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危機紀元元年，審問】

受審廳正在審判中，這是對一個集團的審判。

廳室正中央，牆的正中央，掛著地球聯邦政府的徽章，這象徵著聯邦的權威。徽章上有一個地球的畫，旁邊金環中有一桿槍。`

果然，彭立遠沒有預料錯，最壞的可能性真的發生了。

「下面審判開始。記者與媒體請離場，這裡不允許公開記錄。」

下面是這次審判的部分記錄：

[趙先令，「星空」集團顧問。

……

審問者：您好。我們希望這次調查快點結束，希望您配合。

審問者：作為一個顧問，您們對「星空」集團的本次計劃的態度怎麼樣？

受審者：良好。

審問者：你知道那一次的實驗活動帶來什麼樣的危害嗎？

受審者：好像是……不知道。

審問者：你們有資源破壞罪的嫌疑。你說說你們的動機吧。

受審者：做實地試驗。

審問者：可是你們為什麼非要到南極去呢？在自己的工廠里不行嗎？我有權利懷疑你們是有意為之。

……

]

[托馬斯·尼克林，「星空」製造科科長。

……

受審者：這是意外！！意外！

審問者：你是製造科的，材料的製作是你的責任，關於五年前的那樁陳年舊案，你幾乎可以負90%的責任了。

受審者（笑）：您很幽默。

審問者：什麼意思？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受審者：呵呵，我們研究最大的問題在你們——聯邦和hpc。你們早就已經有成見了，只是沒理由下手。但是現在你們有理由了。人類為什麼陷入危機？有很大原因在人類自身。]

……

外面風景依舊，風起了。樹枝微微晃動了幾下。樹上的葉子跟著一起搖擺。十米外的噴泉源源不斷的噴著，濺出的水花輕盈地飄起，向空中折射出一縷晶瑩的陽光。

————

在一座公寓里，一個男人敲了敲牆，一個全息窗口從牆上出來，像公元紀元的投影。但畫質比投影清晰多了，並且是懸空的。窗口上播出了一段新聞播報。播報員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在這個時代似乎女士都很漂亮。

由於污染物增多，放射性污染輻射面積擴大。污染指標已經超過了閾值。根據計算與統計，將在危機1～3年間開始酸雨大全球大型酸雨期，大多數國家將在這幾年陸續下酸雨。近年，可能又到了之前的災難期。一些偏僻地區，又陸續建造了難民營供酸雨災難后臨時難民使用，以備不時之需。從危機前約5年起，已經建開始建地立地堡（地下城）。一種地下防禦工事，用於將來躲避污染，現在正在完善與擴張中……

男人盯著窗口說，「什麼呀！毒雨又要來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他媽的算什麼啦？！」

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了：「以後可能要住地堡了。在搞幾年，地面都生存不了了。我聽說在一些風險較大的地方，地堡已經開始運行住人了。」

「麗啊，我聽說個事：因為人類的一些垃圾污染，一些魚，水裡生活的魚。它天生都長出來鐵片，環境原因。還有，附近的一個魚塘，你知道一隻魚怎麼死的嗎？它他媽的游到易拉罐里去了，結果出不來，媽的憋死了。」男人說完，又自嘲的說，「這是我們人類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