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只要你開口，命都給你（27）

「爹爹，四姐跟子謙就是普通朋友，也沒有他們說得那麼不堪，您別誤會。」

黎顏替兩人開脫，天霖皇看得出來，他怒起拍案：「真是豈有此理！」

這邊的轟動引起了整個茶樓的關注，黎顏怕事情敗露，立馬拉著天霖皇：「爹爹，我們先走吧！」

天霖皇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回到馬車上他又細細詢問：「顏顏，你是不是在周子謙那裡受了委屈？」

天霖皇本以為那只是市井間的謠傳，可結合黎顏的態度，這件事情立馬就真實了起來。

「父皇，子謙他確實跟四姐關係好點，可能是因為她們從小相處的原因吧，我是相信子謙跟四姐是清白的！」

黎顏雖然在為兩人開脫，可她無意中的話卻點醒了天霖皇。

天霖皇之所以給黎顏和周子謙賜婚，是因為周子謙這個人看起來比較靠譜，他想給自己寵愛的小女兒提前擇好夫婿。

可在賜婚之前，周子謙確實跟黎夢雨相處的不錯，在賜婚之後，兩人明面上就疏遠了關係。

而黎元華是黎夢雨的弟弟，周子謙跟黎夢雨關係好，那他肯定有跟黎元華接觸。

現在回想起周子謙在朝堂上的表現，很多時候看似不經意，實則確實在幫黎元華。

所以黎元華通敵叛國，周子謙不可能不知情，甚至可能參與其中。

周子謙能坐到這個丞相的位置，其中也少不了黎元華的推波助瀾。

從前他沒注意到這些，但現在細細想來，兩人早就暗中勾結，現在竟然還給他的小女兒帶綠帽，簡直是畜生不如。

這也還好他發現的早，若是真的將黎顏嫁給周子謙，豈不是羊入虎口？

黎顏沒錯過天霖皇眼裡一閃而過的憤恨和警惕，如此，她今天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讓天霖皇聽到那些謠言不是目的，讓天霖皇想到黎元華跟周子謙之間的關聯，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一國皇帝心思重，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猜忌。

既然找不到周子謙實質性的證據，那就用迂迴的辦法讓周子謙在天霖皇心中失去分量。

而且讓天霖皇進入民間，他親耳聽到的言論，再加上自己一些引導向的話，就更加有說服力。

回到皇宮后，黎顏裝作黯然傷神的模樣呆在玉芙宮閉門不出。

接連幾天，周子謙感覺天霖皇總是有意無意的針對自己，凈安排些吃力不討好的活計為難他。

甚至還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給他難堪，這令周子謙憤怒的同時還有些惶恐。

借著稟報的名義，周子謙進了御書房。

上首的天霖皇一直看著奏摺，彷彿沒發現周子謙似的閉口不言。

御書房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周子謙忍不住開口：「陛下，周水縣的災情已經穩住了，這是臣的述職報告，還請陛下過目！」

天霖皇隨意掃了眼奏摺，緊接著冷聲道：「這次水患涉及範圍不大，除了損毀幾片良田之外並未造成其他損失，而這賬目上竟然支出這麼多銀兩，周丞相莫不是私吞公款了？」

周子謙慌忙跪地：「回稟陛下，臣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吞公款，還請陛下明察！」

「不敢，朕看你什麼都敢！」

天霖皇將一沓信紙丟在周子謙面前：「你看看這些，全都是民間對你跟黎夢雨的描述，你明知道跟顏顏有婚約在身，竟然還敢跟旁人私相授受，朕看你是不將聖旨放在眼裡，不將朕放在眼裡！」

那天從集市回來后，天霖皇就迫不及待的命人調查了周子謙跟黎夢雨。

這兩人也是真不避諱，當眾親親我我，現在周子謙跟黎夢雨的事情幾乎是家喻戶曉，真是抹黑了皇家的顏面。

周子謙吞咽著口水，這上面一樁樁敘述的乃是真實事件，但他不能承認。

「陛下，這些都是無稽之談，臣對九公主的真心天地可鑒，這些都是造謠啊！」

天霖皇根本不相信周子謙的狡辯，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造謠？難道朕親耳聽到的也是造謠，你敢說你跟黎夢雨之間沒有半點關係？」

天霖皇在意的不是周子謙跟黎夢雨，而是周子謙跟黎夢雨來往頻繁，必然跟黎元華有所勾結。

黎元華通敵叛國，周子謙也好不到哪裡，讓這樣的人呆在朝堂上，那簡直就是禍患。

「臣絕對跟四公主無半點瓜葛，臣根本就不喜歡四公主，臣可以發誓！」

黎夢雨站在門口，聽著周子謙跟她撇清關係，她心裡像是被刀子剜了一樣。

她本來是跟天霖皇求情的，但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既然周子謙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父皇，兒臣跟子謙是真心喜歡的，還請父皇恩准我們二人的婚事！」黎夢雨突然闖進來，跪在地上就是一番情真意切。

周子謙袖子下的手攥緊，他現在恨不得殺了這瘋女人：「陛下，您別聽信黎夢雨的胡言亂語，臣是清白的！」

「周子謙，你還有沒有點擔當？你當初說要娶我的，現在怎麼反悔了？是我弟弟無法再給予支持了，你就倒戈向黎顏了對嗎？」

「黎夢雨，你別血口噴人！」

「父皇，若是您不信我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兒臣那裡還有周子謙親筆書信，您一看便知真假！」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周子謙就知道自己狡辯無用了。

他曾經為了籠絡黎夢雨，寫了無數信件日日寄往宮中，那些信拿出來，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毀了。

沒想到他燒掉了所有證據，卻還是逃不過命里一劫。

天霖皇看著周子謙絕望的眼神，神情冷漠：「你二人不知廉恥，枉顧朕的命令私相授受，周子謙即日起發配邊關，永世不得入京！」

「黎夢雨，你背叛同胞，罪無可恕，以後你便跟你母妃一起常伴古佛，若是離開靈源寺一步，朕便賜你一死！」

天霖皇早就想處理掉黎夢雨了，奈何他還惦記著黎元華的請求，想著放過黎夢雨一馬，可現在她卻自尋死路。

周子謙有氣無力的朝拜：「卑職謝陛下恩典！」

黎夢雨拉了周子謙下水，心裡暢快，她現在想尋死，可她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