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起兵
「師父，是有什麼煩心事嗎？」嫣落櫻摸著腦袋上被敲出的一頭包，苦笑的問道，「怎麼感覺今天下手的格外的。。。」
「有氣力？」
遠熙擎蒼白了她一眼。
「過會找你師娘，讓她幫你擦點葯。」說著，他長嘆一聲，「行了，出去吧。」
「別嘛，師父，俗話說得好，獨樂樂不如眾。。。啊不，是你有一個蘋果，也不對。。。」
「是不是那句把煩惱說出來，會減半？」遠熙擎蒼踹了她一腳。
「啊對對對，就是那一句。哎呀，今天腦子被敲傻了，嘿嘿。」嫣落櫻捂著屁股舔著臉說，「師父，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讓我高興高。。。啊，是傷心傷心啊！」
「你是不是真傻了？」遠熙擎蒼有點想把這傢伙趕出師門，「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用拐子讓你高興高興？給你的腦袋上的包湊一個全家福？」
「別別別，師父不說就不說嘛。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把我留著，下次還能打。。。」
遠熙擎蒼摸著腦袋，徹底放棄思考。
自己下手是不是狠了點，這孩子是真傻了嗎？
「也沒什麼，反正告訴你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他說道，「就是你原來呆的地方被起義軍攻陷了。」
「啊，什麼？！攻陷了！」嫣落櫻大吃一驚。她馬上開始在心裡盤算起來。
自從離開了炎耀后，自己就一直投身於劍法中，忘記了時間。這麼想來，似乎也拖得有點久了。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
那他應該就在這次起義中了！
「喂，傻丫頭，發什麼呆？」遠熙擎蒼踹了她一腳，「你要聽的，聽了又發獃，信不信我。。。」
「信信信，師父，然後呢？也沒有找到一個長得很帥的但是很瘦，拿著一把。。。」
「沒有。」遠熙擎蒼瞪了她一眼，把她瞪了回去，「別想了，你的夢中情人，死應該沒死，但是估計這個時候也已經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
「啊？！」嫣落櫻大吃一驚，「師父，別嚇我。。。」
「開個玩笑，怎麼這麼較真？說不定那小子現在就左擁右抱了呢！」遠熙擎蒼又又又踹了她一腳。
「不會的，他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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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嫣落櫻斬釘截鐵的說道。
遠熙擎蒼嘆了口氣。
從那氣息來看，東方麟光確實回來了一陣，而他能會回來，只能是通過赤龍帝后藉助東方麟耀的身體回歸了。
他默默盤算著。
而靈魂附體，做父親的要想把對兒子身體的傷害降到最低，就只能把東方麟耀的靈魂安置在某處，然後佔據他的身體。
至於安置在哪裡。。。
它，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遠熙擎蒼心念道。
「喂，師父，你怎麼也開始。。。」
「然後昨天傳來消息，皇上準備鎮壓叛軍了。他已經命令了最近的城池出兵平叛，按時辰來算，現在已經早就出關了吧！」遠熙擎蒼說道，「領隊的倒是一個獄階的強者，對付那群叛賊我相信應該是綽綽有餘。」
「什麼？！獄階？！」嫣落櫻大驚失色，她一溜煙跳下椅子，準備向外沖。卻被遠熙擎蒼一把抓住了后脖頸，死死按了回來。
「怎麼，想去通風報信？晚了！最多還有三天，軍隊就會到達城下。你小情郎怎麼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他悠哉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師父，你能不能。。。」
「不能，我沒有兵權，我只是一個將領罷了。如果我帶隊，或許能幫你一二，但是這次的帶隊，算他倒霉，碰到了最喜歡屠城的一個人。在他指揮下，不會留下任何活口。」遠熙擎蒼向外走去，「一個活活的變態。他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把屍體連上牽絲戲的線，讓屍體來跳舞。就連他的拔刀劍的技能也是讓人噁心。」
「盤絲蛛切，拔刀劍中極少數為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的刀的樣式。它大的能力就是用及其堅韌的絲線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連上別人，然後控制別人。或者從傷口侵入別人的身體，讓血色的絲線長滿所有的血管，吸光其生命力。隨後，絲線從乾枯的屍體中破殼而出。。。」
「他，不可能有活路。」
說著，遠熙擎蒼突然揮手，一擊手刀砍在嫣落櫻的后脖頸上。
「嗚呼」一聲，嫣落櫻瞬間暈了過去。
遠熙擎蒼嘆了口氣，從一旁的爐子中拿起一碗早就準備好的湯藥，灌進了嫣落櫻的嘴裡。
「這服藥能讓你睡上半個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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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來，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他把嫣落櫻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以你的性格，是一定會想盡辦法去救他的，而我。。。」
「不會允許。」
「就算他是他的兒子。你們或許本身就不合適，他註定要走上一條逆天而行的道路，你只用安安穩穩的過完你的人生就好，你們不應該有任何交集。你或許適合當一個小家碧玉，以後相夫教子，過完平靜的一生。而他則在地獄的邊緣遠行，直到萬劫不復。就像有人飼養貓，狗，卻沒人飼養龍，龍的志向太遠大，龍的責任太多了，總有一天，你會被他剋死。這便是天意。命運永遠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沒有正義高達一腳把它踢到靈魂出竅，恰恰相反，它會把你揍到懷疑人生。正因為無法改變，只能接受，命運才被稱之為命運。」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能不能闖過這一關，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這是他成長的第一步，也是他走向死亡的第一步。我不會插手，你也不能。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自己的路，總歸是要自己走下去，遠，懂了嗎？」
熟悉的聲音回蕩在耳畔，遠熙擎蒼右手把刀握的吱吱作響。
「作為父親，你可真狠啊！」
「龍的鱗甲為什麼那麼堅硬？它們一開始沒有鱗片，但是在無數次與其他神獸的搏殺中，無數的傷疤流出的血凝結了一層又一層，千千萬萬層的疊加下，終於成就了這世界上最堅硬的龍鱗。好多龍在龍鱗還沒有形成以前就掛掉了，但是，能成為萬獸之王的，永遠是那條傷痕最多，流血最多，鱗甲最堅硬的龍。他也是一樣。受傷流血瀕臨死亡，是他的命，他能做的，是一次又一次像龍一樣站起來，像小強一樣卑微的活著。你不能幫他，就像你不可能人為用刀在龍身上割開傷口，人為創造血鱗一樣，他要自身凝結他自己的鱗甲。或許他會在中途掛掉，或許他會痛苦萬分，他極大可能甚至沒有站起來就倒了下去。但是無所謂，我要的是一隻自己成長起來，能震懾世界的巨龍，而不是一隻潛藏在深海里的蛇！」
「讓他自己度過這些難關吧，你只用作為見證者，見著一切。包括。。。他的死亡。。。」
東方麟光向他揮了揮手，化作血色的蝴蝶，消散而去。
當年的離別之語，竟一語成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