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低聲誘哄:我對你不薄~
蔣少男這次倒是將安歌的話給聽了進去。
他很快用一個電話把兒科最好的一個主任醫師給叫了過來。
一系列檢查后,那主任醫師就對蔣少男戰戰兢兢地道:
「……蔣少,目前來看,小少爺的確是因為急性肺炎導致的低燒不退,然後又吐又泄是因為感染了腸炎了……」
頓了下,
「至於小少爺現在精神萎靡又遲遲不醒,看著有點像是吃了安眠藥。至於具體的結果還要等血項指標出來才能有定論。」
聞言,蔣少男嗓音便陰沉地問:「多久?」
主任醫生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加急的話,一刻鐘。」
蔣少男嗯了一聲后,又道:
「按道理,初生嬰兒前六個月的免疫力都會很好,他之前狀態都一直很好,哪怕是昨天夜裡突發急性肺炎的白天時還是好好的,突然感染肺炎,除了常規的病毒性感染和細菌性感染,會不會人為造成的?」
「蔣少,如果是人為的話,只需要對受害者注射相關性的病毒感染源,受害者很快就會發病的。」
伴隨主任醫師話音落下后,蔣少男就細思極恐了。
他在這時目光從主任醫師身上撤回,瞥了眼已經嚇得腿癱軟了的吳媽以及冷汗淋漓的吳穗穗,嗓音陰沉而冷血:
「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如實交代,否則我會讓你們一家老小都跟著倒霉。」
吳媽害怕這件事全都敗露後會連累吳穗穗,連忙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她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后,急急的說道:
「……先生,這一切都是我乾的。是我,是我鬼迷心竅,見您跟太太鬧離婚,尋思著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您的床上然後生米煮成熟飯以獲得長久的榮華富貴,所以才對小少爺下黑手讓他生病以好給我女兒創造跟您相識的機會,我想著先把小少爺弄病,然後……然後我女兒再用她的醫術治好他,您肯定會對我女兒刮目相看……」
話都沒說完,蔣少男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胸口,直接將她踹得一米遠,痛得吳媽感覺胸骨都像是裂開了似的發出慘叫。
她抱住蔣少男的大腿,拚命哀求:
「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賠錢還是坐牢我都心甘情願,這件事跟我的女兒……真的無關,先生……」
安歌在這時冷聲打斷她:
「吳女士,想把自己的女兒摘出去,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就連我這種在蔣少男眼底蠢笨如豬的女人都知道你沒有說大實話,何況是他?你說是你給小寶注射的肺炎病毒,又是你給小寶喂下的安眠藥,那你告訴我,你一個婦人哪來的這些東西?難道不是吳穗穗給你的?」
吳媽一下就被問住了,臉色煞白,結巴道:「我……」
安歌再次冷聲打斷她:
「報警處理吧,謀財害命,你們這種人是不配在服務行業繼續混下去的,害人又害己。」頓了下,「蔣大公子,您說呢?」
蔣少男臉色更加難看,不僅僅是因為吳媽和吳穗穗乾的這種腌臢事,還有來自安歌對他冷嘲熱諷的態度。
他薄唇緊抿,目光冷冷地看著安歌,安歌毫不示弱地跟他對視上,扯唇繼續冷笑道:
「怎麼?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安小歌這張臉長得還不錯,腦子在關鍵的時候比你還好用,你對我又多了幾分施捨以及憐憫,心裡在想不跟我離這個婚了?」
說到這,頓了下,悠悠的口吻以及懶懶的語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恐怕很抱歉了,除非你跪下來求一求我,我興許會看在尚在襁褓中兒子的面而考慮一下要不要離這個婚。」
安歌說完這句話,就走到了嬰兒床前,看著仍然處在深眠中的小寶,不再去看任何人。
如果說,蔣少男先前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現在就像是能擰出血水來。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那已經在嬰兒病床前坐下來的年輕女人,忍了又忍才壓下胸腔里所有洶湧的惱火。
半晌,他撤回自己的目光。
他徑直走到了吳穗穗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因為恐懼而顯得有些猙獰的臉,冷冷開口道:
「吳穗穗,你能做到主任醫師這個位置想必吃了不少學習的苦頭吧?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對得起你身上這身白大褂嗎?」
吳穗穗咬緊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了幾秒后,她道:
「蔣先生,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何況我是兒科的醫生,我對貴公子的所有治療方案都是合理合規的。您怎麼能僅憑一個女人的無稽之談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當然,我媽她的確鬼迷心竅在先,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這麼多愚蠢的事,我……啊——」
伴隨吳穗穗突然驚悚的尖叫聲,安歌就看到吳穗穗整個人都被蔣少男一腳給踹出了好幾米遠,跟著蔣少男就吩咐蔣四,冷聲道:
「把這兩個女人拖出去。」頓了下,「扔進派出所,立案。」
很快,吳穗穗和吳媽就都被拖出了病房。
這之後沒多久,小朋友的檢查報告就出來了。
報告顯示,小朋友之所以遲遲不醒,的確是被餵了液態安眠藥。
總之,這件事後,蔣少男心有餘悸,不敢再給小朋友找保姆。
就算找,那也只能找他信得過的人。
可這個年頭,就連親兄弟都信不過,何況是旁人呢?
這樣想著,蔣少男便把目光落在了安歌的身上。
女人正神情專註地看著嬰兒床上的小朋友,眼底纏繞著他從未見過的溫柔,一縷陽光在這時從玻璃窗照了進來,落在她的背後灑滿她的肩頭,那一刻她整個人都猶如聖光籠罩,繾綣迷離得有些不真實。
蔣少男心頭掠過一絲微微異樣,像是平靜的湖面突然被一縷秋風颳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再也無法平靜了。
他幾乎下意識地就朝安歌走過去,很快就來到她的身後擋住了那片陽光。
眼前突然罩下來一抹陰暗,使得她面前的光線一下就黯淡了不少,安歌下意識的回頭,側首看著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薄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說道:
「怎麼?這是處理完她們,跟著也要趕我走嗎?不用你趕,我等兒子醒了,我就……會走。」頓了下,「我今天一天都有空,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民政局可以隨時去。」
蔣少男喉骨聳動了一下,嗓音低沉而暗啞:「小寶現在沒人照顧。」
言下之意,現在不是離婚的最好時機。
安歌自然是聽懂了,她挑眉,譏笑道:
「你可是顯赫一方的大佬,商業界里的巔峰人物,一句話就會有人爭先恐後的來照顧你們家的小少爺,怎麼會沒人照顧。」
頓了下,語調愈發的諷刺,
「還是說,因為這件事你再也信不過旁人,開始相信我這個在你眼底蠢笨如豬的女人了?如果是因為這個而不跟我離婚,其實大可不必。即便是離婚了,我也可以像個稱職的母親照顧小寶,不影響我們正常離婚。」
蔣少男薄唇抿了起來,臉色陰沉的駭人。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
「這樣吧,小寶住院期間我來照顧,等他出院了,關於小寶的後期撫育情況我們再談。」
頓了下,補充道,
「另外,我打算認祖歸宗了。不是因為我真的想認詹姆斯這個親生父親,而是為了能有一個體面的身份以及那樣顯赫的家族作為靠山,這樣我就有跟你爭奪兒子撫養權的籌碼了。當然,爭奪兒子撫養權不是我的根本目的,
根本目的是覺得像你這樣的父親估計也照顧不好小寶,畢竟,你親力親為照顧孩子的時間有限,請的保姆呢又不靠譜。所以,我們後期關於小寶的撫養權,我們還是對簿公堂吧。」
蔣少男被安歌的話給氣走了。
等他在樓下抽夠了香煙再回來后,小寶已經醒了。
小傢伙現在既不吵也不鬧,而是乖乖軟軟的趴在媽咪的懷裡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媽咪。
蔣少男立在病房門口,朝病房內淺淺地看了一眼,然後看到就是這樣溫馨的一幕。
所以,血緣這種東西,是真的沒辦法阻斷的。
何況是母子關係。
蔣少男沒有立刻抬腳就走進去,他在門外站了好大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此時小傢伙已經吃完了奶,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小腿小胳膊的正在有力的亂動。
蔣少男走到正在逗小寶高興的安歌身旁,還沒開口,安歌就皺眉瞪了他一眼:
「你究竟是抽了多少煙,味這麼大,你不知道小寶在生病嗎?你想熏死他啊?我最討厭男人抽煙了。」
蔣少男眉頭微擰,目光在她不滿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后,沉聲道:「你討厭抽煙?從前也沒見你提過。」
安歌把目光從他身上撤回,繼續用手指逗弄著小寶的小腳丫子玩,說道:
「從前是因為喜歡你,所以能夠包容你一切的惡習,也願意包容。現在不喜歡了厭惡了,我為什麼還要包容還要忍讓呢?」
她說這話時,語調平靜,幾乎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但足以讓蔣少男心口掀起軒然大波,讓他整個心頭都濃濃不爽起來。
他薄唇抿了又抿,半晌,他開口道:
「我深思熟慮了一下,其實為了小寶的健康成長,我也不是不能容忍你這個女人……」
安歌打斷他:
「嘖,蔣大公子,何必說得這麼委屈?我又不打算給你機會繼續容忍我?我都說了,我們離婚不影響我對小寶的照顧。所以,你不用因為不想離婚而找各種理由或者是借口了。」
她說完,就從身下的椅子里站了起來。
她轉過身看著蔣少男那張冰寒莫測的臉,嗓音仍然冷淡的道:
「我先前問過醫生了,小寶現在情況穩定,再吊兩瓶水基本上就能出院了。關於我跟你離婚這件事,我希望今天就能有個結果。」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
「蔣大公子,你不會出爾反爾吧?天都還沒亮你就讓蔣四在醫院大門口堵我,就是為了向我傳達你離婚這個意願,你挑的頭,希望你能善始善終。我們這種無關情愛的婚姻,早離早解脫,您說呢?」
蔣少男在安歌話音落下后,就從善如流地回道:
「此一時彼一時,突然覺得你用處還挺大的,這個婚為了小寶,我不想離了。」
頓了下,強調補充,
「別說你認祖歸宗了,哪怕你就是詹姆斯家族地位最尊貴的千金大小姐,如果我不願意,小寶你是沒辦法爭取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安歌因他這話,呼吸重了幾度。
她深吸一口氣后,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蔣少男,你真不要臉。」
蔣少男低低輕笑道:「我連老婆和孩子都快沒了,要什麼臉?」
安歌:「……」
因為蔣少男厚顏無恥以及在離婚這件事上的擺爛態度,婚肯定是沒辦法正常離的。
他丟下這句話,直至天黑都沒有再出現過在病房裡。
安歌沒辦法,只能寸步不離地在兒童病房裡照顧小寶。
不過,蔣少男雖然人沒出現,但卻讓管家福叔來幫她一起照顧。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小寶已經睡著了,安歌這才騰出空來。
她想回公寓一趟,拿幾套換洗的衣服。
所以,她在這時對福叔道:「福叔,你幫我照看點小寶,我回公寓一趟拿幾套換洗的衣服。」
話落,不等福叔欲,病房的門就從外面被人給打開了,跟著蔣少男提著一個小型拉杆箱就走了進來。
他幾步就走到了安歌的面前,把小型拉杆箱丟給她:「不用特地回去拿衣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安歌:「……」
蔣少男說完,就把目光從她身上撤回,對福叔道:「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過來。」
福叔點了下頭,問:「少爺……那您還回星河灣嗎?」
蔣少男言簡意賅:「你兒子要是病得住院了,你能自私地一個人躲起來去睡大覺?」
福叔:「……」
蔣少男:「我留下來陪護。」
福叔訕訕地噢了一聲,看了眼安歌不太好看的臉色,最後還是迅速離開了病房。
一時間,病房裡就只剩下安歌和蔣少男。
安歌現在是不想跟他同處一室的,她幾乎是在福叔離開病房后的下一瞬就對蔣少男道:
「既然你要留下來陪護,我就不留了。」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病房時,蔣少男沉聲開口道:
「我已經找老詹姆斯聊過了。他並沒有打算讓你認祖歸宗,讓你做詹姆斯家族的千金大小姐,他最多會給你一筆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僅此而已。」
安歌手指蜷了一下,微側首目光有些腥紅地瞪著他,大概是因為惱火嗓音都跟著哆嗦,「蔣少男——」
蔣少男將她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后,語調透著一抹難言的諷刺,
「我說你又蠢又單純,你還不信。詹姆斯家族要是能容下什麼私生子私生女的話,你母親也不會死得那樣不明不白的了。別因為那個男人是你醫學上的父親,對你說幾句好言好語的話你就對他深信不疑了。你對他來說,僅僅就是個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僅此而已了。」
頓了下,強調補充,
「若不是因為他的小女兒非你的骨髓不可,你以為他真的會找你嗎?」
蔣少男的話,就像是一根上了鐵鏽的刀刺進了安歌的心,讓她整個心口都跟著疼了起來。
她眼眶通紅地看著他,說道:
「所以呢?所以我的親生父親靠不住,你這個總是踐踏我尊嚴又不作為的丈夫就靠得住了?你整天像個上帝似的對我露出或是這樣的嘲諷又或是那樣的施捨,你以為你又比他好到哪裡去嗎?」
蔣少男在她眼淚滾出眼眶后,就伸出掌心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然後將她整個人都摁進了他的心口上。
安歌拚命掙扎,試圖推開他,但卻被蔣少男扣得更緊,最後只能憋屈的任由他這樣擁著。
蔣少男等她情緒完全都冷靜下來后,略帶繭子的掌心捧起她的臉,目光深深沉沉地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嗓音難得溫和地對她說道:
「哭什麼?說個事實你也要哭一哭?要是你被他們利用得體無完膚了,你豈不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你以為你那個叫小柔的妹妹僅僅是白血病嗎?你以為你給她捐贈完骨髓就徹底沒事了?別傻了,要你的骨髓僅僅是第一步,後續她還等著把你當成活體血囊呢,你終生都要做她的血液供體……」
說到這,頓了下,薄唇在她哭腫的眼皮上,輕輕地碰了碰,然後補充道,
「所以,你現在能靠得住的,只有你面前的老公。」
因蔣少男的話,更因為蔣少男突如其來的親吻動作,讓她錯愕的以為面前的男人真的會是她唯一的依靠一樣。
她還帶著濕意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嗓音有些迷茫的道:「只有你能靠得住么?」
她這樣說完,便冷呵了一聲,然後垂下眼眸,也低下了頭。
在蔣少男看不清她臉上表情的那幾秒間里,她整個人平靜極了。
蔣少男垂眸看了會兒她黑漆漆的腦袋,想了想,低淡淡的開口道:
「安歌,你想一想,打從你懷孕以來,我真的有虧待過你嗎?你孕早期的時候孕吐厲害,你的飲食都是我親力親為在照顧,你說你舅舅癱瘓在床上需要照顧,我轉身就動用關係讓他住上了當地最好的療養院。你說你表弟結婚要買房,
你舅媽逼你要錢,我也二話不說給了全款幫他們買好了房……甚至在你舅媽差點害得你一屍兩命后,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對她也給了極大的寬容,哪怕是你在華夏把財長的弟弟給打斷了命根子得罪了南財長,
我賠錢又賠臉的還是將你從派出所給撈了出來……統統這些,在你看來,都是在踐踏你的自尊嗎?我承認,我是覺得你腦子不靈光,時常因為你蠢頭蠢腦而對你惡語相向了些,但捫心自問,我對你問心無愧。」
頓了下,手指捏起安歌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且目光只能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
「反倒是你。你捫心自問,從始至終,你為我做過什麼了不起的犧牲了么?是給我洗過一件衣服還是給我下過幾次廚房?前陣子你倒是去我的公司給我送過一次愛心便當,除此之外,你還為我做了什麼?如果說,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也算是你的功勞的話,那估計也就只有這一樁能拿得出手的事情了吧?
安歌,我對你不薄,我一不嫖,二不賭,三也沒有不良嗜好……但我們的關係卻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你覺得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原因么?那晚,你靠在我的懷裡厚顏無恥地對我說你愛我,我那時候就在想,你跟我說這種話的真心究竟能有多少呢?我總覺得輕而易舉就能說出來的愛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少含金量的,
但我那時候對你還是隱隱多了一絲期待,我不禁想,你既然跟我表達了愛意那肯定是希望我能在這件事上有所回應……結果,第二天你就開始背著我跟那個沈修明約會,你說身為你丈夫的男人我應不應該生氣以及憤怒?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我想我們是不合適的,離婚或許對誰都好呢。」
他說完這些,就在安歌一臉的怔然下撤回了落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嗓音仍然很淡的繼續說道:
「我記得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我們雖然是奉子成婚,但只要不是你原則性的錯誤我不會考慮離婚。但如今看來,你對我怨念頗深,一門心思地想要離的話,那就離吧。」
頓了下,補充道,
「至於小寶,你是他的親生母親,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可以隨時回來看他。至於之前不讓你那麼隨心所欲地見到他,實在是你太不靠譜。像你這種睡著了都能從床上掉下來的女人,我能指望你把小寶照顧得很好嗎?」
說到這,有些疲憊甚至是無奈了,
「你不願意留下來陪宿,那就走吧。蔣四就在樓下,你讓他送你回去。至於離婚的話,你想好了就告訴我時間,我不會失約。」
以退為進么?
安歌這樣想。
這個男人稍稍對她放低姿態,她的心瞬間就動搖了。
安歌眼睛紅的更厲害了,只是沒有眼淚再滾出眼眶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