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面試明日頭條

6月14號早上七點左右，我趕到了長安火車站。因為是臨時決定來長安，所以也沒有時間提前列印簡歷。考慮到那個時候列印店基本都還沒有開始營業，而距明日頭條約定的面試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於是我決定先去吃個飯，再去找列印店。

長安成為了「網紅城市」之後，物價和房價那是一個勁飆升啊！很多本地的特色美食，比如涼皮，肉夾饃，羊肉泡饃，冰峰都漲了價，房價更是從每平米5000元漲到了一萬多。但是，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選擇接受罷了。我在離火車站稍遠的一個飯館里吃了碗15塊錢的臊子面，然後在美團上定了一家賓館，想著可以先把行李放在酒店，這樣再去找列印店就會方便很多。我按照百度地圖搜索列印店的結果按照從近到遠的順序找了4家店，結果都不開門，這就讓我有點慌張了，眼看著面試的時間越來越近，本來面試成功的幾率就不大，如果再遲到了，肯定更沒有希望了。我就想著先往面試公司的方向趕，邊走邊搜索，終於，讓我在地圖上找見了一家24h營業的列印店。簡歷列印好后，我便向明日頭條長安分公司的方向一路狂奔過去。

明日頭條長安分公司還是保持著大公司的風格，剛到公司門口時，因為還沒有到面試時間，我就想著要不在門口等一會吧，然後門衛小哥哥就很禮貌地問我是不是過來面試的，還讓我進去。我按照流程依次在簽到單和電腦上做了登記。按照面試要求，每個人要攜帶三份簡歷，而且我看到招聘網站上有重點提醒，但是我看到還是有好幾個人沒有準備好，有的只帶了一份紙質簡歷，有的乾脆就沒有帶來，還問人事這裡可以列印嗎，當時我就覺得特別可笑，如果一個人連起碼的面試要求都不仔細看，我不認為他能成功。換句話說，如果我是人事，我肯定不會錄用這樣的「人才」。隨後，人事給我們每個人發了一個工牌和一瓶水，我當時就覺得特別溫馨。起初到現場面試的只有10個人左右，我們被安排到會議室觀看ZJTD公司的宣傳片，從9:30一直看到10:30，觀看的過程中，我也一直在記錄片中的一些重要數字，比如公司成立於2015年7月，1000名演算法工程師使用10000台伺服器24小時不間斷進行AI演算法學習等等，不過說實話，看了這麼長時間的PPT，我確實有些不耐煩了。終於又來了一個不知道哪個部門的主管，給我們介紹了一些明日頭條旗下的產品，問了我們關於移動互聯網的一些問題，最後介紹了公司的一些福利待遇，說是有三個班次，男生經常要上夜班（通宵的那種），工資也就3000左右，最重要的是合同是跟人力資源外包公司人瑞集團簽訂，說什麼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一年以後也可以跟明日頭條簽訂，而且不管跟誰簽合同，工資待遇都是一樣的。事實上，其實整個長安運營部還沒有開始正常運轉，工作的人也就辦公室那五六個，我當時就覺得很納悶，照今天來參加面試的人數規模來說，這麼長時間，起碼有好幾千人來面試了吧，怎麼可能就剩了這四五個人在工作，我覺得裡面肯定有貓膩，不過，不管怎麼說，來都來了，面試流程還是要走一下吧。當時面試我的是一個小哥哥，問我之前是做什麼的，做淘寶店為什麼沒有堅持下去，能不能接受視頻審核這麼枯燥的工作，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覺得那個人真是啰嗦，你懂淘寶運營嗎？視頻審核還不是是個人就能做，面試時還光顧著看他的電腦，噁心死了。一輪面試完，人事通知我回去等消息，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讓人回去等消息了，我當時心裡還想：不是說有三輪面試嗎？那我這一輪面試完就讓回家等消息的是不是沒戲了？所以我也沒再報什麼幻想，直接徑直走出了公司大門。

本來已經決定放棄的我，看到那個人事的朋友圈裡發了個面試WX群二維碼，於是，我又抱著僥倖的心理掃描二維碼進了群。那個時候正值世界盃，所以有很多人參與D球，我加的那個WX群里就有兩個，每天在群里發D球的信息，我當時就很煩，直接說了一句：不參加D球的是不是可以退群了？過了幾天，群里依然還是這樣子，有一天，一個人在群里問明日頭條一共幾輪面試，我說有三輪，然後我就問：第一輪面試完就讓回家等消息的是不是沒戲了？有個人在群里回答說：基本是這樣，然後我就直接退群了。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招聘其實就是在搜集別人的信息，同時也是HR在刷KPI，這家公司刷KPI在行業里是出了名的，只有像我當時一樣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容易上當受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