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牛刀小試
孟初陽隨秦望岳來到城北的一家武館。
武館名為振凡，應該是秦望岳經常光顧的地方。他和武館里的每個人都很熟稔，人們對他頗為尊敬，都稱呼他為秦大師。
二人登上了拳台。秦望岳問孟初陽要採用何種規則，孟初陽哪懂得這些，便由他來定。
秦望岳想了想說，那就無限制自由搏擊好了。這樣可以充分發揮，不用束手束腳，打起來最是過癮。
孟初陽自是無所謂，聽他介紹規則后，微笑著點頭同意了。
秦望岳系統學習過多種武技，並且在多個項目上，都達到了大師水準，年紀輕輕就在海川武術界享有盛名。
拳台下的看客越聚越多。近兩年已經難得看到秦望岳的比賽，只要是振凡武館的常客，都想過來一睹秦大師的風采。
於是，很快就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到台上與秦大師對陣的，是一個比男神秦望岳還要俊逸許多的美男子，有豪放的女觀眾就在那台下起鬨：
「喂！台上的大帥哥，還是莫要比了，快認輸吧！別等會被秦大師打成了豬頭，姐姐我會心疼的哦！」
這番調侃頓時引來了哄堂大笑，更引得台下看客議論紛紛，有的是好奇孟初陽的來歷，有的則是在嘲笑孟初陽不自量力。
又有那好事者放開喉嚨，大聲嚷嚷道：
「開盤嘍開盤嘍！壓秦大師幾個回合可以取勝。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
還別說，真就得到不少人的響應，然後旁若無人地開始押起注來。拳賽本來就是賭博的溫床，有拳賽就免不了有賭局。
聽著台下這些怪腔怪調，孟初陽渾然不為所動。他只是隨意地站著，目光平靜，臉帶微笑。
他看著已經拉開了架勢的秦望岳，好整以暇地抖了抖衣衫。然後施施然問了一句：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秦望岳四平八穩地，祭起了一招起手式，頗有大師風範地說道：「請！」
誰知他話音剛落，孟初陽就驟然發動了，快如閃電般上前輕拍了一下秦望岳的肩膀，又瞬間退回到原地。
因為實在是太快，台下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卻根本沒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唯獨秦望岳心裡卻明鏡似的，若非孟初陽手下留情，自己怕是已經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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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一擊！
秦望岳心下駭然，他怎麼能快到這種地步？按自己的反應速度，即使是他提前告知后再出手，自己也根本防不住。
僅憑孟初陽露的這一手，就足夠讓秦望岳膽寒了。
他自認見多識廣，而且曾有幸見識過大宗師的身手。可即便是大宗師，怕是也很難達到這等恐怖的速度吧。
他深深吸了口氣，試圖找回一點信心。這樣可不行，不能未戰先怯，更不能坐以待斃，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於是秦大師果斷出手了！
他揉身上前，一招毫無花巧勢大力沉的黑虎掏心，直取孟初陽敞開的中路。
眼見孟初陽作勢格擋，未等招式變老，他就陡然變招，瞬間一記橫踢腿，出其不意的從下路攻擊，要將孟初陽踢翻在地！
殊不知，他以為的快，在孟初陽看來，卻是像放了慢速回放一般。沒辦法，這是實力懸殊造成的巨大差距。
他閑庭信步，一個輕巧側身，便避過了凌厲攻擊，右手順勢在橫掃過來的腳跟上輕輕一撩，秦望岳便仰面而倒，摔了個四腳朝天！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和上次在柳府幾乎是如出一轍，同樣是借力打力，同樣是一招致勝。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秦望岳雖然自負，但是並不自大。
先後兩次，孟初陽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吃了癟，再加上剛才手下留情的駭人一擊，秦望岳終於意識到，這位孟初陽，竟是個深不可測的高人！
可笑自己還號稱什麼大師，就因為拿了一些破證書，真以為自己是高手了，原來不過就是井底之蛙！
秦望岳從地上爬起，內心的狂傲早已蕩然無存。
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唯有此人，才真正配得上柳眉兒啊！
他畢恭畢敬地，向孟初陽行了一個作揖禮，言辭懇切道：
「承蒙孟兄手下留情，之前望岳多有得罪，請孟兄責罰！」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這兩位比武不像比武，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
尤其是這秦大師，大傢伙可全都是沖著他來的啊！這都還沒正經較量，只不過是莫名其妙摔了一跤，張口就認輸，這是在玩呢吧？
那些下重注賭秦望岳贏的賭徒，更是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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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開始在台下喝起倒彩來了。
這麼一來，竟把全場觀眾的情緒都給帶動了起來，然後齊聲喝著倒彩，絲毫不再給秦大師留面子。
一時間，整個場面變得混亂不堪！
秦望岳見此情景，有些惱羞成怒地走到拳台邊，惡狠狠地望向台下，猛然大吼了一句：
「都鬧什麼鬧？誰要是不服，就上來和我秦某人比劃比劃，秦某一定奉陪到底！」
那些起鬨者這才想起來，這秦大少咱可惹不起，人家可是實打實的大師級高手，而且一個人就擁有六項武技大師頭銜！
這六項頭銜雖不是武道盟的官方認證，算不上正經的大師稱號，但頒發證書的機構，也是被公認的權威組織。
而且在這振凡武館，秦望岳就是一個傳奇，在此之前他還從未有過敗績，絕非是浪得虛名之輩。
於是都不敢再吵吵了，瞬間武館內就安靜了下來。
見場面控制住了，秦望岳重新又回到孟初陽的跟前，再次拱手作揖道：
「孟兄武技之高，乃望岳生平僅見，望岳甘拜下風！可笑我不知天高地厚，今日當真是自取其辱了！」
一眾看客聽得清清楚楚，這才知道秦望岳是真的敗了，而且他還敗得心服口服！
頓時就有人交頭接耳起來，這個姓孟的何許人也，竟然能讓秦大少都甘願俯首！
人群中有個海大的學生，一語道出了其來歷：
此人乃是青木柳家的乘龍快婿，海大校花柳眉兒的如意郎君，十年前黃金城的商界傳奇孟初陽！
隨著孟初陽的聲名鵲起，受到越來越多人的關注，曾經的那些輝煌履歷，自然也被有心人給翻了出來。
知道了孟初陽的身份和來歷，有人驚呼，有人艷羨，也有人在感嘆道：果然是不同凡響的人物，才能娶上世家千金。
更有那幸災樂禍的，說什麼牛人就是牛人，連一向驕橫跋扈的秦大少，都不得不低頭認慫。
孟初陽聽力超群，台下各種議論都被他盡收耳里，搞得他哭笑不得，趕緊對秦望岳說道：
「秦兄弟，你也不必過謙，我們不過就是切磋而已。真要實戰的話，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今天就到這吧，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對他拱了拱手，翻身便跳下了拳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