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她這個位置成了「香餑餑」
沐清歌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鈴響,一直想坐下來卻沒機會,女魔頭在講台上慷慨激昂,拖了幾分鐘堂才離開。
「我好累,我好睏」
說完沐清歌一屁股坐下,順手拍了拍坐在前面的李曦光。
「曦光,下一節什麼課啊?」
「品德課」曦光看了一眼黑板回答道。
「終於來了個能安心睡覺的課,你上課幫我擋擋,上課了別喊我,我需要睡覺,我頭疼」
說完沐清歌整個人就趴到了桌子上,找到了舒服的睡覺姿勢,閉上了眼睛。
「清歌,清歌,你別睡啊,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往這邊瞅」
「……」好吧她睡著了,就一秒鐘,李曦光無力扶額。
李曦光覺得大家都是在看白慕言,好奇每次拿第一的學長是什麼樣子的,她也好奇,只不過不好意思問。
白慕言看了看沐清歌,熟悉的臉近在眼前,巴掌大的尖尖小臉,精緻的五官,白白嫩嫩的皮膚,可愛的蘋果肌,小小的嘴巴以及額頭密密麻麻的細汗。
陽光從窗外傾瀉進教室,打在清歌的臉上,皮膚因此白的反光,沐清歌曬的紅紅的耳朵變的透明,看得見紫色血管,甚至皮膚上的小絨毛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白慕言有一點點臉盲,他記不清很多人的樣子,也許是從沐清歌在襁褓的時候他就見過了,也許是這些年她是他見過最多的女孩。
白慕言能清楚記得沐清歌的樣子,無論是她右眼角的淚痣,還是小小的兩個酒窩,他都覺得她很好看,看起來很舒服,特別是她笑起來如沐春風。
女孩因為睡的不舒服眉頭皺在一起,陽光太刺眼了,晃了她的眼睛,但是卻沒給她弄醒,女孩還在熟睡中。
白慕言站了起來伸手將窗邊的帘子帶過來了一點點,正好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又不會讓老師覺得很刻意,不一會沐清歌緊皺的眉頭就鬆開了。
白慕言看到了她的變化,低頭繼續寫題,教室的吵鬧似乎與他無關,依舊認真。
下課時間不一會就過去了,教室又恢復了往常的學習氛圍,朗朗的讀書聲象徵著同學們的朝氣蓬勃。
同學們都十分專心的背上一節課老師要求他們背的東西,品德課要被的東西很多,而且是要一字不差。
偌大的教室只有兩個人沒讀書,一個是忙著解奧數題的白慕言,他認認真真的寫題,一個是正在呼呼大睡的沐清歌,她認認真真的補覺。
品德課的代課老師是大學畢業才3年的女老師,一米6的嬌小個頭,長的不凶,即使穿了高跟鞋也散發不了屬於女魔頭的那種感覺。
所以說,清歌根本不帶怕的,年輕女老師就是溫柔有耐心,頂多給她拍醒讓她聽講,下課喊到走廊談談人生。
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只要皮厚肉糙笑呵呵,認認真真的保證不再犯,表現的痛心疾首就ok了。
所以大部分代課老師雖然覺得沐清歌成績不好,還是挺喜歡她的,教師節的一個小禮物,平時甜甜的笑配上一句老師好,幫老師抱作業,跑跑腿,她也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一個學期。
「清歌,你醒醒」白慕言拍了拍正在睡覺的沐清歌,無奈她睡的太沉沒被拍醒。
老師轉到了她的背後把她拍醒,「沐清歌,你怎麼又在睡覺,一日之計在於晨,你看看其他同學都在努力學習而你在呼呼大睡,別人圓夢,你在做夢。」
感受到老師在身後,一臉懵逼的沐清歌站了起來,睡眼朦朧,抬了抬頭看鐘,還有十分鐘下課,她幹嘛就轉了下來,好好站在講台上不好嗎。
全班同學再一次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盯著沐清歌。
明明她的位置以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啊,只要她不出格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今天接連兩節課均受到了「注目禮」。
她已經分不清臉是因為天太熱還是同學們的目光太熱烈導致的臉燙。
老師還在喋喋不休的講道理,她也默默的聽著,時不時的說老師說的對,自己應該止住睏倦認真聽講,言辭誠懇。
沐清歌心裡卻數著數,希望時間快點過去,今天上午的打擊太大了,自己為什麼就成了「香餑餑」輪番被老師寵愛,她只想當個小透明。
心裡吐槽無效,還是等到了下課,年輕的老師說讓她交一份800字檢討和保證書才肯罷休,轉身離開了教室。
那高跟鞋咚咚咚的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就像踩在她的心上,讓她冷汗直冒。
還好最後兩節課的她安安靜靜畫著畫,而且沒有被老師發現,一上午也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隨著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響起,她得到了短暫的解放,收拾好畫紙,畫筆,背上書包,沐清歌輕鬆的伸了伸懶腰,終於可以回家啦。
學校離沐清歌的家不近也不遠,騎車接近20分鐘就到了,而李曦光的爸爸每天都來接她,所以她們一下樓就分開了。
去車棚取車的沐清歌遇到了白慕言,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小時候他們還經常在一起玩,但是上了初中課餘時間本來就不多,又隔了一級,他們的交往就更少了,也只是在主席台上,去學校路上,回家路上見過。
他似乎什麼時候都是一個人,小時候玩遊戲,他從來不參與,她們玩捉迷藏的時候,他在彈鋼琴,她們玩跳房子的時候,他在練習書法,一直就是那麼格格不入。
但是她忽略了,白慕言也是有跟她說話,跟她玩遊戲但是大多卻被他媽媽中途喊走。
小時候的他很想跟她玩,她就像個孩子王,帶男孩們玩槍戰,帶女孩們玩角色扮演,不管什麼情況她都能笑的很大聲,笑容感染了他,帶走了他心頭所有的烏雲。
他那個時候就想,原來真的有人能笑的那麼天真那麼爛漫,而直到現在他也想守護那個單純爛漫的笑容。
柏油馬路上,一人一車,一前一後,一黑一白。
女孩的齊肩短髮隨風飄蕩,烈日炎炎下張揚又美好。
白慕言突然覺得去年的那次骨折也不是那麼疼了,他也終於慢慢靠近了她。
到了樓下,沐清歌匆匆忙忙的鎖好了車就一口氣奔上了二樓,她已經聞到媽媽燉的排骨湯了。
白慕言仍舊在慢條斯理的鎖車,彷彿什麼事他都能不緊不慢,但是他還是擔心沐清歌跑這麼快踩空了磕著了怎麼辦。
所以他就一直在放學後跟在她身後,保持不近不遠的距離,整整一年。
她心眼那麼大,還真的完全沒有看出來。
「媽媽,我回來了,快開門,我餓了」剛上二樓的沐清歌大聲喊道,生怕全樓的人聽不見。
白慕言聽聞此聲一貫的冰山臉笑了笑,走上樓梯。
爸爸給開的門。
「爹地,你有沒有想我啊,我們可是一上午沒見了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可是隔了1.5秋呢」沐清歌放下書包挽了挽沐中航的手臂,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