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味的雞肉
我也是好心一片。柱子堵在門口，許大茂肯定不敢下來，我要不幫許大茂一把，他什麼時候才有膽下來。
茂兒，我可是好心一片哈，你可別當了驢肝肺嘍。我要不堅定你下來的決心，你在柱子家屋頂非得被凍僵硬了。
「許大茂，告訴你哈，這事他可沒完了，等會一大爺他們回來你就等著挨批吧。」
柱子此時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對於許大茂的這種行為，柱子表示了自己的憤怒跟不理解。
「堵我們家煙囪，姥姥。我今兒還就哪也不去了，我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
我忍住笑，說道：「柱子，我替許大茂做個和事佬，你看你提出個條件，怎麼著也都是發小不是。」
我一邊說一邊沖著柱子眨巴眼睛。
「啊，那什麼，怎麼也得半斤豬頭肉，一隻烤鴨吧。」
我一聽柱子說到豬頭肉、烤鴨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倆是真黑。」
扛不住凍的許大茂終於從柱子家的房頂下來了。好傢夥，許大茂的嘴唇都凍紫了。
「怎麼著啊，是不是按照剛才說的安排還是做革命烈士堅持到底，準備在幾位大爺的炮火下得到永生？」
「柱子，你嘴就損吧，我上哪掏弄豬頭肉還有烤鴨去？再說你以前堵我們家煙囪的時候我也沒要你什麼豬頭肉、烤鴨呀。」
「許大茂，都是偉大無產階級工人隊伍的後代，咱說話可是要負革命責任的哈。您憑良心說，我那次堵你們家煙囪，三位大爺輪番對我發起衝鋒，哥們兒最後力保陣地不失，有沒有點大無畏的革命精神？」
是，三位大爺的進攻失敗了，可是在老何的嚴刑逼供下，柱子還是晚節不保。
「你說的這一點我認，可是我家老許出手未必比老何輕啊。」
許大茂還是有些猶豫。精於算計的許大茂此時正在算賬。
堵柱子家煙囪，開會，檢討，被老許一頓毒打。
偷錢買豬頭肉、買烤鴨有可能只是一頓毒打，自己還落一嘴上痛快。
「等我回家偷錢去。」
許大茂一臉的凜然正氣，搞的跟英雄赴死一樣。
「這位同志身上還是有閃光點的，向陽同志，你要多跟許大茂同志學習。學習許大茂這種家賊難防的革命大無畏精神，把你家的東西多多的往外倒騰。」
「你丫就嘴損吧，小心將來說不上媳婦兒。」
我懷疑能有什麼不能被何雨柱的唾沫星子湮滅。
「我跟你說哈，哥們兒不是吹哈，只要是雌性動物，包括女人，哥們兒一準全給她侃歇菜。」
「然後呢？」
我開始循循善誘。
「哪有什麼然後了？沒了。」
「我告訴你吧，然後就是你打光棍了。」
正說著話呢，許大茂去而復返。
「怎麼著，我們改善生活的啟動資金可有著落？作為革命的接班人，我們急需補充營養。」
「哪有什麼資金，我家的抽屜比我臉都乾淨。一分錢我都沒看到。」
「沒錢可以拿你家的雞啊，鴨呀的抵債啊。就當為無產階級革命做貢獻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
許大茂忙三火四的跑了回去，不一會拎著一隻大公雞跑了回來。
「告你們哈，我只管拿，不管殺，更不管做。」
「有你柱哥還怕那些個，不能夠，瞧好吧。」
柱子接過雞便拿去收拾了，
不一會就已經拾掇乾淨了。
「柱子，你這天賦你要不去幹個廚師，你都對不起今天大茂家的這隻公雞。」
「你還別說，我們家老太太還真就說我炒的菜好吃。哪天我一時興起，真去幹個廚子。」
「等會嘗嘗你的手藝，要成的話你就去吧，好歹哥幾個以後飯轍有地兒了。」
「唉，我家雞丟了，我家老許會不會找幾位大爺開會呀？」
我拍了拍了許大茂的肩膀，說道：「茂兒，不用擔心，那是一定會的。這大院什麼時候丟過東西？」
「完了完了，這頓打我是逃不過了。」
「放心，茂兒，沒有這雞，你這頓打也逃不掉。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現在想想如何寧死不屈，面對敵人的進攻咬定青山不放鬆。」
「陽子，你就別嚇唬我了，你讓我好好吃頓好的成么？不然我這頓打不是白挨了么。」
想想也對。
說句實在話，柱子的這個雞做的真是絕了，光聞味道就能讓人饞涎欲滴。
「風蕭蕭兮易水寒，吃完雞腿兮不復還。來，茂兒，這個雞腿就當給你晚上餞行了。」
說著話，柱子臉上還是賊笑不已，彷彿已經看到許大茂脫了褲子趴在床上被毒打的樣子。
「大茂，你看我就跟柱子不一樣。我一點都不取笑你。我只說一句，壯士珍重。」
「你丫還不笑呢，你眼睛都快笑沒了，還沒笑。」
雖說心懷忐忑，可是一點沒耽誤我們的許大茂同志甩開腮幫子猛造，要不是我跟柱子手疾眼快，恐怕連湯都沒剩。
吃完我就趕緊跑了，免得被當成反面典型在他們大院里做檢討。
等到老許回到家準備餵雞的時候，果然發現自己家那隻鎮宅的大公雞不見了蹤影。這一突發事件讓老許慌了手腳。一個院住著，還從沒發現丟過什麼東西。
很快，三位大爺便聚到了一起，對於這種可恥的盜竊行為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並對可疑人員一一開始詢問。
「柱子，你白天在家都幹什麼了？可看見有可疑的壞分子進入咱們大院？」
「我說一大爺，我白天可什麼也沒幹哈，是吧大茂？」
柱子故意把話題引向許大茂。
許大茂早就心裡邊慌得不行，柱子這麼一問，更是慌張無比。
「我，我，我怎麼知道你幹什麼了？」
許大茂的慌張行為引起了幾位大爺的強烈懷疑。可是任憑几位大爺如何威逼利誘，許大茂也是寧死不屈，沒吐露半個字。
無奈之下，幾位大爺只好放過了許大茂。
可是關鍵時刻，一個人的一句話，徹底的點燃了事件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