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解甲歸田
日子一天天過去，段業為了把秦州這塊「根據地」管理好，也是殫精竭慮！
好在有沈煉錦衣衛和大雪龍騎的人，目前看來，管理一個秦州問題不大！
而段業沒有留在北疆大營，而是回到懷鄉府城。
不過，他雖回來，召喚士兵卻留了不少在大營，用來穩固邊疆防禦，以免蠻族發起突襲。
回來后，顧不上休息，他做了一系列安排。
首先段業還讓錦衣衛的人在秦州個個城池成立反腐司，收集各個地方官府以及當地家族的腐敗證據，一旦發現事實，直接抓捕！
其次是懷鄉府所有大家族的人，以及以王膽為首的一些將領，全部交由錦衣衛審問。
段業不怕撬不開他們的嘴，這群欺軟怕硬、習慣了養尊處優的傢伙，根本受不了錦衣衛的手段。
其次，對於歸降的幾萬士兵，他也有新的安排。
他並不打算讓這些士兵繼續從軍。
段業自己思考過，這些真人士兵，和他的「召喚士兵」相比，劣勢實在太多。
真人士兵需要吃喝，需要軍餉，每次開戰前還要做動員，鼓舞士氣。
這還不算完，大軍之中肯定是有姦細存在，還要設置監察士兵，隨時進行尋找和抓捕姦細。
真正開戰後，真人士兵可能還存在不聽軍令的情況，以及連「營嘯」這種不戰自潰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思來想去，段業都覺得，打仗，交給召喚士兵就好。
至於這些投降他的……
乾脆就都讓他們解甲歸田吧，這樣也能增加人口和糧食儲備。
古代百姓，真正願意參軍的並不多。
古代軍伍是高危行業，絕大多數士兵幾乎都是強征去的。
自願去的也有，但大多都是走投無路，沒錢吃飯的。
只有極少數、個別人，會為了家國情懷參軍。
還有極少數，是為了建功立業，想靠軍功翻身、成為人上人的。
對於這些人，段業也不想徹底忽略。
他目前的想法是，對於真人士兵，採取一個自願制度。
願意解甲歸田的，他會給出一筆安家立業的銀子，正好現在抓捕的大家族的家都抄了，銀子夠用。
不願意解甲歸田的，可以繼續留在軍伍之中，段業會另外設置一支軍隊，把這些人都安插進去。
但無論如何，召喚士兵和真人士兵肯定不能組成混合軍團，那樣打起仗來一定會十分混亂，自討苦吃。
朝陽初升。
段業去吃了早飯，上午便開始推行他的「解甲歸田」政策。
到下午，袁左宗來找他彙報。
「主公，統計結束了。」知府大廳內，袁左宗把統計冊子交給蘇元查看。
「主公您的政策推出后，北風大營的士兵們十分激動。絕大部分都選擇了解甲歸田，只剩下二百人左右願意繼續留在軍伍。」
「二百人啊……」
「是。大家都很感激王爺。」
十幾萬多人的軍隊，只有兩百人願意繼續從軍，足以看出願意打仗的人真沒多少。
而且，話說回來，北風大營的士兵常年駐守邊疆，對於解甲歸田這種事肯定更加嚮往。
誰願意在邊疆一待十幾年回不了家？
這麼多年，搞不好再回去時，早已物是人非，一些有妻子孩子的，恐怕再見到孩子都要認不出了。
從前李虎能讓軍心穩定，靠的其實是軍紀，
一旦發現有人敢私自回家，不僅自己會死，家人也會跟著遭殃，就靠這一條，許多人就不敢私自逃離，畢竟家人還在人家手上呢！
現在段業可不打算學習，因此士兵們也可以撤了，駐守北疆大營的任務，就暫且交給召喚士兵。
這只是暫時。
蘇元心想，說不定他以後還會揮軍北上，把北戎國給攻取下來。
那都是以後的事，段業收回發散的思維，他想了想，問道：「沈煉，懷鄉府所有家族一共抄了多少銀子？」
「主公，連同先前索要來的，加上這次抄取，財物一共有三百萬兩。」
「三百萬兩……」
段業心道，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在懷鄉府這人口不多的小城能斂這麼多，這些家族也足夠盤剝之能事。
「好，歸田的將士每人發十兩銀子安家費。」
每人十兩，十二萬多人就是一百二十萬兩。
三百萬開出去一百二十萬，還能剩一百八十萬。
這一百八十萬兩銀子，段業打算一部分用做儲備，另一部分用在他先前擬定的基礎建設上。
如學堂、醫館、城內道路等。
等政策初步實行后，他就要開始新的征程……
這時，沈煉又彙報了另一件事。
「主公，如今我們已拿下秦州，那秦州各地的稅收是不是要按照懷鄉府的稅收來收稅！」沈煉嚴肅說：「近日錦衣衛來報說秦州各地百姓都在希望改稅收！」
「不錯，我剛剛也是想這個問題！以後我們就按照懷鄉府那麼收稅，攻下一地就按照這個制度收稅！」段業微笑道。
「明天你就安排人在各地張貼告示，記得安排人解讀意思！」
「諾」
……
秦州。
改革從今日起正式開始。
稅改條款一出，全城上下都歡呼雀躍，老百姓們站在牆根，聽著識字人念著張貼出來的新稅法，臉上的笑容像花一樣綻放。
「這下可好了，咱家不用交田賦了！」
「大人真是神仙轉世啊！來下凡救咱們老百姓了。」
「大人萬歲！！！」
「大好事，真是大好事！」
百姓們很淳樸，也很實際，段業保障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自然會念蘇元的好。
而且經過先前懷鄉府大家族鬧事那場風波，抓了一批人進去后，剩下的也沒有再公開反對段業謀反的了。
尤其是在段業掌握北風大營后，少數一些念過書的百姓，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之前這些「知識分子」都認為段業要不多久就會被剿滅，可現在他們的想法變了，認為段業起碼能堅持幾年。
能打下北風大營，就有機會打下蠻族地方。
一旦打下蠻族地方，憑藉著蠻族地方自帶的險峻關隘，同大離周旋上幾年完全不成問題。
想到此節，一些心思活絡之人也嘗試找機會，看能否加入段業的大軍，成為一名幕僚之類的成員。
段業的確想要招攬人才，但前提是人才，不是混日子或者貪圖富貴的投機者。
的確有些人才在一開始不顯山不露水，平時吃吃喝喝，到關鍵時刻才表現出作用……比如毛遂、比如馮諼。
但段業不是特別需要這種。
他與其去期待這種情況的出現，還不如等自己的召喚，沒準哪一次就召喚出人才來。
另外，響應他解甲歸田的原十二萬多大軍，段業也安排人給他們劃分耕地。
之前他讓一些召喚士兵去耕田，現在那些田地都分給了這些退伍的鎮北軍。如此一來，他們能有地種，召喚士兵們也能解放出來，全部用於作戰行動。
至於有些不精於種地之事的人，段業也有活安排給他們。
基建！
他穿越前是中華人，對於基建是很熟悉的。可以說基礎建設一方面方便了百姓，另一方面，也給一些沒有工作的百姓提供了就業。
許多百姓開始聽說段業要建學堂，要鋪路，都有些害怕。但在聽說段業會給錢時，又都很驚訝。
這是因為在大離，做這種基礎建設，通常是不給錢，而且會強征一些百姓來做，也就是所謂的「發徭役」。
來做徭役的百姓，能有口飽飯吃就算好的，工錢純粹是妄想。
但在段業這兒不同，飯管吃，還有工錢拿，這也讓許多百姓爭先恐後地報名。
當然，干這活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錢拿……比如罪犯，就白乾，不發錢。
基建這事，段業不光讓百姓干，還要把牢獄內的犯人拉出來，讓他們一塊干。犯了罪在大牢里成天躺著就沒事了？沒這種好事，全都給我出來幹活！
於是，一場浩浩蕩蕩的大改造活動在秦州發生。
這個當口下，傍晚時分，沈煉帶著一疊口供，來找段業彙報。
「大人，這些是懷鄉府大家族族長，還有李虎手底下他手下將領們的口供。」
「都審出來了？」
段業接過，一一查看。
「是。」沈煉道。
這些族長的口供都差不多，其中宋遠東的最多，這段時間內他可謂是四處寫信。給李虎寫、給本家京城的寫，為了弄死他可謂是啥人都想了。
內容大同小異，都是說段業的事，或者請求聯手剿滅他蘇元。
這部分段業早就知道，沒什麼可看的。
真正讓他臉色陰沉下來的，是王膽和他幾個將領的口供。
王膽交代，他們居然跟蠻族合作，倒賣武器，放任蠻族進入秦州搶劫，罪大惡極。
沈煉問道：「大人，如何處置他們？」
「五大族長，斬首示眾。王膽等人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