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動物園

老闆娘在池曲耳邊打了個響指，讓其么回到現實世界。

「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沒有人會記得我了，你會相信我的存在並且找我嗎。」

沒有回答了，他的記憶到此為止。

小蘿莉的手在池曲面前晃動，池曲意識逐漸清晰，眼神恢復。

「沒事，我沒事。」

「噢。」

小蘿莉沒在多問，繼續抱著奶茶。

「嗯？」

老闆美艷的眸子眨了眨，看向了正在播出海綿寶寶的電視。

「對了，你們換洗的衣物，我帶來了一些，還有洗過卡的手機，我不太確定這有沒有用，老闆娘指了指沙發旁邊的行李箱，我這邊不太方便，你你還是住林沐那好，還有張卡，裡面存款不多，小朋友，你看著他，別讓他亂花。」

待到池曲走後，老闆從小蘿莉留下來的奶茶桶之下找到了一段靈性凝聚的字體。

小蘿莉豪氣干雲，到後面直接抱起奶茶桶灌，嚇得池曲不輕。

「噓……」

池曲恢復的記憶不多，至於與晉陞有關的，更是少之又少，他索性沒在回憶那些過往，。

「其實一直停在這也挺好的，我們生活又不會有憂慮。」

小蘿莉坐在池曲面前的桌子上，晃著雙腿，陽光打在她的身後，光只能成為她的輪廓，如若天使。

「嗯，可是，我好像承諾過什麼，但沒有做到，我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超級重要。」

「超級超級重要的東西啊，比我重要嘛。」

「同等重要，或者你重要一點，」池曲沒有對比過久，實話實說到。

「隨便你咯。」

小蘿莉露出虎牙，笑了笑。

「可是你不能被回憶偷走了，你是我的，」小蘿莉跳了下來，抓著池曲的手。

「追尋過去會對你有影響嗎。」

「不會吧，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支持你的。」

「好。」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老闆娘，嗯？」

「去動物園放鬆一下，我已經給你們兩個買了票了。」

「嗯？」

「動物園？你好像還沒帶我去過。」

「這個沒去過。」

池曲點了點頭，想了想，對電話那頭道謝。

池曲打開衣櫃，讓小蘿莉開始挑選自己的衣服，他也不知道小蘿莉哪來的這麼多衣服，印象中自己只給她買過十件不到。

「這件怎麼樣。」

小蘿莉帶上了一頂黃帽，穿上了一件淡藍色的學生服。

「看起來像是要上學了。」

池曲調侃，並微笑點頭。

池曲沒去過動物園，在記憶中，他不太喜歡動物表演，不過既然小蘿莉想要去看，那他也沒有拒絕的意願。

「我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就是進入這個動物園。」

池曲撿起地面上殘留的一頁殘紙，樂旗動物園是近一周所出現的動物園，池曲來此的目的則是收集繪畫題材，為最近新出的小說封面題材做收集。

「這是……餐廳給的紙巾。」

池曲回憶起餐廳提供的紙巾樣式，從筆跡分析出此人寫字時處於某種及其迫切的狀態，而這種狀態是很那被偽裝出的。

「很逼真的惡作劇么。」

「有發現什麼嗎。」

池曲忽的問到。

一片寂靜，池曲所在的位置是動物園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別說是人了，

連指示牌都沒看見一張。

池曲自顧沉吟幾秒，離開了這個缺少人氣的陰森角落，走到了一處兔子的展區，身旁一位身材修長，穿著襯衫套馬甲的男子攔住了他，這男子身高不到兩米，池曲感覺他也就，一米九五的樣子，反正習慣微低頭的池曲看不見他的脖子。

「先生，請您遵守這張紙上的規則，以方便你的參觀。」

「規則？」林墨疑惑，抬頭望向那名男子。

「先生，這是這一園區的附加項目，屬於是新開放的彩蛋，你只需要破解紙張，就能繼續完成菜單項目。」

兔子頭套？池曲低頭看向紙張，想著這應該是動物園的特殊活動，說不定還有什麼不錯的獎勵，至於那位身高一米九五的兔子頭男子，池曲也只當是普通的工作人員了。

「那個……」池曲剛想問有沒有什麼小提示什麼的，卻發現身前兔子頭男子已經消失。

「這怎麼有點陰間呢。」池曲自顧呢喃，開始打量起眼前的紙張。

四周沒有任何特殊的液體，除了最基礎的水外，園區的小賣部中也沒有類似油類的事物，飲料到是有很多樣式，池曲也並未發現有什麼特殊的標識，記號等。

很快，池曲在紙張的右下角存在著一個可以沿著虛線撕下來的部分，但他並未貿然撕下，只是離開店鋪，尋找更多的事物。

兔園有許多品種的兔子，忽然間，池曲似乎看見其中一隻兔子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眼中閃過不夠真實的紅光，三瓣嘴蠕動幾下，似乎要從其中蹦出什麼不可描述的物體一般。

「嗯？」池曲望向兔園裡的兔子，什麼也沒發現。

「嘻嘻。」

池曲猛然回頭，卻找不到聲音來源，那是一聲及其詭異的嬰兒笑聲，問題是……這周遭，根本沒有嬰兒。

幻聽么，池曲預感到某種不詳，卻並未做出回應，只當是自己昨晚沒睡好。

「媽媽，你看，是兔子。」

「兔子跑出來了誒。」

是一個女孩，牽著他母親的手指著大草坪上蹦蹦跳跳的兔子，夕陽照在母女二人的身上，顯得格外的溫馨。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向那些兔子，聲音如同銀鈴般動聽悅耳，小孩子的歡樂似乎就這麼簡單，天真爛漫，即使是追著兔子跑上一個下午，似乎也不會感到無趣。

「真美好。」池曲耳邊響起一把熟悉的聲音。

「老哥？」池曲疑惑，發現一名面容線條柔和，鼻樑立體，的男子已經站在了池曲身側，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比池曲高上半個頭。

「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不能在這了，我就不能回憶一下童年嗎，我們以前不是去過及其動物園嗎，你以前還會被老虎嚇著呢，還給你嚇哭了不是嗎。」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話說回來，你不是要處理事務嗎，怎麼有閑情來著回憶童年。」

「來……這個彩蛋，破解一下子唄。」池曲將一張紙遞給哥哥。

「彩蛋？這玩意得自己破解才有意思，得了，我先去那邊了，約了朋友。」他沒在多說，追著那幾隻兔子就跑了過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大草坪混亂的人群里。

池曲望了望草坪上的人們，打算再一旁的售貨機上找找線索，這種售貨機售賣的飲品很多，像是代表各個園區的飲料。

例如畫著大象的大樹香蕉味飲品，像是這個甘蔗味的飲品，就是一個代表，某些飲品只能在特定的地方買到，例如某種純榨的甘蔗味飲品就只在大熊貓的園區售賣，用一種玻璃瓶裝著，用的是金屬瓶蓋，上面只簡單的標誌飲品名稱。

池曲到是好奇這個兔子園區售賣的胡蘿蔔汁上有沒有彩蛋相關的線索。

但這裡唯一的玻璃瓶並不是胡蘿蔔汁，而是一瓶猩紅的液體。

兔子血

「這又是什麼神仙飲品。」池曲饒有興緻的問向店員。

誰知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店員慌忙走來，打開售貨機，將那些個兔子血全部都收走了，什麼也沒說，就連看都沒看池曲一眼。

池曲手中已經拿著一瓶兔子血，他望向其中的液體，從最開始他就已經感受到了不對勁，許多年過去了，人們都說陳年舊事可以被遺忘，可以埋葬在土裡，可是到現在，池曲終於明白這句話手錯的，因為往事會自己從墳里爬出來，回首前塵，他一直都沒能埋葬那個雨夜，一直都被那個詭異世界里的人窺視著。

這是他的命數，是他的天命，是他命中注定要面對的事物，這種該死的命數就是這樣，在你已經適應了一段生活時，會從墳地里爬出來，然後永遠糾纏上你。

他深吸一口氣，自從那張紙出現，他就已經知道這個動物園絕對不簡單，後面的彩蛋，兔子頭男子，紅眼的可怕兔子，在大草坪上的兔子，消失在人流里的小女孩和其母親，以及……忽然出現的老哥。

他猛然間回憶起那個兔子頭的雙眼是血紅色，如同可怖作品里的殺手兔。

那個哥哥，根本不是他的哥哥，他從未去過動物園，怎麼可能會有與動物園有關的過往。

「原來是這樣，我好不容易有成為普通人的機會，為什麼，為什麼要糾纏我呢。」

這個動物園根本就是依靠自己的表象記憶來製造事物的，把兩個印象不深的記憶雜糅，創造出一個你熟悉的人，如果不仔細回憶，這種欺騙很容易就會被認定為現實。

池曲忽的回憶起那對母女，如果這個動物園有問題，那那對母女呢，他搖了搖頭，他還有一個機會離開這個動物園，靠自己詭異的能力，隨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生活。

「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池曲像是要往回走，離開這個地方，忽然間，他罵了自己一句髒話，轉身跑向大草坪，順著那些個忽然出現的兔子，想著那個看似人流的事物奔去，迎著夕陽奔去。

不管真假，池曲也得去確認一下，隨後他不知在對誰說到：「希望那個能力還有效。」

小蘿莉從他右側走出，她婉轉一笑：「引導沒有帶走你全部的能力，你依舊可以使用戲法師的能力。」

下一秒，他將兔子血倒在了紙上，一段又一段顯現而出，其中第一條就寫著……請遵守動物園的規則，他的周身展開某種氣場，微微吐出幽藍色的吐息，某些塵封的事物正逐漸蘇醒。

池曲真不知道應該欣喜這個能力還能用還是該難過，不過現在也沒時間想這些了，他發現周身根本沒有什麼人流，人也變得稀疏。

把那張彩蛋反過來得到的是一張地圖，上面詳細標註了所有事物，他似乎踩到了什麼，從叫下撿起，那張地圖竟能與彩蛋地圖鏈接上。

「水族館。-」

他破解了假哥哥留下來的話，他正被吸引向水族館，如果他是普通人，他可能已經被水族館吸引而去，落入陷阱，這是某種精神污染，引導遊客向那個地圖上本就沒有的水族館內。

「這個動物園有地球大部分的動物……但彩蛋的地圖裡並沒有水族館，海洋生物才是覆蓋最廣生物世界……邏輯矛盾，這裡的規則不一定可信。」

「店鋪不售賣兔子血，如果發現請不要購買。」但池曲這瓶兔子血是靠特殊手段得到的，根本算不上是買。

一隻兔子從他的頭頂越過，眼神猩紅如血，嘴巴蠕動，速度極快。

「可別把我當成近戰廢物啊。」池曲泄力，側身躲過兔子的突襲，一手抓住兔身，狠狠的甩出。

在剛剛那個剎那，他分明看見那兔子裂開三瓣嘴，其中排著參差不齊的尖牙，像是科幻電影里的怪物。

兔子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再次向池曲撲來，他伸手抓住兔頭，從側面摁著兔頭，讓其下顎無法張開。

「我這個人不喜歡傷害小動物。」池曲依靠吐槽緩解心中起伏，一記揮記將兔子遠遠擊飛。

「但鬼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小蘿莉不知從哪拿出血魄，拋給了池曲。

池曲刀鞘猛然拍出，動物嘴部骨骼的碎裂生傳入耳中，隨即，兔子眼中的猩紅消失，嘴中流出血紅色的液體。

「遵守規則，遠離兔子……或者殺掉。」池曲看向那份彩蛋，發現那第一條遠離兔子的規則上赫然多出了「殺掉兔子」這一附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