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單柏寧沒想到那邊會這麼麻煩,害得他險些在自己的婚禮上遲到。
家主大人身後跟著私人助理和保鏢,一進來就看見一群人聚在一起,不悅地皺眉,這是在做什麼?
「單,單家主。」在單柏寧的氣場壓迫下,看戲的眾人趕緊退開。
仗著那點兒醉意鬧事的宋威被嚇清醒了,腿抖得幾乎站不住,「堂,堂哥,我不是……」
單柏寧只是冷冷一瞥,宋威居然就被嚇得連滾帶爬遠離了他們。
這點兒膽量就敢鬧事?這就是炮灰嘛,真有職業操守,愛了愛了。
安久覺得自己找到了快樂源泉。
人都散開后,單柏寧第一次正式見到了自己的結婚對象。
「是你?」再次見到這個好看得過分的青年,單家主俊美的臉上露出訝異的神情。
在醫院提醒他車有問題的人居然是他的聯姻對象?
這些年逐漸多疑的單柏寧開始懷疑這一切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安久的第一反應是:單柏寧見過原主?
小說中似乎沒有相關設定,原主記憶里也沒有,難不成是原主太大眾臉了才導致單柏寧認錯人?
不過單家主顏值還是可以的,他還擔心早早繼承了單家的單柏寧會英年早禿呢。
就這幾秒鐘的功夫,單柏寧已經確定,面前的青年壓根不記得他是誰了,真是巧合?不過這才沒過幾天吧,青年居然對他完全沒印象了,他是大眾臉?
單柏寧沒有繼續提那天在醫院門口的事,而是轉移話題:「抱歉,臨時去處理了些事情,我沒有你的電話,沒法提前告訴你。」
實際上他讓老頭子交出母親的遺囑后就問了,但沒想到那人也沒有安久的號碼。
「沒關係。」安久眉眼微彎,自然地向單柏寧的方向靠近半步后伸手,此刻的笑容純粹而明媚,「我是安久。」
「單柏寧。」對方被安久過於純粹的笑容晃了眼,不由自主牽起他細白纖長的手指,握住了安久的手。
旁邊被忽略的安清見單柏寧對安久態度溫和,心中警鈴大作。
單家家大業大,要是單家主對安久動了真感情的話,安如海說不定真的會更願意把家產留給安久,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安清咬牙,他一直就比安久更會討人喜歡,既然安久能做到,那他一定能得到更多!
「單家主……」安清剛想說話卻被打斷。
「阿清,爸還沒回來,我這裡走不開,你可以替我去找找他嗎?」
作為新人的安久不能隨意離場,眾目睽睽下安清實在沒理由拒絕,只能恨恨地放棄自己的打算。
不過,安久阻止自己和單家主交流,不就是擔心他會奪走單家主的注意嗎?安清鬆了口氣。
單柏寧大學還沒畢業就已經開始接手外公的公司了,而安清的手段實在太過小兒科。
在他眼裡安清就是一個被人寵壞還愛自作聰明的小少爺,並不值得過多關注,反倒是安久……
面對對方使了壞后仍純粹燦爛的笑容,單柏寧無奈,看來助理的報告有誤。
「單家主,時間快到了。」安久若無其事地指了指牆上做工精緻的大鐘,還有五分鐘婚禮就該開始了。
早就到場的司儀不敢摻和剛才的豪門撕逼,聽到安少爺的話后趕緊上前,表示一切準備就緒。
差點遲到的單柏寧對助理吩咐道:「戒指。」
助理立即掏出了一個盒子遞上去。
「老頭子剛才突發腦溢血,沒法趕過來了。」單柏寧毫不心虛地對安久解釋,「你介意的話,我可以讓他們開視頻通話。」
「不用了,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安久眉眼彎彎,唇角微翹。
第一時間表明立場,成為對方的合作者以獲得最大的利益再全身而退,過去的許多年裡,他都是這麼做的。
安家夫婦在婚禮正式開始前堪堪趕回來,偏偏還不敢對單柏寧有什麼不滿。
機會是他們自己死皮賴臉求來的,電話號碼是他們忘記要的,難不成還指望被迫同意聯姻的單家主想起這事?
司儀讓兩位新人念了婚禮誓詞,再交換了婚戒。
一開始單柏寧真的被安久的笑容騙到了,但之後安久卻用行動親自告訴他:都是演的。
帶幾了分戒心審視后,他在這個小騙子眼底發現了難以察覺的算計與狡黠……
在盯著他讓人緊急買回來的鑽戒時尤甚。
當聽到司儀讓新人親吻時,單柏寧皺起眉,他忘記還有這一茬了,現在這麼多人看著沒法避開,可對方也是被迫和他結婚,未必願意……
在安久眼裡,幾乎一切都可以用來交換更大的利益——除了他自己以外。
但他略一稍微思考就想出了解決方法。
下一秒,毫無防備的單柏寧地被安久拽住領帶往下拉,稍微彎腰后,那張過分好看的臉和他的距離猛地縮小。
安久白皙的指節上纏繞著對方的黑色領帶,紅潤而柔軟的唇似有似無地擦過單柏寧的下巴,伴隨著陣陣吐息緩緩移到對方耳畔:「家主大人,你似乎和傳言中不太一樣啊。」
被安久大膽而突然的動作驚訝的單柏寧下一秒反應過來,資料里說安久是演員,會借位吻似乎也不奇怪。
單柏寧倒是並不反感,只是安久的氣息灑在他的皮膚上,這讓他有些癢……
而在其他人看來則是安久直接拽過單柏寧,然後強吻上去。
膽子也太大了吧?
安家夫婦更是臉色發青,腿一軟險些站不住,安久怎麼回事,不是讓他千萬別惹事嗎,怎麼婚禮還沒結束就亂來,要是單家主怒了怎麼辦。
但安清心中卻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意,反正說好的資金今早就到了,他巴不得安久趕緊被單家主厭惡。
在周圍人或驚疑或期待的目光下,安久終於鬆開了手。
單柏寧站直身體,輕笑了一聲:「彼此彼此。」
彼此?
彼此什麼?
其他人聽不見安久說了什麼,只覺得滿頭霧水。
安久那雙瀲灧的桃花眼中都是深情專註,但在單柏寧眼裡,這只是一條色彩斑斕的蛇又扮出了無害的模樣,試圖欺騙無知者上鉤。
在陌生人面前主動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無異於毒蛇告知路過的人自己的毒是什麼成分。
這是在明示「我不會咬你」,但他究竟是想做什麼呢?單家主難得對某人產生興趣。
安久笑得純粹又明媚,心裡卻打著壞主意:成功引起了對方的興趣,那下一步就是考慮該怎麼騙,啊不,勸單柏寧答應和他這個目前存款只剩三萬的十八線小糊逼合作了。
嘖,還挺有難度啊……
作者有話說:
改了一點點,感覺會不會更好一點呢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