉搖頭,示意她作罷。
她卻不以為然,「你是好心,哪知道,那麼久了,癩蛤蟆早已經娶了破鞋,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惦記我的白天鵝。」
裴萌陽肯閉嘴就怪了,沖著裴景銘陰陽怪氣,就連隔著一段距離的盧小魚也跟著躺槍。
「裴景銘,你丟盡了裴家的臉,是裴家這一輩子的罪人。」
「我告訴你,就算你沒有這段低賤的婚姻,這一輩子,也休想靠近她。」
「閃開!」
隨著一頓比先前更甚的侮辱聲,裴景銘被裴萌陽當眾推開,看的盧小魚心中一懸。
就這,他卻依舊無動於衷,只是呆看著從身旁走過的身影,眼裡,心裡都只有那遙不可及的夢。
「這裴萌陽怎麼能這麼說話,事情都過去多久了。」冷芹聽的窩火,也只能是單站在一邊憤怒。
「再說當時的情況,怎麼都能怪景銘。」
又瞥見盧小魚,冷芹激動的情緒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沖她低聲怒斥,「都是因為你這低賤的女人。」
「要不是因為你的連累,景銘哪兒能自暴自棄,叫人看不起。」
「竟然沒點自知之明,還不知道滾。」
……
盧小魚並未回應,看向裴景銘的目光略帶幾分黯然。
「等等,我給你準備的禮物,還有包在車裡沒拿呢。」那邊,二人才到大廳,奚梔駐足,拉著裴萌陽的手說道。
「誰允許你用自己的手干這些了。」裴萌陽一臉驚嘆和捨不得。
回頭正要找人去幫忙,第一眼就瞥見盧小魚,嘴角一笑,不屑道:「盧小魚,還杵在那兒,趕緊去給我的梔梔提包拿東西。」
她那態度,什麼三嫂,那是直接拿盧小魚當丫鬟使喚。
盧小魚噢了一句,低頭過去。
當即,冷芹怒不可遏,可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按道理,裴萌陽只是裴家的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麼能跟他們兒子比。
可如今,卻高傲的頤指氣使,拿嫂子給外人當下人。
當人當面,叫他們臉上怎麼掛得住。
冷芹在內心,更是將盧小魚罵了個千萬遍,拖油瓶,掃把星,讓她去還真去,絲毫不顧及裴景銘的尊嚴。
可盧小魚之所以不計較,只有自己最清楚。
乖乖聽話,便只是自己一人丟人,若反抗一句,只怕一家子都得跟著被踐踏。
她那是正是在維護裴景銘的尊嚴。
「仔細點兒,這包可好幾十萬呢,你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
「要是弄花了,我先扒你一層皮。」
見她拿著東西過來,裴萌陽還不罷休,語氣尖酸刻薄。
語閉,她才懶得髒了眼,果斷轉身,拉著奚梔往裡走,「先坐下歇歇腳,一會兒我們就去酒店。」
放眼望去,賓客太多,就連個多餘的椅子都沒有。
奚梔善解人意,道:「沒事,我就站會兒吧,反正馬上也要動身去酒店了。」
「不行!」裴萌陽回絕,「你可是我的發小,閨蜜,伴娘,還是貴客,多重身份加起來,怎麼能讓你站著。」
「就是,陽陽說的對。」身旁丁月蓮附和,目光落在身旁的桌子上。
「坐我這兒吧。」裴景銘率先起身開口。
「還是景銘懂事,你們天天在家,也坐夠了,梔梔剛到,是該讓客人坐下休息休息。」難得丁月蓮讚許一次。
但這話,無疑是在趕他們一家子都讓位。
盧小魚剛將東西放好回來,還沒坐下,就被裴萌陽一把拉開,「沒點眼色。」
「梔梔,來,坐這兒。」
除了主人發話,裴萌陽都那樣了,冷芹和裴德立也不是屁股被釘在椅子上的,只能起身相讓。
這一起身,一家子徹底被忽視。
丁月蓮母女笑笑哈哈的調和,專挑了些富貴人物瞬間填滿空缺。
眼看著擠滿了人的裴家大廳,各處說說笑笑,就他們一家尷尬的站著沒人搭理。
冷芹和裴德立也要面子,索性轉身出了門。
要去酒店,就只能先在院子里等了。
「都是你這破鞋,害得我們跟著丟人。」氣悶胸口,冷芹再次發難。
「看看人奚梔,再看看你。」
「我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領了你這沒人要的破鞋,一輩子人前人後抬不起頭來……」
「說夠了沒有。」耳邊謾罵絮叨不斷,裴景銘終於忍無可忍,怒沉呵斥。
「是我無能,沒出息,活的窩窩囊囊。」
「枉為男人,枉為人子,才會讓你們跟著承受無盡的羞辱。」
最終目光落在盧小魚身上,除了低吼,還有裴景銘拳頭捏死,發出的清脆骨骼響聲。
剎那,裴景銘大步邁過眼前,離開了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