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測試

白胖胖的餛飩在鍋里翻滾著，淡淡的香氣飄散在廚房中。撈出的餛飩過涼水，這樣夏滿應該不會再被燙到了吧？

午夜，灼灼的月光溜進房間，夏滿睡著了，曉雪起身，來到庭院，輕輕坐在了鞦韆上，不知，明天，會怎樣呢……

風，伴隨著鞦韆，輕輕搖動。月，靜靜地看著，悄悄躲在了雲朵後面……

……

「我走了，夏滿，在家小心些，冰箱里有些菜，熱一下就能吃，不要被燙到了。」

「嗯，姐，放心吧。要早些回來……」

……

實驗室的空氣依然是這麼冰冷，躺在實驗台上的曉雪盯著天花板，任憑保羅將她用鐵鏈和鐐銬將她死死鎖住。

「要開始了，希望你做些準備。不會用麻藥的，因為你不可能長期注射麻藥……」

「隨你怎麼做吧……」曉雪輕輕閉眼。

儀器被連接在了曉雪身上，檢測她的各項生命體征。

「需要我告訴你所有的步驟嗎？」

「不需要了，做完提醒我一聲就行。」

「好吧，可能會很痛。你的自愈能力範圍有多大？」

「不知道，之前被子彈射穿過胸膛和腹部，沒有死，但很痛。」曉雪回憶道。

「刀傷和化學藥物的灼傷呢？」

「刀傷可以癒合，藥物灼傷……不知道。」

「好吧……」

冰涼的刀片輕輕劃開曉雪的皮膚，血從刀口流出。

「嘶……」曉雪想掙扎，卻被鐐銬束縛住。

傷口很快癒合，保羅停下秒錶:3.61秒。

「這……很難辦了，必須想辦法暫時抑制住你的癒合能力，不然後續實驗無法進行。」

「叮、叮、叮」鋼釘一點一點地敲入身體，一陣，又一陣的劇痛襲來，席捲了一切。

「啊……」咬著牙，曉雪努力不讓自己叫出來，眼前陣陣昏暗。

「痛就叫出來吧，傳不到鐵門外面去的。」

伴隨著傷口的癒合，鋼釘一點點自己退出，最後掉在地上。

「咔嚓」曉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右手食指脫臼，左手死命抓著實驗台，指甲在實驗台上留下淺淺的抓痕。好在，手指慢慢自動複位——但這疼痛是不能癒合啊！

「嗤……」腐蝕性液體被滴在手上。

「呃，啊啊……」她終於忍不住了，緊接著的，就是火焰般的灼燒感和痛感。

焦黑的皮膚一點點恢復正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曉雪卻早已大汗淋漓了。

「好啦，不必再繼續這樣的破壞性實驗了，我想，我得先遏制住你的自愈能力才能進行改造實驗，不過，這種遏制必須可以隨意解除……」

曉雪懶得聽什麼，太痛了，她難以想象自己日後要受怎樣的折磨。

直到後來，曉雪才明白，今天的實驗還只是開胃小菜……

「今下午我要去一下別的城市，下午你可以不用來，給。」保羅遞給她一個小信封，「報酬。以後還得辛苦你。」

「好……好吧。」鋼釘貫穿身體和皮膚被腐蝕的感覺，她真不想體驗第二次！

「對了，問你個事兒。」曉雪忽然想起什麼。

「嗯？」

「你看我妹妹的腿，還能治好嗎？」

「她怎麼了？」

「不知道，走不了路。」

「帶她過來讓我看看吧，做些康復訓練或者裝個輔助器，不過，你應該不會喜歡機械肢體吧……」

「她自己能拄著拐杖慢慢走走，但，很容易摔倒，所以我一直讓她坐在輪椅上。」

「醫生沒說什麼？」

「沒……」

「那恐怕也就這樣了……」

「別告訴她我在參與實驗，就說是我在當你的助手，可以嗎？」

「行！」

然而，這一切，僅僅是夢魘的開始……

……

熟悉的氣息再次迎來，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放鬆了下來，終於遠離了那冰冷的空氣。

「夏滿？」

「唔？姐！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我剛剛把菜熱好呢！快來吃飯！」

「嗯。」曉雪輕輕笑了，管他什麼實驗，夏滿活得開心就好呀，「夏滿，晚上我們去吃餃子吧？」

「好耶！」

窗外，幾隻鳥兒飛過，停留在樹枝上，嘰喳叫著，伴隨著徐徐的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