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虛驚1場
「媽，你們在幹什麼？」
我推開門吃驚的看著他們，我不信我的父母會這麼心狠。
「陽子回來了，快點。」
老爸見到我回來，立刻對我媽興奮的喊道。
「臭小子，你總算回來了。」
老媽手裡舉著菜刀就奔我來了。
此時我已經腿軟，半步也挪不動了。只好將身體貼在門上，手攥著門把手，我打定主意，不管老媽如何拉我，我都不會鬆手。
「快點，快點，跟你爸一起，把這隻雞按住，今天我親自動手送它走。」
聽老媽這麼一說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或許是過於緊張，我的大腿有些抽筋，一個站立不穩便坐在了地上。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這麼嚇唬人，我還以為我回來晚了，你們要收拾我呢。」
「呀，臭小子，竟研究怎麼殺雞了，把這茬給忘了。孩他媽，你先等會兒，我得揍這個臭小子一頓，大清早的出門，現在都幾點了才回來。」
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要不是自己多嘴，我爸可能都忘了這事了。
老規矩，我脫了褲子趴到了床上，老向解開腰帶，打開門沖著王叔家的方向喊了一聲：「他王叔，我這可要開打了哈。」
王叔沒搭茬，旁邊家的李叔倒是來了精神頭。
「老向，等等我，我準備一下哈，別讓陽子一個人遭罪，我讓我家祥子陪陪他。」
那晚上我們院里可熱鬧了。我是不管疼不疼，反正是喊的挺賣力，後來祥子也加入了進來。王叔估計實在是忍不住了也打了幾巴掌，卻被王嬸連罵帶打的折騰到了半夜。
這才是生活呀。
晚飯我吃了一大隻雞腿，畢竟喊了半天相當耗費體力。
第二天我站在門口刷牙，祥子看到我禁不住埋怨道：「陽子哥，怎麼你挨打，還得我陪著。再說我爸下手也忒狠了點，你看給我打的。」
祥子褪下了褲子，屁股已經都紫了。
「你爸為啥打你啊？」
李叔不像這麼暴力的人啊，怎麼還下手這麼重呢。
「別提了，白天你不在，我也沒人玩，我就給秦大爺卷了一根煙，還沒等秦大爺抽完呢，我就被秦大爺一把抓住了。」
「你小子指定是給秦大爺的煙里加料了。」
要是真像祥子說的那麼輕鬆，李叔不至於。
「我給秦大爺的煙里前面是煙絲，後面是樹葉，給秦大爺熏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祥子咧嘴憨笑，很有一點小得意。
這幾個孩子里，我是當仁不讓的孩子王，可是他們比我都要小一點，我不太願意跟他們一起玩兒。
「秦大爺一定說，嗨，你個小兔崽子，還反了天了呢，看我不告訴你爹。」
「嗨，你個小兔崽子，竟敢學我說話，你還反了天了呢。」
一不小心，被遛彎回來的秦大爺聽了個正著。我沖祥子眨了眨眼，趕緊溜回了屋。
「祥子，你在這幹什麼呢？昨天怎麼樣？揍得不輕吧？」
我能聽出秦大爺話里的幸災樂禍。
「秦大爺，回見了您內。」
祥子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屋裡。我估摸著秦大爺也回了屋裡，這才敢走出屋門準備去找柱子他們。
白天柱子父母上班，一般都是柱子自己在家。現在去估計柱子還沒起床。我故意把手露在外邊好讓手涼一些，想著一會能把手放進柱子的被窩，我有些興奮，誰讓丫的昨天故意作弄我來著。
我來到柱子住的四合院，白天大人都上班，就剩我們這些半大小子在家。
我剛進他們大院，還沒來得及往柱子家走去，就看見許大茂鬼鬼祟祟的沖我擺手。
「怎麼著，你小子故意在這候著我呢？」
「那是啊。我掐指一算你小子該來了。我可替你打聽好了哈，傻柱自己一個人在家呢，這會兒子估計還沒起床呢，怎麼著，堵他家煙囪去？」
說實話，這個提議不錯。可是由誰去實施卻是個大問題。
許大茂之所以找我，無非是因為我不在這個大院，一旦東窗事發，便可將問題推在我的身上。
「茂兒，你這樣，一會咱倆一起爬牆，我這人不會使勁爬不上去，我在下邊舉著你，你上去后在上邊拉著我。」
許大茂有些將信將疑。
「你丫這麼好心？別蒙我哈，別我上去了，你丫再顛嘍。」
「那不能夠，你以為我是柱子呢啊。放心，昨天柱子的仇今天我指定得報嘍。」
或許是報復柱子的誘惑太大，許大茂還是同意了我的提議。
許大茂踩著我的肩膀，我使勁將許大茂頂了起來，好不容易許大茂才爬上了院牆，我假裝累的氣喘吁吁，蹲在院牆根那喘著粗氣。
「來，陽子，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茂，我不行了，你這也忒重了點，我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我感覺我現在耳朵都能聽見自己心臟的跳動了。」
許大茂眼中充滿了狐疑，對於我的說辭，他感到嚴重的懷疑。
「我怎麼感覺我上了你這個狗東西的當了呢。」
「你趕緊的吧，一會柱子再醒了，你上都上去了，就別廢話了。」
「陽子，你可不能害我哈。別我堵完了，回頭你再把我給賣了。」
「那不能夠，快去吧。」
我揮著手讓許大茂趕快去，我自己已經快忍不住笑出聲來了。這許大茂見天的叫人家柱子傻柱，可是自己乾的事兒卻處處冒著傻氣。
許大茂一咬牙登上了柱子家的屋頂，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蓋子蓋在了柱子家的煙囪上。
過了一會兒，就聽柱子在家裡一頓狂咳，不一會柱子就從屋裡沖了出來。這時候柱子家的屋子裡已經煙霧繚繞猶如仙境一般。
「誰呀，忒損點了吧，怎麼還堵我們家煙囪。」
我躲在牆根都要笑翻了。這柱子一下子就知道是誰把他家煙囪堵了，也算慣犯，這回也算報應。
此時許大茂還在柱子家屋頂沒有下來。問題嚴重了。
現在下來被柱子抓個現行，不下來這大冷天的可不能輕凍了。
我開始有點心疼許大茂了。
「大茂，你在柱子家屋頂幹嘛呢？」
我假裝從院外進來，沖著柱子家的房子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