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吃黑（一）

()「引氣入體？」衛青感受著體內的真氣如百川納海般得歸入丹田帶來的舒爽感，臉上流露出飄飄yù仙的表情，心中卻愈加的懷念與葛院長同住的四合院，豐沛的靈氣整rì洗盪著周身上下，與周天穴竅相應和，通體舒泰。

「地法侶財，果然不同凡響。」衛青稍稍一活動，自脊椎大龍開始全身骨骼開始『噼噼啵啵』地一陣亂響，衛青進入洗手間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垢，看了看剛剛蒙蒙亮的天空，一輪朝rì若隱若現，隨時都可能從地平線上竄出來，心情大好的衛青準備早早的打開『御寶齋』的大門，雖說古玩行當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不必天天門迎客，但衛青除了外出收貨之外，都是按時營業的。

「衛老闆，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開門啊。」衛青剛剛收拾停當，將店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漢子，猥瑣的眼神四處飄移，嘴上卻是十分的諂媚。

「黑三，你來幹什麼？」衛青眉頭一皺心裡有些看不起這些撈偏門的傢伙，尤其是這黑三乃是琉璃廠有名的掮客，和全國各地的地老鼠，摸金校尉都有或多或少的聯繫，不過人品不怎麼樣，一般的古玩店都敬而遠之。

「衛老闆，您這是什麼態度啊，您開店的開門迎客，對待客人怎麼能yīn沉著臉sè呢。」黑三自顧自地坐在店內的一張太師椅上，笑嘻嘻地對衛青說道。

「客人我當然歡迎，不過惡客就另當別論了。」衛青絲毫不顧及黑三的臉面說道。

「衛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大清早的就甩給我臉sè看，我黑三好歹也是這琉璃廠上響噹噹的一個人物。」黑三見自己熱臉蛋貼冷屁股，心中微微一怒，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人物？黑三咱水賊過河別使狗刨，怎麼不找張鏡子照照，你也配說自己是個人物，琉璃廠上的名聲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清楚吧。」衛青放下手中的笤帚，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黑三，一臉的冷笑。

「衛老闆，這可不是我的錯，咱們這個行當講究的就是眼力，那些人貪yù太盛，眼力不到家怨不得別人。」黑三振振有詞地辯解道，對於那些受他矇騙的人向來是不屑一顧。

「這麼說你黑三到這來，也是想稱練稱練我有幾斤幾兩，以後方便好下手？」衛青小眼睛眯成一條縫，從中閃爍出危險的光芒。

「哎呦歪，衛老闆，衛爺，您可別嚇唬小的，就是您借給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黑三聞言彷彿屁股底下著了火一樣直接從太師椅上竄了起來，一邊鞠躬一邊諂媚地陪著笑話。「您看這話怎麼說的。」

「呵呵，黑三你這是幹什麼啊？別讓人以為我是店大欺客，不敢來了，我可損失不起。」衛青毫不在意黑三的樣子，依舊是冷嘲熱諷。

「衛爺，您說笑了。」黑三訕訕地說道，諂媚地表情倒是收斂幾分。

衛青的冷嘲熱諷讓黑三想起了前陣子生的事，全身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湖北的幾個地老鼠想黑吃黑做掉這位衛老闆，不想這位衛老闆也是一個狠角sè，五個地老鼠，三個瘋了，一個被削net棍裝到了肉身瓮中，另一個成了植物人，愣是讓jǐng察找不到絲毫線索，幾個略微了解內幕的都對這個衛老闆噤若寒蟬，衛老闆也成了他們的禁忌。

「哼，你最好別動什麼歪心思，不然···」衛青深深地看了一眼黑三，就沒有了說下去的意思。

「不會，不會。」黑三尷尬地搓著手，像極了一個被老師教育的小學生。

「說吧，黑三你到我這來到底想幹什麼，別告訴我你是來串門的，老子可沒時間伺候你。」倚著御寶齋大門衛青半眯著眼對黑三說道。

「聽說您對上古時期的東西頗為喜愛，前些陣子我去了趟河南，不想得到這幾枚珠子，現是先秦時期的東西，不知入不入您的法眼。」黑三習慣xìng的掃視了下周圍的動靜，然後從懷裡掏出四顆珠子，似琉璃非琉璃，似珍珠非珍珠，彷彿有混沌sè光芒在內部流轉，神秘，幽暗。

「開個價吧。」衛青淡淡地說道，平靜的臉上興不起一絲波瀾，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喜好。可誰也不知道在平靜之下掩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這四顆寶珠的來歷非同小可，皆是先天靈寶一流，分別為開天珠，劈地珠，混元寶珠，星辰珠，其中開天珠，劈地珠，混元寶珠曾在封神大戰時大放異彩，打得姜子牙狼狽不堪，可惜的是主人實力太差，被送上了封神榜。據說這三枚寶珠隱藏著開天印記，如果不是通天教主不識寶物，隨意分給門下，將三枚寶珠融入誅仙劍陣之中，內按三才，外合四象變化，恐怕封神戰會是另一番場景。星辰珠乃是衷天地之jīng華所成，隱藏著無數星辰秘法，四顆寶珠的來歷，衛青曾在奇聞雜記中看到過。

「衛爺，您是大行家，還是您開個價吧，我想您衛爺不會虧待我的。」衛青恭維地說道。

「二十萬如何？」衛青伸出兩根手指說道。

「衛爺，您看小的只是想賺個辛苦錢，小本買賣不容易。」黑三笑眯眯地彷彿一個大肚彌勒佛一樣

「黑三，你別把我當成傻子，二十萬你要不？」衛青不耐煩地說道。

「好吧，誰讓您是爺。」黑三心裡早就興奮地翻江倒海，嘴裡不情不願說道。

「黑三，說出你的真正目的。」交易完成之後，衛青心情不錯的給自己沏了杯香茶，斜著眼睛看著黑三說道。

「衛爺果然是衛爺，什麼也瞞不過衛爺，您看看這是什麼？」黑三將自己帶來的一個小箱子，小心翼翼地打開一點，透過光線可以看出是一隻巴掌大的小鼎。

「嗯？生坑的？」衛青臉sè有些凝重，沒有從箱子里拿出來，畢竟生坑的東西不好見光。

「衛爺果然是慧眼如炬，這是我河南的相好的挖出來的，怎麼樣？」黑三得意地看著衛青凝重的臉sè，彷彿三伏天吃了冰鎮西瓜一樣舒爽。

「黑三你少給我灌**湯，說吧在什麼地方交易，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衛青對於他的恭維絲毫不買賬。

「在京津冀交界的一個叫胡家村的地方，具體的到了地點在聯繫，隨時可以出。」黑三沒有廢話直接說出了交易地點。

「既然如此，我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出。」衛青一聽毫不猶豫，轉身上了樓，收拾一下要帶的東西，然後關上捲簾門，開著自己的越野車載著黑三直奔目的地。

「黑三，你最好別和我耍什麼花樣，你知道我的手段。」衛青聽著黑三打給對方電話時說的一大堆聽不懂的鄉間俚語，皺著眉頭說道。

「呵呵，衛爺，誰敢捋您的鬍鬚啊。」說著話的時候黑三的眼睛不住的轉動，不敢正眼看衛青。

「黑三，說謊的時候，你的眼睛別那麼活躍好不，」衛青突然停下了車，一臉戲謔的看著黑三，「看來我的手段還不足以震懾一些人啊，黑三，你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衛爺，這這從何說起啊。」黑三極力的掩飾內心的慌亂，不過游移的眼神還是出賣他。

「怎麼，黑三想試試我的手段？」忽然，從衛青的身體中透出一股殺氣，向黑三壓去。

「衛爺，這可不關我的事啊，都是那些湖北佬讓我乾的。」終於抵擋不住壓力的黑三說出了實話。說完彷彿從水中撈出來似的，倚在座椅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嘿嘿，居然還行報復，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否長著三頭六臂。」聽完黑三的敘述，衛青冷笑著又動起了車子，準備會一會這些地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