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幻天老人
「你這小娃娃倒是懂事，起來吧。」那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老夫時間不多，便直接與你開門見山的說了。」
「前輩請講。」徐天闊說著，便是站起了身子，繼續道：「晚輩洗耳恭聽。」
之所以沒從幻境之中回歸到現實世界，估計就是因為這老者的原因，徐天闊此時雖然著急回去，但也無可奈。
「你不必慌張。」老者彷彿是看出了徐天闊的心中所想，解釋道：「那幻境之中的時間流逝對比於現實世界慢的很，如今距離一天的時間，也還有足足一個時辰。時間對你來說，還充裕的很。」
「謝前輩明示。」
「恩。」那老者點了點頭，繼續道：「小娃娃，我玄界誕生以來，所有的歷史都可概括為三個階段，包括如今，也在那三個階段之中。你可知這三個階段的名稱？」
「上古時期，紛爭時期，以及現在的和平時期。」徐天闊幾乎是沒有猶豫，立刻回答道。
玄界歷史久遠，但概括起來，無非也就是這三個階段。上古時期，生命開始從玄界誕生，包括如今玄界數量最多的種族：人類，也正是從上古時期出現的。如今發現的一些古獸，便是來自那個時代的生靈。
隨著時間的流逝，無數的種族接連誕生，原本清冷的玄界彷彿在一夜之間熱鬧了起來，但這，卻恰恰是災難的開始。
生靈總數的增加，讓資源變得稀缺起來，為了爭奪更加適宜生存的環境，各個種族之間開始了接連不斷的戰爭。歷史，開始進入了紛爭時期，近一萬年的戰爭，令玄界千瘡百孔，這期間，也有過短暫的和平，但這和平對於這冗長的一萬年來說，卻是短的可憐。
一萬年後的某一日，玄界忽然天崩地裂，待所有生靈從恐懼中緩過神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玄界雖然還是那個玄界，但一切卻和曾經有所不同。
與此同時，天空中忽然憑空出現一行血色大字，遮蔽了天空。「停止戰爭，違令者，殺！」有的種族不信邪，依舊我行我素，卻在次日被人發現整個族群都被滅族！
有了前車之鑒，自然不敢再有人造次，所有的族群都各自尋找起了自己的區域，不再戰爭。但此時玄界的種族比起曾經，已經是十不存一，原本最為弱小的人類，反而成了整個玄界最為龐大的族群。至於那結束戰爭的血色大字，現在也無人知曉那是出自什麼人的手筆，不過如今普遍的說法卻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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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來自上天的怒火……
又是過了幾十年，玄界的生命慢慢發現，不知何時，曾經為一個整體的玄界被依據實力強弱，分割成了四個部分。這四個部分，正是如今的凡域，武域，天域和神域！而這四域中的門道，也是在後來才被慢慢摸清的。歷史終於進入到了和平時期，直至今日。
個別小區域戰爭在和平時期還是存在的，但對比於曾經的紛爭時期，卻根本是不值一提。
「上古時期的生靈，舉手投足就可帶來毀天滅地的災難。那紛爭時期，玄界雖無時無刻不處於戰爭之中，但比起上古時期的戰爭，仍是不值一提。」老者撫了撫雪白鬍須，繼續道：「上古時期其實與如今的和平時期有些許的相像。一個種族之外，是大大小小的其他種族，一個種族之內，又是大大小小的眾多勢力。」
「就在那個時期，人族中，誕生了兩個十分強大的勢力，強大到沒有任何種族，敢與其為敵！也正是因為這兩股勢力，弱小的人族才沒在上古時期和紛爭時期的初期中淘汰，反而在這和平時期，幾乎成為了整個玄界的主宰！」
「哦？」徐天闊不禁有些驚訝，在那樣一個恐怖的時代，兩個人族中的勢力居然能讓所有的族群都不敢和其爭鬥，這要有多強大的力量！
「這兩個勢力，一者，叫做撼天殿，另一者，叫做天道門！」
「憾天殿？天道門？」徐天闊皺著眉頭，小聲的呢喃著。實話說，關於這兩個名字，徐天闊聽都沒聽過，但他也未對老者的話有所懷疑。因為對於上古時期這個時代的歷史，武域之人可謂是知之甚少，他徐家雖然有許憶老祖宗留下來的書籍，但是這其中關於上古時期的這段歷史，也不是很多。關於這憾天殿和天道門，更是一點都沒有。
「你不曾聽聞過，倒也正常。」老者看著徐天闊，笑道：「畢竟這天道門和撼天殿，已經淡出人類的視野快一萬三千年了！知道這兩個勢力的人，如今已經死絕了。」
「呼！」徐天闊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一個想法，突然在他腦海中形成。只見他看向那老者，恭敬的問道：「晚輩斗膽，敢問前輩，您可是來自那兩股勢力？」
「哈哈哈哈哈哈……」老者聞言，不由得大笑起來，隨即便是點頭應道：「不錯，老夫正是來自那憾天殿。老夫生於上古時期，名為幻，乃是那創立了憾天殿的憾天老祖大弟子，那時，眾生皆稱老夫為：幻天老人！」
「嘶~」徐天闊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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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當真是那兩大勢力的人！即使已經通過對話猜到了，但真正從老者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徐天闊還是極為驚訝。
「憾天老祖，憾天……前輩的師父，想撼動這天？」這話說出來，徐天闊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憾天！這得有多大的魄力，多強的實力，才敢忤逆這片天！
違背界域規則就是忤逆上天的行為，結果就是：不管多強的高手，都被天雷劈的渣都不剩了。徐天闊自己引來天雷修行是個例外，不過那應該算不得忤逆上天。
「是，也不是。」幻天老人頓了頓，苦笑道：「師尊猜測這片天地之外，還有別的世界存在。他是為了證實這個猜想，才去憾天。只可惜，師尊並非那天道意志的對手，不幸隕落。」
「天道意識？」徐天闊皺了皺眉頭，有些疑問的重複道。這個詞語，徐天闊也是第一次聽到。
「天道意識是一個世界的意識，亦是這個世界本身。有的世界有這個意識，有的世界，沒有這個意識。玄界，則是擁有這天道意識。」幻天老人頓了頓，又繼續道：「師尊一生共收兩名弟子，他死後，倒是我那師弟，完成了他的遺願。有關於天道意識的事，也是我那師弟告訴我的。」
「前輩的師弟成功了？！」徐天闊心中一驚，有些不相信的開口問道。
「不錯，老夫的師弟成功了，他贏了天道意識。」幻天老人說到這裡，臉上流露出一絲驕傲之色。「他證實了師尊的想法是對的。」
聽到這裡，徐天闊的心跳突然加速，這樣說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能回到地球了？豈不是能回到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了嗎？
「小娃娃，老夫和師弟在走出玄界后，周遊過其他的世界。可從未見過你所在的那個世界。」老者皺了皺眉頭，說道：「雖然很遺憾，但關於你的家鄉，便是老夫那師弟，也是毫無頭緒。」
剛剛有些激動的徐天闊好似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從頭涼到腳，才看到一點希望，居然立刻就被掐滅了。
「不過，你也不必如此失望，五千多年前，天空中那結束了一個時代的血色大字。不出自玄界，以及玄界之外的任何其他世界。展現在我和我師弟面前的，並非是一切。」幻天老人看著徐天闊，又道：「還有你修行的轟鳴，它的出現，也是個迷。老夫不曾和那許憶接觸過，所以關於這轟鳴到底來自何處，老夫也並不知曉。不過小娃娃，老夫可以拿性命擔保：那轟鳴，絕對不出自於老夫已知的，任何世界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