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

異世

「這是……哪?」

第五月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他扶著額頭,宿醉使他腦袋異常的昏沉與疼痛,臉上不斷的滴下冷汗,在煎熬了片刻后,才終於緩解了一些,第五月得以睜開眼睛觀察四周的環境。

他此刻正躺在一座白色大殿的正中心,四周布滿了無數面鏡子。第五月充滿了不解,剛剛之前他不是還躺在家裡嗎?

「難道怪我喝酒喝太多了?」第五月搖了搖腦袋,認為自己在做夢,可是在靜坐了片刻后,周圍的景象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而且地面的觸感很是真實,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並沒有在做夢,這是現實。

「喂,有人嗎?」第五月大喊了一聲,他的聲音在空蕩的大殿中不斷的回蕩著。

「沒人嗎?」第五月從地上站起,開始仔細觀察周圍。這座宮殿很是宏偉,通體銀白,散發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很像是他以前看的奇幻神話電影中的神殿。

第五月表情略顯古怪,自己這是……穿越了?不帶這麼狗血的吧?平時小說和電影里的事居然被自己碰上了?

第五月站在一面鏡子前,鏡子很高,足足有兩米,鏡面銀白,周邊有著繁雜且神秘的花紋,很奇怪的是鏡子上依舊一片空白,並沒有映照出站在其前的樣子。

「真是奇怪。」

第五月嘀咕了一聲繼續往前走,來到了這座大殿的最顯眼處。這是一座神座,在神座之上掛著一副畫像,上面描繪了一個銀袍白髮的英俊男子,這人是典型的歐洲人相貌,五官深邃,眼瞳湛藍,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第五月看了看四周,思考片刻后還是選擇踏上台階向那座神座走去。

「很帥。」他仔細端詳了神座和那副畫像后做出了如此評價。他還在那神座之上發現了「時空」二字,刻印於神座靠背之上,字跡如游雲驚龍,很是美觀大氣。

盯著這兩字看了會兒后,第五月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脖子上取下來了一塊玉佩,上面也雕刻了「時空」二字,並且字跡與神座之上的一般無二。

「這就是我被拉到這裡的原因嗎?」第五月握著玉佩思索著,這是他小時候父母送他的玉佩,當時上面並沒有刻字,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現的,但是他並不明白原因,苦思一段時間無果后才選擇了放棄。

隨後他又繞著神座看了半天,可惜再也沒有任何發現。期間他無聊的甚至坐到了神座之上,可惜依舊任何沒有變化,第五月內心有點煩躁。

正當他躺在神座上昏昏欲睡之時,靠背上的時空二字迸發出一道銀光包裹住了第五月,在他的驚呼聲中連帶著他消失不見。

提諾大陸,人族聚居地,塞爾城。

「真的是受不了啊,最近死的人可真是不少啊。」一間醫院中一個護工又用拖車拉來了兩具屍體,還和同行的護工抱怨了兩句。

「嗯,最近城裡不太平,不知道是天妖族還是夜幽族的人又在作亂。」另一人附和說。

「這些屍體還要登記不?」

「算了算了,懶得登記了,反正沒人認領,明天都要拉去火化的,走,下班喝酒去。」兩人將屍體安置好后便關門離開了。

在二人離開后不久,剛剛兩人搬來的其中一具屍體突然銀光一閃,直直的坐了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要是那兩名護工還在的話肯定會被這突如其來的詐屍給嚇住。

第五月一臉懵逼的看著周圍,自己這是又被送到哪了?當看見躺在自己身邊的屍體時,

第五月也是被嚇了一下,一下子彈了起來,當看清了周圍后他也是當即臉黑了下來,自己怎麼被送到了太平間了?

當第五月冷靜下來后也是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自己怎麼變矮了許多?現在自己身形如同少年一般,嗓音也變得稚嫩了,腦海中也多了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

不過他也是顧不得這麼多,現在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裡,和這麼多屍體在一起有點膈應人。但是看了看自己身上滿是鮮血的衣服,第五月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出去,不然太引人注目了。

第五月在嘴上念叨著:「老哥,小弟也是出於無奈,才向老哥借一件衣服一用,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多為你燒幾件。」然後手腳利索的從其他屍體上扒了件還算乾淨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便開門離開了太平間。

這間醫院似乎比較忙,醫務人員都在走廊里跑來跑去,沒有人在意第五月的出現,他也是順利的離開了這裡。

隨後第五月在這略顯喧鬧的城裡找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他需要整理與消化一下現在的情況。

「呼……」他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開始回想起剛剛閃爍在自己腦中的那些閃過的記憶,第五月猜測這大概是這具屍體生前的一些片段記憶。

良久,第五月睜開了眼睛,望著旁邊窗戶上倒映出來的一個長相清瘦的金髮男孩,看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沒錯,這便是第五月現在的樣子。如他所想一般,這裡已經不是他認知里的地球了,而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與以往的世界有著顛覆性的不同。

他轉生的這具屍體生前名叫蓋克伊,今年才十四歲,跟隨父母來到這座塞爾城,只可惜在路途中遭遇了獸人強盜團伙,只有他一人幸免於難。

好不容易逃到了塞爾城后又直接被人殺死,最後的記憶里只看到了一隻長滿黃毛的利爪貫穿了他的胸膛,將他的心臟掏出來捏了個粉碎,可憐的蓋克伊連暗殺他的人的相貌都沒有看清。

當然,現在他的胸口位置已經完全痊癒了,看不出曾經受過那麼嚴重的傷。在第五月看到的記憶里,他能夠感受到蓋克伊對於父母被殺死時的絕望、憤怒與無力。

第五月有點感同身受,因為在地球時他的父母也都遭遇了車禍去世,而他卻無法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那個高官的兒子被他老爸動用關係保了下來,這件事被壓了下來,他想申冤也無處可去。

最後他忍無可忍在跟蹤了那名兇手一個月之後找到了機會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讓他同樣因為交通事故慘死,才算解了第五月的心頭之恨。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肯定會被警察找上門,所以買了一堆酒喝的爛醉,靜等後文,只是沒想到醒來之後便去到了那處奇怪的大殿。

「吶,這具身體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有機會的話我也會幫你報仇。」第五月自言自語,也像是對蓋克伊保證一般。

「現在,該去了解一下這個世界了,這次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第五月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走進了喧囂的街道。

塞爾城,是人類公國斯泰克王國的一座城邦,坐落於王國南部,是連接著其他種族棲息地的紐帶之一,臨近獸人族棲息地。

第五月接受了蓋克伊的記憶碎片,所以認識與會說這個世界的人類語言,他找了個在酒館干雜活的工作,方便自己收集信息。畢竟蓋克伊年齡較小,有些東西了解的不夠全面。

而塞爾城人員複雜,有來自各個種族的商人與傭兵,在他們的聊天里能夠得到不少第五月所需要的信息,而酒館魚龍混雜,便是最佳的情報收集處。

經過一周左右,第五月對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有了一個較為大概的認知。

首先,這個世界非常的廣闊,有著好幾塊大陸,現在第五月所處的這塊提諾大陸也只是其中之一。並且這個世界上的智慧種族頗多,足足有十三個強大的種族,他們分別是:神靈族、龍族、天使族、巨人族、天妖族、精靈族、夜幽族、機械族、深海族、矮人族、古森族、獸人族以及人族。

在千年以前人族還太弱小,無法與其他強大的種族競爭,只能在夾縫間苟延殘喘,直至人族出現了一位能夠改變人族歷史的強大神靈——時間與空間之神,卡爾薩斯。當聽到這個名號后第五月很自然的便聯想到了自己曾經到過的那個銀白色大殿,那裡神座上也刻有「時空」二字,並且是以中文書寫的。卡爾薩斯帶領人族在紛亂的世界中佔據了一席之地,並且聯合其他種族神靈制訂了世界的規章,不會輕易發起戰爭,讓萬物生靈得以繁衍發展,所以每個人在談論起卡爾薩斯時,無論喜不喜歡祂,都敬佩祂所做的一切。

第五月點了點頭,看來這位時間與空間之神還是很善良的,在民間有口皆碑,他的出現對於人族來說很重要,希望別害自己吧。

不過雖說人類在這個世界上有了一席之地,但是比起其他種族來說人類並沒有優勢,別的種族要麼天生神力,要麼生來便帶有強大的魔法,而人類在其中顯得過於普通了,在競爭中一直處於劣勢的一方,不過呢這也正彰顯了卡爾薩斯的強大與傳奇性。

「喂,那邊的黃毛小子,再給我抬桶麥酒來。」酒館的酒保對著第五月喊到。

第五月低聲答應,然後跑到了酒窖里抬了一小桶劣質麥酒出來,雖說是小桶,但是對於第五月現在削瘦的身形來說也略顯吃力,沒辦法,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找到的一份工作了,而且他之所以能夠在這裡工作並非是老闆大發慈悲,而是第五月在保證了自己不會少幹活並且只要一半工資后才被勉強收留。

經過一天的勞動之後,第五月領到了今天六卡比的工資,這是六顆小小的銅幣,是這個世界上的通用貨幣。銅幣叫做卡比,銀幣叫做卡爾,金幣叫做卡特,每一百顆銅幣相當於一顆銀幣,一百顆銀幣相當於一顆金幣,據說這是一位權柄與財富有關的神靈所規定的。

第五月先用一卡比買了兩塊黑麵包,然後又用兩卡比買了一碗帶肉絲的湯,這便是他的晚飯與第二天的早餐了。剩下三卡比一顆要用來繳納今天的房租,另外兩顆存起來。

第五月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他現在的住所,這是一間狹小的房子,裡面破破爛爛的沒有什麼傢具,只有一張破床和一個凳子,屋頂也有點漏,下雨天時外面大雨裡面下小雨,但這已經是他能夠找到的最便宜的租房了,並且還是房東看在他可憐的份上才租給他的,一天一卡比,每個星期收一次,需要第五月自己送去。

第五月回到家後接來一盆水洗掉了自己臉上的污漬,有些是在工作時弄的,有些則是他自己故意弄上去的。

因為酒館人流量大,搞不好會被曾經襲殺過蓋克伊的那人發現,到時候自己便危險了,所以只能用些手段來偽裝自己,多一點謹慎總歸沒錯。

吃完一塊黑麵包與喝完肉湯后,第五月躺在破床上,他現在渾身酸痛,但他也不敢放任自己休息,因為他明白在這種世界上死亡是一件很常見的事,而他不想死。

今天,他從一些傭兵嘴裡聽到了一個詞——「異人」,好像是指一些擁有強大能力的人類,他們擁有能夠抵抗其他強大種族的實力,是能夠支撐人族在這個世界屹立不倒的關鍵力量,貌似是由卡爾薩斯創造的神秘修行法門。

「要是我能夠成為異人就好了,這樣起碼有一定的自保之力。」第五月定下了現在自己的第一目標,「***時間與空間之神,要真的是你把我送來的,起碼給我轉生到一個富貴之家啊,我也不用受這種勞累了,為了幾塊黑麵包累死累活,tnnd。」第五月無力地抱怨著,不久便沉沉睡去。在他睡著的那一刻,他脖子中的玉佩閃過一道紅光,隨後便恢復了正常。

第二天一早,第五月吃完昨晚剩的一塊黑麵包后便來到了店裡準備上班,這時酒館里還比較清凈,來喝酒的人少,但是店門口躺著許多昨晚喝了個通宵的人,四仰八叉的攔住了通道,第五月費力的搬動那幾名大漢,將他們挪開后扛起拖把開始了打掃衛生。

這時一個獸人走進了酒館,這段時間第五月對於其他種族的人已經見慣不慣了,不像剛開始一樣會盯著別人看。第五月下意識的低頭說到:「歡迎光臨。」正當他要抬頭之際,他突然一僵,他看到了那名獸人腰間別著一把月牙型的匕首,上面鑲嵌了一顆紅色瑪瑙石,這和他在蓋克伊記憶里看到殺害蓋克伊的那名兇手所佩戴的匕首一樣!

第五月很快恢復了正常,然後繼續打掃酒館。

這名獸人點了兩杯麥酒和一塊烤肉,在吃完付錢后便很快離開了,而第五月在幾次假裝無意回頭時已經牢牢的記住了他的相貌。

之後便如同平常一般,第五月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回家之際,他看到了旁邊的公示欄上有對前段時間在塞爾城殺人的神秘殺手的通緝令,對能夠提供線索的人會給予豐厚的獎勵。

「那個獸人應該便是神秘殺手吧。」第五月沒有久留,記下了警員的聯繫方式后便離開了公示欄,表現的就像一個對所有事物都好奇的少年一般。回家的路上第五月在路邊找到了一張較乾淨的紙張與一塊木炭,將它們放入懷中后回到了家中。

第五月決定,向塞爾城治安官舉報那名獸人徹底解決自己的後顧之憂,還能夠領取獎勵改善生活。但是有個問題,他怕自己這具身體是蓋克伊的事實暴露,不然一個死人死而復生,必定會引起當地治安官的好奇,說不定自己還會被送去研究,那麼就真的完了,但是權衡之後,他還是決定冒這個險。

為此他才找來了紙張與木炭,第五月打算用素描將兇手的樣子畫出來,他以前便是一名美術生,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半個小時后,素描完成了,雖說用木炭素描有點困難,但是還算勉強完成。

之後第五月在夜色下來到了公用的電話亭。這個世界人類科技發展類似於近現代的歐洲,已經有了公用電話與蒸汽火車,在一些人的閑聊中第五月也知道如今科技最為發達的應該是機械一族,它們是擁有生命的機械,類似於人工智慧,這種發展已經遠超了第五月穿越時的地球科技了。可惜機械族不願與其他種族共享科技,並且偏居一隅,遠離了其他種族聚集的的地方,目前沒有人知道他們身處何處。

第五月按照公示欄上的聯繫方式撥打了電話。

「喂,你好,塞爾城治安管理局。」一個醇厚的嗓音響起。

「我要說的是公示欄上有關神秘殺手的事。」第五月小聲的說到,但是神情卻很放鬆,讓旁人並不能看出什麼異常。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壓低了嗓音回答到:「古道街63號。」

「好。」第五月點頭,隨後掛斷了電話,略有心疼的付了三卡比的費用后若無其事的走出電話亭,之後第五月繞了一圈沒發現有人跟蹤后才前往對方給的地址。

古道街離的並不遠,第五月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然後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後不久,一個黑衣男子便打開了門,看到第五月後顯然有點詫異,但還是示意第五月進去。

進入公寓后第五月並沒有多餘的動作以及話語,直接掏出了自己用木炭畫的素描交給了對方。

「你是怎麼確定是他的?」看了看畫像后那名黑衣男子問到。

「前段時間我們那邊的巷子里死了不少人,我那時候還是個乞丐,在晚上的時候準備回巷子的時候看到一個獸人走了進去,出於害怕我便沒有回到以前那個巷子。」第五月開始解釋,他說的都是真的,只不過他當時不是旁觀者,而是被參與者。

那名黑衣男子點了點頭,確實經常發生暴躁的獸人會毆打乞丐的問題,所以大多數乞丐看見獸人都會繞道走。

然後第五月接著說:「第二天我想回去時,那裡便被治安官和醫院的人圍滿了,才知道那些人被殺了,當時我也只是有點懷疑,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一個星期以前我找到了一份在酒館的工作,今天正好又看到了那名獸人,結合公示欄上的通緝令,我才想到他有可能是兇手。」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黑衣人看了看素描,然後轉頭詢問,似乎不擔心第五月會說假話一般。

「我叫第五月,是從販賣奴隸的商販那裡偷跑出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第五月像是有點害怕警員將他送回奴隸主那裡一樣,怯生生的回答。

「第五月,很奇特的名字。」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提諾大陸上人口眾多,名字也是各種千奇百怪(當然,這種姓氏即使是在穿越前的社會也是比較罕見的),而且看樣子這少年像是從小便被拐賣的可憐人,「這是你自己畫的嗎?」黑衣人拿著那張素描問到。

「嗯,我平時喜歡拿木炭畫畫。」

「很不錯,畫的很好,如果這人真的是這次事件的兇手,那麼我會給予你豐厚的獎勵。」隨後黑衣人抓出了一大把銅幣,「這些便作為聯絡的經費,兩天後你再聯繫我。」

第五月略顯激動的接過那把銅幣,好多錢啊,大約有四十卡比了,差不多是自己一個星期的薪水了。隨後第五月便告辭離開了63號公寓,他不知道的是,從聊天開始之際,那名黑衣人便給他施加一種催眠魔法,會讓普通人對他的提問知無不答,並且那人也不會感覺異常。而那名黑衣人也不知道的是,在他施加催眠的那一瞬間,第五月藏在衣服里的玉佩也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芒抵消了催眠的影響,黑衣人也沒有感到異常,但是很明顯,這名黑衣人便是一名所謂的「異人」。

第五月並不是很擔心在抓到那名獸人後自己會暴露,因為在蓋克伊的記憶里那名獸人殺光了那個昏暗巷子里所有的乞丐,殺他的時候甚至沒有正眼看過瘦小的蓋克伊,只是順手為之。並且自己在剛逃出太平間后便將金色的長發剪成了利落的短髮,金髮的人在塞爾城何其之多,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接下來只用靜靜等待結果便好。

兩天之後,第五月來到上次的電話亭再次撥打那個電話,這次同樣是那個黑衣人接的電話,他告知了第五月一個新的地址,讓他去那碰頭。

來到得到的新地址后,第五月按響了門鈴,像上次一樣依舊是那名黑衣人給第五月開的門。

進入公寓后,那名黑衣人讓第五月和自己坐在沙發上,方便交流。

「上次你提供的線索是正確的,我們也抓到了那名嫌疑人,所以,現在你可以選擇向我索取獎勵,價值可以在一卡特左右,也就是一金幣。」黑衣人倒了杯茶給第五月,讓他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卡特,這麼多?」第五月驚訝不已,自己這次提供的線索居然價值這麼高。要知道,自己只是提供了畫像而已,尋找、跟蹤、抓捕等工作都要他們完成,第五月還以為自己這次能得十枚銀幣便算是異常豐厚的獎勵了。自己現在在酒館里干一年也只能得到這次的五分之一罷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年齡受到的不公正工資待遇有關)。

「嗯,這次案子有些重要,所以獎勵也相應比較豐厚,所以,你想要什麼?」

第五月陷入了沉思,直接拿到一卡特,那麼他便有了充足的資金,不用再擔心吃住問題,但是現在他有另一個想法。

「可不可以幫我找一份安穩,收入還行的工作。」

聽到他的回答后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當然可以,如果你不建議的話,你可以在我手下工作。」

「當然願意!」第五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在官方做事,很多事都能夠名正言順,他調查自己所需要了解的事的時候也更為方便。

「那就這麼說定了,對了,在說明工作內容之前,我想先向你說明,我是一名異人。」黑衣人笑著說到。

「異人?」第五月很是驚訝,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名異人,這也是他現在的第一目標。

「嗯,看樣子你對異人好像很感興趣?」黑衣人笑著問他。

「嗯,在酒館工作時聽那些傭兵說過,他們都很強大。」第五月沒有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嗯,異人是擁有一些強大的能力,可是為此也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黑衣人神情變得嚴肅,緩緩說道。

第五月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想要成為一名「異人」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叫夏爾,你以後可以叫我隊長,成為塞爾城特殊情況巡查組的一員,接下來,我會向你介紹一下何為異人,在了解之後,如果你依舊想要成為一名異人,那麼我尊重你的選擇。」

第五月點了點頭。

隨後,夏爾便開始向第五月講訴起了異人的起源。

萬年以前,世界上只存在十二大種族,他們要麼是由創造主直接創造的物種,要麼便是隨之衍生的物種,他們有著強大的力量、魔法,十二大種族每個種族最少都擁有著一位神明,掌握著相關神之權柄,在創造主死後,他們為了爭奪唯一的「真神」之位,幾大好戰種族間掀起了無止境的戰爭,人族只能苟延殘喘,幾次差點滅族,直到卡爾薩斯突然崛起,掌握時間與空間之神權柄,聯合其他種族神明停止戰爭,修訂條約,這才使這個世界得到千年的休養。

第五月點了點頭,這與他在酒館聽的大致無二,只是更為詳細。

「而卡爾薩斯,祂也是一名異人。」

「什麼?」第五月有點吃驚,但是想了想,覺得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正是祂創造了異人的修行體系,祂修行至巔峰,直至神靈。」夏爾講訴之時也發自內心的崇尚卡爾薩斯,「但是,並不是所有異人都能夠順利的修鍊成功,他們大多都在後來發生了意外。」

「由於人類羸弱,天生除了頭腦較為靈活之外,毫無特點,所以我們便需要藉助外物,這些外物可能是其他種族或者怪物的鮮血、器官,也可以是一些奇特植物或者物品,不同的外物能夠讓我們獲得不同的能力。而且當我們一旦使用或者攝取了這些外物后,我們便不再是純粹的人類了,它們隨時可能影響著我們的精神,讓人失控,變成醜陋的、只知道殺戮的怪物,即使我們沒有失控,也會被其他種族的強者所鄙視,你猜猜,他們怎麼稱呼異人?」黑衣人夏爾笑著問第五月。

第五月搖了搖頭。

「雜種,異人被其他種族稱為雜種,可笑的是我們沒有辦法反駁,這就是獲取力量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夏爾自嘲的笑了笑,點燃了一支煙。聽到夏爾的話,第五月莫名的感受到一股悲哀。

「至於你,成不成為一名異人沒有關係,我想讓你成為一名罪犯畫像師,幫助我們破案便可。當然,如果你依舊想成為一名異人,我也尊重你的選擇,你有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夏爾遞給他一張表,讓他填好入職信息。

「留明天給你處理好事情,後天便可以來到這裡入職了,到時候有人會指導你。」夏爾拿著入職表離開了,第五月很快也離開了。

躺在破爛小屋的床上,第五月回想著夏爾的話,沉思了良久后,第五月做出了決定,他要成為一名異人!唯有獲取力量,才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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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的擺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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