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紅髮女孩

會議結束后，南瀟瀟在眾人一系列勸說下不情不願地去政教處請病假了，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削他們一眼。

蘇西看著南某人走出大門后，還特意仰望天空，製造意境，嘴裡吧啦吧啦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眾人揮手：「幾天後見，不要想我們！」

南瀟瀟不語，氣鼓鼓騎上車，走了。

警監：「哎，這孩子.....」

........

.......

開了一段距離后，南瀟瀟在一家藥店門口停下，打算進去買幾盒安眠藥。「我就不信今晚不能好好睡覺了！」走出門口后，旁邊有一位十四歲左右，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圍巾的小女孩走過來。在她面前停下腳步。一張堪稱完美無缺的臉，白皙皮膚，不過最特別的莫過於她那一頭紅髮和藍寶石般的眼睛......

按南瀟瀟後面的話來講，她彷彿是上帝精心雕刻的娃娃。試探般地張了張口：「請問，有事嗎？」紅髮女孩點了點頭后，不等南瀟瀟反應過來，就拉著她走進偏僻的巷口。南瀟瀟環視一圈，看這架勢想幹嘛？

紅髮女孩瞟了一眼巷口，緩緩開口：「南瀟瀟，沒錯吧！」南瀟瀟詫異地看著她，隨後安然：「你怎麼知道我？」女孩笑道：「破案無數的天才警官怎能不識得？」

「沒有啦！過獎了！」南瀟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南瀟瀟眯了眯眼：「切入正題吧！」

「片刻之後，白色棒球帽，黑衣黑褲的男子會走入藥店，抓不抓隨你便！」紅髮女孩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衣角說道。

南瀟瀟望著前面這位少女，疑惑問道：「如果不抓呢？會如何！抓了又如何？」

紅髮女孩轉向巷口方向：「那就有第五個女人失蹤了！」南瀟瀟摸頭：「第五位！第五...」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那個失蹤的少女可能還沒死哦！」紅髮女孩笑道，隨後像意識到什麼，從口袋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遞給她，「你可能會用到這個！」

南瀟瀟看著她也不像騙人的樣子，但這透明的瓶子里什麼也沒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認真的嗎？」

「隨你吧！」紅髮女孩向巷口走著。

「你為什麼要幫我？」南瀟瀟在後頭喊道。但她卻像沒聽到似的繼續走，在走到轉角處時轉頭。回答地卻是讓南瀟瀟震驚的事。「噢！對了，你做的夢，吃安眠藥是沒有用噠！」說完便走人。

南瀟瀟反應回來追上去：「你怎麼知道？」

就那一瞬間的時候，拐角處那已經沒有紅髮女孩的蹤跡了！

南瀟瀟抓了離她最近的路人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紅頭髮的女孩子，而路人的回答皆是：「沒有看到」「沒注意到」「從沒看過....」

南瀟瀟握緊手中的透明小瓶，「嘶！你到底是誰？又怎知她最近做怪夢的事情？」

但終究還是乖乖聽她的話，把透明瓶子塞進兜里后，朝藥店方向跑去。

果然，如那紅髮女孩所說那般，有一名符合所述的中年男子向這邊走過來，南瀟瀟背靠大樹，低頭假裝打電話，發現中年男子進店時還專門瞟了自己一眼，隨後南瀟瀟也緊跟進去，在葯區徘徊一邊觀察中年男子的行為蹤跡，此刻他正在前台跟服務員諮詢問題，後面服務員看了他所給的病單后，給他遞了一袋藥物。但男子取完東西后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朝南瀟瀟所在的方向走來。

南瀟瀟心裡暗笑，然後轉身，手裡的包包就被男子撞掉在地，南瀟瀟故作虛驚，男子向自己說了：「抱歉」，然後蹲下快速幫她撿好東西把包歸還給自己。南瀟瀟急忙向他道謝。隨後兩人一前一後踏出大門，南瀟瀟不止沒有騎走車，而且還偏選擇那種「死胡同」走，因為她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她。不過每當南瀟瀟轉頭，對方就像提前知道似的立馬躲了起來，她一轉頭，對方又繼續跟。

到達一定距離后，南瀟瀟打算不走了，揚了揚嘴轉身笑道：「大叔，你這躲起來的功夫是跟誰學的，難不成是跟耗子先生學的嗎？沒錯！這就是那位從出藥店開始就一直跟著自己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被察覺到后反而一臉猥瑣，向南瀟瀟拋了個自認為很帥的微笑：「小東西察覺力還挺不錯的嘛！不過，你現在可不是擔心我的時候了！」

南瀟瀟抽出手腕的皮筋扎了個馬尾，故作疑惑：「不擔心你難不成擔心我不成？」

「切！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中年男子嗤笑。「不過，你這小臉蛋長得可真別緻啊！」隨後搓了搓手向南瀟瀟撲來。南瀟瀟閃開躲過他的咸豬手。

「就憑你，簡直痴心妄想！」南瀟瀟叉腰笑。看著她一副看扁他的樣子著實激怒了中年男子，暴露了原本的兇相。「敬酒不吃吃罰酒」男子再次撲來，卻遭南瀟瀟緊扣雙手，被她推向背後的牆。與之對視，對方怒視：「失蹤少女是不是與你有關？」中年男子不怒反笑：「是我又怎樣！你一個即將成為第五位失蹤的人知道了又能有所作為不成？」

南瀟瀟看著他那欠打的臉忍不住一拳過去：「就憑你，著實可笑！」

中年男子面露痛苦，捂住腹部，吐了一口血水，隨後竭盡全力朝南瀟瀟踢去，不料對方一個后翻躲過去了，踢了個寂寞。

幾回打鬥中，中年男子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特別是幾次昏死過去又莫名其妙被她用刀扎醒，氣不打一出來。

「嗶嗶.....嗶....」就在這時，巷口突然開進一輛黑車。

南瀟瀟聞聲望去，車裡湧現出四名黑衣人。南瀟瀟看著那邊一個臉上布滿著刀疤，後面那個還頂著個雞冠頭，還有一個戴著墨鏡和帽子的不禁失笑，看著他們紛紛跑過去扶住那位中年男子：「大哥，您沒事吧！」

「給我抓住那個她，我一定要弄死她！」中年男子面目猙獰朝那四人喊。

「是！」四人聽到命令后朝南瀟瀟走過來，看著對方是個女孩子，特別還頂著無辜的眼神看他們，曾一度懷疑他們大哥身上的傷確定是這種女孩子打出來的嗎？

雞冠頭掇刀率先衝上來，南瀟瀟把手裡攥著的跟蹤器砸過去，正著對方眼睛，隨後一個迴旋踢踢中雞冠頭男的頭部，雞冠頭像破布一樣朝一旁的圍牆砸過去。握著雞冠頭掉落的匕首，匕首反射出一縷陽光照在雞冠頭那慘敗的臉上，隨後朝雞冠頭的大腿猛得一擊，雞冠頭痛得面部猙獰，後面三位黑衣人簡直看呆了眼，南瀟瀟摸了摸拳頭，雞冠頭男看著前面的女孩子頓時懷疑人生，這女的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南瀟瀟緩緩在他面前蹲下，揮拳砸穿離他腦袋只有一厘米的圍牆。雞冠頭男嚇得腿都軟了......

其他三人就這樣看著那個猶如地獄使者般的女孩在向他們招手。

「別浪費時間，一起上吧！」

刀疤男咽了一下口水，假作鎮定：「看來這位小妹妹是沒見過世面啊，讓叔叔我來教你做人先吧！」

南瀟瀟舔了舔嘴角，邪魅笑：「奉陪到底！」

刀疤男從衣袖掏出一把匕首向她快速奔過來，帽子男和墨鏡男也緊跟上來。南瀟瀟低頭快速躲開刀疤男的匕首，背後的墨鏡男想要偷襲，匕首朝她後背扎來，南瀟瀟察覺，向右滾了一圈，幸虧只劃到衣角，墨鏡男偷襲未遂，同時，南瀟瀟踢開身前的帽子男，快速起身，站開一定距離，正式與帽子男剛上。

一旁的墨鏡男拍了拍刀疤男的肩膀，「看樣子，像練過的啊！」刀疤男心裡不爽：「他娘的老子眼睛沒瞎看得出！」

雞冠頭向他們吆喝：「還愣著幹嘛，快速戰速決啊！」

刀疤男和墨鏡男白了他一眼，但身體卻還誠實地跨出去，兩人對視一眼，打算趁著兩人打鬥期間再偷襲南瀟瀟，正面剛上，自知之明沒有什麼勝算。

緣於南瀟瀟打得太投入，以至於刀疤男一臉得意向她插刀時反應慢了一拍只躲開了一點，左手成功被對方划傷。白色的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滲血。

南瀟瀟怒火一下子就衝上來了，一旁的墨鏡男正仰天大笑，南瀟瀟奪過墨鏡男的匕首，朝對方心臟位置就是猛扎幾刀，帽子男見狀打算上前攔住，南瀟瀟轉身右腳橫掃而出，直擊對方雙腿，帽子男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看著自己的弟兄就這樣在他面前死去.......

刀疤男找準時機從後面抱住南瀟瀟，自以為抓住時，不料對方直接給他一個猛過肩摔，地上的衝擊力還沒反應過來，南瀟瀟就順勢踹中他的腹部，刀疤男喉嚨一甜，湧出一股腥紅。任他怎麼掙扎，南瀟瀟的腳就跟定在他腹部似的簡直一動不動。

帽子男露出猙獰的面孔，從車裡拿出一把手槍，對準南瀟瀟，狂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倚在牆角的中年男子和雞冠頭瞳孔猛縮，想勸住帽子男別開槍，但帽子男此時已經走火入魔什麼都不管，他握著手槍的手緊了緊，手指不由的按上了扳機，舉起了手槍朝著對方，南瀟瀟右腳放下，快速拽起刀疤男......

中年男子和雞冠頭朝他大喊：「住手！」

「不要」

砰砰....砰砰.....原本寧靜的街道傳來一聲聲槍聲。

帽子男定晴發現自家弟兄『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鮮血不斷從地胸口湧出，鮮紅的鮮血，昏倒在鮮紅的血泊中，而那原本該死的人此時正臉帶微笑，就像盛開的彼岸花一樣，讓人感到危險，看著她右腳踩著自家弟兄的屍體……

帽子男怒吼：「你怎麼還沒死？」轉身打算從車裡掏子彈，南瀟瀟長腿跨出，毫不給他機會，踩住車門夾住帽子男左手，拎著帽子男的衣領摔向牆角，帽子男感到十分羞恥，乾脆把手裡的手槍砸向南瀟瀟，南瀟瀟頭一偏躲過去了，帽子男快速起身朝她再次進攻，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一一都被南瀟瀟有的沒的閃開了，隨著帽子男力氣越來越小，與之相反，南瀟瀟的笑容卻越來越燦爛。

南瀟瀟歪頭笑：「也該讓本小姐主動一回了吧！」

帽子男愣住，南瀟瀟腳下生風右腳橫掃過來再次擊中對方雙腿，帽子男只覺腳下一疼，雙腿發軟，只聽撲通一聲，帽子男矮下身去，低頭看時，已跪在塵埃里，膝蓋鑽心疼痛，不等他喘息分毫，南瀟瀟集中全力踢向他下巴，對方直接翻個身趴在地上，染紅了沙地。

南瀟瀟想到這些人的罪行越想越氣，對中他的肋骨就是一踢，帽子男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直至撞到雞冠頭他們倚著的牆角，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他幾乎聽到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聲響，口裡不斷湧出鮮血，頭一歪再也起不來......

守在中年男子身旁的雞冠頭男簡直嚇壞了，覺得褲腿一涼，低頭髮現才得知自己居然嚇得尿褲了，從塵埃里怯懦地仰視沖他們獰笑的女孩。身旁的頭目向自己示了示眼色，雞冠頭男打算返回車裡，女孩收回了腳，在原地雙臂環抱，輕蔑地看著他像個瘸腿的狗一樣，拖著一串血污泥痕，緩慢地往前爬去，南瀟瀟低下身子，抓起扎在墨鏡男心臟處的刀，朝前面的人笑道：「大叔！」雞冠頭慣性地轉過身，正好看到南瀟瀟瞄準這邊朝自己擲來的匕首。

「非常完美！」南瀟瀟非常滿意地看著雞冠頭心臟中刀緩緩倒地。

中年男子怒視她，撕心裂肺道：「你到底是誰？」

南瀟瀟走近笑：「南瀟瀟.....」

中年男子後背一涼，平時只聽其名不見其人的南瀟瀟居然被自己遇上了？「你......」

南瀟瀟從兜里掏出一副手銬為他拷上，吸了吸鼻子，開口道：「根據x國高級檢察院305號《批准逮捕決定書》，因你涉嫌故意殺人罪，現依法逮捕你。這是拘捕令，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將來都是法庭上的呈堂證供，你有權請律師，如果請不起律師的話，我們也可以給你請律師」

中年男子陰笑地看著她......

南瀟瀟掐住他下顎，開口：「大叔，你最好老實交代失蹤的那位被你帶哪去了，以後你肯定也是躲不開槍刑的，我也可以考慮替你買幾顆貴點的子彈，包你走得快一些。」

中年男子冷笑，朝她吐了一口血水，南瀟瀟扯了扯嘴，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污物，手一用力「：你別以為我現在殺不了你，你就能上天了？」

「有種你就殺了我，我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中年男子在跟她賭，賭她不敢輕易殺死他。

「這可由不得你！」南瀟瀟想到那紅髮少女給自己的透明小瓶，此刻應該能派上用場了。

「哼！」中年男子轉過頭。

南瀟瀟激動地從兜里掏出玻璃瓶，中年大叔還沒反應過來，南瀟瀟就把他的頭硬掰過來，「嘶，死丫頭你是想死啊！」咔嚓一聲差點扭傷了脖子。南瀟瀟尷尬地摸了摸頭。

疑惑地打開瓶蓋，然後把瓶口湊到對方鼻孔出，嘴上嘀咕「是這樣吧！大叔你吸一下啊！」中年大叔也很好奇，然後不小心吸了一口......

南瀟瀟瞪大眼睛，看著對方的眼睛逐漸變得獃滯，感到很十分神奇。摸了摸頭，怎麼看起來有點像古裝劇那種什麼葯來著，能套出話那種。試探地開口：「你叫什麼名字？」果然如那一般，中年男子呆愣開口：「方傑。」南瀟瀟來勁了，繼續問，「最近那起連環案件是不是與你有關？」中年男子回答：「是的！」

南瀟瀟：「你今天去藥店買的葯有何用處？」

「解剖器官用啊！」中年男子稍帶得意的語氣說著。

南瀟瀟氣得打了他一巴掌，口吐芬芳：「媽的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