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混亂場面
柳依依拉著陳小波往前走著,拐入一個巷子。巷子不寬,人卻是川流不息,兩邊店面不多,大多都已經打烊了。
有一棟建築格外顯眼,其上霓虹閃爍,一個碩大的燈牌上閃爍著「醉仙食府」四個大字。其中食客來來往往,還有不少人在外面等位的,生意好不火爆。
只見柳依依上前去,一個服務員迎了上來問道:「小姐,幾位用餐呀?」
「兩位,不過我們是來『飲茶』的。」
服務員心領神會,恭敬道:「兩位貴賓,請隨我來。」說完便是將他們往裡面引。
醉仙食府裡面充滿了粵菜飄香的氣息,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竟是來到后廚門口。后廚門口一左一右站了兩個西裝黑超的魁梧大漢,明顯就是安保人員,不過和周圍卻是格格不入。
陳小波正心生疑惑,就見其中一個安保開口問:「請出示憑證。」柳依依便將銅佛從包里拿了出來。
安保接過銅佛,確認了一番后,便打開了后廚大門,由另一位安保領著往裡走。
期間完全目睹了醉仙食府後廚的運作情況,接著就穿過了一扇大門。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精緻美麗的花園,花園十分靜謐,和外面餐廳的嘈雜形成劇烈反差。花園裡沒有過多特別,只有一座小屋矗立在深處。
安保帶著他們穿過花園,步入那座小屋。
小屋裝潢十分樸素,裡面沒有布置過多的裝飾,中間放著一張巨大的木桌,兩邊立著的全是一排排保險柜。
安保走到了木桌後面,對兩人說道:「請兩位把隨身物品全部放進保險柜里,拍賣會結束后可自行來取。」兩人按照要求清空了隨身物品。
「請兩位任意選取一個面具戴上,並且全程請勿摘下。」
陳小波選取了一個「狼頭」面具而柳依依選的是「狐狸」。隨即,房間燈光暗下,安保按了一個按鈕,他身後的牆面便像門一樣緩緩打開。
「現在,兩位貴賓可以進入了。」安保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大門緩緩關閉,拍賣會燈光昏暗,參與拍賣的人看不清彼此。陳小波和柳依依找了個臨近大門的位置坐了下來,現場比較安靜,只有相互結伴進來的人在竊竊私語。
不多時,燈光逐漸亮了起來。陳小波這才看清楚整個狀況,參與拍賣的人大約有五十人左右,主持人也同樣戴著面具。
「歡迎大家參加本場拍賣會,今晚由我主持,希望大家玩得開心!」
廢話不多,立刻進入正式環節。禮儀小姐推上一個推車,上面放著一個陶罐。
「今天第一件拍品,是春秋末期的一個瓦旋紋陶罐,據說是一個貴族明器,是喜歡之人的心頭好,起拍價是一萬!」
面對這個陶罐,在座的人都興緻缺缺。雖然它年代足夠久遠,但是觀賞價值不高,而且又是明器,現場感興趣的人就更少了。果不其然,陶罐再次流拍。
主持人也是意料之中的神情,接著介紹下一件拍品。「這件是明嘉靖年青花山水紋小碗,器型圓潤,釉質細膩,是其中的上乘之作,起拍價三萬!據說嘉靖帝用過這隻碗喝湯哩!」
引得現場哄堂大笑,讓氣氛輕鬆了許多。競拍也熱烈了起來,一個「狗頭」出價三萬,立刻「四萬」、「四萬五」、「六萬」的聲音就不絕於耳。
最終,這件小碗是以十八萬的價格被「老虎」收入囊中。接下來的拍品都是個中精品,
現場連連拍出高價。
主持人神秘道:「今天還有一個驚喜,大家請看!」接著就展示出一副油畫。陳小波震驚於地下拍賣會主辦者的實力,竟然連西方古董也能搞到。
「想必夏爾丹大家都知道吧,這一幅《城堡廚娘》就出自他之手,這就極為難得了,起拍價三十萬!」
話音剛落,「貓咪」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叫道:「三十萬!」
「兔子」直接加價說:「四十萬!」
一聲「八十萬!」引起現場一陣嘩動,「犀牛」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這直接就番了一倍。
「一百萬!」,競爭進入了白熱化,高額的價格勸退了在場的大多數人。
最終,這件《城堡廚娘》以兩百五十萬的高價成交。這幅油畫就是本次拍賣會的壓軸拍品,大家能目睹這麼一幅極具藝術價值的作品也是沒有遺憾了。
「好了,本次拍賣會就到此結束!」主持人宣佈道。
陳小波以為這事兒就結束了,心裡還疑惑,柳依依不是說會有行動么。
正想轉頭問她接下來幹嘛,就只見柳依依不知對著哪兒輕聲說:「拍賣會結束,可以行動!」
突然,燈光全暗了下來。全場頓時驚慌了起來,紛紛喧鬧問發生什麼了。主持人眼看情況不對,慌忙按下了一個按鈕,隨機燈光又逐漸亮了起來,並且四周大門也緩緩開啟。
眾人才發現,一名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魚貫進入了拍賣會現場。頓時,人群開始作鳥獸散,開始往門外沖!
金屬撞擊的摩擦聲、女人的尖叫聲、摔倒的慘叫聲、推搡的怒罵聲,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現場一片混亂!
能參與地下拍賣會的,多多少少都是不那麼正派的,或者說正派的人也有不正派的那一面。終歸不願意直接面對警方,所以大家都想趁著混亂趕緊離開。
本來精緻的場地變得遍地狼藉,賓客也是個個狼狽不堪,甚至還有打爛的瓷片與破碎的畫布。警方迅速控制下了場面。
然而,由於現場賓客人數過多,大部分賓客還是趁亂逃走了。警方這邊絕大部分注意力留在了控制主辦方上面。
等陳小波回過神兒來,柳依依已經不在了,想必是參與抓捕行動去了。他身份特殊,倒是站在原地等待行動結束即可。
在一片狼籍中,陳小波猛地發現他腳邊是一本清代的《聊齋志異》線裝本。起初他還不是很在意,他用異能掃了一下,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一本清代古籍竟散發出了唐代的光暈。
陳小波大驚失色!難道這異能這麼快就開始失靈了么,自己還想大展拳腳呢。他的情緒出現了很大的波動,他下意識地就撿了起來,把這本《聊齋志異》藏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