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街邊賣肉少年很溫柔
這是大王城東邊的一個邊陲小鎮,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叫買叫賣的小攤販,一個穿著粗布麻衣,戴著兜帽,看不清臉,背著竹簍,手上拿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的男孩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路過一座酒樓的時候,他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聽酒樓里的說書先生在講著已經被他聽過不知道多少遍的故事。內容他倒背如流那是不可能的,但大概還是知道的:
「據說不知道幾千年前這片大陸一開始人類都是一些小部落,大家都是被野獸支配的恐懼,這時一個人應天地而生什麼的,總之就是很牛叉的那種,他帶領著他們的小部落四方征戰,打敗了很多部落中的第一勇士,得到了周圍所有部落的認可,總之就是怎麼離譜怎麼說,得到了認可后,就建立了王庭,起名為大王朝,因為野獸的獸王頭頂上有個王字,他自認為是人類中的王,所有他也姓王,但他為了和別人不一樣把王字放在後面,這就是他們這一族的象徵,每個人都是王,但我覺得很二。我聽說過另一格故事,這個應天地而生統治好幾個部落的王者在三百年前被一個和他一樣姓王卻是姓氏在前的年輕人打敗了,領土也被那個人搶走了一大半,已經過去三百多年了,現在這件事已經被淡忘,畢竟凡人已經換了四五代了。」
少年把兜帽往後一翻,漏出了臉,走到酒樓的櫃檯前,拿出了二斤肉,櫃檯的夥計和他已經很熟了,每次他來都是來用肉換酒的,這種妖獸的肉在這個世界來說挺值錢的,大家都是活在城裡,被城衛軍保護著。
櫃檯夥計收下了他的肉,取出兩壇酒給他,笑呵呵的說道:「又來換酒啊,村頭的王嬸說見到你喊我給你說一聲,李員外家的千金看上你了,她替李員外家來給你說媒呢,讓你做個上門女婿。」
少年一聽這話,彷彿想到什麼可怕的事,臉上都是驚恐,吃口拒絕:「不用了吧,李員外家的大小姐二百多斤,五大三粗,腰圓體胖,還有這撇小鬍子,王嬸這與其說是給我說媒,不如說是把我往火坑裡推么?我反對這門親事!」
這位坐台的夥計也想到了李員外家的大女兒,在看看眼前清秀的少年,不禁的打了個哆嗦,想想他自己都覺得害怕,急忙開口說道:「不是不是,是李員外家的二小姐,那是我們鎮上一頂一的美人啊,而且當了他家的女婿,你也不用拿著一把銹劍到處閑逛了,到時候你想學劍還不是李員外一句話的事,整個鎮子上有本領的人都會來教你劍法。」
少年拿起了櫃檯上的酒放在竹簍中,對夥計說:「給我準備好下次的酒啊,走了。記得別給村頭的王嬸說我來過。」
夥計看著背著竹簍的少年走出酒樓,大聲喊道:「你要去擺地攤賣肉,王嬸怎麼樣也能看見你吧。」少年揮了揮手就出去了,夥計嘆了口氣又回頭聽說書先生講書了。
少年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到了一片空地,他從竹簍里取出一張布鋪在地上,接著又拿出一些肉擺在上面,搬來一塊大石頭坐著看攤。
你說為什麼他明明和酒樓的老闆換酒為啥不直接把肉都賣給酒樓?那當然是因為虧本啦,賣給就樓里因為這玩意是稀缺玩意,酒樓就可以借著拍賣什麼的大賺一筆,與其讓別人把錢賺去了還不如自己賺。
少年還在繼續擺攤賣肉,那些員外們的家丁都出動了,李員外家的千金跟著他家的家丁一起出去了,來到少年的攤位前,少年抬頭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少女,又低頭繼續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少年在這坐了一會,來的人就越來越多,那些鄉紳員外的家丁們都來給他們買野獸肉了。
「沒有熊掌么?」一個家丁問。
「沒有。」少年回答。
「那有虎鞭么?」另一個家丁問。
「有!這次的打到的就是老虎。出價吧。」
「一千!」
「五千!」
「一萬!」
「成交!」
那些家丁看見最好的虎鞭已經被買走了,都開始爭先搶后的買起來,不一會,肉全都賣完了。
李員外的家丁也回去了,他們要出價請酒樓的廚子來幫他們烹飪了。畢竟鎮子上廚師是真的稀缺,他們家的廚師還能做做正常的日常菜,但這種高級食材給他們烹飪是真的暴殄天物了。
少年收起了他的地攤布,丟進了竹簍里,他背起了竹簍,直接起身朝鎮外走去,李員外家的千金看他直接走了很生氣,但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小跑上去追上他,跟在少年身後。
少年走向的地方是難民窟,他好像每次賣完肉都會去那裡,那裡都是一些孤苦無依的小孩和女人老女人,男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他走到一間木屋門口,敲了敲門。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瘦弱的小孩。
少年看著這個瘦弱的男孩,臉上露出了微笑:「二狗,你娘不在家么?」
叫做二狗的小孩回答:「俺娘去地里幹活了,俺想去幫他,俺娘說俺身子骨太弱了不讓俺去。」
少年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頭:「沒事,很快你就能幫到你娘了。」
說完,少年就從背包里拿出幾根排骨,可能是感覺排骨太大了,少年舉起手中的劍,將骨頭拋上天空,不知道他的這柄銹劍為什麼這麼鋒利,一陣劍光劃過,直接將這幾根排骨砍成幾段,接著他又取出一塊布,切斷的排骨全部落在上面,他把裝排骨的布打包了起來,遞到二狗的手裡。
「等你娘回來了喊他給你燉了補補身子。」
二狗看見剛剛被他包起來的東西是肉,眼睛里都冒氣了金光,他們這貧民窟,根本吃不起肉。
「謝謝哥哥。」
少年又摸了摸他的頭,轉身離開了,一旁看著他做這一切的李家二小姐繼續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