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極寒與烈焰
「秦昊煜，你的靈力為先天滿靈力。」
「啥是滿級靈力啊？不理解。」秦昊煜和秦弒瞳十分默契地想到，但他們不敢打斷老師的講解，畢竟長空的氣勢可並不比常人弱，只比常人強上不知有多少，僅憑他們現在根本沒有底氣打斷，更何況他們也沒有理由打斷。
「而秦弒瞳，你也是先天滿靈力，你們的處境令我非常驚訝，畢竟，我所見的人中，一個先天滿靈力的都沒有，最高的也不只是侃侃九重。」
聽到張長空的敘述，讓本來比較沉默的氣氛被打出了一個裂痕，昊煜和弒瞳畢竟年齡並沒有那麼大，他們也沒有那麼的成熟，說道底也只是五歲的孩子吧了，所以內心的激動不言而喻，連臉上的高興也藏不住。
他們的領域變得更加廣闊，這也讓張長空想到一個主意——或許把他們帶到那去可行逃脫那宿命。
「所謂先天滿靈力，就是靈師在白級靈力時，先天狀況下能達到的最高靈力，這也意味著，你們會擁有最好的修鍊天賦。」
聽到這裡，倆個孩子的心中掀起了驚濤澎湃，長空外溢的寒意好像在此刻被徹底驅散，反而變得更加愜意，照射在他們身上的縷縷陽光，也從之前的陰冷變得愈發得溫暖，就像一個仙女下凡，用那纖纖玉手柔滑地撫摸著陽光所照射的地方。
連那沉默的氣氛，也在此刻變得更加歡快，但絲毫不能打斷長空那認真的講述，畢竟他的氣勢，可不是一般得強。
「但是到達這個頂峰，你無論有多努力地修鍊靈力，也不可能有一絲提升，想再往上就必須靠外物來突破瓶頸，從而才能繼續修鍊。」
「那要靠什麼外物才能突破那層瓶頸啊？張老師。」秦昊煜和秦弒瞳異口同聲地問道。
長空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悲傷，但又很快地回復了常態——好像心中有著無限的哀傷，說道：「以目前的水準，我們人類只能靠獵殺魔獸所爆出的魔獸晶核來突破，但是，這不代表，你們不能隨意屠戮魔獸！」
秦昊煜與秦弒瞳捕捉到了老師那瞬間神態之中暗藏的哀傷，不禁有些疑問：老師到底經歷了什麼，要悲傷呢？無論什麼事，人都會和解的啊，都會振作起來的啊？難道是因為人類亂獵殺魔獸的事情嗎？還是其他的原因呢？
「過兩天，我帶你們去冰火魔獸山脈去獲取你們突破的東西——魔核或魂核。」
一聽到魂核，魔核這兩個他們從未聽聞的新鮮事物，他們眼中瞬間充滿了好奇，直勾勾地盯著張長空，期望他揭曉答案，但又不自覺地想了想：聽說魔獸很可怕，千萬不要死在他們口中啊，想到這，他們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他們的眼中，依然是龐大的好奇。
張長空看著他們那渴望的眼神，心中有了一絲懷念，心想道：「當初的我，也是這般模樣啊，真懷念啊。」
不過他雖然這樣想，但是行動卻沒有實現他們的願望，渾厚的嗓音發出了好幾聲：「兩天後邊走邊告訴你們什麼是魂核，魔核。」
話音剛落，他們瞬間就興緻全無，眼中擺滿了沮喪。
但打擊或許並沒有那麼多，張長空緊接著又說了句：「我先教你們一些理論的知識，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
聞聽此言，他們那覆滅的興趣之火又開始熊熊燃燒了。
「我所說的白級靈師，虹級靈師，都只是我嗎人類取的稱號罷了，靈師一共分為九級，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所改變，但是可以保住的是，直到你們死為止，這個稱號都是如舊，靈師的等級稱號從低到高排列依次是，白級，黃級，紫級，藍級，靛級，黑級，紅級，棕級，虹級。」
「在通常情況下，一般的靈師是幾乎不可能越級對抗，更別提擊敗了，只可能敗得體無完膚。」
聽到這，他們不禁有了一絲變強的決心，畢竟，他們現在的知識僅限於變強來保護家人，保護自己認為重要的人。
「但是，這不是絕對的，只要你們有一個足夠強大的功法，或者一個足夠強大的靈力屬性，你們就可以跨一級對抗，不過這個功法或者靈力屬性必須特別逆天，或者擁有特別高的爆發力，能一下擊垮對方，否則幾乎是天方夜譚。」
張長空說得很仔細，這也令在旁邊偷偷觀看的秦風有些驚訝，畢竟，他教人時很少這樣認真仔細地講述知識，他也僅僅是在張長空教秦昊煜和秦弒瞳時才這般得用心，不得不說，秦風很聰明，他隱隱約約地猜到了昊煜和弒瞳兩人的天賦潛力不是一般的好，這也使得他非常得自豪和高興，眼中的神情也不再是往常的平淡，像看破紅塵一樣，這時候的他，彷彿比孩子的天真笑容笑得更天真無慮。
「我首先先講講功法，功法分為天、地、玄、黃這四個等階，而在這四個等階中，還分為十大小重，一個功法，每一重的差距都像一個無法逾越的泰山，因為，這個重數代表著的可是這個功法可以修鍊的最高層數，打個比方，一個功法為五重，另一個為十重，五重的功法最高只能修鍊到五重，還可以叫作小乘，十重的功法最高可以修鍊到十重，又可以稱為大乘，而半步下一個階段的，則被稱為圓滿，五重的功法只能發揮出這個功法五倍的能力，而十重的，則是二十倍。」別看張長空正在認真地講解著，可他的精神力早已經觀察到了秦風，心中有些吐槽：這傢伙，真不放心我啊，既然如此，那我就用我的實力讓你放心吧。
聽著這個解釋，秦昊煜和秦弒瞳有些疑惑，按照道理來說，第十重應該是十倍，怎麼會是二十倍呢？他們下意識地想糾正老師的錯位，但話剛到嘴邊，大腦卻阻止了他們：老師說的肯定不會錯，後面應該會講的。經過這番思想鬥爭，這才讓他們繼續認真地聽起了老師的詮釋
「不過有利又有弊，每修鍊一重，修鍊下一重的時候，這個修鍊的難度，時間都會成倍的增加，舉個例子：我所修鍊的地階八重基礎殘片功法——《冰霜之心》僅僅才修鍊到了三重，第四重就是前面的三倍之多，恐怕沒有個幾年無法突破了。」聽著張長空的詮釋，秦昊煜和秦弒瞳他們那期盼變強的眼神不禁又亮了亮。
「但是，這不是最難的，最難的第一是每一個等階的功法所需的修鍊難度都是遞增的，打個比方，黃階的前九重絕對沒有玄階一重修鍊的難，不過，收益自然也會比黃階的高上許多，所謂『一份努力一份收穫』，第二個難的是每一個等階的第十重不僅費時費力，還廢腦，因為第十重和第九重就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他幾乎把所有的絕世天才都攔截於此，因為這個第十重並不簡單，他不僅需要前九重的三倍之合的時間，還需要一定的悟性，直到達到與此功法合二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才可能能達到。」
聽到這，他們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打消了。
「雖然我這麼說，不過只要你和功法非常契合，所耗費的時間就會大大減少，達到百分百的契合度更是可以嘗試突破傳說中的第十層。」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此結束，回去之後，每天繞後山跑三十圈，不要嫌多，這對你們後天的吸收會有很大的幫助，後天，後山集合，出發冰火魔獸山脈。」
話音剛落，只見原本張長空站著的草坪上，只剩下了寒冷至極的冰霜氣息，兩米範圍內的所有事物，都凍成了一個堅硬的冰塊，即使在秦昊煜氣息領域的範圍中，也難逃凍成萬年玄冰的命運。
看著這恐怖如斯的氣息，他們不禁毛骨悚然，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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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猜到了違反任務的後果。
回到家中，他們向著秦月璃好奇問了問：「媽媽，魔獸是什麼？可怕嗎？」
看著還沒有一米二的兩兄弟，她摸了摸他們那蓬鬆的頭髮，口中喃喃道：「昊兒，瞳兒，不怕不怕，長空會保護我的小寶貝們的。」
聽到這番話，秦昊煜和秦弒瞳這才放下了懸在心中的結，大口大口的吃了家中的美味佳肴后，無憂無慮地一起睡在了那由上品羊毛編織成的白色柔軟的裘皮褥子，那蓋在裘皮褥子里的兩人，睡得香香的。
……
「秦風，你真得有福氣，居然養了個這麼有天賦的兩個孩子。」張長空坐在一個由青竹編織的座椅上，座椅前就是一個不大但非常合適兩個人的老舊卻一塵不染的檀木桌子。
「長空，這回就拜託你了，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秦風有些激動的說著。
「沒事，反正我這命都是你救的，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的天賦究竟怎麼樣嗎？」
「說啥胡話呢？明明是你自己救了自己，越晚知道，越是驚喜，況且，我相信你的教學水平。」秦風臉上笑了笑，眼神中的感慨和感激不言而喻。
「好，有你這話就放心了。」
話音剛落，秦風便在那青竹座椅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了一陣猛烈的風聲回蕩在只剩張長空一人的房間中。
……
秦昊煜和秦弒瞳一夜無言，夢中夢得什麼我們不得而知。
天漸漸得亮了，天邊那赤紅的朝霞升起，魚肚皮的天空瞬時紅光萬丈，有經驗的農民都知道，這是要下雨了，因為有一句諺語叫「朝霞不出門，晚霞傳千里。」
但沒有農耕經驗的他們並不知情，只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事實上，這或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吧。
「昊兒，瞳兒，起床了。」秦月璃輕柔地在他們卧室前說著，但事實上，好像並沒有取得什麼作用，反到讓他們睡得更死了。
「哼，那我自己去吃早餐了，哎呀，我做的這頓豐富的早餐恐怕只有我和秦風獨享了。」說著說著，她走出了卧室，徑直向廚房走去。
話音剛落，他們就被本能地叫醒了，隨後迅速地跳下床，整理好裘皮褥子，穿好了一個短的白襯衫就飛快地去洗漱了，十息不到，他們就「貓子打水」地完成了，等到他們走向餐桌時，秦風和秦月璃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還笑了笑了：「你們這孩子，別那麼急，又沒人搶你們的。」
說到這，他們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迅速地坐在那包著上品的昂貴牛皮的座椅上，桌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菜肴：有秦昊煜愛吃的灌湯包，也有秦弒瞳愛吃的肉絲湯，更有他們雙雙喜歡的珍寶——熱乾麵，當然，也少不了秦風和她愛吃的韭菜豬肉餡餃子。
不得不說，她的手藝真是一絕，精緻的灌湯包中不僅滿載湯汁，入口即化，還承載著豬肉的香味和那麵皮的焦脆，簡直是外焦里嫩；大碗的肉絲湯中，肉絲專門切成符合秦弒瞳嘴的大小，裡面的菜葉正好與湯汁完美的融合，一口下去，滿嘴留香；那濃稠的熱乾麵，已經被她細心地攪拌好，只等著他們來吃，濃稠的芝麻醬均勻地布滿麵條，看上去就像是附上去的一個外膜，吃上去就像大口大口的抿著芝麻醬，但與吃芝麻醬不同的是，那味道就像是一個麵條狀的芝麻醬，不但吃著不膩，而且香氣四溢。
早餐后，秦昊煜和秦弒瞳開始了一天的勞累——爬後山，他們當時聽起來覺得不長，心中還有些狂妄自大：這座山我兩個小時就可以怕三十圈。
可實際上，這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座山共有二十千米的全長，再加上那三百來米的小高坡，平常壯漢跑個一圈下去，幾乎就要耗費半小時，一天跑三十圈，簡直荒唐。
但他們可不是平常人。
他們一開始試跑了五圈，就已經把他們的體力透支了，並且耗費了他們近兩個小時，但是他們的靈力卻依然充盈，畢竟他們不會用靈力來補充體力啊。
他們只感覺渾身難受，粘稠的汗液遍布全身，那件短白色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稍微一擠，就能擠出一堆汗出來，他們額頭上的汗，更是像一個瀑布似的，絡繹不絕，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疼痛，似乎肌肉都快被撕裂開來，他們臉上不再是爬之前的那種自大了。
他們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代價。
秦月璃一直在布滿花花草草的陽台上看著他們的努力，可就在他們突然被絆了一下而摔倒在地時，她終於還是不忍心，告訴了他們張長空老師的本意。
「昊兒，瞳兒，老師本來是要你們用靈力來爬山的，並不是純純依靠體力。」聽到這股溫柔的聲音，他們的心中有了一點安慰。
「你們先閉上眼睛，讓靈力從丹田順著筋脈傳到腿上，把力量集中於一點，這樣才能更加的輕鬆。」
話音剛落，他們便按照指示做了，他們閉了眼，心中猛然一震，他們居然看到了身體中那充溢著的靈力，秦昊煜的以藍金色為主的變化的靈力，秦弒瞳的以暗紅色為主變化的靈力，與先前張長空吸出的一樣的變化，只不過在那有些空曠的丹田裡。
他們順著丹田，流向了通往腿部的筋脈，那筋脈非常得寬敞，簡直就像一個小路般通暢，一路上順通無阻，很快就到達了腿部，他們這時只覺得腿中有用不盡的力量。
他們深深地向秦月璃鞠了一躬，「謝謝媽媽。」感激道。
她沒有多說，只是笑了笑，用那柔軟的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然後又回到了陽台。
經過了她的點悟，他們明顯爬的快了些。
到了快十五圈的時候，早晨的朝霞印證了那句諺語「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雨在那黑雲密布的天空中傾巢而出，「嗒嗒」之聲震耳欲聾，不過一會兒，那雨勢就已經下得像極了瀑布，讓那巨大的後山上剛變硬不久的黑土，也變得濕漉漉得，踩在腳上，就更泥巴一個感覺，很蓬鬆，但與泥巴大相徑庭的是，它們看上去卻是有根下雨前相同，而樹呢，則已經滿載了雨露，那巨大的葉片好像已經超載似的，一碰就會讓碧綠的葉上的小水池一股腦得往下撒。
別看環境這樣得惡劣，但他們仍舊堅毅地跑著，儘管這種腳踏稀泥的感覺不好受，雨滴在身上，讓衣服浸濕的感覺不舒適，他們還是繼續堅持著爬山，心中只剩下了已經跑了的圈數。
天空中，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突現一個宛若與世隔絕的地方，那裡形成了一個用冰做成的薄薄的球形，水沾在球上面，立馬就會凝固成冰，整個後山的溫度，也變得比以前低了許多，這個小球，恰好就在後山的天空上，與那黑蒙蒙的天空融於一體，也只有在陽台認真關照自己孩子的秦月璃能看得清楚，他看著那冰球，對著她微笑了一下，隨之消失在了陽台，只剩下了那股混沌的氣息留在此地。
……
冰球中，只見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正懸挂在冰球中，他們赫然是張長空和秦月璃。
「張長空，你這回是認真了嗎？這麼認真的教我的孩子們。謝謝。」秦月璃看著張長空，眼中的感激不言而預。
「嗯。他我兄弟，而且還救我一命，我真是無已回饋。」張長空低頭看著下面的兩個孩子，眼中流露出一絲懷念。
「對了，話說，你打算把他們送到那嗎？」看著長空的眼神，秦月璃沒有打斷他，直至他重新抬起頭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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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出了剛才那番話。
「嗯，也只有那裡，才能教出那種等級的靈師。」張長空點點頭，轉身背對著秦月璃，口中少見的模模糊糊地說了句嘶啞更咽的話，「她還好嗎？」
秦月璃，張長空和秦風曾是多年的戰友和同門，他說的她，秦月璃自然知道是誰，她不想解開他的傷疤，只是勸慰了句模稜兩可的話，「要是有你的話，她會更好。」
張長空聽著他的安慰，心中有一股暖意向四周蔓延，道了句謝謝后，留下冰冷的氣息后離開了。
沒過五個小時，二十五圈就一晃而過，他們雖然大汗淋漓，但是在片刻的休息過後那靈力竟然在奇迹般的補充，他們也感覺身體有股說不出了舒服。
他們不知道張長空來過，只覺得下雨後變得比較冷，他們以為是下雨的關係，可不曾想是張長空的到來。
而在張長空的心中，他開始認可了他們。
這就是先苦后甜嗎？他們這樣想著。
兩天，他們就這樣重複順利地完成了任務，到了去魔獸山脈的時候了。
又是旭日東升的一天，令秦月璃意外的是，他們兩一早就起了床，跟著張長空去了冰火魔獸山脈，只剩下了整潔的被褥。
「你們記住，在魔獸山脈的任何地段中，都是危險重重，因為時不時就會有一隻強壯的魔獸偷襲你，所以跟緊我，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而且這也是我讓你們鍛煉身體的目的。」張長空帶著秦昊煜和秦弒瞳在空氣稀薄的高空中凌空飛行。
雖然說是春天，但是溫度還是沒有上來，風吹在身上，會有些稍稍的涼意，可秦昊煜和秦弒瞳畢竟體魄強於常人，再加上秦昊煜的領域，風還吹得暖洋洋得，但是張長空的飛行速度何其之快，不僅讓他們俯視地面時看到了一張張城市的動態全面圖，而且還讓吹來他們的春風發出「嗖嗖」的聲音，也吹得他們頭髮直往後散。
他們點了點頭，緊接著就被張長空帶到了一個空曠而又雜草叢生的荒地，前面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荒地上腥味很重，分不清是人的血還是魔獸的血，但可以肯定的是，血已經有些時日了。
他們面前有個牌子赫然寫著十二個用紅色標註的大字——魔獸山脈，危險之地，閑人勿進。
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個山峰在高聳入雲，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一片幽靜而又危機四伏的森林，人煙稀少，但越往高處走，森林似乎長得更加稀疏，而到了峰頂，卻是一個破敗的地方——那是一個充滿了飛沙走石的山峰，一快快巨大而又分割的山石環繞著山峰，圍繞成一個土黃色的環形，而在那環繞的正中心，則是一個肉眼可見的冰火兩色的急劇旋風從山峰的空洞中射出，風速很大，這也讓它變得比刀刃還鋒利，似乎只要觸碰到那風，便會被劃出一道道深刻而又充血的傷痕。
而中間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過，那是人類的禁地，但據張長空推測，中心大概是一個冰火遺迹，不然怎麼說，那溫度兩極，也是說不通的。
他們沿著一條被人常走過所留下來的泥路，上面有著堅硬的黃土，還有著具具白骨，分不清是人類的還是魔獸的，周圍的溫度也隨著他們的前行而變化多端，時而冰冷，時而炎熱，但有一個相對的點，冰冷的時候變得更加冰冷，炎熱的時候變得更加炎熱。
這惹得生活在溫室中的花朵——秦昊煜和秦弒瞳感到非常不適。
剛走近一片茂密的叢林，張長空就展開了自己的冰霜領域，隨時洞察著周圍的一切，周圍的溫度，也變得相對低了很多。
他一邊前進一邊介紹起了森林：「這個森林北邊越往深處高處走去越發炎熱，而南邊著剛好相反，則是越發寒冷，而在山的東西處，則是冰火雙重天，所以取名為冰火魔獸山脈。而我們就處在東西兩面。」
「而且，在山的東西兩處，會出現北邊和南邊特有的冰火魔獸，當然，因為生處環境惡劣，他們的自身能力會比南北兩面的強上一倍左右，但是吸收了他們的魔核或魂核，收益也會比正常的大上一倍。」
聽到這，他們的激動和興奮逐漸替代了原本的恐懼，他們幻想著自己的第一個魔核或魂核到底是什麼魂獸所產出的。
「魔核是魔獸必定會掉落的產物，也是魔獸的精華之所在，它沒有固定的主人，誰吸收了它，誰就獲得了他所擁有的能力之一，而魂核，則是魔獸掉落後極小概率獲得的產物，它通常在魔獸突破年限或突破等階時掉落概率大幅增大，但爆率也侃侃二十分之一罷了。當然，除非你能秒殺這隻魔獸，讓它毫無防備的死去，這樣爆率才會略微提高到十分之一，但一旦讓它反應過來哪怕一息的時間，那效果就不存在了。」
聽到這，他們不禁猜想起了魂核的好處究竟有多大。
「魂核可以獲得該魔獸的兩個能力，還能覺醒出一項該魔獸最為強大的特殊能力與自己的屬性相適應，而且吸收它，也會比普通的魔核的效果強數倍，可以與跨兩階的魔核相提並論。」
獲得一個能力已經是非常強悍，而兩個就相當於是天翻地覆的強化，何況還有附帶一個最強的能力呢，這兩點就已經使魂核有市無價，物超所值。
話音剛落，他們不禁猜想到了張長空究竟要做什麼了。
「好了，獵物來了，看好了。」
果不其然，他們預測了張長空的行為。
只見一個極為大的領域瞬間展開，以張長空為圓心的半徑二百米內的冰霜領域擴散開來，這是他來麻痹魔獸的思緒的，他的眼中的寒意也頓時間增強了百倍之多，僅僅只是把靈力微微放出，身旁的秦昊煜和秦弒瞳就已經快被凍成冰雕了，他們的睫毛出漸漸變得白了些許。
他們認真提起神看著張長空，那個神秘冷漠而又嚴厲的老師。
張長空眼中一抹冰藍色的光芒眨現，手中卻並沒有作出什麼動作，就聽見一聲微弱的「嘭」，離他們僅僅三百米的範圍內湛藍的天空中，兩個巨大散發著寒冰之氣的冰錐毫無徵兆地出現，只是看見去，就會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寒冷感，不得不說，這等實力真是恐怖如斯，和還沒有成為靈師的他們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更何況，他在那一場大戰中所受的重傷還沒有回復。
冰錐只是懸挂了一息的時間，就從空中徑直往下方插入，隨後傳來了兩聲痛苦的哀嚎，而且在這同一時間，刺進魔獸血肉的冰錐忽然不可思議般得破碎開來，把被插進去的血肉都捲起，化為數支細小的冰錐，再一次刺進了血肉中。
再一眨眼，兩個面目全非猙獰血肉翻卷的魔獸就這麼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一隻是名為熾焰獅王的魔獸，它原本那頭上標誌的火焰也熄滅了，反而變成了寒冰，另一隻則是冰晶玄龜嗎，它那號稱堅不可摧的龜盾也龜裂開來，但奇怪的是，他們的血液似乎被冰凍般，根本就沒有從傷口處流出。
從他們的慘狀可以看出，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以壓倒性的優勢秒殺的對局，僅僅數息，兩隻剛才還富有生命力的魔獸就這麼被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死去，張長空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提高了許多。
緊接著，兩個耀眼晶狀體的手掌大般的水晶從魔獸的頭顱內迸出，閃爍出耀眼的光芒，秦昊煜和秦弒瞳被光芒刺得睜不開眼，而張長空臉上卻是出現了久違的驚喜，但隨後又變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