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112章
西南軍區某特種部隊。
前一秒還板板正正聽訓的隊員們,在程冀北走了之後,立馬湊到一起嘀嘀咕咕。
「發沒發現隊長從軍區回來之後,心情就特別好?」
「好像是有點,是不是因為隊長提幹了呀!隊長現在可是最快晉陞的連職幹部了!」
「我看不像,咱隊長什麼時候因為升職高興了?而且咱們特種部隊跟普通部隊不一樣,同等級別的幹部在一塊兒,人家得聽咱的,這就是特殊指揮一般原則!咱隊長還不至於為了小升一級有啥高興的。」
「那是因為啥啊?這幾天訓咱們都沒那麼狠了!」
隊員們摸不著頭腦,都奇怪的很。
「地雷,你咋不說話?平時不就你眼睛賊,消息多嗎?怎麼今天變啞巴雷了?」
經過一人提醒,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一人身上。
這人個頭不高,又黑又壯。他本名叫牛大雷,因為個子矮,長得圓滾滾的,被叫做地雷。
地雷一見所有人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立時有些慌,
「都,都瞅我幹嘛?我哪裡知道!」
誰知他這慌亂的樣子,反倒讓人起疑,不對呀,地雷平時心理素質最強,知道不知道的都願意裝大尾巴狼,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心虛的時候?
幾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一起朝地雷走過去,十幾隻手一起把他抬起來,掉著個的轉圈圈,越轉越快,仿若加足了馬力的流星錘,只等速度到了,就要把他扔出去,直把地雷轉的直想吐。
「哥幾個饒了我吧!我馬上就要吐了,真吐了,沒嚇唬你們!」
「那還不快說,再不說就繼續轉你!」
地雷被轉的實在堅持不住了,只能討饒,
「好好好,我說我說!可你們得先把我放下來呀!」
幾個人對視一眼,笑嘻嘻的把地雷穩妥的放下來,地雷暈的不行,捂著腦瓜子無可奈何道。
「就,就那天隊長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他從挎包里拿出一大摞子的電影畫報。那畫報封面上還都是一個姑娘,頭髮黑黑的,臉兒白白的,長得俊著呢!
你們沒發現隊長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打開抽屜看一眼嗎?」
幾個神經粗壯的老爺們兒撓頭,
「沒看見啊,隊長不是天天都看書嗎?誰知道他看啥?」
地雷白了幾人一眼,這幾個大老粗能知道都怪了。
「這段時間晚上看的就是那些畫報,頂上都是一個人,是個電影明星!」
「真的啊?」幾個人傻眼了。
「隊長不是有對象了嗎?過年那天還打電話來著!對象那小聲甜的喲,我現在還能記得呢。」
「咋有對象就不能喜歡電影明星了?我看咱隊長就挺喜歡那電影明星的,沒看都不看對象照片了嗎?天天看那電影明星!」
地雷原本心裡一直憋著這事不敢說,現在被逼著說出來,反而沒了心理壓力,又恢復到往常那「大明白」的勁頭,搖頭晃腚地給他們分析道。
幾個人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那電影明星就跟天上的星星月亮似的,咱夠也夠不著,摸也摸不到,喜歡她幹啥呀?
還是咱自己的對象好,回頭見面了能親嘴兒,能抱一塊兒,將來還能一起過日子…這多好呀!」
想到自己家裡的對象,一個隊員有些神往的說。
「切,那是你!咱隊長要長相有長相,要職位有職位,聽說家裡條件還好,咋可能像你似的,天天惦記跟對象滾熱炕頭過日子啊?」
地雷白了他一眼,牛氣哄哄地說。
「可,可再咋樣,咱也摸不上那電影明星不是?」
那隊員無語了,他們這些當兵的就是條件再好,也是當兵的,咋可能和人大明星有一點關係?
即便是他再崇拜他們隊長,現在也忍不住要說一句了,隊長現在就是那不怎麼賴的賴□□,想吃天鵝肉,註定吃不到啊!
其實地雷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隊長啊,這回可是痴心錯付了,但還是說:
「誰還沒有白日做夢的權利了?咱們訓練這麼苦,咱隊長就是白日做做夢,能有啥的?
咱們知道了就裝不知道,讓他做夢去唄,最起碼他心情高興了,咱也少挨點練不是?」
聽地雷這麼一說,大家都點點頭,
確實,訓練太苦,做做夢還能緩解緩解壓力,就讓他們隊長做夢去吧,也不犯法不是?
而且自從隊長開始做夢之後,他們確實被練的能輕點兒,這麼好的夢,希望他們隊長能一直做下去!
慰問演出團到了西南軍區,就開始奔赴各個地區演出。
演出團里有專業的舞蹈演員,還有著名歌唱家,還有帶著樂器來的樂團老師…都是文藝界的精英骨幹藝術家。
說實話,在這些練了許多年的專業老師面前,還真把秦綿綿這個半路出家的偽文藝新星比下去了。
但秦綿綿來本來也不是為了逞能的,只要能讓她來,她不上台也沒意見。
但於修年是知道她的底細的,直接給她派了主持人的活兒,還悄悄地對身邊人說,
秦綿綿這也就是進了電影行,要不然就像他幾年前,在南城第一次見到她時想的一樣,秦綿綿去做播音廣播這一行,也是大有前途的。
這次在西南軍區的慰問演出,一共安排了五場,雖說不能輻射到所有在前線的戰士,但已經是儘力安排的最優方案了。
秦綿綿每到一處,就會跟接待他們的部隊幹部打聽一件事,在附近所屬部隊,有沒有個叫程冀北的戰士的?
結果都是沒聽說有這個人…
秦綿綿也知道她現在就像是在大海撈針一樣,但她沒辦法,只能硬撈。
因為她除了知道程冀北是在特殊作戰隊之外,對他的部隊番號,所屬地區等等情況一無所知。
這是因為程冀北所在的是特別作戰隊,他們的信件、甚至是名字都是經過特殊保護的。
也就是說,她只能等程冀北主動給她打電話、給她寫信,卻不知道如何聯繫到他,這也就是他們這兩年聯繫的次數屈指可數的原因。
因為這隻能是一場不穩定的單線聯繫。
經過了四場演出打聽無果之後,秦綿綿已經不抱希望了。
其實她早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可真正到了這天,那種巨大的失落感還是把它席捲的如枯葉飄零,她真的好難過呀…
於是當第五個演出地區,所屬部隊來人接待他們時,秦綿綿縮在後面湊數,連眼都沒抬。
直到有個人驚喜的喊她的名字,
「綿綿?還真是你?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秦綿綿猛地一抬頭,然後就是巨大的驚喜,
「衛國哥?你怎麼在這兒?」
林衛國笑著看她,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秦綿綿這才想到,林衛國已經被調到西南軍區來了,小姑姑原來告訴過她的。
她還真是傻了,都忘了這碼事了。
於修年看到秦綿綿認識這個接待他們的團長,也十分高興,有熟人好辦事嘛,他們在這演出吃的用的都是部隊的,有了熟人也更方便些。
於是他乾脆就把空間留給秦綿綿和林衛國,自己樂得當個甩手掌柜。
秦綿綿把自己為什麼在這兒簡單的跟林衛國說了,然後就著急的問林衛國,
「衛國哥,你知道我冀北哥哥在哪嗎?我本來是想來找他的,可演出就要結束了,我還不知道他在哪兒呢!」
「這不巧了嗎?你來這就算是來對地方了!
冀北所屬的特種部隊就在我們團附近,上次我們去軍區授獎的時候見過,冀北很好,現在已經是連職幹部了!」
秦綿綿聽到這話驚喜的不行,就好像是瀕臨絕境的人突然看到生的希望。
她連忙說:「衛國哥,那你能不能讓我冀北哥哥來看演出,因為演出之後我們就要回京市了…」
「那有什麼不能的?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特種部隊訓練場,大隊長陳磊沖正帶隊訓練的程冀北招了招手。
程冀北對著正訓練的隊員道,
「原地休息五分鐘。」
然後轉身朝大隊長走去,乾脆利落地敬禮,放下手之後問的話卻有點沒正形,
「大隊長,找我幹嘛?」
陳磊看著這個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兵,心裡滿意的不行,面上卻虎著臉,
「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我不是都跟你敬禮了嗎?要不…我再給你敬一個?」
程冀北大喇喇地問。
陳磊…我缺你那一個禮啊?
面對著程冀北直白詢問的眼神,陳磊的譜也擺不下去了,只能挑明自己的來意。
明天軍區有慰問演出,就在咱們駐地附近,帶著你的兵去看看,聽說是京市下來的慰問演出團,藝術水平很在線。
「我以為什麼事呢…不去!」
程冀北無語,他哪有什麼閑工夫去看演出啊?
這隨時都要上戰場接受任務了,還不趕快抓緊時間練體能,哪還有時間聽人唱啊跳啊的!
陳磊…
他早就知道程冀北會是這個樣子,沖著程冀北的背影喊,
「反正我告訴你了,你要是不去可別後悔啊,人家京市演出團一年才來一次呢,那可都是京市的大名人!」
程冀北沒轉身繼續朝前走,只抬起手臂揮了揮,意思是不去,然後就又朝著自己的隊伍走去。
陳磊那一嗓子可是讓所有隊員都聽見了,他們連忙問程冀北,
」咋滴隊長,有演出啊?咱們不去看嗎?」
一個個都眼巴巴的興奮樣子。
「不去!看什麼看,繼續訓練!」
程冀北乾脆道。
眾人苦著臉,只能又扛起了腳邊的木頭墩子。
這叫什麼事兒啊?隊長過得跟和尚似的,還非得逼他們吃素!
不,不對!隊長明明自己晚上偷看畫報上的電影明星,這是自己吃肉,讓他們吃素呢!
眾人敢怒不敢言,程冀北也不理會他們的小心思,繼續加碼訓練。
第二天,大隊長陳磊又過來了。
程冀北挑眉,這怎麼還沒完了?不都說不去了嗎?
陳磊一看到程冀北那表情,就知道他想說啥,立馬指著他道,
「可不是我上趕著求你去看演出的,是七團的那個林團長打電話讓你去看錶演。
我說你不去,他跟我說讓我給你帶句話,帶完這話你准去!」
程冀北挑了挑眉,他就不相信他們能說出什麼話來,讓他想去看這什麼表演。
所有隊員們雖然在訓著練,但早就被兩人的話吸引了,目光全都集中在兩人身上。
就見陳磊淡淡地說了一句話,程冀北瞬間仿若石化…
演出這天,秦綿綿有些心不在焉,但她的主持稿已經演練過好些遍了,每句話都熟的不得了,所以也並沒有出什麼差錯。
她一上台站定,俏生生的沖著台下的觀眾一笑,那個國民度巨高的小魚就出現在眾人眼前,得到了空前熱烈的掌聲。
於修年站在下面,笑呵呵地對身邊人道,
「看沒看到,我這個主持人選對了吧!廣大群眾喜歡的才是硬道理!」
同為演出團統籌的人目不轉睛地直點頭,
「是,是,確實選對了!」
原本他還覺得團長這個決定太草率,可真的看到秦綿綿站在台上巧笑倩兮,珠聲玉氣的樣子,他就只有一個念頭,
團長不愧是團長,眼光是真毒!
還有就是,這個秦綿綿的出名真的不是僥倖,她就是有本事讓人把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看到她就高興!
威廉也是這麼覺得的,百靈真是厲害,原來演話劇和電影就已經很有靈氣了,沒想到做主持人也這麼棒!
他拿著最新款的照相機對著秦綿綿直拍,生怕錯過她哪個表情,一點也不嫌費膠捲。
白裙子一直站在威廉旁邊,也沒引得威廉看她一眼,因此有些不高興,特意大著聲音說:
「威廉,你也給我拍張照片唄,我剛才在台上跳舞的時候你照了嗎?」
「這你得問別的記者,我不負責照相。」
威廉頭也沒回地繼續按快門。
「你不負責照相這是幹嘛呢?我看你照得挺多的啊!」
說著湊過去看,好像要看個清楚似的。
威廉被她弄得有些煩,轉過頭嚴肅地對白裙子說:
「這是我的個人愛好和行為,沒必要像你解釋,你現在這樣是侵-犯了我的隱私權你知道嗎?」
說完又轉頭繼續對著秦綿綿按快門去了。
白裙子被吼得有些害怕,威廉一直看著都很隨和,對誰都沒有大聲過,所以她才敢一直往前湊,現在這麼嚴肅,真是嚇到她了。
但白裙子一直看著威廉,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一直在拍秦綿綿,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哎呦,要說有的人招人喜歡,那是真招人!我們團的那個陸陽,就一直喜歡秦綿綿。
要說秦綿綿這人吧,也確實招人喜歡,就是有些高傲,還有些不實在。
在火車上時,我說不找當兵的對象她還不愛聽,那她怎麼不找個當兵的對象呢?還不是惦記著找個在京市的對象?」
威廉聽了皺眉往邊上挪了兩步,更不願意靠近白裙子了。
白裙子…又一個被秦綿綿外表矇騙住的傻子!
秦綿綿把下個節目的表演者引上台,她站在台後候場,卻暗暗翹著腳不停的打量底下坐著的綠色海洋。
她想從裡面找到自己最熟悉的面孔,可是卻沒有找到。
她有些焦急的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林衛國,林衛國沖她搖了搖頭。
秦綿綿的心一下涼了起來,冀北哥哥沒來…
演出已經過半,還是沒有程冀北的身影,林衛國偷偷過來跟秦綿綿說:
「可能是有任務耽誤了,你別太傷心,早晚都能見到的。」
秦綿綿點了點頭,她早有思想準備,可是那種驚喜過後的失望太傷人,難免會有巨大的心理落差。
現場一個個節目表演完,贏得了所有戰士們雷鳴般的掌聲。
本來就是骨幹藝術家們來表演,專業能力自然沒得說。戰士們的業餘文化生活又比較匱乏,兩廂一遇見,自然是演的開心,看的愉快,可不是一片歡騰嗎?
慰問演出已盡尾聲,秦綿綿已經接受了程冀北不會來的事實,她雖然心情低落,但專業素質還是有的,依然走上了台,儘力完成跟戰士們的最後互動環節,只是臉上的笑有些勉強。
秦綿綿盡量調整自己的情緒,含笑跟台下的戰士們互動,
「同志們,我們是從京市來的,不知道你們的家長鄉在哪裡?」
…
「我聽到有說是滬市的,有說是吉市的,還有我的老鄉!
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不管大家來自哪裡,家鄉的人們都在等著凱旋!不管多久,親人們都會在原地等著你們!」
最後幾句話,感情直接升華了,讓全場的戰士們感動不已,同時更有動力。
秦綿綿剛想說結束語,就看到一小隊人小跑向演出場地奔過來,也不知他們遭遇了什麼,每個人褲腿衣服上都是泥,狼狽不已。
可秦綿綿還是眼睛瞪大了,因為隨著他們越跑越近,她看到打頭的那個熟悉無比的人,正離她越來越近。
她不會看錯的,他跑步的姿勢,擺臂的動作早就印在她腦海里,根本不會看錯…
是冀北哥哥,她的冀北哥哥來了!
小隊人馬終於跑到現場,他們以絕對的速度,安靜地在最後面席地而坐。
然後筆直地望向台上,專註地看這已經要結束了的表演。
秦綿綿再也綳不住了,她眼眶發紅,聲音也有些哽咽,但她還是看向最後面坐著的那個人,抖著聲音問了一句,
「從京市來的戰士程冀北,你已經有兩年多沒和你的對象見過面了,請問你不想她嗎?」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啥意思啊?誰是程冀北啊!
只有最後一排的特戰隊員腦瓜子一下嗡嗡了,再也維持不住打死不動的紀律了,腦瓜子齊齊地轉像他們的隊長…
這,這是啥意思啊?
程冀北從看到她那一刻,眼睛就移不開了,現在聽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他的名字,更是連心都在顫抖。
他慢慢地站起身,越過無數排人,就這麼跟她對視,彷彿此時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
秦綿綿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哽咽著繼續說:
「你的對象想跟你說,她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然後她不顧一切地從台上跑下來,從戰士們中間的小道跑過去,穿過人海,像只屬於她自己的那抹綠色奔過去!
程冀北的心被攥得生疼,這一刻他不知道夢想過多少次,這句話他不知道在心裡說過多少次,他想她,很想…
他的傻姑娘啊,這明明該是由他先說出的話,卻被她毫不掩飾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宣之於口。
他何德何能啊,能有這樣一個人明艷熾熱地喜歡著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這樣勇敢堅定!
她離他越來越近,這是跨越了兩年的思念,在這一瞬間,滿滿溢出來,把所有都湮沒。
他朝她伸開手臂,在她奔向他的最後,上前一步,把她狠狠地擁在懷裡。
一時之間,滿場轟動!
在怔愣了一瞬間之後,接著就是讓整個空間都震撼的呼喊聲和掌聲。
都是經歷過戰場的人,在面對了那些硝煙之後,只有這憾人的溫情能讓這些硬漢們由心而發地震動。
真的有人、有愛在等著他們,他們都要更加勇敢,為得是和愛的人相擁那刻!
特殊小隊的隊員們被這近在咫尺的「複雜情況」,震的說不出話來,那站在高高台上的女演員竟然跑了下來,抱住了他們隊長!
地雷眼睛好使,仔細打量了片刻,認出了這個漂亮女演員,好像就是隊長天天看的畫報上的那個女演員…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道,
「賴…不是…□□還真能吃上天鵝肉?美夢還真能成真?」
其他人聽到他這話也反應過來,一人一巴掌排在他的腦瓜子上,
「咋說話呢?說誰是癩□□呢?」
但他們內心的震撼也是騙不了人,這到底是啥情況啊?隊長咋和女演員搞上對象了?
被震動的又何止是現場這些戰士們呢?
於休年認出了這個程冀北就是想當年在南城一中時,給秦綿綿加油的那個小夥子,心裡不由感慨,
世上難得有情人,這對小年輕真的很好…
那些老藝術家們更是感慨,這個秦綿綿漂亮又有些清高,他們沒接觸過,一開始還有些看不上。
覺得這樣少年成名的年輕人,思想肯定會浮躁,就像現在的某些年輕人一樣,追求什麼大款、萬元戶,可在今天看過這一幕之後,他們都為自己曾經那樣斷言過一個人感到羞愧。
這姑娘行,真的行!
白裙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綿綿的對象難不成真是個當兵的?
威廉雖然心中酸澀,但還是淡淡的睨了白裙子一眼,
「這就是你和她的區別,我為有百靈這樣的朋友感到驕傲!」
不顧白裙子不好看的臉色,他看向不遠處,那裡,軍綠色的男人與紅色的姑娘緊緊相擁,這天地好像只有他們,再無旁人。
這個畫面簡直太美了,威廉趕緊拿鏡頭對準他們,拍下了這張難能可貴的照片,他願意稱之為他的攝影史上的最佳作品!