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引子

()子夜,夜空一片墨黑,一條白影在漆黑中以飛快地度穿行,越過山林,越過怪石嶙峋的奇峰,一個時辰后,他來到山谷中一所隱秘的宅院外。然後,縱身一躍,。

只見他身形在空中翻了兩個折,便穩穩地落在院內假山上一塊岩石後面。

然後左繞右繞,來到後院一處亮著燈的屋子前,然後貼耳到窗子上,聽屋中人交談。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谷主,上次被我們抓住的那小子,竟然在冰火二護法的看守下逃脫了,回去之後,教主不但懲罰了二位護法,就連我廖某都受到了刑責,這次老身來見谷主,就是想求谷主看在同門的情分上,儘快幫我尋到那東西。」

一個冰冷的女聲懶洋洋地道:「厲師兄掌教以來,總是那麼跋扈,對手下多有苛責,本來本谷主看不慣他的行為,不想參與到此事當中,不過廖長老十幾年前對我有恩,這次就當報答,以後你們天冥教的事情廖老就不要再煩我了。」

那廖長老笑容滿面地道:「多謝谷主相助,那我這就回去復命。」

那谷主冷聲道:「青蓮,送廖長老……

話音未落,她忽然朝窗外冷喝:「什麼人……

話聲出口的同時,一蓬銀針激shè而出,窗戶上霎時布滿了千萬個針孔。

院中的白衣人飄然避過,剛落地站穩,窗欞破處,四條人影便將他團團圍住。那個叫做青蓮的女子厲聲喝道:「膽大狂徒,竟然敢私闖斷情谷,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

那谷主瞪了青蓮一眼:「住口!還輪不到你說話」然後臉若冰霜,冷冷地道:「這位公子,敢問尊名,來我這斷情谷有何貴幹?」

那男子一身長衫錦服,一頭長紮成髻,身材修長,實乃一翩翩佳公子,給人一種飄逸出塵、玉樹臨風之感,只見他露出帥帥的笑容道:「我叫展逸飛,江湖上的無名小卒,至於來這裡做什麼,恕無可奉告。」

「喲,既然你不說實話,那麼本谷主就只有將你留下了。」那谷主厭惡地看他一眼,把本來嬉皮笑臉的展逸飛看得心中一凜。

「是嗎?那就看你們是不是有這個本事了。」展逸飛臉上一尷尬,但隨即又露出男人迷人的笑容道,既然被現且圍困,他心中已在尋脫逃之計。

「哼!小娃娃,你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今天你休想逃離這裡。」那廖長老yīn沉著臉道,一雙三角眼露出yīn鷙的光芒。他本是天冥教教主厲鋒座下的四大長老之一的廖行南,在教中地位頗高,因此現在顯得非常有自信。

展逸飛快轉動眼睛,現前方被那斷情谷主和廖長老所堵,左邊是那叫青蓮的女子,一身青sè打扮,一臉的憤怒,拿一把沁著殺氣的長劍,右邊是一個穿著紅sè衣裝的姑娘,面容清秀,手裡也是一柄長劍,腰裡卻鼓鼓囊囊,不知塞有何物。而背後卻是近一丈的高牆。

展逸飛決定先從紅衣姑娘這裡突破,於是,單足點地,驀地向右斜穿過去,卻被那紅衣姑娘一招巧妙的劍法擋住去路,青蓮見狀,也追了過來,三人斗到一起。

雖然以一雙肉掌,但應付那紅衣姑娘與青蓮卻是綽綽有餘,幾招下來,青蓮身上便中了一掌,只是展逸飛無意殺她,所以下手留情,而那紅衣姑娘也是額頭冒汗,心中驚懼。她從小在斷情谷長大,很少有機會能見到男人,今夜見到一個,但他的身手太可怕了,而他偏偏又是一個那麼帥的男人,每當她攻上去的時候,都會被那個男人滿是笑容的眼睛看得心裡虛。

此時,那斷情谷主出手了,只見一道白光如橫飛的流瀑,直擊展逸飛面部,展逸飛卻是不慌,頭往右側一斜,順勢用右掌擊中了紅衣姑娘持劍那隻胳膊的肘部,那紅衣女孩感覺胳膊一麻,長劍已然脫手飛向空中,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高高躍起,接住了長劍,身體還未落地,便「刷刷唰」挽起三個劍花,卻是刺向一直在旁邊沒有動作的廖行南。

廖行南眼睛里閃過一絲驚異,他實在想不出這年輕人是何來歷,小小年紀伸手卻如此詭異,甚至在他廖行南之上。他雖然吃驚,但反應卻不慢,身體一縱,閃過了展逸飛刺來的劍尖,然後徒手與展逸飛對上,不到十招,廖行南臉上便有汗流下來,此子劍法太jīng妙,而且內力也在他之上,現在唯有與斷情谷主合力才能把他制住,要是再遲慢些,只怕他還未能把與斷情谷合作的事回稟教主,便已先喪生於此了。

想到這裡,他大呼:「白谷主,現在唯有你我合力才能拿下這小子,暫先不要考慮其他。」

那谷主猶豫了了一下,便心一橫,抖動白菱加入戰圈。那紅衣姑娘也從腰間掏出一個銅鈴搖了起來,鈴聲在暗夜裡響起,格外刺耳。

這一下,展逸飛的壓力就大了,而且青蓮和紅衣姑娘在緩過來之後也重新加入,不出一會兒,情勢便生逆轉,展逸飛額頭上的汗漸漸多了起來,而且臉上也沒有了一貫的迷人笑容,變得凝重起來。

紅衣姑娘因失了兵器,所以唯有一雙柔弱的秀掌在展逸飛身後周旋,被展逸飛逼的不斷向後退,很快便退到中院,但展逸飛現這裡情況更糟,幾十名年輕女子每人手持一把長劍虎視眈眈地形成一個半圓,把他圍了起來。這時那紅衣姑娘一聲令下,眨眼間展逸飛便如同落入狼群的羊般被圍了個密不透風。

他心裡苦笑,看來當初真不該逞強,和雲台山鳳緒居的大弟子楚嵐兒賭什麼勞什子氣,如今不但沒尋到要找的人,還身陷險境,真的可能有來無回了。

稍一走神,腿部便被斷情穀穀主的白綾纏住,那谷主輕輕一抖,展逸飛便摔了個仰面朝天。一霎間,幾十把劍便籠罩在他的腦袋四周。

展逸飛無奈地笑笑,眼睛一閉,賴在地上躺著不動,眾女見他這樣,好氣又好笑,但誰也不敢笑出來,還是被青蓮一把將他揪起來,然後用那白綾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那斷情谷主將展逸飛點穴,讓他不能運氣,然後吩咐紅衣姑娘說:「紅菱,將他帶到你那裡,等我送走廖長老回來再問他。」展逸飛忽然睜開眼睛,嬉笑著對紅菱說:「原來你叫紅菱,好美麗的名字。」那紅菱不知被氣還是被羞得,滿臉通紅,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卻現他在盯著自己看,趕快又把頭低下。

那廖長老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後來還是搖搖頭,無奈地向外走去。

紅菱將捆成粽子的展逸飛帶到她練功所在的院子,扔在冰涼的地上,然後就在一旁持劍站立著,展逸飛不滿地嘟囔:「紅菱妹妹啊,你是不是將我扶著起來,好歹我用腳站著,不然我這樣躺著容易著涼的。」

紅菱看他一眼,然後把頭扭向一邊,展逸飛見此招未見效,待了一下又做痛苦狀,口裡不斷呼著:「喔唷,喔唷,肚子好疼。」

紅菱見狀,上前一把將他提起來,放到院中的石凳上,展逸飛卻趁機將頭伸到紅菱耳邊嗅了一下,紅菱羞得滿面通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站得遠遠的,展逸飛露出個壞壞的笑容,裝作陶醉道:「真香!」

這一幕卻正被進來的青蓮看個正著,她登時大怒,兩個箭步上前,沖著展逸飛英俊的臉上「啪啪」就是兩個耳光。展逸飛何時受到過如此「禮遇」,登時愣在那裡,獃獃地望向青蓮。

青蓮怒容滿面,恨恨地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展逸飛搖搖頭,無奈地小聲嘟囔:「看起來美若天仙的人兒,卻是個母老虎。」

聲音雖低,卻被青蓮聽個正著,她轉過身來,怒道:「登徒子,你說什麼?」

紅菱見狀,趕緊過來,拉開青蓮,說道:「師姐,師父要來了,讓她看到又要罵你。」

青蓮怒氣未消,持劍恐嚇展逸飛道:「再聽到你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然後氣沖沖地轉身出了院子。

展逸飛轉頭感激地看向紅菱,卻是幽默地說道:「謝謝紅菱妹妹,要不是你,我這臉就被她打成豬頭了。」

紅菱被他逗得撲哧一聲,掩著嘴笑了。

斷情谷主此時恰巧進來,看到紅菱笑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走到展逸飛面前,冷聲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我谷中究竟有何目的?」

展逸飛昂起頭,目光和斷情谷主的目光相交:「我來這裡是為了找一個人。」

斷情谷主有些不解,疑惑地問道:「找人?找什麼人?我這裡有什麼人是你要找的?「

展逸飛答道:「我來這裡本來是尋一個叫如煙的女子,並無其他惡意,還請谷主放了我,讓如煙出來和我相見。」

那谷主搖搖頭,漠聲道:「這裡沒有叫如煙的女子,更何況我不知道你的來歷,暫時不能放了你。」

展逸飛有些著急地道:「那這裡有沒有一個叫翁姑的人?」

那谷主聽到展逸飛這句話,身體明顯怔了一下,然後道:「沒有,也沒有這個人。」然後不等展逸飛說話,就吩咐道:「來人,把他關起來。」

從大門口進來兩個穿黑衣的女子,將展逸飛架起來,把他帶到院子後面的一處山洞口,把他身上纏著的白綾解開,然後把他推到山洞裡面,並把外面的鐵柵鎖上。

展逸飛一臉苦笑地坐在地上,甩甩胳膊,剛才被困了半天,身體好多地方都麻了,稍歇息了一會兒,他又試著運氣,覺雖然有些地方的經脈依然不暢,卻也能有一絲絲真氣從丹田緩緩流向全身。

展逸飛心中樂了,心想:看來那斷情谷主的點穴手法不過如此,並沒有徹底將他經脈封住,既然如此,那麼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再過一個時辰,他的內力就完全恢復了,到時候抓一個谷中的人,就不信問不出如煙在哪裡,看那谷主剛才的表情,分明是認識翁姑的嘛。

想到此,展逸飛靜下心來,盤膝而坐。意識引導丹田的真氣緩而有力地去衝擊受阻的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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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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