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楊十一

我叫楊十一，21歲參軍，23歲機緣巧合進入國家特種部隊，代號大蛇。

農民出身的我，家境貧寒，考入了一個不錯的大學，僅是為了學費家裡就一貧如洗了，後來為了生活費，父母還到處借錢，終究是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才給我攢夠了一學期的生活費，父母知道我從小懂事，不會亂花錢。離別時他們只對我說，一定要照顧好我自己，再三叮囑我要注意安全，完全沒有提錢的事。看著父母走向火車的身影，我的眼淚不停的在眼裡打轉，終有一刻，我綳不住了，跑進了公用衛生間無聲的嗚咽。

回到寢室，第一晚，寢室里就分好了身份，按我的年齡在寢室里排行老三，一個寢室六個人，雖說排了大小，但年齡也就相差幾個月。後來我們也只是叫名字，從來沒有用排行來說事，我也知道這種排行的想法也只是為了當初剛認識時的一種相處方式。好歹相處以來大家都和和睦睦。

但在今後的讀書生涯中我並未深層次的擠入他們之間的交往，有時會一起出校搓一頓好的，但對我來說是極少數的，僅此而已。

主要是，兜里的錢不允許，按照寢室里老六的說法，「蹭著還在上學，這還不得好好享受，享受」。但我當時的腦子裡只想著怎麼搞到下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這種機會我是無福消受了。

對於我來說，時間已經等不及把我往枯燥無味的生活中推去了。

入學沒多久，我就在學校的小吃街做了兼職，每月幾百塊錢，主要是還包一頓飯，這讓我省下了不小的開銷。有時候還會在外干一下私活也能賺一點錢。

就這樣在學習和忙碌中，我度過了一個學期，雖說和班裡的同學算是沒什麼交集，存在感比較低，但我也樂得這樣。

還記得某個教授給我上的第一堂課，他說，「在大學你不防勇敢的談個戀愛，青春的花期還沒有謝，還值得你們珍重這段時光」。當時的我還覺得他講得沒一點道理，什麼狗屁教授，這不教學習的還說什麼情情愛愛。

但室友老二在那捧哏，「說的對啊，都說高中的時候還很緊，到大學就鬆了，現在正是好機會，都剛剛入大學，正好培養感情」，室友一致同意。到後來，和其他班聯誼的時候，都是這傢伙帶的頭。當然我是沒參加的，一是沒時間，二是壓根想不到我在那種場合，也可能放不出什麼好屁，所以，每次聯誼的時候我都以有事拒絕了室友的邀請。

但是後來我想到自己家鄉的一些觀念，我就不這麼想了。我們村可以說是住在山咔咔里，後來有人進了城打工，經濟開發也慢慢到了這，村裡才修了路。自從，我成了村裡最有文化的年輕人，村裡老輩就說，小楊你有了出息了啊，要「討」個城裡的好老婆回家啊。

這麼想著，他們還說到坎里了。

可能，村裡的老人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城裡的彎彎繞繞一點也不比他們種糧食的道理淺。

後來也因為兜里有了一些錢，是做兼職和干一些私活賺到的，兩千多塊。

我也和室友出去了幾次，室友還說我開竅了，必須帶我去瀟洒一下，去了什麼ktv，酒吧啥的，我哪見過這陣仗，酒吧就像村裡老爺們聚在一起喝酒，但去ktv就是老太太上花轎，頭一回。看著室友在那包間里鬼叫，我是動都不敢動，其中最數老二叫得最歡，我心想不愧是寢室的交際的領頭羊。

果然花花世界迷人眼，村裡老輩說得不錯，但我則是心疼錢。

自此，每次宿舍里人說要出去玩的時候，我都惶恐躲不及。

「不去不去，我真有事」。

又是一個寒假，與以往不同的是，這個寒假進場。

用我的諾基亞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我說「不回家過年了嗷，老爹老媽，我找了一個廠，估計這兩個月過後就有學費了」。

老爹沒說什麼，老媽去說了一大堆，聽不過來，我就說「掛電話了嗷，我會的我會的，你和老爹要注意身體，別生病了捨不得花錢，我現在進場打工都比你們賺得多了」。

我沒有說太多，只是覺得，父母守著那一畝三分地生活，養幾頭豬，幾頭牛，過年宰了，賣了，這是最安穩的生活。但他們就享受不到這大城市的生活了，想什麼有什麼的日子可能是庄稼人渴望而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