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
「望遠鏡,有了,手機,有電,備用機,有電,備用手電筒,有了,辣椒水,有了,甩棍,有了,希望用不著吧。」陶詞反覆檢查包中物品,確認一遍又一遍,生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自己不能打就得多配製點東西,以防萬一,他看了看地圖說道:「師傅,就停前面路邊吧。」
司機扭頭看了看下車的陶詞,疑惑了一下怎麼會有年輕人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不過也沒多想,畢竟這也不關他的事,搖上車窗后便掉頭離開。
陶詞閉上雙眼,兩個發光的小點在他腦中形成,看樣子估計也沒多遠了,睜開雙眼,他掏出望遠鏡朝那個方位看去,不行,這也看不出什麼,得靠近些,按照這一帶沒出什麼大新聞這點來看,能帶我去那座塔的東西應該也不會多大,可能是一座類似傳送門的東西,不過關鍵就是這玩意是屬於誰的,賽里斯是個和藹的神,大概吧,塔里的幾位也完全可以交流,這給了陶詞一種奇妙的信心,說不定這裡就是賽里斯或者塔里的人留給自己的呢?再不濟能交流也行啊。
「要是那個楊隊在這就方便了,不過告訴他們的話,估計隔天就封鎖了,然後我就會變成三好青年,這個路子要是沒了,可能真就一輩子去不了了。」再次通過望遠鏡仔細觀察,陶詞的這種積極並不是源自他對誓約的完成,至少不是完全是,接觸全新,未知的世界,種族,文明,這種只有科幻電影或者小說里才有的事情,這導致了明知自己能力的不足,明知必然會有難以解決的危險,但這種衝動,這種探索,這種好奇,吊起了陶詞骨子裡的慾望,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搞得清狀況的,要是這具有危害,第一時間就得報警。
「好,再靠近一點點,除非我過去就會被直接蒸發,不然還是有機會留下痕迹的。」陶詞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一點整,自己設置了三點就會遠程觸發的後手,會分別發送幾個視頻告訴幾人報警和解釋來龍去脈。
「嗯?!!?」陶詞停下腳步,拿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拿起望遠鏡,並不是他看到了多離譜的畫面,只是幾個人在遠處的草地野餐,不過,不過此時此刻也太容易引發聯想了吧?會不會是外星人隱瞞的欺詐手段?新聞里說那邊建築群里就有類似的怪物來著。
就這樣,陶詞在原地觀察了半個多小時,幾人有說有笑完全沒什麼問題,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這種神經質的思考方式讓自己很是崩潰,他慢慢朝著那幾人的方向走去,伴隨距離不斷縮近,其中一人看到了陶詞,指著他的位置對另外幾個說了什麼,另外幾人隨即也向這邊看來。
「你好。」
「兄弟怎麼了?迷路了嗎?」一名男子說道。
「別提了,我被忽悠了,別人和我說這裡自然風景很好還不收費,後悔死了。」
「哈哈,別聽別人亂說,我們幾個本地人,你想看自然風景我們幾個給你推薦推薦。」
「要啤酒嗎?」另一名青年遞過一瓶啤酒說道。
「不了不了,我還得趕路,往那邊走有什麼東西嗎?」
三人順著陶詞手指的地方看去,然後搖頭的搖頭,擺手的擺手。
「雖然我們是本地人,但是這還是我們頭一次來這野餐,那邊我們也不知道有什麼,說不定真有什麼好風景呢,反正手機有信號,你去看看也沒事。」
「那好,謝謝啊。」
「沒事沒事。」「真不來點吃的嗎?」
陶詞擺了擺手拒絕他們的邀請逐漸走遠,
再次使用能力,目的地沒有變化,這幾個也沒有特殊的行為,也沒有阻止我往這邊走,,應該,沒問題吧。
現在是兩點整,經過剛才十幾分鐘的路程和二十分鐘的觀望后,陶詞正站在一片空地四處張望,使用能力就就得出自己就站在目的地上。
「不對啊,這裡的確什麼都沒有啊?難道是在腳下?」他摸了摸下巴,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型的多功能鏟開始小心翼翼的挖掘,同時下定決心再過十幾分鐘不管有沒有結果自己都會離開並報警,輕微的風拂過面龐,陶詞鼻子好像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喂,你在這幹什麼?」
陶詞瞬間警覺,朝著音源看去,是剛剛的三人其中之一,現在他正朝自己跑來。
「誒,兄弟,你怎麼來了。」
「這個啊,我們幾個打賭這裡有沒有什麼風景,建築什麼的,然後猜拳,我輸了,哎,所以就過來了,那你呢,你在幹嘛?」青年瞟到陶詞手裡的多功能鏟,笑容有點凝固。
「不是,這,你聽我解釋。」
「啊,哈哈哈,沒事,你說,你總不能是什麼摸金校尉吧。」
「對對。」陶詞準備起身,背後的背包傾斜過去,望遠鏡和甩棍掉了出來,青年的笑容瞬間消失,往後退了幾步,右手從兜里摸出了手機。
陶詞也有點懵,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場面有點尷尬。
「你別動,你別動。」青年不斷後退,然後打出了電話,應該是打給另外兩人,情緒有點激動,讓他們趕緊過來。
「兄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我。」陶詞感覺眼睛有點不舒服,揉了揉眼睛繼續說道:「我能解釋。」
「你別過來!有什麼等會解釋。」青年用力眨了眨眼睛。
陶詞又用力揉了揉眼睛,但他還是感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眼中的世界甚至自下而上逐漸變成一片紅色。
「你幹了什麼!你幹了什麼!我警告你別過來!」青年不斷後退,然後發出一聲雜音,陶詞已經快完全看不清前頭的場景,聽聲音應該是他摔倒了,同時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知道青年在大喊卻完全不知道他說的什麼。
「該死,冷靜,冷,呃,什麼情況,我是陶詞,是你們契約的人,賽里斯?!不管是誰,我們能談談嗎?呃。」思考越來越遲鈍,同時一種無名的怒火從心中而生,眼中的赤紅消散而去,陶詞和青年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了什麼都沒有的上空,然後又對視一眼,眼神滿是殺意,表情十分猙獰。
青年四下張望,最後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此時陶詞已經抽出甩棍沖了過來,二人瞬間扭打在一起,瘋狂的攻擊著對方,手法雜亂無章,但是卻實實在在得奔著殺死對方的目的去的,就彷彿兩頭急眼的野獸,僅憑本能互相廝殺。
「啊啊啊!!!」
「咳咳!!咳啊啊!!」
口水四濺,血水流淌,剛過幾分鐘兒兩人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但這好像又激起了人類屬於動物最本能的獸性一般使得雙方更加瘋狂地搏殺,青年手中的石頭被陶詞一棍打落,他吃痛的大叫一聲,但此時陶詞已經撲了上去用手中的甩棍不斷攻擊,陶詞的體格本就屬於偏健壯的類型,此刻青年在陶詞身下也慢慢表現不敵。
「哇啊啊啊咳咳。」漸漸地,陶詞佔了上風將青年壓在身下,手中的甩棍不斷擊打著青年的身軀,他的反抗也變得愈發弱小,一下,又是一下,從什麼時候開始呢?身下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放棄了抵抗,不,應該是無法抵抗,作為勝利者的陶詞站了起來,享受著屬於生者的喜悅。
他激動的抬頭看向什麼都沒有的頭頂,滿是血液的面龐笑起來更是有種驚悚的感覺,他張開雙臂,就像在沐浴,又像在迎接,不一會他抱住肩膀,再也無法掩蓋臉上的笑容,朝著一個方向開始一邊奔跑一邊狂笑。
在離青年幾米遠的地方,空中一陣波動,然後出現了一名少女的上半身,少女雙手不斷運動,就像脫下一件衣服一樣脫下了什麼,至此,她的下半身也慢慢的顯現,最後,一名長相俏麗的少女完全出現在這,她剛剛就站在兩人幾米遠的地方看著二人互毆,此刻,少女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青年。
「檢查傷勢。」少女開口用空靈的嗓音說道。
「嗶嗶,滴,嗶滴嗶。」
「目標位置。」
「滴滴,嗶滴滴。」
聽聞回答,少女在青年身上扔下了一片鏡片一樣的東西,然後轉頭朝著陶詞離開的方向走去,那片鏡片貼在青年的額頭,隨後消融在皮膚表面,不一會,青年的手指就開始微微顫動,皮膚上的傷口開始緩緩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