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凶

幫凶

葉萍不屑的說道:「笑話!就算我力氣再大,我也沒辦法做到吊著一個大男人,然後與他實施謀殺吧?我可做不到那麼強力。」

「誰說另一個兇手是男人了?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如果那個真兇是一個男人的話,那麼第二起案件是沒辦法辦到的。」

趙明不耐煩的說道:「好了,真兇是誰,反正也逃不了,你還是先給我們解釋一下第一起案件是怎麼發生的吧。」

徐明打了個指響說道:「根據法醫柳二娘的鑒定,死者死因是頸部大動脈被咬破(可能先被刺破),大量流血致死。根據上面的陳述,死者死前被灌了迷藥之類的,這就是兇手為何不反抗的理由。」

「而趙明的痕迹鑒定又表明了死者的頸部被人的牙齒多次啃咬,意味著死者可能是被兇手給咬死的!其實兇手之所以這麼干,完全是為了符合鐮刀猴的六個殺人模式當中的一個--用牙齒咬斷對方的氣管,這都是為了增加恐怖氣氛,為了吻合是鐮刀猴殺人的方式給我們以極其強烈的誤導,也是為了讓人相信鐮刀猴的存在,鐮刀猴又出來殺人了。」

「而我相信,最近發生的前兩起命案,也是為了配合最近幾次的謀殺案做準備的,也就是村民和遊客之死,這兩起案件可以稍後再解答,現在回歸第一起案件,兇手第一次出現在葉勇面前是為了錄下他的慘叫,兇手對葉勇極為熟悉,對他的性格也了如指掌,而鐮刀猴的出現必然能令其大聲慘叫,正是利用這一點進行了錄音。」

「然後等我們趕來之前就已經消失了,兇手回去處理了錄音,準備在後面迅速的進行謀殺,兇手第二次進入葉勇房間時,葉勇已經被迷暈了,恐怕吃的就是石猴館里的食物。」

劉姨和女傭此時不禁身體微微一震。

徐明說道:「兇手早就算好了葉勇肯定會想要吃點什麼,於是將迷藥設計在食物里,葉勇昏迷不醒,兇手就可以實施殺人計劃,兇手第二次進入房間,打開窗戶,為了讓幫凶在樓頂給自己吊威亞,方便等下如此逃脫,而不是從門口逃脫,那樣會留下痕迹。」

「畢竟兇手是為了製造出血淋淋的現場。兇手將不省人事的葉勇固定好,然後吊起自己,先用小利器扎破死者的頸動脈進行放血——此時兇手必然是要躲開的,使血濺比較自然,而後待死者死亡且血量減少之後,再用自己的牙齒去咬葉勇的頸動脈——這是為了掩蓋利器的存在!這種殺人方式也並非聞所未聞。」

「兇手之所以要那麼複雜的撕咬,就是為了不讓我們看出利器刺殺的痕迹,這樣使得地面血液噴濺和滴落血液更為自然,也是為了讓我們調查時感受到匪夷所思,難道兇手是憑空消失了嗎?兇手是召喚同伴將自己從窗戶拉到房頂,從那裡逃離。」

「當然,兇手行兇全程都是懸挂著的,並且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臉部嘴部的血液滴落——她可以使用塑料袋將自己濺到血液的頭部套住,這樣,就有了我們所謂門口門外窗口窗外窗上都沒有留下人類的痕迹,足跡、指紋、血滴都沒有。兇手就是這樣逃離現場的,使得案件更為驚悚詭異。」

趙明接上說道:「當時你們沒想到去天台也就是房頂檢查,是你們的一大敗筆,經過一夜的風雪,房頂的任何痕迹都已經消失殆盡了。」

徐明點了點頭說:「確實如此,第二起案件的時候我才想到了房頂,因為這是只有一層樓的建築,實施起任何事情來都十分的方便,

包括爬上爬下,自然也包括懸挂人的方式。」

柳二娘說:「死者的脖子確實多次被牙齒咬過,這也算是兇手一大遺漏,因為這樣會留下部分牙齒模印,這對於司法證據而言,屬於鐵證了。」

徐明說道:「然而兇手的目的就是將我們引導是鐮刀猴犯罪不可能的境界,這樣我們抓兇手怎麼抓?真的是抓鬼去咯。」

趙明開始說道:「按照你剛才的解釋,兇手如果活動方便,並且有一定的訓練,那麼在半小時內也是可以迅速完成全部過程的,而當兇手謀殺完成之後,才扮成鐮刀猴,出現在大廳窗戶前,吸引你們注意並成為他的目擊證人,那也是十分容易的。」

「後來,兇手就會在死者房間窗外播放錄音,讓你們覺得死者剛剛遇害,確實,即使有法醫,也無法檢驗出死者遇害的時間到底是剛死不久,還是死在了半個小時之前。」

徐明說道:「對,這就是兇手精確的計算,這也是第一起案件實施的步驟。」

譚飛疑惑道:「可是按照你的這樣的說法,那麼第二起案件又是怎麼發生的呢?死者葉表所在的地方空曠無比,連一棵大樹都沒有,兇手能通過吊威亞的方式進行謀殺,然後逃脫於無形?」

左勝連忙接上話道:「對啊!對啊!」

葉倩等人也都點頭表示第二起案件如果不是鐮刀猴鬼怪作祟,人類是無法辦到的吧!

李聰也說道:「是啊,我苦思良久,想的腦袋瓜都要破了,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你又該如何解釋呢?」

陳丁香表示很激動說道:「我都已經忍不住想知道真相了,你快說嘛。」

徐明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木木趕緊又盛滿了一杯。

徐明嘴上露出些許微笑,用眼睛掃視了一圈在座聆聽的眾人,又繼續用夜鶯般的聲音說道:「第二起案件發生的地方是在野外空曠無垠的路面上,但是我們要注意一點,死者屍體所在處,已經極其靠近那艘小船,同樣,死者的屍體也靠近鐮刀湖和鐮刀河交界處。」

「死者沒有死後被移動的跡象,意味著那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於是我們就表示驚奇,案件是怎麼發生的呢?經痕迹檢查,雪地上除了死者一個人的足跡之外,案發當時沒有第二個人的足跡,鐮刀河和鐮刀湖結冰的冰上,也沒有人行和滑冰的痕迹,因為不管是人行還是滑冰,都不可能絲毫不留下痕迹,滑冰需要滑冰鞋,人行不能穿普通的鞋子,那太容易滑倒了。」

「最重要的事,只要是稍微體重重一點的,也就所謂成年人走在那冰河上,是很容易破冰,在零下十度的這個小村莊,鐮刀河和鐮刀湖結冰的程度都不夠厚,只要是稍微重一點的人,一不小心就會破冰,因此我們得出結論:兇手到底是怎麼過來行兇的呢?從天上?不可能,滑翔機等理論已經被排除。」

「從地下?不可能,至少在冰天雪地里挖地道,那簡直匪夷所思。至少趙明也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據支持該理論,那麼排除了天上地下,儘管我們再不相信,兇手也還只能是從地面上過來的。」

譚飛萬分著急的想知道的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兇手是怎麼過來的,又是怎麼在白天不讓我們發現呢?他是怎麼隱藏自己的呢?」

徐明平淡的說道:「是的,這一點也困擾了我很久,其實跟第一起案件有點相似,黑夜是黑色最好的保護色,那麼白天的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也是白色最好的保護色,兇手身著白衣,戴著白色假髮,臉上身上也塗滿了白粉,在大雪紛飛的時候,他就可以利用這樣的機會,慢慢的靠近兇手。」

左勝插話道:「你等等!即使他是一身的雪白,可是他站立著走動,我們這麼遠也還是能看得到的吧,一個移動的白影,也無法躲過所有人的視線,況且地面上也並沒有腳印!」

徐明並不像一些偵探一樣,反感被人打斷,徐明是從來不會咆哮的,至少我是從來沒有見過。

徐明便緩緩的說道:「假如兇手不是站著走過去呢?我們假設兇手不是靠腳走過去的,那麼他又能怎麼過去呢?」

譚飛立即的答道:「飛和鑽都已經排除了,他可以滑雪過去,但是還是站著的溜冰亦然,如果沒結冰,倒是可以划船過去,可是船是動不了的,如果游泳過去,那麼勢必要破冰而出,也自然要留下痕迹那他還能怎麼過去?」

徐明解釋說道:「兇手確實就是滑冰過去的,但是他不是站著滑的,而是躺著滑,並且不利用任何工具,因為只要用上滑行的工具,必不可免的就要在冰上留下痕迹。」

眾人都驚呼起來,紛紛議論說這不可能。

「兇手穿了一件滑溜溜的白色游泳衣——某人在談論游泳時不巧已經暴露出了她就具備這樣的衣服,並且可能塗上了透明的潤滑油(車庫裡有很多,而方偉也帶走了一些,與他藏著的一截黑色鋼絲和帶血殘破白布一樣,是否也是留作證據?)帶上白色假髮,臉上也塗了白色粉底,總之他是化好了妝。」

「然後沿著鐮刀河的上游,慢慢的讓自己滑倒了死者的位置,出其不意的跳出來,用兇器匕首扎進死者的心臟,導致死者迅速致命,又因為死者被驚嚇,根本沒預料到,所以才被兇手有可乘之機。」

李聰突然打斷道:「等等!等等!你剛才不是說成年人是不可能壓著那些薄冰的嗎?假如壓著鐮刀河的冰塊滑行,隨時有可能破冰的啊。」

「是的,我確實這麼說。而且事實證明也是如此,但是,假如兇手不是一個成年人,而且是一個體重很輕,又嬌小玲瓏的女人呢?」

我的眼光不自覺的投向了葉燕,此時的我們才都注意到可愛的小女孩的存在,我相信諸位的眼睛也都盯向了她,她是兇手?如此可愛多嬌的小女孩啊,竟然是嗜血如狂的兇手?這有多麼的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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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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