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老鼠,黑蛇,蛋

少年,老鼠,黑蛇,蛋

召喚位面,距離毀滅之地一千七百多公里的一片貧瘠之地。

不是環境的貧瘠,而是環境中蘊含的能量貧瘠,幾乎不會誕生出天材地寶,修行困難,只有一些奴僕級的妖魔遊盪在廣茂的森森平原上,連戰將級的妖魔都很難見到。

最多的是連奴僕級都沒有達到的銅角羊和鹿馬群,以及一些以其為獵物的食肉動物。

原本,這片貧瘠之地上的動物過著一成不變的悠閑自在生活,沒有什麼大的事情。

素食動物覓食,肉食動物捕獵,奴僕級的小妖魔就是土皇帝,統治在一大片區域。

直到有一天,一個體型小巧的生物來到了這片區域。

原本這片區域里的動物都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這裡長久以來都沒太過強大的生物願意留下。

更別說新來的那個小小的生物,體型小力量就小,而且身上也沒有強大的氣息。

與其它的普通生物沒什麼不同,遇到了也沒有害怕,甚至敢靠上前去示威,展示高大強壯的身軀。

直到一天,那個在它們眼中毫無威脅的弱小生物,直接將所有在它們眼裡不可戰勝的妖魔接連屠戮,淪為了那個小體型生物的食物。

沒多久,它就成了貧瘠之地的唯一主宰,沒有生物膽敢挑釁主宰的威嚴。

敢挑戰的,也都淪為了它的食物,無一例外!

漸漸的,它們也都接受了這一位看似弱小的主宰。

因為沒有了其它妖魔主宰,以新主宰的體型,要捕獵的量要少很多。

而且這位主宰還看不上它們,經常外出獵捕一些氣息恐怖無比的妖魔回來。

黎明的微光刺破夜的黑暗,在距離貧瘠之地六十多公里的丘陵岩峰混雜的地型區域。

樊離躲在一堆位於一座二十多米高的堅岩石峰上下腐敗的植物里,腐敗的氣味遮蓋了樊離身上的氣息。

冷銳的黑褐色眼睛透過雜葉間的縫隙,緊緊的盯著三十多米外,一株生長在一條小溪旁的碧綠靈草。

三十公分高的碧綠靈草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瑩光,還有一股方圓百米都能聞到的清香。

隨著黎明撒落的曦光落在碧綠靈草蜷縮的葉片上,沉睡的靈草煥發出龐大的生機,蜷縮起來葉片緩緩舒展,碧翠的光芒縈繞著靈草的周身。

似碧玉的長長葉片隨著微風輕輕的飄揚,唯美動人!

「轟~轟~轟~轟~」

趴在地上的樊離感到了一陣一陣的震動,但耳朵卻沒有聽到任務聲響。

「來了!」樊離眼睛一亮,心中暗道,降低心跳的頻率,盡全力一動不動的趴著。

一點都不慌張,靜靜的等待獵物上鉤。

不久,在距離樊離藏身處不過十幾米的岩峰邊緣緩緩出現一抹陰影。

很快,一隻頭生彎曲羊角,面目兇惡的羊形妖魔緩緩無聲的走出。

漆黑的眼睛透露出凶戾,黑鐵鑄就般的羊角寒芒閃閃,銳不可當,緊閉的嘴裡尖牙露出嘴唇,四肢上的不是蹄子而是利爪。

看著進入視野里,外形酷似黑山羊的嶺角獸,樊離用餘光觀察著五米高十幾米長的龐大身軀,避免被感知到。

看著似乎沒有警戒的走過去的嶺角獸,樊離不為所動。

能成長到這個程度的生物,就算是一頭豬,也狡詐得很。

三十多米的距離,嶺角獸慢慢吞吞的走了一分鐘,直到碧玉般的靈草就在它的嘴下飄揚著葉片,也沒有著急去吃。

幾次裝作毫無顧忌去吃時,在快吃到時,突然轉身。

樊離就靜靜的用餘光看著裝模做樣五六次,將小溪周圍踐踏得泥水飛濺,又繞著一塵不染的碧綠靈靈轉了幾圈,嶺快受不了誘惑的嶺角獸。

反反覆複試探了幾次,都沒有偷襲攻擊的敵人出現,嶺角獸的警惕心已經放下了大半。

「差不多了,該收網了!」見爛泥里和枯葉差不多的灰綠色葉片被踩爛,一縷縷淺淡的灰色氣體飄起,被嶺角獸吸入還不自知。

嶺角獸試探了幾次,都沒見有伏擊的生物出現,即便心中再疑惑,也沒辦法再忍受碧綠靈草的誘惑,即便知道碧綠靈草不是自然生長的,是其它生物設下的陷阱,但對於實力的渴望,壓過了心中的擔憂。

隱藏在腐敗枝葉堆里的樊離見嶺角獸動作不像之前那般隨意,有著明顯的目的性后。

覺醒力從「源」中洶湧而出,與星雲中釋放出來的魔能混合,沒有達到極限便停了下來,橘紅的眼瞳正式盯著全身緊繃的嶺角獸。

嶺角獸以一個斜向碧綠靈草的方向停下了腳步,面向最多可能藏身的地方,樊離正好在嶺角獸的視野之內。

嶺角獸做完一切預防后,身軀猛然下屈,血盆大口張開,咬向輕輕飄揚的碧綠靈草。

見此時機,雙手一撐,猛蹬身後的岩峰,一聲轟響,樊離如炮彈轟出!

與此同時,嫣紅烈焰爆發,將樊離變成了一個烈焰狂人,一道道手臂粗的紫雷纏繞在身上,拖出長長的雷炎焰尾,並且急劇膨脹成一個龐大的雷炎火球,瞬息間轟在想順勢逃離的嶺角獸身軀上。

嶺角獸剛將碧綠靈草吃進嘴裡,就猛然發現距離自己不過幾步之遙的岩峰下,居然會出現一道不比自己身軀小的攻擊。

距離太過接近,嶺角獸來不及反擊,就全力向遠處跳躍。

「嚜!!!!」

但已經失了先機,又沒有預料到埋伏就離自己不遠,剛起跳,就被巨型雷炎球正面轟中,雷炎球繼續帶著嶺角獸砸在丘山上。

樊離不肯罷休,繼續加大力量輸出,源源不斷的覺醒力隨著急促跳動的心臟被運輸到全身,雷炎球變得更加巨大,洶湧噴射的雷炎蠻橫地推著站不起來的嶺角獸將丘山犁出一條深深的溝渠,狂然的雷炎引燃了丘山上的植物,冒起濃濃的黑煙。

化身雷炎的樊離竭盡全力的奔跑,不給嶺角獸喘息的機會,終於在丘山的側腰處強勢將嶺角獸轟向天空。

失去先機的嶺角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雷炎里的渺小生物壓製得無法反擊,但它也不是吃素的,漆黑的嶺角上閃耀著濃郁的烏光,將身體包護起來,沒有被恐怖的高溫灼傷,被雷電麻痹身體。

不過三四秒鐘后,嶺角上的烏光開始消弱,嶺角獸感到一陣虛弱感襲來,妖術難以使用。

還沒等到它驚慌,下一秒,它就被強行轟到了天上,剛想恢復平衡,發動妖術攻擊,就見狂暴劇烈的雷炎突然變小,卻沒有讓它心安,反而更加驚恐,一陣令它恐懼的威壓傳來,那個渺小的生物也同樣就在空中,詭異的橘紅色眼睛冷冷的盯著自己,那令自己驚恐的威壓就是從那渺小生物前肢上的兩團雷炎中傳來的!

在將嶺角獸轟到天上,令它失去平衡時,樊離也因為巨大的貫性衝勁和巨大的火焰推力跟著沖向了天空,沒有慌張,冷眼看著因失去平衡,四肢亂擺,身體扭動的嶺角獸,包裹著身體的巨大雷炎火球飛快的變小,雷炎壓縮到雙手上。

承載著持續輸出覺魔之力和磅礴雷炎之力的手掌發生了皸裂,血液因為強大的血壓而飛射,助燃了雷炎。

「嗡~嗡~嗡嗡~嗡!」

見嶺角獸驚恐的黑眼看向了自己,樊離雙手一觸即分,拉出一道道狂暴亂躥雷絲和嫣紅色緞帶般的火焰,展開到極限的臂展又猛的回合,卻極其困難,雷絲在相互排斥,火焰抗衡著壓縮,卻敵不過樊離的恐怖肉體力量,迅速回合,回合距離越大,雷炎壓縮程度越高,幾近實質化,終於,兩手掌間相距三十多厘米,樊離已經無法再回合壓縮,火焰想流水般蕩漾在雙手間,雷絲像彈簧般排斥向外嗡顫音越響。

「雷篁-炎刃!」

「轟!!!」

正在下落的樊離看著同樣在下落的嶺角獸,秒准碩大的羊頭,雙手平衡打破向外,一道半米長十厘米厚的雷紋炎刃爆射而出,就像壓彎的雷竹猛然放開,壓在其上的炎火被猛然彈射,以極致的速度飛斬向嶺角獸的腦袋。

嶺角獸還沒來得及發應,就被流光飛逝般的雷紋炎刃貫穿了腦袋,徹底滅殺了生命,死得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戰鬥結束,樊離埋伏嶺角獸位置被震起的枯葉還未飄落。

而從樊離釋放雷篁炎刃,至擊斃嶺角獸后,繼續向更遠處飛逝,不到五分之一秒,一道光尾余芒將三者連接在同一直線上。

「轟!」

「轟!!」

兩聲落地聲接連響起,第一聲是樊離被巨大的反震力直接以相近的速度轟砸在地上的聲音,第二聲是被一擊必殺的嶺角獸屍體掉落的巨大悶響。

「咳!咳咳!咳~嘔~」

差點被砸暈的樊離咳了幾聲,嘔出了一口鮮血,躺在泥坑裡的樊離只覺得頭疼欲裂,全身火辣辣的疼,還控制不了身體行動。

勉強睜開眼,視野有點黑,但還是看到了遠處的天空中綻放的嫣紅色火蕊,還有紫色的雷電,而後轟隆低沉的爆炸聲才遠遠地傳來。

「這一次,用了二十分之一的覺醒力,戰鬥總時長不到七秒,身體負擔還在無影響範圍內,摔傷用覺醒力滋養一小時就能恢復;

利用碧玉草將嶺角獸引誘過來,和身型小的優勢埋伏在嶺角獸不會太警惕的位置,再用黑霧沼澤中可以抑制妖力的毒限制妖術,最後全力爆發,不給發應過來的時間,爭取一鼓作氣將其滅殺;

成果,成功獵殺接下來的食物!」躺在坑裡,樊離感知了一下「源」中的覺醒力儲量,和身體的受傷程度,對戰鬥情況做出總結。

最後一擊將所有覺魔之力釋放出去后,躺在坑裡的樊離從源空間里緩緩釋放出覺醒力,用來慢慢滋養受傷的身體。

半小時后,樊離站起身,走出半米深的大坑,隨手摸掉臉上的泥巴,看著傷口癒合的手掌,皮膚斑駁,新老皮膚色差明顯。

走到半山腰,沿著犁出來的深深溝壑走回埋伏的腐敗葉堆,找出一個包裹,掛在身上又原路返回,三四百米長的溝壑不過五六分鐘就走到了盡頭,從丘山半山腰走到距離自己一百多米山腳下的嶺角獸旁,血液流了一地,全身烏黑的毛都焚燒成了灰,遍布在一道道灼痕與雷擊印,可能是時間太短,倒是沒有傷到裡面的肉,檢查了一下頭部的傷口,剛好是從臉頰處進入,從頭顱頂斜著穿過,半米多長,留下了十多公分寬的空缺傷口,削掉了半支烏鐵般的嶺角。

「我為了你浪費了一株碧玉草,這你得賠我,就拿你自己賠償我的損失吧!」拍了拍嶺角獸旁大的獸軀,樊離難得開玩笑。

畢竟碧玉草是自己手中少數可以增加修為的天材地寶,要不是因為戰將級的食物快吃完了,自己才捨不得用碧玉草做誘餌,引誘這隻追蹤了三天的進階期嶺角獸。

坐在嶺角獸身上休養生息,恢復體力和內傷,樊離不怕有其它妖魔敢來,嶺角獸好歹也是周圍十里的霸主,想死,樊離不介意送幾個傻妖下去陪嶺角獸。

「嗐!正統統領級妖魔都有了依附的妖魔,不像戰將級四處流浪,想獵殺統領,就得用全力,但後遺症有點承受不起啊!」摸著好不容易發現的進階期嶺角獸,樊離思緒飄到了更適合自己現在吃的統領級身上。

但自己的身體還是不能完全承受融合版的覺魔之力,使用兩分鐘的後遺症就是全身漲痛,幾天行動不便的下場,而想要獵殺一隻統領,沒個五六分鐘,殺不完依附的戰將級,更別想將統領留下誅殺,代價太大,不適合一無所助的自己。

找來一些藤條絞成粗繩,套在嶺角獸的嶺角上,脫下長袖皮衣斜綁在身上,藤繩另一頭套在身上斜綁的皮衣上,樊離緩緩的拖動龐大的嶺角獸,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坑,離開岩峰丘陵區域,返程貧瘠的稀樹草原區域。

三個小時后,樊離正拖著一隻十幾米長的龐大羊角妖魔往自己的居所返程,不算精悍的身體肌肉緊繃,隨著樊離的行動而律動,渾身汗水沿著肌肉線流淌。

稀樹草原邊緣,一隻只兩米多高的銅角羊和近三米鹿馬抬頭望著拖著獵物回來的主宰。

不管怎麼看,都覺得詭異,違反它們的認知,一個小體型氣息微弱的生物以體型龐大,氣息恐怖的上位妖魔為獵物,都很難接受。

雖然它們靈智有限,但這並不是它們沒有智慧,基本常識它們還是有的。

見有鹿馬和銅角羊在看著自己,樊離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一片稀疏樹林里。

「火滋-灼燒-雷炎附!」嘴唇開合,吐露出魔法名,星軌隨意念連接,樊離身上附著著一層嫣紅色的烈焰,纏繞著紫色雷鏈,抬起腳步走向稀疏樹林,留下一個個焦灼的腳印。

正在觀望著樊離的銅角羊和鹿馬,見樊離身上燃起令它們強懼的雷炎,魔法之息壓迫得連妖都算不上的它們瑟瑟發抖,跪伏身體。

看著跪伏著發抖的五隻銅角羊和三隻鹿馬,樊離隨手拍了拍強壯的鹿馬腿和粗壯的銅角。

隨著樊離的動作,銅角羊和鹿馬像待宰羔羊般劇烈顫抖。

用骨刀從四人合抱粗的樹上剝下了幾頭粗藤條,掛在銅角羊的粗壯銅角上。

拍了四三隻銅角羊和三隻鹿馬,示意它們跟上,就轉身返回山領角獸旁。

全程發抖,一聲敢不吭的銅角羊和鹿馬鬆了一口氣,不是殺自己就好。

被點到的,腿軟的跟著樊離走,不敢有絲毫怠慢。

現在它們已經不疑惑了,甚至不想再經歷一次。

將六藤條綁在領角獸的羊角形領角和前肢上后,樊離將另一端系在了銅角羊后鹿馬身上。

系完藤條,樊離翻身上一隻銅角羊背上,羊毛還算柔順,沒有綿羊毛蓬鬆,但也比山羊的好很多,坐著挺舒服的。

騎著高大強壯的銅角羊在前面領路,讓銅角羊和鹿馬出力將獵物拖回去,不時回頭看一眼,確保沒有落後。

但每一次回頭,銅角羊和鹿馬都被嚇得要哭了,不敢有任何報怨拖拉。

被自己拖著的雖然殘存的氣息很恐怖,但它已經死了,死在前面那個更恐怖存在的手下。

其實,樊離也挺好奇為什麼在片區域的動物都那麼害怕自己,卻又不遷移到自己沒有清掃過的區域。

但現在的情況也不懶,只要自己想,隨時可以騎上一隻動物當成移動工具。

不管是素食動物還是肉食動物,都沒有一個敢反抗的,出行方便了很多。

畢竟自己狩獵的地方距離自己定居的地方有五六十公里,自己跑雖然快,但是累啊!

一周進行一次狩獵,獵殺一頭戰將,補充食物是必須的修行。

「嗐~」

看著廣茂無際的稀樹草原上,自由自在遊逛覓食的素食動物,已及隱藏身形,伺機捕獵的肉食動物,表面和平靜好,在感知中卻又充滿了血腥殺機。

身下的銅角羊聽到樊離嘆了一聲,嚇得身體一顫。

三個半小時后,樊離遠遠的看到了稀樹草原中最高的樹,像一墨綠色的山峰。

半小時后樊離騎著銅角羊慢慢悠悠的來到了墨山巨樹下不遠的河流旁,翻身下羊背,示意後面的銅角羊和鹿馬過來。

將藤條解下,樊離將自己還沒吃的樹果餵給了它們。

「咩~咩咩~」

「吁嗚~吁嗚~」

銅角羊和鹿馬高興的咀嚼著拳頭大小的黑色樹果,跪伏在地向樊離發出感激的鳴聲,墨山樹果是稀樹草原中最珍貴的寶物,一直都是居住在墨山巨樹上的主宰享受到的珍寶,現在自己也能吃到,感謝主宰的盛恩!

看著吃了樹果后對自己又跪伏下來的銅角羊和鹿馬,樊離揮手示意它們離去。

不敢違抗,銅角羊和鹿馬飛快的向遠處跑去,很快就消失在樊離的視野里。

轉身看著龐大的嶺角獸,以及那條綿延不斷的拖行痕迹,搖了搖頭,看著三十多米寬的河流,沒有猶豫縱身跳入幾米深的河裡,濺起七八米高的水花,卻因為體重過大而沉到了河底,浮不起來!

清澈的河水裡翻起一串串的氣泡,一股污濁的河水順著水流向下擴散水,不一會兒,樊離的頭露出了水面,慢慢的走到岸邊脫掉身上臟完了的皮製衣服,穿著一條皮短褲坐在岸邊的石頭上清洗著幹了又濕的泥巴,花了十分鐘清洗身體。

洗凈的身軀肌肉沒有像岩石般突出,也沒有達到以前那般清晰可見,除了形體勻稱,看以看到肌肉曲線外,完全看不出這具平凡的軀體擁有拖著十幾噸重的嶺角獸徒步行走幾個小時的恐怖力量。

低頭看著略顯白析的皮膚和雙手癒合新生的白嫩皮膚,樊離抬手摸了胸前的疤痕,全身而布滿了蜈蚣般的傷疤。

「唉~!後遺症到現在都沒有消失,連皮膚都沒恢復正常,殘留在骨中的它又開始吸收覺醒力了,這可真是難搞啊!」

對於自己變白了這件事,樊離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自己的膚色從小就是偏黑的麥黃色,變白了可不什麼好事,而是說明自己身體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到底該怎麼解決啊,每時每刻都在提心弔膽,始終不能完全的放鬆心情!」

雖然隱藏在骨中的那個詭異的它吸收的覺醒力不過是一絲絲,不全力感知的話,根本就無法察覺,但能吸收覺醒了,就表明它以經恢復了那種恐怖的吞噬能力,而自己拿它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它躲在自己的骨頭中壯大,老實說,這種感覺十分操蛋,吃自己的,住自己的,最後還會反咬自己,這就很淦了!

又要精神力做了一次全身檢查,肉身活力的呈現出來的紅色變成了正紅色,但卻有一絲陰暗,顯得生機不夠旺盛,而骨中的它,還是死死的藏著,根本就不出來!

睜開眼睛,身上燃起橘紅色的火焰,將身上的水燒乾,及背的長發隨著火焰飄揚。

「我~」

噗通!

站起身來,弄乾身後,火焰熄滅,剛想攏一下散亂的頭髮,後背卻突然傳來一股巨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直接轟到了河中,濺起一大朵水花。

河裡冒出一串氣泡,慢慢的靠近岸邊,沒一會,樊離的腦袋露出了水面,惱怒的盯著蹲在剛才自己站著的巨石上,歪著腦袋,墨珠般的靈動黑眼睛,帶著不耐煩的神色俯視著自己的老鼠,一隻金背白腹毛光柔順的老鼠,一隻跟狗一般大的老鼠,即使長相沒有其它老鼠那樣尖嘴臭陋,甚至胖胖的有點可愛,但樊離還是喜歡不起來!

至於原因……

樊離低下頭,就見河裡出現了一道黑影,圍繞著自己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收緊,不一會,一條足有大腿粗,漆黑鱗片上蔓延著尊貴狂野紋路的黑蛇纏住了自己,鋼肌鐵骨般的蛇軀沒有用力收縮,僅僅只是纏著!

很快,一個偏扁的漆黑蛇頭從水裡慢慢的升起,水沿著墨晶鱗片和狂野尊貴蛇紋往下流,漆黑的蛇瞳盯著被纏住的樊離,腥紅的蛇杏緩緩伸出。

「嘶嘶~」

樊離冷冷的盯著黑蛇的豎瞳,無視那根擦著自己臉龐的蛇杏,反抗是反抗不了的,第一次反抗使用了融合版覺魔之力轟炸了兩分鐘,連在黑蛇的鱗片上留下印記都做不到時,就明白了黑蛇是什麼階級的生物,反抗是純粹的無用功,逃都逃不掉!

「嘶~~~!」

黑蛇大概是沒有見到想要的表情,不滿的沖著樊離張蛇口!

樊離依舊是不為所動,無視幾乎貼著臉的腥紅蛇口,和寒芒閃爍的三排尖銳蛇牙,就算兩根長長的尖銳毒牙幾乎要碰到眼睛!

「嘭!!!」

見樊離沒反應,黑蛇一尾巴捲起就轟入河裡,濺起十幾米高的水花,連河底的淤泥也一齊飛濺!

河中央出現了一塊空缺,樊離被黑蛇一尾巴轟進了河泥里,只覺得內臟震動,十分的難受。

將樊離轟進河底后,黑蛇不看一眼的游到岸邊。

很快,河中空缺的位置被河水填補,而樊離還埋在淤泥里,河中平靜了一分鐘后,一串串的氣泡冒出,樊離又再一次走到了岸邊,惱怒的看著老鼠和黑蛇,要不是實力不夠,早就拼了也不受這份戲耍!

憑之前落水前的觸感,樊離就知道是這隻惡劣的老鼠將自己踹進河裡的!

「哼!」

自知拿它們沒辦法,樊離冷哼一聲,轉身將嶺角獸拖到岸邊開始處理,一個火滋釋放出來,將剩下的毛全部燒光,用妖魔骨爪磨成的骨刀還算鋒利,稍微有點費力的將嶺角獸肢解,花了兩個多小時將嶺角獸拆解,用河邊生長的碩大堅韌魔荷芋葉墊著。

接著將處理好的妖魔肉運到兩百多米外的墨山巨樹下,掛在熏黑的木架上;又用了三個小時將十幾噸嶺角獸肉掛在建房框架般的熏肉架上,將收集到的枯枝鋪在早已變成焦土的地上點燃,躥騰起的火焰舔炙著往下滴血水的嶺角獸肉。

退後看著粗糙熏肉的露天熏架,有七米長六米寬兩米高,嶺角獸肉大塊的就搭在木樑粗的木架上,小塊的就掛在木架下的木鉤上,反正也燒不壞。

「可惜,要建一個熏肉房的石頭不夠,也熏不了這麼多!

算了,反正我只是想熏干妖魔肉好保存,粗陋就粗陋點吧!」看著隨風飄揚的火舌,樊離坐在一根露出土的粗壯樹根上自語。

回頭看了一眼五十米外的樹榦,粗壯的和一棟摩天大廈沒有區別,粗糙的樹皮就像是堅硬的木化岩石,往上三十多米才有數枝,三十米內只殘存著一個個樹洞,每一根樹枝都有五六米粗,最粗的有十幾米,活像一棵樹插在另一棵更大的樹上,並且樹枝投下的陰影面積達到了驚人的程度,方圓六百多米都是樹蔭之下,將河流一大段河道都囊括在內。

添了一大捆柴火,樊離離開了熏肉架,至於老鼠和黑蛇這兩惡劣的傢伙,在自己處理嶺角獸的時候就跑回了墨山巨樹上。

遠離了墨山巨樹的樹蔭,樊離再一次打量起這棵孤伶伶地生長在這片貧瘠之地的奇迹之樹,一棵兩百多米高,樹榦直徑七十多米的塔形巨樹!

在河流附近找到了自己種的那塊地,接近一公頃的面積,用樹枝圈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動物敢來偷東西,這令樊離心情舒暢了不少。

這塊田裡種植著樊離搜集到的可食用植物和香料,被分類種植在一塊塊劃分好的小方塊中,有五米高長著秋葵模樣果實的草本植物,樊離摘了一個巴掌大,二十厘米長的果實,擦掉表面的毛刺就吃了起來,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有藤蔓上長著黑色的尖角;有底矮的灌木上長出褐色的顆粒狀瘤皰;有像蔥姜蒜的植物長在岸邊黑泥里,等近三十種植物。

樊離逛了一圈菜田,摘了一些黑色尖角,擼了一把瘤皰,拔了一把形似姜的白色塊莖,和幾株指粗的青蔥,最後下河挖了一截腿粗的藕節,打包完菜,開始返程。

回到墨山巨樹下,見柴火快燒完了,加了幾塊粗木,借木炭慢慢燃燒粗木來熏肉。

看著放在樹根底下的一條三米多長兩噸重的嶺角獸後腿,從膝蓋分斷,和處理好的一些部位,抬頭看了一下樹上,見沒有絲毫動靜直接動手用骨刀劃開嶺角獸腿上的肌肉組織,錯落有序的將一條後上腿片花擴大了兩倍,因為放了挺久,血水都差不多流乾淨了,處理起來倒沒有太濕。

再次抬起頭望了一眼,這次倒是有東西落了下來,只接砸在了臉上,是一個小皮袋子,打開小皮袋子,將裡面的鹽全部都抹在腿肉上,而後將摘后回來的黑尖角、瘤皰和白色塊莖用手碾碎,一股濃郁辣眼睛的氣味瀰漫,香倒是挺香,還很好聞,就是太沖了,均勻塗抹在腿肉上,然後將一片片腿肉合回一起,用摘回來的魔荷芋葉一層層包裹,直到包了十層才停下來,要細藤條扎牢捆緊。

滿意的看著碩大的魔荷芋包腿肉,樊離拍了拍手,剛想將其它部位一起系在包腿肉上,一道黑色閃電掠過,兩噸重的包腿肉就不見了蹤影,抬頭望向樹枝密林,幾片枯葉緩緩的飄落。

「淡定,淡定!又不是沒發生過,隨意就好了!」勸慰自己不生氣,清理一下手上的東西,而後帶著一百多公斤重的食材開始攀蹬墨山巨樹,就和螞蟻爬樹一樣渺小,但速度卻不慢。

爬到樹枝茂密的高度后,將包起來的食材綁在背上,雙腿彎曲蓄力,猛然彈起,跳越到幾米外十多米高的另一根樹枝上,稍稍蓄力,又跳到另一根更高處的樹枝上,堪比大馬路的粗壯樹枝讓樊離想落不準都難,樊離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片平著長的樹林里跳躍,樹林枝縫間透進來的光另墨山巨樹樹枝空間不至於太過陰暗。

樊離在涼爽的枝幹樹林里方速的跳躍攀升,越往上樹枝越細,攀升至一百六十多米的高度時,樹枝大多只有兩三米粗,在樊離的跳躍反作用力下劇烈抖動,遠比不上底下的穩固。

「轟!」

一百七十米處,樊離身體猛的砸在一根五米粗的樹枝上,甩了甩頭髮,身上熱汽騰騰。

樊離是往上攀升了一段距離后,才得以背著一大包食材成功降落在這根格外突出的樹枝上的。

這根樹枝上面的樹枝比較短,所以採光很好,最主要的是靠近一個足以容納兩個人睡覺的樹洞。

所以在發現在里的時候,樊離就決定在這裡安家落戶了,墨山巨樹有一個完整的生態圈,所有妖魔都被自己清理了,食物不缺,又高又安全,簡直不要太舒服了!

直到那倆天殺的出現,不然自己一個人過得舒舒服服!

冷眼看著半架在樹枝根部的簡陋樹屋,十幾米長的樹屋一半在樹枝上,一半懸空在外,底下用長樹枝架著,樹枝兩端插入樊離在樹榦和樹枝上挖出來的洞里,而且墨山巨樹的木質又硬又韌,大腿粗的,樊離用火滋都炸不裂,根本不用擔心墜樓。

徑直走到門口放下食材鑽進樹屋,剛進門口就見黑蛇盤軀在包腿肉上,漆黑的豎瞳盯著進門的樊離,腥紅的蛇杏一伸一縮的。

懶得理黑蛇,將放在角落裡接著開了一個口子樹皮流出樹液的淺口金屬大鍋抱起,轉身出門!

將金屬鍋放在門口旁用墨山巨樹枝搭建,泥巴糊成的簡易灶台上,塞進幾根枯枝,一個火滋將灶火點燃。

鍋里的樹液沸騰得很快,一股清香隨著蒸汽飄散,打開包緊的葉包,將食材依次放入,最底下的是從嶺角獸小腿上剃下來的筋肉,中間是健子肉,最上面是嶺角獸的心臟和肚,一百多公斤的食材剛好填滿了五分之四。

見沸騰的湯麵漂起血沫,樊離用木勺撇清,等沒有了血沫,將剩下的白色莖塊和瘤皰捏碎散入鍋中散鹽,蓋上木蓋子燉煮!

嗅著鍋里飄出來的誘人清香鮮味,咽了口唾沫:「實在是太香了,白嬌姜和瘤鬍子燉湯真配!」

至於樹屋裡的黑蛇,樊離不習慣不行啊,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逃也逃不遠,只要三天沒回來,黑蛇就會將自己打一頓再拖回來,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至於那隻金背白肚,跟個短腿柯基似的大老鼠,樊離沒見過它出手,不清楚實力,但能跟黑蛇混在一起的生物,實力會弱嗎?

想起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日夜兼程,東躲XZ,繞離妖魔族群的領地,遇到七八次大規模種族戰,不得不出手逃離戰場,繞了不知道多少路程,才總於找到了現在這片貧瘠得沒多少妖魔的稀樹草原,摸查了幾天,將分散的妖魔巢穴情況摸清后,一舉清掃一半稀樹草原里的妖魔,佔領稀樹草原中修鍊環境最好的墨山巨樹,可以說,以墨山巨樹為中心,方圓三十公里內的地域都是屬於自己的領地。

是的,就是領地,在與妖魔為伍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后,樊離的思考方式更偏向於妖魔,佔山為王,勝者為王,敗者為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只要實力夠強大,隨時可以將看不順眼的滅掉,以前佔據墨山巨樹的小妖魔族群借著飛行優不斷的襲擊想攀登墨山巨樹的樊離,本不想和能飛的妖魔糾纏不休的,卻不得不花費大量覺醒力來一場連天大火,焚滅掉不知好歹的羽妖群!

「嗐~!

只帶了一些物資和一口金屬鍋來到這裡,絕大部分都藏了起來,本想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和,再返回去般來,可現在……」坐在地上,看著被火熏黑的金屬鍋自語,說著無奈悲憤的回頭盯著樹屋。

在遷移的路途中,樊離又撿到了許多的寶物,使得搬移的過程變得十分困難,要來來回回搬幾次才能搬完,而且隨著越來越遠離毀滅之地的範圍,路上遇到的妖魔越來越多,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只搬遷了七八百公里,最終樊離決定先帶著修鍊所需的物資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再將藏起來的物資慢慢搬遷到安居的地方,想罷,花了十天,將數噸的物資分散藏起來,帶著修鍊用的物資和一口烹煮食物和方便拖行物資的金屬鍋輕身上路,輾轉半月有餘,終於尋的稀樹草原之片貧瘠之地。

本想在墨山巨樹休養幾天就出發返程,將隱藏物資搬運回來,那曾想,倒霉催地遇到了黑蛇,拚命的戰鬥,燃起了一場草原大火,卻被黑蛇一尾巴吊起來打,所有的火焰都敵不過黑蛇的一掃尾風,覺魔雷炎熄滅了,草原大火一樣被按熄了,燒焦的土地被尾風犁翻了一層,到處是深深的溝壑。

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認清現實后,無奈等死,卻沒有被黑蛇殺死,而是相當於被囚禁在了這裡,想逃就被暴打,骨頭都散架的那種,要不是恢復能力強,早就傷勢過重一命嗚呼!

還有那隻可惡的老鼠,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踹自己,不是踹下樹,就是踹進河裡,用精神力都察覺不到,一個不留神,就被踹!

樊離從未有過這麼屈辱的感覺,就算意外卷進這個世界,就算被詭異的黑暗侵染吞噬,自己也是拼盡全力,奪得了一線生機,現在好了,黑蛇和老鼠不殺自己,卻不停的折辱自己,還沒有實力反抗,憋屈得想一死百了!

「嗬~呼!嗬~呼!」

深呼吸,壓下激蕩在情緒,起身進入樹屋裡,踩著乾枯厚實的樹葉地板,繞過盤軀在中間的黑蛇,進入處於樹榦中的寢室,高度足以讓人半躬著身體進入,一米半寬,兩米多深的斜入樹洞。

洞里鋪滿了乾枯的黑色樹葉,樹葉足有臉盆大小,乾枯后桃心形的樹葉兩邊向下微卷,洞內乾燥陰涼。

而在樹洞的最深處,樹葉被攏起高高的一堆,蓋著一張毛毯,上面趴著一隻碩大的老鼠,眼睛半閉著,半透明透著血管絲的耳朵折搭在一起,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看得樊離直想抓著這隻大老鼠的金色長毛的尾巴摔打它!

「咋了!佔了我的寢室,還一臉不情願是想怎樣!嫌棄你就走啊,懶在這是幾個意思啊!」默默的從角落裡的葉堆里掏出一個西瓜大的蛋,心中不忿道。

這座樹屋建成后還沒有住幾天,就倒霉的被這兩可惡的東西佔據了,進來拿東西可以,想住?

直接被音速扔到幾千米高空,體驗一遍高空墜落的刺激,還TM的不負責接著,在一旁看好戲!

雖然有一層能量保護著,沒有被強勁的風力撕裂,也沒有被音震震傷,但這不能忍!

更可惡惡劣的是,不讓再建一個樹屋,只要建完,立馬就被摧毀,反抗就扔上天空自由的飛翔。

被摧殘了十幾天後,樊離不得不妥協認命,靠在門口當看門的,真TM想宰了這兩東西吃掉,當然只能想想,真要付出行動,死的絕對是自己!

從yy中回過神來,摸著眼前的大蛋,蛋殼上有著神秘複雜的青色紋路,乳白色的蛋殼上裂痕遍布小頭一端,而且有一巴掌半大的蛋殼是用白骨修補的。

摸著裂痕和白骨修補的地方,樊離回想了一下那天因躲避一個有統領級妖魔率領的族群,而逃進了一個颶風中。

在颶風中間,有一座巨石環繞的百米石峰,好奇之下爬上了石峰,在石峰頂部有一座枯草編織的巢穴,植物都長出來了,應該是個棄巢,巢穴有十多米的直徑。

而在巢穴的中央,放著一顆西瓜大小的蛋,蛋的頂部穿了一個洞,蛋清不到一半,蛋黃倒是完好,尋了一遍也沒見有鳥羽或者是毛髮什麼的,猜測在里應該是這顆蛋的葬地。

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這顆碎蛋,也就是蛋殼穿了,蛋清稀少加上缺水變濃稠了,以及一些蛋殼碎片混入了蛋清里,但只要蛋黃還完好,在些都不算事。

一個人太過孤獨,而且蛋殼上的花紋表明這個蛋的血統極高,樊離決定將這個還有救的蛋救回來,自己孵化有個伴,而且將絕大部分物資藏起來后,帶個蛋還是沒問題的!

因為沒有完全無菌的工具,只能使用異能凝形凝形出一根細長的軟針進行嘗試,本來還有點擔心蛋清會被源態火凝形的溫度凝固,蛋清卻沒有在近七十度的溫度下凝固,這讓樊離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專心清除碎片,最後獵殺妖魔,取骨磨片封住缺口。

封住蛋殼上的缺口后,樊離用水蒸汽給蛋補水,又緊張的覺醒力給蛋做滋養,逗留了幾天後才重新啟程。

樹屋裡,樊離小心翼翼的緩緩地將覺醒力注入蛋中滋養,感覺適合后停止覺醒力的注入,生怕一個不小心,蛋就被撐爆了!

然後雙手燃起平靜的如流水的源態火焰,一邊摸著蛋,一邊給蛋加溫做孵化,近七十度的源態火焰很快將蛋加溫到了五十多度,而後被樊離埋在枯葉堆里讓蛋自然孵化。

看著手上的火焰,地階之前都是五十多度,也不知道是突破地階的原因,還是覺醒力升階的原因,源態火焰的溫度上升了十多度。

想罷,離開樹洞,繼續燉自己的菜,至於包腿肉,反正要腌制十幾個小時,拿不到也沒關係!

離開了的樊離沒有看到,在他轉身後,無精打採的老鼠鼻子用力一吸,一縷縷橘紅色的霧氣被它吸入了體內,然後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躺在毛毯上。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全職法師之後世傳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全職法師之後世傳
上一章下一章

少年,老鼠,黑蛇,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