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任務
「我靠,你飯做的這麼好吃!」唐順十分驚訝地說。早飯是王東湖做的,唐順已經是只顧吃不顧說了。
「我收回之前說你什麼都不會的話,你這手藝都可以開飯店了!」
「我平常看王建民做的,看著看著就會了,他做的飯很絕。」王東湖一臉淡定的看著唐順在那狼吞虎咽。
吃完飯,唐順便去打電話了。也就是洗完碗的功夫,唐順也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老李說你當外包可以,但是要是出了事,他不負責。當然,福利還是有的,但是首先你要活著。」
「嗯,行。」
「現在就有一個任務——警方今天早上收到報案。一家三口父母被殺,下半身粉碎,醫檢報告說是先被凍透后再暴力擊碎的,當解凍后失血過多而死。」
王東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真殘忍啊。」
「確實,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失蹤了。警方懷疑是被兇手帶走了。我把資料發給你。」
「我第一個任務就這麼艱巨啊。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們?我可沒說要和你一起去。」
「啊?我自己?!」王東湖一臉震驚。
「不是,還有一個協會的新人和你一起去。應該快到了吧。」唐順看看錶說。話音剛落,「咚咚咚」的敲門聲便響起了。唐順打開門,是一個十分高挑漂亮的美女。
「嗨~」女生穿著一個白色t恤和一個藍色牛仔褲,看起來妥妥就是一個校園女神。對於美女的招呼,王東湖已經有點招架不住了。紅著臉羞澀的打了個招呼,「你小子還挺羞澀!平常懟我的時候不是很張狂嘛!」
「喂!哪有!」
「那我介紹一下,這是王東湖」女孩又向他揮了揮手,王東湖羞澀的點了點頭。
「這是丹洲,這個任務你和她一起。」唐順看著王東湖說,「既然都認識了你們就出發吧。」
然後,王東湖和丹洲便要離開。「喂!你們兩個的任務是調查。別做多餘的事!」唐順喊道。
王東湖敷衍了一聲便走了。到了案發現場,這是一處高檔小區,周圍被警方的警戒線層層圍住。「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一個十分年輕的警察攔住了他們。王東湖向他出示了唐順給他的證件,「你們就是上頭排的人啊,這麼年輕。」
王東湖剛要反駁,丹洲攔住了他,並對年輕警察笑了笑,「帶我們去看看吧。」
屍體已經被警方移走了。夫妻倆是被在卧室被殺害的,獻血濺得到處都是,房間里還到處瀰漫著一股濃密的血腥味。
「這個人應該是冰屬性的醒魂者。」丹洲看了看四周淡定地說。
王東湖一臉疑惑,「你怎麼知道?」
丹洲很無語地看著他,「因為我有腦子。而且這也是我的能力。」
王東湖更疑惑了。「我是偵查者。」丹洲見王東湖還是沒明白,「你不知道偵查者?沒看過《藝術家圖鑑》嗎?」
王東湖不好意思,逞強說:「我,我當然看過!」
「那就別擺出一副智障一樣的表情。」丹洲沒有看他,只是仔細觀察著周圍。
王東湖有點嚇住了,這個姑娘雖然外表甜美,但是性格是真的不甜美。「明明剛才還這麼溫柔.......」王東湖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丹洲瞪了他一眼。
「沒,沒什麼!」王東湖不敢說話了。
在房子里和丹洲逛了一圈也沒看出來什麼,他長這麼大哪干過偵探。雖然他很怕丹洲,但他還是忍不住了,於是小聲地問:「額,那個丹姐......你這逛了一圈,都在看什麼?」
丹洲看了他一眼,王東湖立刻打了一個顫。「我在找那個兇手的血液,從進門我就感受到了——兇手的血液。」丹洲見王東湖還是什麼都不明白於是繼續解釋道:「偵查者可以控制血液,但是利用血液去攻擊是很難的事。所以偵查者一般用來追蹤,只要有一滴血液,就可以找到那個人。」
「那為什麼很難用血液去攻擊,我看那漫畫里不是動不動就來個-爆血『什麼的,都挺厲害。」
「那是漫畫!小屁孩兒。」
「你才小屁孩。你看著也沒比我大多少。」王東湖小聲嘀咕。
「你別管!很難用血液攻擊有兩個原因:一是控制別人的血液本身就很難,其次真正厲害的人怎麼可能讓你隨便控制自己的血液!」
「就是自己廢唄。」王東湖又小聲嘀咕。
「有什麼話就大點聲說!」丹洲盯著他。
「沒,沒有......」王東湖擺出一副投降的樣子。
「真兇。」王東湖更小聲的說。說完,丹洲又瞪了他一眼。
王東湖嚇得咽了口口水,尷尬的笑了笑。
「找到了!」丹洲淡淡的說。王東湖走過去,在小孩房間的窗戶邊發現了一滴血液。只見丹洲將兩隻手放在血液的上空,慢慢的,血液飄了起來然後朝窗外飛去。「跟上。」丹洲說著便從窗外跳下,這裡可是二樓。
王東湖趕緊趴著窗戶看,丹洲毫髮無損。見他沒有跟上,丹洲回頭對王東湖喊道:「跳下來!摔不死你!」
他見丹洲跑遠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從二樓窗戶一躍而下。王東湖一個沒站穩,於是摔了個狗吃屎。他爬起來,驚奇地發現也沒受傷,於是趕緊追了上去。他們跟著血液跑過了很多個街區,來到了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血液停了下來,滴到了地上。
「我們到了。」丹洲說。
工廠周圍荒草叢生,通向工廠的公路也變得破碎不堪。周圍除了蟬聲和鳥叫聽不到任何聲音,出奇的安靜,安靜的有點可怕。
「走,進去看看。」丹洲說著,便走進去了。
裡面有一個十分巨大的熔爐和很多銹跡斑斑的管道。「這裡原來應該是個煉鐵廠。」王東湖說。
繞過熔爐還有一個門,門邊有一個扶梯,他們輕聲向左走了上去。來到二樓,腐爛的鐵欄圍了一周在廠房中形成一個方形,這裡有很多房間,看樣子是原來的儀錶房。「林清,上頭已經催了。你這個研究什麼時候能成功?」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盡頭的房間傳出來。「快了,快了。這些實驗體已經有一些出現明顯的變化了。」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些失敗體呢?你要怎麼處理?我剛才看了看,可不少。」
「那些就放出去,讓那些人處理去吧。」
「要是造成了社會恐慌,我們不就暴露了?!」
「斜眼,你什麼時候害怕這個了?!況且我們的終極目的不就毀滅嗎?」
丹洲這時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大量血液從她的手上流出。王東湖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但是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丹洲沒有理會他,只見她的血液變成一根細線向盡頭的屋子延伸,並在盡頭堆積。然後變成了一個眼球和一個耳朵,王東湖再看向丹洲,她的一隻耳朵和眼睛沒有了。
王東湖瞪大了雙眼,他驚呆了。只見丹洲用手在嘴唇上一方,示意王東湖淡定。然後她撩起自己的長發突然拉過王東湖,親了他一下。王東湖十分驚恐又十分害羞,畢竟他一直是母胎單身,現在又被這麼一個美女給強吻。雖然沒有一隻耳朵和眼珠,但丹洲閉著一隻眼睛,看起來還有點可愛。王東湖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腦海突然傳出丹洲的聲音:「冷靜點小屁孩。」王東湖一臉疑惑地看著丹洲,她的聲音又傳來:「這是我的能力,親吻之後可以共享感官,把一隻眼睛閉起來。」王東湖照她說的做,他看見了那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人有一些胖,頭髮雪白,是個地中海,帶著個眼鏡,穿著一身白大褂,應該是那個林清。另一個人長得很高,身體修長,歪著頭,穿著一條長褲和毛衣,看樣子他就是斜眼了。他們的旁邊躺著一個小男孩,應該就是被殺夫妻的孩子。
「同總已經等不及了。」斜眼說。
」他等不及我也沒辦法,要不是他給我試驗品和經費我才不慣著他。」
「呵,你可別**的吹牛了。你見同總的時候那慫樣,跟個狗一樣。」
「你!哼!」林清甩了一下大褂,「我不和你計較!最近風頭緊,你可小心點。前幾天羅晶不就被抓了,我警告了她很多回,她還是這麼張狂!」
「她個瘋婆子,能聽得進去你的話?」斜眼說著,拿起一個杯子。他在手裡把玩了一下,突然轉身扔來,血液被打散了。「被發現了!快跑!」丹洲喊道。
「呵,小蟲子。還敢偷聽!」斜眼突然出現他們倆面前,恐懼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他們上空凝聚出一個冰錐,「完蛋!這回要死了!」王東湖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