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上掉下個琪老頭
「你知道不,在咱這趙家溝里,我稱老二,沒人敢稱老大,你知道不。」趙纓用挑逗的眼神看著留著哈喇子的趙二傻,「以後要是誰敢欺負你,你直接報我趙纓的名號,我看誰看欺負你。」
識海里的祁老,聽見趙纓居然跟一個傻子在侃大山,止不住的翻白眼,於是現身到趙纓的面前。
趙纓被突然現身的祁老嚇了了一大跳,見是這糟老頭子,沒好氣的說,「你出來幹嘛,你這糟老頭子,把別人嚇到了怎麼辦?」
「叫我祁老就好,糟老頭子這個稱呼還是不適合我滴。」祁老擺擺手,向趙纓豎起中指,「你能不能別欺負一個智力不全的人?能不能有點出息。」
趙二傻看眼前的趙纓不知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麼,興奮地拍著手叫好,「傻子跟傻子說話了!」頓時沿路的行人全向趙纓所在的位置看去,令趙纓手足無措,半晌從袖口裡拿出一把瓜子塞進趙二傻的手裡,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李奶奶,居然被傻子笑話自己是個傻子,聽到識海里的祁老哈哈大笑,頓時火冒三丈,「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要不是你,小爺我能被傻子笑嗎?」
祁老聽到后笑的更歡了,可還是順著趙纓說:「好了,好了,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你家中的女子,那傷可是更嚴重的,要儘早治療。「
就在昨天晚上,趙纓對著天上的流星許願想要一個老婆,結果流星墜地,把自家的屋子砸了個稀巴爛,一覺醒來,祁老這糟老頭子就住到了趙纓的識海里,趕也趕不走,好在在趙纓對祁老拳打腳踢之後,祁老終於說自己可以給趙纓變個老婆,沒成想沒過幾分鐘,真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滿身劍傷的倒在了趙纓的家門前,於是一大早趙纓便將女子安置在家中的地窖,出門去建安城中的劉記藥鋪中抓藥去。
趙纓想了想家中地窖的女子,心裡便止不住的狂喜。嘿嘿,沒想到我趙纓單身二十年,今天終於有老婆了,可是這老婆是否是糟老頭子給自己變得,內心滿是疑惑,於是小聲嘀咕地向識海里的祁老問道,「你神通真有這麼廣大?你居然能真的給我變出一個老婆來,那你能不能給我變點錢來,最近小爺我缺點錢花。
祁老聽到后,聲音有些顫抖,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可能隨時被拆穿,但是為了防止再被趙纓打,只能咬著牙將謊話繼續編下去,「這個嘛,我的神通嘛,這個肯定是真滴,但是礙於我受了傷,法力無法施展所以嘛,暫時還變不出錢來,不過呢,如果你給我兩文錢的話,我倒是能給你變出一文來。
好傢夥,兩文錢給你你能變出一文來,這我也可以。
趙纓心裡想,對祁老的怨恨加重了,可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問,「那你從天而墜,把我唯一的住所砸了個稀巴爛,你能不能給我修好,我就不要求什麼奢侈的裝飾了,你把我的屋子修復如初,行吧,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識海里的祁老頓時臉紅,「這個嘛,這個,我受了傷嘛,所以暫時變不出來......"
趙纓嘆了口氣,一路上趙纓都在跟祁老吵吵,可是外人是看不到祁老的,來往的行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趙纓,看得他臉上直害臊,加快了前往劉記藥鋪的步伐。
現在看,雖然這個糟老頭子沒什麼用,既不能變出錢來也不能修復屋子,但好歹還給自己變出來個老婆,自己也沒什麼理由發火,真要靠自己靠那兩畝薄田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攢到錢娶老婆呢,於是語氣緩和了一下,「算了算了,無大礙無大礙,房子沒了可以再建,但是老婆有了以後便什麼都有了。」
哪成想祁老聽到后,臉更加的紅了,「啊~對對對,我真給你找了個老婆呀,畢竟我真的給你找了個老婆呀,這肯定要比房子什麼的珍貴的多......識海里的祁老止不住的點頭,心裡卻想著要趕快解除與趙纓的綁定,誰知道趙纓發現事情的真相后,會對他做出什麼來,自己法力被抽走後,深受重傷,趙纓這一個小小下界的凡夫俗子,對待他這個上界的神仙不但毫無尊敬,一但自己一個事情不和他意,便要被拳打腳踢,自己要不是站錯了隊伍,被貶下界,鬼使神差的跟趙纓的識海綁定在了一起,自己哪能這麼倒霉呢?
雖然祁老說給趙纓的話,滿是諂媚,但是心裡已經將趙纓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暗暗想著自己法力恢復,脫離綁定,一定要給趙纓幾個**兜,讓他好好學學尊老愛幼。自己這歲數都能當他祖宗了,居然感對老人不敬,定要他有好果子吃。
趙纓聽到祁老的回答,止不住的翻白眼,心裡直罵倒霉,也不知道為啥流星會墜地,為啥流星偏偏砸到了自己的屋子,為啥流星居然會砸出一個老頭來,老頭說自己無所不能卻連自己的屋子都修復不了,兩文錢只能變出一文錢來,這可真的是太黑了,趙纓去城裡人家打長工的時候都沒這麼黑,不過確實是實打實給自己變出老婆來了,雖然不知道為啥自己老婆會滿身是傷,但好歹也是真的給自己變出老婆來了。
每每想到自己有老婆了,趙纓便開心的不得了,即使被行人當成精神不正常,可還是一直跟祁老小聲嘀咕著。
趙纓就這樣走在街道的正中央,向著街道盡頭裡的藥鋪走去,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行人都紛紛避讓跪倒在地。
就這樣自顧自的走著,突然身後馬蹄聲越來越近,趙纓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可還沒回過頭,身後一個騎馬狂奔的男子,飛速與趙纓擦肩而過,一腳便將趙纓踹倒在路旁。
「靠!!!」趙纓吃痛,心裡憤怒不止,欲要與那騎馬男子論論短長,慌忙站起身來,卻見那男子飛快的消失在道路的盡頭,同時男子洪亮的聲音響徹整片街道。
「天子回國,百姓跪迎!」
趙纓瞬間沒了脾氣,肌肉記憶般迅速同過往的行人一同跪在路邊。
天子回國?這麼會這麼早呢?趙纓仔細的搜索著記憶,明明前幾天還說要去玉門前線呢,居然這麼早回來了?玉門離國都建安至少也要相距百里,不至於三天左右的時間就能回國吧?
趙纓止不住的想,可身體僵硬,止不住的顫抖,獃獃地與行人一塊跪倒在路邊,天子是化神境的強者,那威壓只要感受到了一次就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識海里的祁老見趙纓如此,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個狗屁天子就把你嚇成這樣?你也不過如此嘛!」
趙纓羞的滿臉通紅,卻還是嘴硬的小聲嘀咕,「閉嘴,我可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惹上麻煩!」
雖然人未到,可是威壓卻席捲了整條街,只聽見為首的太監敲著銅鑼,身後的儀仗隊伍奏響雅樂,二十多健壯男子身著明黃色衣服,抬著一台大轎子,從街道的末尾,一點點的蠕動到街頭消失不見,趙纓身上所感受到的威壓,才逐漸消失。
趙纓心裡嘆了口氣,心想化神境界的天子果真如此強大,比幾年前觀瞻聖顏所感受到的威壓還要強大。
識海里的祁老識破了趙纓的恐懼,更加賣力嘲諷起來,「一個化神境界的,居然能把你嚇成這樣,你是不知道老夫當年,這種境界的人,一根手指便能打十個......」
趙纓很是無語,這糟老頭是真的能吹,就他當年要是能一根手指打十個化神境界的強者,那他現在一根頭髮便能打一百個當年的老頭。
趙纓沒接祁老的話頭,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向身旁同樣起身的行人問道:「天子不是去玉門前線了嗎?怎麼三天就回來了,這點時間還不夠走一半路程的吧。」
那行人,擺擺手,一副諱莫如深的口吻:「哎呀,聽說天子此去,沒走百里,便遭人刺殺,聽小道消息說,天子手被刺穿,幸虧有身旁的公主擋箭,天子恐國都遭遇變故,於是便又回來了。」
趙纓心裡大驚,連忙問道,「什麼人居然能傷到天子這種化神境?」
「噓——」那行人大驚失色,忙擺手,「不要亂說,不要亂說。」
沒等趙纓繼續問,行人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趙纓滿是疑惑,畢竟在他的認知里,天子就是自己見過最強的人,現在居然有能傷到天子的人出現,這顯然超出了趙纓的認知範疇。
祁老見趙纓獃獃地思考著什麼,便又賣力的嘲諷起來,「呀,你不會還沒緩過來吧,一個化神境的人,就把你嚇得快要尿褲子了嗎?」
趙纓煩得要死,氣的他想破口大罵,又怕自己大喊會引來路人的關注,便小聲嘀咕:「李奶奶的,閉上你的嘴!」
「什麼?」祁老聽到很是驚訝,大呼,「你是怎麼知道我奶奶姓李的?」
趙纓滿頭黑線,獃獃地矗立著一陣無語,半晌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糟老頭子的話,於是便黑著臉走進了街道盡頭的劉記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