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憶
此時的林東陽還在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床前已經坐了一個嬌艷似滴的美人,林東陽的房間貼近院落,此時已經將近中午,儘管剛下過雪不久,但也絲毫不影響太陽的綻放它的光芒,雖然沒有夏天那樣熱烈,但是現在太陽的溫度也足以讓人渾身上下慵懶,太陽的光芒透過林東陽房間的窗戶照在林東陽的床邊,借著陽光,林東陽床邊的女人身材盡顯無疑,顯得別樣的嫵媚妖嬈,雖然是農村出身的女人,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著她姣好的面龐和玲瓏般的身材,精緻的五官,一頭烏黑的秀髮散落在雙肩宛如有經的月夜裡從山澗中傾斜下來的一壁瀑布。
林東陽就這樣靜靜的躺著,林慧芳也這麼安靜的坐在林東陽的床邊,沒有一點聲響,安安靜靜的,就這樣的林慧芳竟然一時之間入了神,看著看著有些痴迷了,林東陽此時正是青春美好的年齡,安靜的躺在床上,林東陽長得並不帥,但是好在看起來順眼,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散落在那腦袋上,雖然是在睡眠中,卻也難掩他充滿著活力和青春的氣息,就這麼看著林東陽,林慧芳想起自己這個年紀也是如林東陽般青春和富有活力,忽然一番感慨:時間好不經用,一眨眼竟有十年之久了。
「慧芳啊,叫東陽起來吃飯了。」房門外傳來一聲叫喚,把林慧芳從神遊中拉回了現實。
「唉,知道了。」
「東陽,東陽,醒醒,醒醒。」林慧芳也沒有想到就這麼入了迷,回過神開始叫林東陽起床,見叫過一聲之後便打算作罷,去幫母親一起去廚房幫忙,忽然間,看到林東陽眼角不知什麼時間流下的淚水,林慧芳有些坐立難安,便再次出口喚道:「東陽,起床了。」
就這樣輕輕喚了幾聲,卻也不見林東陽有一絲反應,只見林慧芳緩緩的舉起右手,然後重重的落下,頃刻間林東陽的左半邊臉上便出現了一道五指山式的手指印,林東陽在床上忽然間一個激靈,就這樣醒了,看到來人是自己的姐姐,本想脫口而出的粗話一時之間也最終沒有說出口。
「姐,你幹啥啊,這正睡覺呢,你打我幹啥?」
「打你,打你一巴掌算輕的了,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再打一巴掌,不然臉型能夠給你打對稱了。」
「......」
林東陽瞬間感到無語,就算是親姐也不帶這樣的吧,不對,就是親姐。
林慧芳也不作任何解釋,看到林東陽已經醒了,便起身離開,去幫自己老媽一起端菜盛湯去了。
「你快點,等會飯菜端好,你如果還沒起床,另一邊臉我會讓它對稱的。」
臨走,給林東陽留下這樣的一句話,讓林東陽本打算再睡會的想法瞬間消失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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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激靈,趕緊起床,不然這個老姐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畢竟自己還不想真的大過年的臉給整「對稱」了。
林東陽對於這個姐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安靜的時候可以說是靜若處子,鬧騰的時候簡直就是動如脫兔,所謂的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無疑就是她本人了。
林東陽很清楚的記得小的時候,他的姐姐對他的照顧,那個時候父母不在家,因為家裡邊需要開銷,所以林東陽的父母不得不外出打工,所以照顧林東陽的重任就落在了林慧芳的小小肩膀上,洗衣做飯每天還得上學,令林東陽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和姐姐吵架那次,直到現在想起來還讓他心中有愧。
那天的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正是懶洋洋的天氣,對於林東陽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躺在院子里睡覺的日子,這天林東陽放學回家,姐姐還沒有回家,林東陽便安安靜靜的找了張適合依靠在庭院中的椅子,然後休憩而眠,沒過一會,姐姐就回來了,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林東陽對於這個姐姐一直心懷愧疚。。。。。。
那天林東陽和小夥伴一直玩耍到很晚,直到日落西山,林東陽才慢慢悠悠的回到家中,畢竟是小孩子,玩累了總容易犯困,正值傍晚,太陽懶洋洋的,林東陽就搬了張椅子,在自家院子里眯著眼睛睡著了;由於姐姐並不在家,林東陽便把大門反鎖了。
『噹噹當』,敲門聲響起,林慧芳回來了,林東陽朦朧著雙眼去開門,「姐,你回來了,我餓了,你啥時候做飯啊?」
「你先等會,我先把作業寫了」。
「好。」
就這樣,林東陽又躺回座椅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林慧芳在安靜的寫著作業,一切看起來很是平靜且安逸;此時的情景於外人而言莫過於是最幸福的事了,對於林東陽而言這是父母不在最簡單的一個幸福了。
『東陽,別睡了,快起來,去給我擇個青菜,做麵條吃』。
就這樣林東陽再一次被林慧芳叫醒,這個時候林東陽拖著不願意的身子慢慢的拉起躺椅而去,回到屋子裡面,一個偶然間的轉頭,看到了姐姐房間的公仔娃娃,形狀是烏龜樣子的,林東陽這個時候好像忽然間忘記了要做什麼事一般,拿起公仔娃娃就開始玩。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林慧芳不見林東陽出來,便進入房間想要看看怎麼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林慧芳生氣了,本想讓自己的弟弟幫個擇個青菜而已,沒成想,卻拿起自己最喜歡的公仔娃娃玩了起來。
從小,林正田對自己的孩子要求很是嚴格,個別原因還是家裡條件有限,玩具什麼的幾乎也沒有,僅此一件公仔娃娃,也是林慧芳的同學在去年生日上送給她的,不僅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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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最喜歡的,還是她最珍惜的,林東陽出去玩之後,手上髒兮兮的,回來就在躺椅上睡覺,林慧芳一看公仔娃娃被他那手抓來抓去,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就把公仔娃娃奪了過去。
「你幹什麼?」東陽反應過來之後也是語氣不善,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因何反應這麼激烈。
「你把我娃娃弄髒了,讓你擇菜,做麵條,你擇的青菜呢?」。
「我這不是忘了嗎,這個娃娃挺好玩的,給我玩一會唄,姐」。
「不給玩,干你的活去」。
不知道是不是關係一向對自己很好的姐姐突然間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還是出於對公仔娃娃的喜歡,這個時候的林東陽鬼使神差的沒有聽姐姐的話去擇菜,反而伸出魔爪連搶帶奪的:「就玩一會,又不給你弄壞」。「你幹什麼,還給我」。
兩人爭執聲音未落,只聽「刺啦」一個刺耳的聲音落入兩人的耳朵,瞬間兩人之間的爭奪也安靜了下來,林東陽見勢不妙,趕緊悄悄的溜了出去,林慧芳緩過神來,她最喜歡的「烏龜」已經變成了不完整的烏龜,以頭部為分界線,從頭部開始已經有棉絮狀的物體在向外飄著,好像在訴說:「我要出去,我不想待在這個烏龜的身體裡面了,我想要自由」,緊接著就是左側的第二隻爪子,本來是被針線密封完好的縫接在一起的,這個時候再去看它,卻再也無法聯想到起初它的樣子,現在那個爪子僅剩三分之二的絲線連接著,好像再用一點力,就能夠把這個爪子給扯下來似的。
林慧芳看到自己喜歡的公仔娃娃,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而林東陽也這一會也不見蹤影,即使想要責罵,也不見林東陽他人,很快的就到了晚上,雖然難過,林慧芳也不得不出去尋找林東陽,而就在林東陽跑出自己家門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惹姐姐生氣了,他有點怕,說不明白的怕,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從來沒有惹過姐姐生氣,這是第一次。直到現在林東陽也一直難以忘懷。
當林慧芳找到林東陽的時候,林東陽正躲在柴垛里不知如何是好呢,本來想責罵一頓弟弟的姐姐,瞬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去責怪自己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弟弟了。
「還在這裡待著幹嘛,不吃飯了?走,回家」。說完也讓林慧芳又好氣又好笑。
「姐~~~~我好害怕。」這一聲姐叫出來,林東陽忽然鼻子就酸了,不由得哭了出來,然後逐漸的就不再怕了,但是,也就是這一件事之後,每次姐姐在說的事,都會不由自主的第一時間去完成,也就是這一件事,在以後的日子裡,讓林東陽對自己這個姐姐束手無策,是又愛又恨的一個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