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男人對她繾綣低笑道:寶貝,我會對你好的
這次,未等詹姆斯修明回過頭,已經反應過來的傑瑞在這時從安歌手上將優卿給打橫抱了起來。
他速度很快,抱著優卿的人很快就奔出去了很遠。
但,那低濺在地上的血滴,卻灑了一路。
安歌看了眼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的詹姆斯修明,道:「這次,我看誰都挽救不了你們的婚姻了。」
她說完,就打算折回車上把安喃喃帶上去一塊跟去醫院看看的。
「修明,我傷得不重,你……你放我下來吧,你快去看看優小姐吧,別讓她誤會了。」
說這話的是蘇姚。
蘇姚替詹姆斯修明擋了一刀,無論傷得重不重,詹姆斯修明都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因此,他在蘇姚話音落下后,就開口道:「你別動,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就在五百米之外。
兩人很快走遠。
安歌也在這時打開了車門。
結果門開,車上哪裡還有安喃喃的影子?
正在她惶恐不安時,手機振動了。
蔣少男打來的。
安歌想到了什麼,秒接蔣少男的電話,「是你搞的鬼?」
話落,手機那端很快就傳來男人頗為無辜的口吻:「太太,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聞言,安歌呼吸就是一滯,咬牙道:「蔣少男,你少裝蒜……」
「太太,我最近就差跪地舔著你了,我沒招惹你吧?我不就是在西京路上偶遇你哥和他的情敵互毆,而你又極其不負責任的把喃喃小寶貝放在車上,所以才出於對喃喃負責任的態度把她帶走的?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我帶她不犯法吧?」
安歌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里肆意亂竄的惱火,道:
「蔣少男,你為了逼我跟你回頭,不惜挑撥傑瑞跟我哥之間的誤會,讓他們在大街上就互毆起來,為的就是想把喃喃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拐走,然後扣住喃喃逼我對你回心轉意吧?」
蔣少男被戳破了心思,便只好厚顏無恥地說道:
「太太,我也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了,你都要帶著喃喃回巴黎的詹姆斯家族了,我要是再不作為的話,就真的要妻離子散了。」
安歌等他說完,呼吸沉了又沉,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麼一定要把其他人也牽扯進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麼一鬧,整個事情現在變得更糟糕了?」
「寶貝,我們之間的事,若是能和平解決我也不會厚著臉皮拖別人一塊下水的。你早給我機會跟我好好談一談,我也犯不著這麼做。」頓了下,強調補充道,「別人糟不糟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的問題能有機會解決就行。喃喃現在跟我在一起,都不知道有多開心,這段時間你就好好處理你大哥他們之間那點破事吧。等你什麼時候肯給我臉了,我們在見面好好聊一聊?」
安歌氣的掐斷了蔣少男的電話。
她在這之後去了醫院。
兩小時后,優卿從急診室被推了出來。
很遺憾,原本已經穩定胎兒沒保住,流掉了。
醫生滿臉遺憾地對詹姆斯修明說完這個消息后,道:
「病人此前已經流掉過一個孩子了,再加上這次流產大出血,以後還想要有孩子怕是挺困難了。」
話落,詹姆斯修明呼吸就猛地一沉。
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也變得猩紅起來。
他目光在這時看向躺在手術車上臉色異常蒼白的優卿,「你此前還流過一個孩子?什麼時候,我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優卿卻答非所問,語調溫涼而又平靜:
「本來,我們最近就在鬧離婚,因為我突然懷孕這件事就一直拖到現在。既然我跟這個孩子無緣,修明先生,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
詹姆斯修明面色陰沉起來,他一言不發的看了會兒優卿已經閉上眼的那張臉,良久,他道:
「離婚?因為孩子沒了想要跟我離,還是因為你本來就想跟傑瑞在一起而要跟我離?」
優卿在他話音落下后,就睜開了眼。
她眼眶在這時有點紅了,好似蒙上了一層水汽,可又那樣澄澈。
她在這時扯唇,譏笑了一聲,道:
「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在昏迷不醒需要被你呵護以及保護的時候,你在哪?你在抱著你的初戀女友,不是嗎?你的妻子以及她腹中的孩子,抵不上她半根汗毛,你現在跟我糾結這些有什麼意義呢?我們早該算了的,只是拖到了現在而已。」
詹姆斯修明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重複最開始的那個問題:「你此前還流過一個孩子,告訴我,是什麼時候?」
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一般,向來冷靜而理智的優卿突然拔高音量,冷冷譏諷道:
「這麼想知道?半年前,你的初戀女友找上你的那一晚,我打電話給你,我說我不舒服,想讓你回來一趟,你說你的初戀女友需要你,你走不開。還記得嗎?那天夜裡大雨傾盆,我在樓下的花園摔了一跤,就是在那天雨夜裡,跌沒了的。」
終於,詹姆斯修明沒再說話了。
也終於,空氣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優卿很快體力不支,被送回了病房。
安歌在這之後,跟著一塊去了病房。
她在優卿的病房待了半小時,優卿就對她下了逐客令。
安歌沒辦法,只好從她病房離開。
她走出病房,就看到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就等在病房門口的詹姆斯修明。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周身都被一團陰沉可怖的戾氣所纏繞著,只一個眼神看過來就讓人頭皮跟著發緊。
安歌目光同他僅對視一秒,就匆匆撇開了頭,淡聲道:「我幫不了,也沒辦法幫。」
詹姆斯修明嗓音嘶啞:「她現在怎麼樣?」
安歌在他話音落下后就無比客觀地道:
「身體上的傷,早晚都會因為時間的關係而康復,但心理上的傷痛常常會跟隨女人一輩子,尤其是失去孩子的這種痛,我想沒幾個女人會能忘掉的。」
安歌說完,就掀眸看了詹姆斯修明一眼,再開口說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蔣少男那個渾蛋把喃喃給捋走了,你的事我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
言外之意,我等下就會去接孩子,你自己好自為之。
詹姆斯修明在她話音落下后,想到了什麼:「傑瑞突然找事,也是蔣少男挑唆的?」
安歌坦白道:「十有八九是他搞的鬼。」頓了下,「但,那也是你們本身就存在問題,所以才經不住別人挑唆造成現在這樣的後果。」
安歌說完這句話轉身準備離開時,就看到身穿病號服臉色十分虛弱的蘇姚在護士的陪同下出現在這裡。
蘇姚,安歌認識,早年她們都是一個鎮上的人,都是一個地方走出來的同鎮人。
但,安歌並不了解她。
她只知道,當年的蘇姚家境很好。
蘇姚在高考結束后就跟隨經商的父母出國去了,後來她只會在過年的時候回來。
經過最近的幾次接觸,安歌並不喜歡她。
她並不打算跟蘇姚打招呼,但蘇姚卻在這時主動跟她說話,「安歌,優小姐……她現在怎麼樣了?」
安歌在她話音落下后,皺眉道:「你不是應該問詹姆斯太太怎麼樣了么?」
此話一出,蘇姚面色就是一僵,整個人都有些難堪了。
她眼圈微紅,咬了下唇,像是在隱忍著某種情緒,道:
「安歌,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何必開口就這樣讓人難堪?」
安歌微微扯唇,淡笑道:
「這就難堪了?因為你的插足,我嫂子先後流掉了兩個孩子,你這點難堪跟她的痛苦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你要是真的關心我嫂子,就不是在這個時候假惺惺的跑到這裡來送慰問,你是生怕她還不夠心痛以及噁心,所以非得在這個時候來展示你的精彩茶藝嗎?」
說完,安歌就不再理她,抬腳離開了。
她直接去了星河灣。
星河灣的傍晚,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下。
此時雪已經停了,整個星河灣都被鍍上了一層淺淺的白。
安歌推門下車,一抬頭就看到朝她這邊停車坪走過來的挺拔男人。
他一身長款黑風衣,氣質清貴而從容,臉上帶著一層明顯不懷好意的笑。
安歌看著很快就走到她面前的男人,想著男人干出的那些惡劣事件,就不禁惱羞成怒的欲要抬手朝他身上打過去時,蔣少男就將背在身後的那一束鮮花舉到了她的面前,道:
「太太,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是要給你送鮮花表心意的追求者呢?」
面對蔣少男的厚臉皮安歌已經有了免疫。
她推開蔣少男舉到她面前的那束花,言簡意賅的道:「喃喃呢?」
安歌的反應在蔣少男的意料之中。
他微挑眉,道:「她不在星河灣。」
此話一出,安歌呼吸就是一沉,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了,「那她在哪?」
蔣少男道:「她跟她哥哥都不在。你暫時是見不到他們的。」
安歌被蔣少男的話給氣笑了,道:「蔣少男,你有意思嗎?」
蔣少男波瀾不驚的回道:
「怎麼就沒意思了?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你死活不肯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死活要跟我鬧,那我只能陪你鬧了。」
頓了下,語調就明顯強勢了不少,
「安小姐,我還是那句話,你一日不跟我復婚,咱們就一日沒完。反正兩個孩子都在我這,你要去巴黎你一個人去好了,我帶著一雙女兒我忍一忍,一輩子也就這樣過去了。」
安歌:「……」
「已經立冬了。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一家四口還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過年,你真的忍心嗎?忍心撇下我跟兒子帶著喃喃離開?我承認,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你對我心生怨恨我都能夠理解,但我們之間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並不覺得我們已經到了那種地步,不是嗎?」
安歌在他話音落下后,抿了抿唇,道:
「蔣少男,你除了拿孩子威脅我,你是沒招了嗎?用孩子威脅我,就是你的誠心懺悔了?」
剛下過雪,又刮著風。
風一吹來,安歌就冷的汗毛直立。
她在這時攏緊身上的薄款羽絨服,將雙手都插進衣兜里。
蔣少男將她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后,頗為委屈的說道:
「打從喃喃做手術那天起,你就對我愛答不理。半個月前你恢復記憶以後,那對我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你除了能在孩子面前稍微給我一點顏面,別的時候你連個眼神都懶得給我一個,我都沒機會跟你說上話,我要怎麼跟你懺悔?」
安歌等他說完,就冷笑道:「怎麼?你表達懺悔都是靠嘴輸出的?實際行動呢?」
蔣少男在她話音落下后,就下意識的說道:「你想要什麼實際行動?鮮花禮物這些,我並覺得你會喜歡……」
安歌打斷他:
「怎麼,我在你的心裡就這麼清高嗎?誰告訴你我鮮花禮物車子房子票子我不喜歡的?你結婚那多次,對跟過你的女人都挺大方的,唯獨對我摳摳搜搜,送一束鮮花就當是哄我了?我在你的眼底就這麼廉價嗎?」
蔣少男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在她白白凈凈的臉上停留著,腦海里回放著五年前她的樣子。
人還是同一個人,只是苦難的環境早就把一個女人磨鍊的更加稜角凌厲了,讓她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溫軟又乖巧了。
嗯,她很難哄。
這個認知一旦在蔣少男腦海里形成以後,他就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蔣少男神色微微沉了沉。
他意識到死纏爛打行不通以後,便有一說一,道:
「戰南笙明天要跟慕西洲回華夏,小朋友被他們接去戰公館做客去了,你要是願意,我現在就帶你去戰公館。」
安歌在他話音落下后,就冷冷譏笑道:「這麼痛快?看起來,好像我現在提什麼要求你都能答應我似的。」
蔣少男在這時掏出衣兜里的車鑰匙,然後就扣住安歌的手腕將她往自己的車前走去。
邊走的過程中,他邊對安歌低低繾綣的笑道:「寶貝,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對你千依百順?我會對你好的呢。」
安歌在他的車門口停下,看著昏暗光線里男人那張比五年前還要冷硬逼人的俊臉,道:「我不僅要女兒還要兒子,兒子的撫養權你肯給我?」
蔣少男幾乎在她話音落下后,就乾淨利落地回道:
「你是孩子母親,孩子願意都跟著你,我沒有意見。我不僅沒有意見,我還會按照我收入的比例給孩子們支付撫養費。」
安歌才不信他的鬼話,撇了下嘴,沒表態。
蔣少男在這時打開車門,道:「上車吧,安小姐。現在去,還能趕上他們家的晚宴。去晚了,連口湯都喝不到。」
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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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公館距離星河灣有一段距離。
四十分鐘后,他們才抵達戰公館。
他們抵達戰公館的時候,戰公館確實才剛剛開飯。
大人一桌,孩子們一桌。
戰公館到了戰南笙跟戰長生這一代,孩子很興旺。
且不論戰南笙當年那一胎三寶,後來的戰小五也給戰長生生了兩胎,第一胎是雙胞胎女兒,第二胎是兒子,再加上戰長生很早之前跟楚兮生的那個長子,光戰公館就已經是七個孩子了。
再加上,霍少卿以及蔣少男的一雙兒女,整整十個小朋友。
孩子們那一桌很鬧騰。
大的吵,小的哭,夾一塊菜,都能掐起來。
安歌跟蔣少男進門的時候,安喃喃正被戰長生的雙胞胎女兒欺負地抽搭搭的。
除了戰長生那個已經十五歲的長子戰思琛,霍少卿年紀最大。
但,戰思琛脾氣比霍少卿還怪,冷冰冰的,除了安靜的吃著自己碗里的飯菜,他連自己的親弟弟和妹妹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又怎麼會管別的小朋友。
因此,安喃喃哭唧唧的時候,坐在她旁邊的霍少卿只好無奈地哄著她:
「不就是一塊紅燒肉,哥哥給你夾,別哭了。」
說話間,霍少卿就用公筷夾了一塊紅燒肉遞到了安喃喃面前的兒童餐盤裡。
有了紅燒肉肉,安喃喃瞬間就不哭了,眼淚都沒幹就喜滋滋的對霍少卿道:「謝謝卿哥哥,卿哥哥最好了。」
她話音剛剛落下,戰長生那兩個雙胞胎女兒就異口同聲的道:「小馬屁精,你這麼巴結卿哥哥,是不是將來想嫁給他呀?」
霍少卿幾乎是在她們話音落下后,就吧嗒一下擱下了筷子,鳳眸冷了她們一眼:「鬧什麼?」
霍少卿早熟,氣場強,不苟言笑的時候,看起來特別唬人。
戰長生那兩個雙胞胎女兒一下就被嚇的閉上了嘴,不敢再鬧。
一直冷眼旁觀的戰思琛在這時放下了筷子,道:「我飽了。」
說完,就要起身離席時,一直埋頭乾飯的戰念恩連忙拉住他的衣角,道:「思琛哥,你等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戰思琛冷淡的嗯了一聲,「說。」
戰念恩抽出紙巾擦了把嘴上的油漬,然後就站了起來。
十五歲的戰思琛個頭已經快有一米八了,只是長個子的孩子大都偏瘦,他更是瘦瘦長長的。
戰念恩要抬高頭顱,才能看到他那張已經頗顯得出眾的俊臉,「那個……思琛哥,我……我不小心把你組裝的那台電腦給打碎了。」
戰思琛眉頭皺了下,明顯是有點不高興了,但他還能忍:「沒事,我再重新組裝一台就是。」
說著,就要走時,戰念恩再次拉住他的衣角,跟著又道:「我……我還打翻了你母親的遺像,照片……壞了……」
話落,戰思琛整個臉色驟然就冷了下去,嗓音冷冽:「誰讓你亂碰我的東西了?」
他突然拔高音調,嚇得戰念恩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她的手更是下意識的縮了回來,結巴道:「我……我是不小心的,對不起。」
「從小到大,就你最能闖禍,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戰念恩。」
戰思琛態度很冷,讓戰念恩整個心頭都酸了一下,跟著眼圈就紅了。
霍少卿在這時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拽向身後,就對上了戰思琛陰沉莫測的目光,道:
「她都說是她不小心了,也給你道歉了,你身為兄長,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嗎?」
戰思琛冷聲:「跟你有關?」
霍少卿皺眉:「你凶她,就是不行。」
戰思琛冷笑:「從小你就護著她,就她這種被慣得無法無天的性子,我看你能護她到幾時。」
說完,就撤回落在霍少卿身上的目光,對眼圈紅紅的戰念恩道:「下次你再敢擅自闖我的房間,就是姑姑護著你,我也不會輕饒你。」
戰思琛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要走時,霍少卿叫住了他:「戰思琛,你得給她道歉了。」
戰思琛挑了下眉頭,這個年紀該有的桀驁全都展現在那雙不遜的眸子里。
他不屑地看了霍少卿一眼,譏笑道:「怎麼,你還想要跟我打一架不成?」
霍少卿言簡意賅:「我不喜歡打架。」頓了下,「但可以有例外。」
戰思琛眯長了眼,眼看就要動手時,安歌和蔣少男在這時走進了兒童用餐區。
戰公館餐廳很大,分成人用餐區和兒童用餐區,像是兩個獨立包廂。
所以,兒童用餐區這邊吵翻天了,大人那邊卻沒有聽到,所以就沒有一個人過來。
安歌和蔣少男的及時出現,讓兩個眼看就要打起來的少年停下了打架的念頭。
蔣少男是個精的,瞥一眼大概就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他目光分別在霍少卿、戰思琛以及戰念恩身上停留了幾秒后,最後定格在了戰念恩的身上,道:「又是因為你挑的事吧?」
戰念恩正委屈著,蔣少男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抬腳踹翻了一把椅子,氣鼓鼓的跑走了。
蔣少男皺眉,嘖了一聲,道:
「這孩子,被慣的簡直沒法看了,連句重話都說不得了。」頓了下,就瞥了眼霍少卿,「少卿,她這個年紀心高氣傲,稍有不痛快就容易偏激,你跟出去看看。」
霍少卿嗯了一聲,就離開了這裡。
蔣少男在這之後看了眼戰思琛,道:「你是戰家的長房長孫,又比他們幾個年長几歲,就該有長房長孫的樣子,別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跟弟弟妹妹斤斤計較,男人沒有擔當可不行。」
被長輩訓斥,戰思琛自然不會忤逆。
他低下頭,淡淡的嗯了一聲,道:「知道了。」
說完,戰思琛就退了下去。
蔣少男在這之後就把蔣孝麟和安喃喃給叫到了面前,對他們兄妹二人說道:「等下吃完晚餐,你們是跟媽媽回去還是跟爸爸回去?」
兩個小傢伙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跟媽媽。」
蔣少男在心裡罵了句白眼狼后,道:「行。」
他說完,就把目光從兩個小傢伙身上撤回,看向身旁的安歌:「我尊重你也尊重孩子們的意見,他們願意跟你走,我不阻攔。」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去了成人用餐區那邊了。
成人用餐區坐了不少人,除了戰南笙和慕西洲兩口子,還有戰長生和戰小五,以及霍見深跟唐慕煙兩口子。
估計興緻都很不錯,還喝上了酒。
白酒。
蔣少男不請自入,拉過一把椅子就挨著慕西洲坐下了。
慕西洲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有病?那邊那麼大的地方,你非跟老子擠在一起?」
蔣少男落座后,就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喝了一口后,才懟了慕西洲一句:
「我就是看你不爽,才跟你擠在一起的。」
慕西洲:「……」
慕西洲嘴角抽了抽,忍住沒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