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州初卷:金炎門篇 天炎預言 無緣仙道
前言——九州大地,顧名思義,合九州也,乃天炎州、白澤州、獄雷州、靈州、燭州、龍淵州、乾坤州、荒州及祖安之地,亦各有其文化也。其內,當屬五方位大州實力突出:北方龍淵州、南方獄雷州、西方祖安之地、東方燭州、中域靈州,又以靈州最為強大,祖安之地最為神秘。每州中有數量、大小不等之城池,城中則有之鎮。此九州大陸乃靈修之地也,其中問道求仙者無數,踏入修仙道之列者,實力劃分由上古流傳而從下往上得曰:聚元境、天人境、天靈境、天災境、天主境。天主境之上或有境界,卻隨著歲月流逝與時代變遷以致時人無從知曉,可眾修仙者仍願將此境稱作仙之唯一路,若能登臨此境,便為羽化登仙、道法萬般、長生不老之基,因此亦然虛無縹緲,卻不失眾生追求之路也。
炎州初卷:金炎門篇
(一)天炎預言無緣仙道
時過境遷,自九州大破滅結束后,萬法時代來臨了,一顆顆璀璨的新星冉冉升起。
這是一間寬敞明亮的房室,其中一位老者正盤坐閉目冥想,雖然年歲已高,頭髮全白任其飄動,但看起來精力卻格外旺盛,眉宇間有一股肅殺之氣。
他身穿一襲紅色龍紋的金絲長袍,冥想之際,周身氣浪翻湧,火光衝天,蒲團上跳動的火焰好似一隻只洪荒猛獸在咆哮,常人在此處稍待片刻都會被焚燒得一乾二淨。
這位便是天炎州大能,金炎殿殿主,天災境實力的赤炎尊者。此刻,他猛然睜開雙眼,像冥冥中召喚一樣望向遠方的流炎城,低聲自語道:「天炎州怕是要有大動靜了,不知是福是禍啊!」
天炎州流炎城逍遙鎮,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一個男嬰降生了,與眾不同的是,原本蔚藍的天空此時卻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緊接著,烏雲又向中心處匯聚,形成漩渦,在這漩渦中心乃是一片混沌,模糊不清但又使周遭的人產生壓迫感。
此情此景,鎮上的村民從未見過,個個驚恐萬分。產下這名嬰兒的母親也並不鎮定,有些慌亂,卻依舊摟住孩子,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他。三年前,她剛懷孕時,丈夫便離開了這個家,不明不白,只對她說了句「親愛的,等著我,我會回來的」的話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她自始至終都相信丈夫會回來,於是苦等了三年,卻還是沒有見到那個偉岸的身影。但她知道,丈夫不是普通人,還是這懷胎了三年伴隨異象降生的孩子,都是龍鳳之輩,自不會在這彈丸之地度過餘生。
依了父姓,母親為這個孩子取名東方軒。
十三年後,逍遙鎮後方的山林中傳出陣陣笑聲。「哈哈,東方軒,你來追我呀!」「嘿嘿,追到你還不容易。」兩道矯健的身影在林間穿梭,不一會兒,後方那人便追上了前方正在奔跑的少年。「唔,東方軒你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怎麼做到的,真令人佩服。」那個被追上的少年有些苦笑著說道。「哈哈,你也不賴啊!」東方軒赤珞著上身笑言道,英俊的臉龐顯出幾分稚氣。儘管東方軒只有十三歲,卻擁有著如虯龍般結實的肌肉以及遠超同齡人的速度;另外那名少年叫皮猴,比東方軒大了兩歲,是這個鎮子上除東方軒跑得最快的了。「東方軒,我聽我爹說了,今天大炎學府會派人來我們鎮上挑選人才,要知道,大炎學府可是整個天炎州數一數二的修仙聖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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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能被選中,就等同有了修仙的機會,更是走在了很多修仙者的前面啊,你難道沒有想法嗎!」皮猴激動得手舞足蹈。東方軒從小就想成仙,常常嚮往著仙人們的神通廣大,在聽了此番話后,他攥緊拳頭,鬥志昂揚地說道:「早有此意!」
大炎學府到逍遙鎮選人的時辰很快到了,鎮上前所未有的隆重。
鎮長是皮猴的父親,此時他帶領著一群大人與十幾名孩子在鎮外迎接,這些孩子中自然是有東方軒和皮猴的。大人們神情嚴肅,小孩子們則滿眼期待,想看看所謂的仙人那通天徹地的本領。
「仙人們來了,仙人們來了!」隨著孩子們的雀躍歡呼,天的盡頭現出金燦燦的光輝,其後還引出大片火燒雲,場面壯觀之極。幾名大炎學府的人如幾道流星般划落,速度之快令眾人有些恍惚,不過眨眼功夫,人已來到鎮長的跟前。
大炎學府一行人為首的是一位金髮碧眼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身上不時有烈焰騰出,負手而立時,給人一種宛如泰山一般的壓迫感。「大人,不遠千里來到我們這偏遠之地,真是辛苦了,您且隨晚輩赴往鄙鎮內休息片刻,之後再進行選拔如何?」鎮長滿臉堆笑,恭敬地說道。「不用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快些開始吧,」中年男子擺了擺手,顯得很不耐煩,「呵,真不知道副院長大人怎麼讓我到這種地方選人,還說是受人之託,此地元靈之氣如此稀薄,觀地勢也無龍脈,怎麼可能會是新星誕生地啊。早聽說幾年前金炎殿的傢伙派人來過這查探,卻是無功而返,我想這次怕也不例外!」中年男子的話相當尖酸刻薄,鎮長聽了后臉色不由一變,有些難看,卻還是擠出笑容道:「好,好,那就現在開始吧,孩子們都快過來,讓這位大人看看。大人,您請!」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覺得甚是好笑,一群蠻子而已,也妄想進大炎學府,要不是他身為接待理事這種話不好出口有損學府名譽,不然早說了。中年男子隨意察看著這些孩子,其中一個引起來了他的注意:這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孩,身上衣衫襤褸,上面破了好幾個大洞,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常人或許以為她的家裡非常貧困,買不起好的衣物,可是卻不能逃過早已邁入天人境的他的眼睛。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這個小女孩,發現其衣物上的破洞是灼燒后留下的痕迹,這不由讓他一驚。中年男子俯下身,問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女孩明顯有些害羞,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叫顏……顏靈兒,大人。」「顏靈兒,真是個好名字呢。」中年男子自言自語,忽然握住了顏靈兒那白皙且富有彈性的小手,非常燙,而且通過秘術,他還觀察到皮膚內部泛起微弱的紅光。這下,中年男子可以肯定了:這是天炎州古族後裔才擁有的特殊體質——「灼體」的特徵,此體質是天炎州獨有,且十分稀少。
倒是此女的灼體尚未激活,如果激發出來,不僅能使修行速度加快數倍,還能開啟自身的體質功法。擁有灼體的人,最低都能達到天人境,甚至傳說有上古灼體大能修鍊到了天主境,要知道,不知多少人連聚元境壁壘的突破不了,更別說是那無上神通的天主境了!
顏靈兒見這位大人握著她的手不放,頓感萬分羞澀,連忙掙脫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沒在意,強壓內心的激動,繼而轉頭故作鎮定地對鎮長說道:「這個女孩是棵好苗子,可以帶到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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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栽培,我向之前的無禮道歉。」畢竟是大炎學府的接待理事,變臉的功夫那是爐火純青。「哪裡哪裡,大人能看上這妮子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為這點小事埋怨大人呢。這女孩從小就可憐,被父母拋棄,只能在各家蹭點東西吃,也沒地方住,現在能被大人您看中,也是她的福分吶!」鎮長依舊是滿臉的堆笑,態度恭敬至極。
「仙長大人,那我呢,你看我資質如何,能不能進大炎學府?」東方軒在這時跳到了中年男子身前,全身一發力,現出一身肌肉,極力表現自己。中年男子瞟了東方軒一眼,東方軒頓時一個激靈,好似全身都被看透了一般。「身體強度還行,倒是達到了凡人築基鍛體的水準,雖說遠超普通凡人,但離修仙道路還差很遠。最重要的是你靈脈枯竭,根本無法吸收藥物,所以無法修仙。」中年男子很隨意地說道,但給東方軒的打擊很大。「可是,仙長大人……」「沒什麼好說的,你註定無緣仙道,放棄吧,老老實實當個凡人吧!」東方軒還想說什麼,卻被中年男子冷聲打斷了。
中年男子接著看了看其他孩子,搖了搖頭,又看向顏靈兒,語氣略帶興奮地道:「看來這女孩就是副院長大人口中的新星了,不白枉我走這一趟,嘿嘿。」說完,便帶著顏靈兒招呼同行一起離開了逍遙鎮。
望著他們飛升的背影,東方軒的淚水已控制不住,從臉龐滑落。從小母親便告訴東方軒男兒有淚不輕彈,而這時,東方軒成仙的夢想被中年男子一番話打的支離破碎,怎能不感到極度悲傷,怎能不潸然淚下?不輕彈,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無緣仙道么。」東方軒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蒼白無力的字,在眾人還在為顏靈兒被大炎學府選中而歡呼之時獨自離開了。
「這是命嗎?」原本晴朗的天氣在這一刻雷雨大作,情緒低迷的東方軒來到了昔日與夥伴們嬉戲的後山林,俗話說得好「期待越高,失望越大」,此時的他無法接受,不由得問出這懷疑自己的話語。冰涼的雨水無情地拍打在他的臉上,雷電劃過黑壓壓的層雲,撕裂的漆黑如同一張深淵巨口……這一切彷彿在為他不公的命運演奏一曲哀歌。
「撕拉——」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金色的電光正好映在了東方軒的臉龐,卻又好像照亮了他迷茫的眼睛。「不,我不能就這樣認命,我不相信自己真會平凡一生,既然大炎學府的人不收我,說我無緣仙道,我偏要找到辦法成就仙道,讓那些人知道他們錯過了一個天才!」東方軒眼神變得異常堅定,他發誓要找出能追求仙道的辦法,即便自己花一生的時間尋找也不會放棄自己永遠的夢想。這時的東方軒十分清醒,他想起來曾在這山林深處找到過一座殘破的書閣,看樣子好似很多年沒人來過了,頗為神秘,或許能在那裡找到踏入仙道的契機!這便是東方軒第一個目的地。
東方軒一路狂奔在山林間,不知是上天眷顧,在山林的深處,真有一座極具年代感又高大無比的閣樓聳立在他的前方:刻有「東方」二字的牌匾已搖搖欲墜,大門半掩著,檐上還棲著幾隻黑鴉,時不時發出嘶啞的音節。沒有猶豫,東方軒毅然踏了進去,在沒有任何人能幫助的情況下,他只能自己救自己!或許真是運氣使然,這個決定,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