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遇
時光流逝,又已是一年冬,夜柔盼來了及笄也盼來了顧明年,他褪了稚氣長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夜柔的及笄宴很盛大,玄都的達官貴人都來了。
顧明年是最後一個來的帶著聖旨來的,天子有意將夜柔賜婚給東宮太子,八月秋成婚。
夜柔心下一驚,衣裙被手揉成皺巴巴的,她想抗旨,告訴父親女兒不想嫁,她與那東宮太子素未謀面怎可…。
她撇了一眼顧明年,他嘴角微笑似乎心情很愉悅,她心如死灰的接過聖旨,說了一句「謝主隆恩」。
吃飯時,顧明年與夜柔一起,他坐到她身旁問她:「身子骨好些了」,夜柔回答到:「還是一個樣」。他又同她說了幾句話便和她父親交談去了。
夜柔佯裝吃飯餘光卻一直撇向顧明年,他似乎和我父親交談甚好,夜柔強忍住眼框中的淚水,最後以身體不適為由回了閨房。
一進房門,惠姨見夜柔回來了急忙問道:「怎的不去參加你的及笄禮」。
夜柔的淚水幾乎是一瞬間傾涌而出的,惠姨明顯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問怎麼了,夜柔趴在惠姨的身上抽咽著,「天…子下令,將我許給…給東宮太子,惠姨我不想嫁我不想嫁,我想嫁的不是什麼太子」她幾乎是要哭斷氣說道。
許是哭的太用力,夜柔猛的咳嗽,惠姨急忙拿帕子遞給她,用手順著她的後背,一大口駭血被夜柔吐在了手帕中。
夜柔似早有預料,平靜的看著那灘血,反到是惠姨急急忙忙的去找大夫被她攔下,這時顧明年來了,夜柔示意惠姨不要說先出去。
惠姨出去后,閨房的氣氛格外的安靜,夜柔並不想開口說話,她滿腦子都是天子賜婚,「老師叫你過去加冕」顧明年開口道,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麼波瀾。
夜柔紅著眼望著他開口道:「天子下令賜婚我和太子,你心裡是怎樣的」你心中有沒有過我,「太子溫柔儒雅自然…是極好的」顧明年一字一句說道。
「你是顧南將軍的嫡子」前幾天從書房路過,無意間聽到父親還幾位同僚聊起他,顧南將軍嫡子顧明年,顧明年點頭,「我夜柔要嫁的不是什麼東宮太子,我從始至終想嫁的是顧南將軍之子顧明年」夜柔一字一句說道,眼角的淚流下。
顧明年先是一愣,但很快恢復平靜恭敬的說道:「太子與夜小姐郎才女貌,顧某隻是一介莽夫配不上夜小姐」。
夜柔轉過身,任由淚水肆意在她臉上滑落「你走吧」夜柔說的很平靜,待顧明年走後,夜柔瞬間忍不住了一口血噴涌而出,虛弱的趴在桌子上,或許夜柔永遠不會知道顧明年離開時流下了一行淚。
加冕時夜柔幾乎是強撐著身子進行的,莊重的發冠戴在夜柔的頭上,若不是有侍從扶著,恐怕夜柔走路都是東歪西倒的。
夜柔明顯的感覺到顧明年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她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但無奈自己滿腦子都是他。
深夜,夜柔喝完葯湯,習慣性的把蜜餡放進嘴邊時愣了愣,賭氣般的把蜜餡丟到地上,夜柔的閨房外有一顆老槐樹,顧明年站在樹下注視的看著閨房不知在想什麼,直到閨房燈火熄滅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