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換骨同化，父女交心

「我取名——傲寒刻骨」

「叔叔應該看過曹珂背後。這種病，會在背後長出一株雪蓮的圖案，類似於紋身。」

曹盛森點頭，又問：「可是，這和「刻骨」又有什麼關係呢？」

柏麟低頭，繼續說著：「我說了，它類似於紋身。但又有不同之處。紋身，是紋在皮膚上的，而這株雪蓮，是長在骨頭上的……」

曹盛森瞳孔收縮，意識到了什麼：「也就是說，這種病，不能算是病，而是一種身體自發的…行為？」

柏麟點頭：「嗯。這和癌細胞比較類似，都是一種強制帶領身體進化的機制，但身體扛不住。」

這是真相……

曹盛森有些不能接受，不是不能接受這種「病」，而是不能接受徹底根除這種隱患的方式。

柏麟：「因為和癌細胞類似，所以，根除方式也和癌細胞類似——切除。

我之前也說了，她這是屬於身體的自發行為，長在骨頭上，也就是說，要徹底把她的骨換掉。

這個過程很痛苦，但這是唯一的方式。」

曹盛森低下了頭，整個人似乎老了好幾歲。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蒙的抓住了柏麟的肩膀，吼著：「那你呢？當時你是這樣解決的？」

柏麟沒有在意叔叔粗暴的舉動，只是說：「我採用了另一種辦法，同化。

吸收雪蓮，不過……這會有一個問題，這會讓她自身屬性變化……」

「她現在主修雷功，輔修精神控制。如果她也選擇了這種辦法，那麼，他就要犧牲掉一種修鍊道路，改修。」

曹盛森慢慢鬆開了柏麟的肩膀，倒在了沙發上。

他們曹家，祖祖輩輩都是雷和精神，如果變了，那還是曹家人嗎？

曹盛森在沉思，柏麟沒有選擇打擾。

「我選第二種。」突兀的聲音打斷了短暫的沉寂。

曹珂站起身，坐在兩人的中間，語氣認真，重複了一遍：「我選第二種」

柏麟漸漸勾起了嘴角。

曹盛森此刻是複雜的，糾結、痛苦……各種情緒體現在他臉上。

除卻這些，他更是不解，曹珂是知道的，他們曹家祖輩，都是雷與精神的，現在變了，豈不是不敬祖先？

曹珂側過身，正視著曹盛森。

曹盛森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來堅定，她是一定要選第二種。

「為什麼？」聲音嘶啞。

「爸爸，我想。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第一種固然痛苦，但並不是我拒絕的理由。

從小到大，我無比聽你和媽媽的話，自從媽媽死後，我為了讓你不傷心，我變得更加聽話。我用了很久很久，很長的時間，才讓你從悲痛里緩過來，我不信這些你沒有看到。

但這一次，我想任性一次，我想要為自己活。這也是我們曹家的祖訓不是嗎？」

柏麟起身，走到了門外。

這是一次父女交心的談話，他不選擇聽。

「爸……求您了。」

這一次，她用上了敬詞。

曹珂顫聲說：「其實我是帶了私心的……您知道的，我喜歡柏麟，很喜歡很喜歡。

您不要說，『你才多大就懂愛嗎』這種話，我其實一直都懂。從之前他救下我那次我就懂了……」

曹盛森滿目的不可置信，漸漸的，他輕嘆一聲：「可你也知道……我們家，畢竟沒有這個先例啊，萬一，你被祖宗懲罰了怎麼辦？」

「沒有，那就去做，我去做這個先例！爸，您能不能答應啊……」

「欸……女兒長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