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暗流

八成算是說少了，原柊本身也不介意漏出來一點破綻給那些黑暗生物們一點甜頭，如果有機會可以功必一役，原柊自然也不會手軟。

除非是為了浪，不然原柊不管面對誰都很少出手兩次的，能一次搞死絕不拖沓，能當天搞死絕不留人吃凌晨的宵夜。

北海道這邊倒是還一切如常，雖然街頭巷尾的到處都貼著各式各樣的尋人啟事，偶爾可能還有幾個町失去聯絡，但是問題也都不大，大概就是那些巫妖或者是鍊金術師們缺少材料了。

不過有趣的一點是因為血族的少年崇拜的情結，這邊的大量成人事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莫名其妙的這裡平均道德指標居然在這種半混亂的情況下逆勢上揚了一些。

饒是原柊也不得不感慨，居然要靠黑暗生物拉高道德平均值，霓虹人可是真有你的。

比起血族的優雅融入，那些獸性更多的哥布林還有轉化失敗所以丟了腦子的食屍鬼就狂野了許多，偶然的街角小巷裡面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多半就是他們的傑作，雖然被現場勘測的陰陽師施加了咒術，將靠近這裡的普通人驅離以此壓制消息，但是也只是求得穩定罷了。

這也說明眼下看起來的平靜全都是被偽裝出來的，眼看著太陽即將落下，所有人都在急匆匆的往家裡趕，即使沒有官方消息，但是城市裡當然不缺少怪談，大家都在傳城市的夜晚中有危險隱沒，即使誰都沒見過，但是誰心裡不打個突突。

官方的消息僅限於誰誰誰失蹤了，再次敬告各位居民，不要邀請陌生人到家裡，不要走偏僻的小路，盡量避免與陌生人交流，入夜請關好房屋門，如果有聽到敲門聲請不要理會......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

這邊的JC本部倒是還有幾個特殊課過來的專業人士，可是用處不大啊，就算是能找到，也夠嗆能夠打得過，如果不自量力硬是要上，那就會像現在這邊的這幾個專業人士一樣，幾乎人人帶傷。

這都算是好的了，也虧得他們供奉的妖怪們保了他們，不然這會頭七都該燒完了。

聽完了瑪門留下的這幾個負責侍奉自己衣食起居的人的彙報，原柊瞭然的點了點頭，「所以現在之所以還沒亂就是因為北海道的JC本部把事情壓下去了？」

「可以這麼說吧，但是有些來源不明的小道消息私底下傳播的很快，但其實知情人都知道，那些小道消息內容方面也很精準，所以JC本部那裡也很警覺，懷疑是內部有人變節，但是考慮到巫妖蠱惑人心的本事還有血族受僕從的手段，這種可能性不低啊。」雖然瑪門手下確實有一大票靠金錢攻勢拉來的壯丁，但是對於貼身照顧原柊的人，她還是更詳細自己的親信惡魔們多一些。

這些親信惡魔只是作為隨從被瑪門帶了出來，沒有專屬他們的儀式所以並不能算是被現世的生靈請進來的，力量也受了很大的壓制，有些孱弱在所難免，不過瑪門也沒想著讓他們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惡魔低語這種蠱惑天賦就算是沒有能力只靠他們玩弄人心的本事就足夠了。

另外他們對於時局的把握也很清晰，很快就幫助原柊將這邊的局勢捋順清楚了。

「內部？」原柊嗤笑了一聲，「我看不能夠吧？是不是還需要加個修飾詞——上層內部啊？」

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惡魔管家立馬閉嘴不言了，這種可能會影響到原柊判斷的多餘的話就不能說了，開玩笑，他要是敢把誘導性的話語用在原柊身上，恐怕回了地獄他就得先死上八遍然後在送去天堂洗上幾遍聖水浴。

不過不用他再說什麼了，原柊心中也已經有數，在東京的時候很少聽到北海道的消息，原柊本來以為這些口口聲聲把反抗自己當口號的傢伙們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呢，結果真的到了北海道這邊，原柊發現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反而北海道這邊的消息都被壓住了。

但是壓還沒有真的壓死，卻帶著一點點放任的意思，任由小道消息在北海道內部流轉，這些小道消息並不完全準確，但是裡面肯定有真東西，利用著這種半真半假，瘋狂的夾帶著私貨，什麼霓虹已經放棄北海道了，北海道已經被佔領了。

這還是比較隱晦的，再露骨一點的還有傳說特殊課已經佔領了北海道以外的霓虹全境，這裡已經是最後的凈土了，那些血族的大人們是為了解救他們而來的。

更激烈的不是沒有，也有，只不過因為過於激烈顯得格外的假，反而失去了威懾力，變得像是潑婦罵街一樣的不體面。

「有點意思，到什麼時候人總能搞出來一點新花樣。」原柊摸了摸下巴，這裡面要是沒有上邊那些官老爺的事打死他也不信啊，因為特殊課根本就沒有收到求救，也沒有接到北海道這邊的諸多事件的彙報，原柊隔著妖怪只能大致了解說這裡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太平，但是也沒有說亂到現在這種程度啊。

這裡面肯定有人搞事了，一方面壓制特殊課，另一方面給這邊那群吸血鬼拋媚眼，想要借這個機會給自己換個爹。

也對，本土的爹怎麼能有西面的爹更帶勁呢？

也怪妖怪們不懂得宣傳，類似於妖怪題材的影視作品哪裡有吸血鬼的影視作品影響力大啊，所以看到這些洋鬼，總覺得是比本土的妖怪們更加的貼近國際社會，更能與國際接軌。

再加上吸血鬼只要稍微避開點陽光，大庭廣眾之下克制點渴血衝動以外，那就和普通人沒啥區別啊，雖然這些五毒俱全的傢伙很難成為真正的血族，但是只要他們的父族用點心，出點力，倒也不至於變成食屍鬼那種噁心的東西。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對他們誘惑最大的一點，他們變相獲得了永生。

這個永生的水分有多大暫且不提，至少這個水分不是保質期加起來不過百年的小瘦猴子能夠擰乾凈的，這樣一眼可以看到的誘惑，自然很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